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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换心攻略-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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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负人谁还不会啊,这臭小子背后有罗峰,可他吕子川也使得一嘴的好炮,他的嘴炮功力,那是轰遍吕公府无敌手的。

    顾凤寻以手抚额,小孩子吵架,重点在哪里?

    重点是,吕子川的要求,很符合孟家人的一贯风格。詹人府听上去是东宫属衙,好像比朝堂上站着的那些臣子要矮一头,但换个角度去想,詹人府就是一个缩小的朝堂啊,朝堂上应有的各个部门,在詹人府里全部能找到对应的职能,事实上,詹人府本来就是为了让太子更加适应朝堂各部门的动作而设立的属衙,像岑焉给顾凤寻安排的赞善这个职位,其实就兼具了给太子及太子子嗣讲经论典、向太子提出策谏、并草拟文书的职能,放在朝堂里,这就相当于翰林院里的翰林学士,不是那种没事儿整理书典、抄抄书的管理员,而是能给皇子讲学、能在大朝会上有一席之地的大学士,干得好了,得了皇帝重用,就会进一步变成宰位的预备人选,在大学士前面再挂上诸如龙图阁、武英殿之类的名号,只等着排在前头的宰相或死或病或告老,然后就能按部就班的成为一国宰执。

    所以说,岑焉怎么就是拿顾凤寻立标杆呢,这个官职品级不高,但真心是前途远大。咳,扯远了,还说吕子川,吕子川别的事儿不提,只提要给顾凤寻当跟班去詹人府,当然不为了打发时间混日子,而是借着詹人府的运作,可以看清整个吴国上层的运作,这是接触仕途、了解一国情况最便宜的途径了。

    少年人年纪不大,可心眼儿还是颇深的,可惜他这一套,早就是顾凤寻玩儿剩下的,不稀奇了。

    所以等两小吵停,他才闲闲的问道:“你的志向是什么?”

    吕子川呆了呆:“啊?”

    “独善其身,还是兼济天下?”顾凤寻又问道。

    吕子川又呆了呆,半晌,抓了抓后脑勺,惭愧道:“我胸无大志啊,就只是想走走看看,什么都体验一下。”

    每个孟家子弟,在初知人事时,都会立下一个志向,也不叫立下,只是孟家的长者会问他,长大以后想干什么,被问的孟家子弟,一般年纪都只在五六岁间,知事早的,三四岁的也有,知事晚的,七八岁也不奇怪,这种时候说出来的志向,一般都当不得真,在以后的成长,会逐步的修正,一直到成人加冠时,在加冠礼上,孟族长者会再郑重的问一次志向,这一次的回答,将关系到每个孟家子弟日后要走的路。

第一百零八章冒牌的() 
但吕子川是个特例,他没有长在孟家,而是长在吕府,自然没人问他这个问题。他也没想过,因为这个问题对他没有意义,尽管没人对他直白的说,但吕子川自己却隐隐察觉到,他是被孟族放养的,所谓放养,大概也和放弃是一个意思,他不知道为什么,却能感受到老吕侯有时候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惋惜之色。

    有什么关系呢?孟家放养了他,也意味着他不用像寻常孟家子弟那样,恪守孟家千年传承下的那些死板家规,他是自由的,这是吕子川觉得最开心最幸运的地方,他甚至还暗搓搓的想过,他那位无缘相见的、已经死了的,被孟族上下一度视为骄傲的大兄,是不是就是被那些死板家规给逼得爆发了,最后一脚踹了孟族,成了族中至今不愿提起的叛逆。

    如果换成吕子川,光是想想他就觉得,那位大兄真是太厉害,太有勇气了,反正,他是没有胆子与整个孟族反目的,因为吕子川本质上就是个怂包,他做过的最有勇气的事,就是跟着范九斤跑出来,他跑出来,也绝对不是为了证明他有多厉害,更不是为了干出一番惊天动地比大兄还要更有成就的事情,来让孟族那些老顽固知道放养他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

    少年的心没那么大,也没那么野,如果真要说志向的话,那就是到处走走看看,反正,这也是父亲让他做的,三吕之地已经看遍了,没什么可看的,那就扩大范围,看看这个天下。都说天底下无新鲜事,可在少年人的眼里,却是处处新鲜,如果能像父亲那样,以后再写上一本游记,那就是吕子川人生最大的目标了。

    顾凤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了片刻,忽笑道:“我明白了,胸无大志,哈哈,好个胸无大志。”

    吕子川呆滞,这有什么好笑的?少年忽有些惭愧,局促不安了片刻,道:“若说短期的目标,倒是倒是可以帮你帮你给我大兄报仇。”

    顾凤寻斜眼睨他,道:“仇?什么仇?”

    吕子川忽的涨红了脸,道:“顾大哥,你别把我当小孩子,你在做什么,我我自然都是明白的,你说你是我大兄的弟子,拖着这样的身子到处跑,我我”

    他又不傻,因为明白顾凤寻在做什么,所以他才乖乖的在书房里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功课,这要是换在三吕之地的时候,他哪有这等耐性,早寻机会跑了。

    想去詹人府,不是他想长什么见识,他只是单纯的想帮帮顾凤寻而已,这点能力,他还是有的。毕竟,沈碧空也是他大兄,他们兄弟俩虽从未谋过面,可吕子川心里,却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一个,是被家族驱逐的人,一个,是被家族放养的人,沈碧空被剥夺了孟姓,而吕子川,呵,人都称他驴公子,驴音谐吕也,他也是吕公子,有多少人知道他其实姓孟?

    顾凤寻又笑了,道:“你可以帮到我,嗯?你是这样想的啊。”

    好像应该感动一下,可他的心里并没有这种感觉,没有见过面的兄弟,说要给他报仇,哈,哈哈哈

    “可是,我为什么要你帮?嗯,好吧,别生气,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我还真有件事要你帮忙,你要是能做好了,以后我会慢慢交给你更多的事,如何?”

    吕子川先是真有些生气,但听到最后一句,又无端的高兴起来,挺挺胸膛,道:“你说。”

    “吕炎”顾凤寻慢吞吞的吐出一个名字,看了看吕子川的表情,才又继续道,“安顺客栈那个是假的,那么真的,你能帮我把他带来吗?”

    吕子川呆了呆,初见时顾凤寻并没有追问吕炎的事情,却没料到,竟在这里等着他,半晌,他才道:“其实吕炎已经在吴都好些日子了。”

    顾凤寻挑了挑眉。

    吕子川迟疑了片刻,才一咬牙,道:“我相信顾大哥,就告诉你,吕炎原是我大兄的人,顾大哥既然派人去寻他,想来也是知道的。只是自我大兄遇害后,吕炎就露了身份,孟族中人原要驱逐他,却被我父亲偷偷藏了起来,命他改名换姓,藏身在吕侯府里护卫于我,又派了亲信假冒吕炎,守在安顺客栈,原也只是一着闲棋,却没想到,竟会有人来寻他,他将此事告诉我后,就去寻我父亲禀报去了,我也是心中好奇,想瞧瞧究竟是谁,竟敢动用我大兄以前留下的人手,所以才跟着偷跑了出来。吕炎他见我跑了,便追来,顺着我一路留下的标记,到了吴都,只是没露面而已。”

    “没露面,是在偷偷调查我吧。”顾凤寻轻笑道,他的人,做事是什么风格,他又岂能不知道。那吕炎啊,是再谨慎小心不过的人。只是那样的谨慎小心,竟也被孟族人发现,想是当年他死了的消息,对吕炎的打击太大了吧。

    吕子川尴尬的东看西看,倒底年少,面皮还是嫩的。

    “那么,这件事,你能做好吗?”顾凤寻倚回榻上,懒洋洋道。

    吕子川迟疑了一下,才道:“当然。”

    语气很是斩钉截铁,眉眼里透出了自信,有那么一瞬,顾凤寻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七叔的影子。

    “尽快吧,我也只这几日里,有些闲工夫了。”顾凤寻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索然。

    说是尽快,但眼下吴都戒严得厉害,吕子川哪里出得去,又过了三五日,才算是能出门,他倒是想去探听一下那刺客到底有没有抓着,只是脑子里装着正事儿,到底要先办成了才好,只得忍着好奇心,去了早就约定好的地方,等了足足小半日,吕炎才来。

    是乔装打扮过的,要不是吕子川与他相伴多年,怕都认不出他来,听了吕子川转达的顾凤寻的话,吕炎脸色一变,抓着吕子川转身就走。

    “哎哎哎?怎么着?”吕子川被他扯得踉跄几步,莫名其妙道。

    “假的,那姓顾的人,不是大公子的弟子。”吕炎一边在门边观察情况,一边沉声解释。此地,已不可久留。

    吕子川瞠目,脱口惊道:“怎么可能?”

    顾凤寻的身上,有许多孟家人才有的特征,那些无意中的动作举止,生活中的小细节小讲究,只有经过孟家人的精心熏陶教导,才能养成,绝对不是冒牌货能模仿得出来的。否则,吕子川又不是脑残,更不轻信,怎么可能就对顾凤寻那样的信任,问什么说什么。

    吕炎冷哼一声,道:“我才查到,那人曾在稷下学宫待过数年,若真是大公子的弟子,怎会犯此大忌。”

    见门外没有异样,他立刻就拉着吕子川离开。

    “啊啊?”吕子川傻眼。

    孔宫孟地,原出一师,但千年前便因理念问题而分道扬镳,自此,孔不见孟,孟不见孔,若相逢,便是风雨遇轰雷,惊涛逢骇浪,必然是要分个高下成败。孟族人借吕姓之名,几度伴着皇朝兴衰,而这其中,也代表着两族人的几番输赢。于是在两族人中,便形成了默契,孟族子弟不可踏入稷下学宫半步,而孔族子弟,亦不得踏入三吕之地。

    如果顾大哥真是大兄的弟子,那么他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应该在稷下学宫待过。

    “大兄大兄他原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他的弟子自然也”

    吕子川还试图为顾凤寻寻找合理的理由,他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但话没说完,吕炎就突然停下了脚步。吕子川一时不防,收不住脚,直接撞在吕炎的身上,鼻子差点没撞扁。

第一百零九章不信你() 
他一边揉鼻子,一边抬头,这才发现,原来前面有人堵了路。那人脸上笑嘻嘻,浓眉大眼,瞧着忠厚,不是别人,正是范九斤。

    “哎呀呀,这是急着去见我家东主么,走得可真快。”范九斤的目光在吕炎的脸上打转,这易容哈,这也叫易容,一眼就能瞧出不对来,跟老仆比差远了。

    吕子川两眼瞪圆,指着他,恼道:“你跟踪我!”

    范九斤冲他挤挤眼睛,道:“小孩子就是不会说话,九爷这是在保护你,懂么。”

    呃真的?吕子川茫然,转而回过味儿来,道:“还不是一样。”

    跟踪或是保护,反正,事实是一样的。

    吕炎沉默着,半晌,才道:“请带路。”

    范九斤竖了竖大拇指,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兄弟,你很好。”

    就是有些古怪,东主明显知道这个人,也打算用这个人,而这个人却不知道东主,甚至还要脚底抹油,这情况太古怪了。

    范九斤觉得,自从认识顾凤寻之后,他的智商有直线下降的趋势,凡是涉及东主的事情,他都看不明白,看不明白啊。

    “谬赞了。”吕炎拱拱手,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一派的云淡风清。

    范九斤眯了眯眼,他本是忠厚之相,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甚至有几分俊朗,但这一眯眼,便显出了些城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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