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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真理世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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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灯根本多余。

    司徒凡叼着背包,在黑暗中衔枚疾走。双方的距离渐渐拉开。苏朗无可奈何,他只能等待之前的重复——等着司徒凡在某个死胡同停下,再继续刚才的故事。

    突然,一道光芒射破黑暗!

    狂奔中的司徒凡瞬间驻足,死死盯住了眼前的光。光明尽头,叶若彤脸色苍白,双手紧握手枪。

    司徒凡发出一声呜咽,他掉转头,反向苏朗扑来。苏朗大喝一声,单足踏地,整个人如同一条怒龙般席卷而至!

    能量弦振动到了极处,巨大的龙影隐隐浮现。

第28章 Ⅰ(28)() 
司徒凡眼中闪过一抹恐惧的神色,动作显得犹豫。狠厉的扑击变了形,他甚至用一条长腿点地,想要改变方向。

    苏朗一拳砸在司徒凡左肋!

    司徒凡狂呼一声,血肉崩飞,整个人几乎被拦腰砸断。背包飞上半空,卡夫卡的遗稿从破洞中掉出来,在半空打着旋儿,“哗啦啦”地翻动。

    苏朗丢开司徒凡,奋力地抓向背包。突然,一只变形的手臂从黑暗中甩出来,鞭子一样抽中苏朗的胸膛。苏朗眼前一黑,差点儿吐血。传承自巨龙血脉的能量弦疯狂地振动,修复内脏的损伤。

    卡夫卡的遗稿撞在苏朗身上。能量弦发出欢歌,漫延过去。遗稿用同样的频率共振,陡然化作一轮赤日,将周围的黑暗一扫而空!

    苏朗消失了。

    叶若彤看着苏朗被光明吞噬,下意识地扣动扳机。子弹落空,击中远方的墙壁,火光一闪而逝。遗稿掉落下来,司徒凡抄在手中,胡乱地塞进背包。他看也不看叶若彤一眼,径直冲入黑暗。

    叶若彤紧追几步,咬着牙开了枪。黑暗中传来钝响,子弹颗颗命中,但无济于事。司徒凡带着一身弹孔,逃逸无踪。

    “司徒凡!”叶若彤用尽全身力气大叫,“白痴,醒一醒!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恶心!你为什么要活到今天?你这个”

    她攥紧拳头的手在颤抖。你可以是个偏执狂,可以是个阴谋家,可以是个混蛋但你不能是个怪物,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活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她大喊。

    黑暗用沉默应答。

    '第八章世界'

    清晨的阳光洒下第一缕金辉。圣路易庄园的大门开启,一辆红色法拉利缓缓驶出。大门在背后关闭,法拉利发出一声欢快的吼叫,像是一头鼻孔喷火的公牛。苏珊狠狠踩下油门,打算迎着晨光狂野一阵子。但在下一秒,她又迅速踩下了刹车。

    苏珊的脑袋险些撞上前挡风。她从车窗探出头,大吼起来:“喂!你不要命啦!”

    车前站着一个人。

    肖言。

    他低头瞧了瞧,法拉利的保险杠几乎顶上了裤管。肖言耸耸肩:“哦,我以为你会踩刹车。”

    “下次不会。”

    “好的,我会把这一点记在本子上。”

    “你要干什么?”

    “了解你。”肖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瞧,我们有了良好的开端。”

    苏珊瞪着肖言。她搞不清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解我?这算是追求的变相开场白吗?

    “怎么不开车?”

    “你想去哪儿?”

    “随便。你打算去哪里?”

    “兜风。”苏珊说,“跑车就像赛马,不每天遛一遛的话,骨头就会生锈。你给它加多少饲料也没用。”

    “不错的比喻。开始吧。”

    “你确定?”苏珊瞅了肖言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好吧,既然他这么想我们会有个良好开端的。

    苏珊踩下油门。法拉利浑身颤抖,在一阵撕心裂肺的轰鸣声中,绝尘而去。

    二十分钟后,苏珊把汽车停在路边。

    肖言冲出去,趴在路基上拼命地呕吐。到了最后,胃里只能倒出一些发绿的苦水了。

    幸好没吃早饭他迷迷糊糊地想。

    苏珊解开衣领的扣子,微冷的晨风灌进来,让人精神抖擞。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光辉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身材。

    你就待在这儿吧!她轻蔑地扫了肖言一眼,转身上了车。红色法拉利发出轰鸣,水滴型车身流光溢彩、蓄势待发。

    然而,她不得不又一次踩下刹车。

    不知什么时候,肖言晃晃悠悠从车头前爬起来,再一次挡住了去路。他趴在前机盖上,嘴角还沾着可疑的呕吐物。

    苏珊一阵恶心。

    “嗨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晕车了。”肖言喘着气,闭上一只眼通过挡风玻璃上那个未及修理的弹孔瞄着苏珊,“你这里有通风口,真狡猾!”

    “我险些送了命。”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造型独特”肖言伸手去摸弹孔。汽车突然倒了两米,把肖言摔在地上。

    “抱歉,挂错挡了。”苏珊探出头。

    “挂错?”

    “我本来想朝前开。”

    “那我真得感谢你的仁慈。”肖言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他拉开车门,重新坐回副驾驶的位置,轻轻吐了口气,“感觉好多了。”

    “我们回去。你可以开着车窗。”苏珊微笑着,用力推动挡把!

    回到圣路易庄园只用了十五分钟。法拉利在慢道上缓缓滑行,稳稳停入了场地。苏珊走下来,朝着不远处的保卫人员招招手。

    “可以帮我个忙吗?”

    “乐意效劳,苏珊小姐。”

    “把车里的东西抬出去,然后锁车。”她把钥匙抛了过去,独自离开。

    保卫人员打开车门,发现副驾驶座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名口吐白沫的男子,正是怀特先生的尊贵客人之一。

    “您还好吧,先生?”他伸手去搀肖言。肖言身子瘫软,重得好像一块石头。费了很大力气,保卫人员才把肖言拖进了别墅的客房,扔在软床上。

    保卫人员投去同情的一瞥,离开了。

    肖言好像一名喝醉酒的人,哼哼唧唧,趴在床头一动不动。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凑到耳边。

    “肖言吗?”电话里是叶若彤的声音。

    “是小彤啊你昨天和苏朗夜不归宿,不会是”突然,他猛地一个翻身,坐直了身体。

    “你说什么!”

    这是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透过大幅落地玻璃窗,塞纳河的旖旎风光尽收眼底。横跨两岸的斜拉桥闪着金光。游客川流不息,好像织机上即将被编织的经纬。小自由女神雕像矗立在河面,一点光辉在高擎的火炬上闪烁。

    一个人影靠在宽大的皮椅上,身体深深陷入。他躲避着阳光,似乎不愿露出真实面目。他闭上眼睛,正在回想昨晚的事。

    按照自己的指示,司徒凡跟上了那两个选民。从这一点看,这个定时炸弹还算听话。不出意料,他得到了金库里的东西。只有一点很奇怪,司徒凡并没有杀掉那两个家伙——要知道,他是一个被胃口驱动的怪物,连自己也难以左右。

    这种小瑕疵无关宏旨。甲虫才真正重要。遗憾的是,无论那两个选民还是司徒凡,都没找到那个东西。选民行会究竟把它藏在了什么地方?还是说,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

    不管怎么说,计划必须开始。他已经搜集到了足够的证据不,或许还不够。没有找到甲虫真可惜。这些材料还不足以让所谓的“选民”们立刻毁灭。但它能够让“选民”就此暴露在日光下,像可怜的毛毛虫一样被逐渐晒瘪。

    他的思绪在跳跃。一个镜头闪过脑海。昨夜,司徒凡交给自己东西的时候,对着那本遗稿不住地狂吼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面想,一面伸手去拿话机。是时候了,只需一个指令,选民的世界就会从此完蛋。弗兰兹卡夫卡,我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突然,电话自己响了起来。人影一愣,拿起话机。

    “老板!”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来,“那个家伙逃走了,失踪了!”

    “什么时候?”

    “今天早晨,有人打开密室的大门——您知道,这是清扫的时间,那家伙把恶心的玩意儿弄得到处都是”

    “够了,说我想听的!”

    “是清扫人员进去的时候,那家伙还算老实。但您知道,他又把房间弄脏了,负责人上去踹了他两脚”

    “然后他就逃走了!是不是?”人影勃然大怒,“我说过多少次,他精神不正常,非常危险!那个白痴是谁?给我解雇不,我要让他挖一辈子粪坑!相信我,在欧洲他别想找到工作!”

    “老板”对方咽了口唾沫,“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

    “那家伙干的就一下,整个脑袋变成了一摊番茄酱您说得对,他非常危险现在咱们怎么办?老板,老板?”

    这个消息不啻一颗重磅炸弹,几乎将人影震晕。他瘫倒在皮椅的靠背里,任凭那个属下在电话里狂呼乱喊。

    他挣扎着,用最后一点力气将电话按断。

    那家伙终于对普通人出手了!事实上,从收留司徒凡的第一天起,他就曾无数次预想过这种情形。他如履薄冰,但凭一丝侥幸支撑到现在——这已毫无意义,噩梦终究无可避免地降临了。

    这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的死亡。在其背后,却潜伏着极为恐怖的预兆。

    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伸手扯掉领带,解开衬衫的领扣,让更多的新鲜空气灌入肺叶。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心口却像压了块不断膨胀的岩石,越来越沉。

    他用遥控打开对面墙上的超大屏幕,一个一个地切换电视节目。他要从世俗中寻求慰藉,冲淡这种无法抑制的恐惧。

    突然,一条紧急插播的新闻让他瞪大了眼睛。

    “下面插播一条巴黎警方的最新通告。”金发碧眼的女主播板着面孔,一字一字地念着稿件,眼中流露出一丝惊骇,“今天清晨,位于巴黎第四区的乐高大厦突然陷入静默状态,与外界失去联系。警方证实,在里面工作的二百二十三人全部死亡。每一具尸体都呈现出极度脱水的症状,就像风干的木乃伊警方发言人表示,这也许是一种新型的毒气,不排除恐怖袭击的可能”

    “我的上帝”他用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胸口,眼前发黑。他哆哆嗦嗦地摸出一只瓶子,把里面的药片胡乱倒进口中。

    我犯了个错误——不可饶恕的大罪——但愿一切还来得及,我必须

    他用颤抖的手拨通了话机,声嘶力竭地大吼:“计划暂时终止!”

    山冈被笼罩在雾霭和夜色里看不见了,连一星儿显示出有一座城堡屹立在那儿的亮光也看不见。苏朗站在一座从大路通向村子的木桥上,对着他头上那一片空洞虚无的幻景,凝视了好一会儿。

    等一等刚才是怎么回事?一段景物描写?

    苏朗原本站在一片空茫当中。但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不到半秒钟。那段与城堡相关的景物描写浮现在脑海中,然后被构建出来。

    他正站在木桥上。前面是一座村庄。关于村庄,之前那段浮现在脑子里的描述并不清晰,因此它看起来也朦朦胧胧,好像一片浮在海面的幻影。

    苏朗四下张望,意图看到更多东西。但没有更多,每逢他的视线打算关注那些描述之外的事物时,脑海中的文字就再次浮现,拨乱反正。

    他离开木桥,向村庄走去。积雪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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