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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凰权-第32章

小说: 凰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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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道现在就不伤心么?”韶宁古怪的看她一眼,“你说骨肉至亲,我以前也这么认为,可宁弈却未必这么认为,他以前那些事……”

凤知微的目光转了过来,韶宁却住了口,脸色不太好看。

“魏知,我要你帮我,也是想保你的命。”韶宁再次抓住凤知微的手,“你已陷身危险中。”

“公主你又何尝不是呢?”凤知微出神的看着杯中酒,突然抬首对她一笑,“你擅自出宫,可知当此多事之秋,危机重重?据说现在‘太子残余流窜于市’,尚在搜捕中,万一有个什么,出事了都没处找凶手。”

“不会的。”韶宁脸色变了变,“我带了很多护卫……”

“那些护卫,都可靠吗?”

韶宁脸色又一变,刚刚张口,突然桌上烛火一颤!

一颤间墙壁突然无声无息破开,一柄长枪毒蛇般穿壁而出,直戳榻上背对着墙的韶宁后心!

那枪来势快至无法言说,奔雷闪电,冷光一现已到近前。

凤知微搁在榻上小几上的手顺势向前一滑,一把扯住韶宁衣袖狠狠一拽!

韶宁被她拽倒,脸重重捺在桌上果盘,啪一下压扁了几只蜜桃,汁水四溅。

长枪呼的一声从韶宁头顶荡过,猛烈的劲风刹那间熄灭蜡烛,黑暗中枪尖寒光一亮,雷霆般继续向前,直奔凤知微面门。

凤知微唰的平平倒下,枪尖擦鼻尖而过,近到嗅得见铁质的森寒血腥气味。

一刹间屋外响声四起,衣袂带风声不断,顾南衣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很明显他也被人绊住,来者武功,便如这隔墙出枪者一般,非同小可。

有人是下定决心,要将她两人置于死地了。

静室内灯火全灭,弥漫着桃汁甜腻的气息,毒蛇般的长枪枪尖微抖,嗜血的寻觅猎物。

黑影一闪,一个侍卫奔了进来,低呼:“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韶宁一喜,便要呼唤,却突然被冰凉的手捂了嘴。

那手掌肌肤细腻,隐约淡淡疏凉香气,韶宁瞪着眼睛,一片混乱中居然来得及想:魏知的手怎么这么小,这么细,这么香……

凤知微堵住韶宁的嘴,低低呻吟一声,那侍卫奔到榻边,凤知微立即闪电般出手,五指如刚,捏住他咽喉,往那枪尖一送!

“嗤。”

枪尖入肉,鲜血喷溅,那侍卫喉头格格作响,瞪大的眼眸刹那光芒一亮,倒映出同样震惊无伦的韶宁眼眸,随即那光芒渐渐淡下去,如烛火颤颤一摇,熄灭。

不见血不肯收的厉枪,终于满意的收了回去,自墙壁上穿出的枪眼中一闪不见。

凤知微立即拽着满脸桃肉的韶宁便向外冲,刚到门口人影一闪和一人撞个满怀,鼻下气息清涩洁净,便知顾南衣到了。

“送她回宫!”凤知微把韶宁往顾南衣怀里一塞,她不能让韶宁在和她私下相约的时候出事,要死换块地方死。

“不去!”顾少爷干脆的把韶宁拎到一边,习惯性来摸自己的凤小厮。

“乖,要去。”凤知微假笑着让开,“必须的。”

“为什么?”顾少爷做事,需要一个理由。

“因为……”凤知微扶着他的肩把他向外推,正色道,“你是我的人。”

第四十一章 吻

顾南衣最终拎着韶宁突破重围而去,留下凤知微在屋中沉思等他回来,总觉得顾少爷自从太子身亡之后,便似乎有所改变——比如以前,他对她几乎寸步不离,现在竟然也放心将她留下。

不过真正的祸害还是韶宁,顾南衣一将她拎走,四面的呼哨攻击声立即随之而去,凤知微不担心顾南衣安全,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离宫中极近,宁弈一击不中,定不能追杀到底。

希望韶宁公主吸取这次教训,以后再不要冒冒失失约会她了。

她摸索着去点烛火,地下的尸体睁大眼沉默躺着,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替罪羊,凤知微俯首望着他,叹息道:“你出现得太快了……做奸细不是这么心急的。”

如果不是奸细,怎么可能那么及时冲进来?如果不是奸细,为什么一进来就呼唤韶宁试图确定她方位?

韶宁没明白,凤知微却是刹那间便想了清楚,天下本就没有几个人及得上她的应变。

四面逐渐沉静,暗室里血腥气无声无息缭绕了过来,手中的蜡烛冰凉滑腻,摸着像一条蛇——凤知微突然便觉得这四面的黑暗里有些让她不安的东西,沉沉的逼了来。

她记得火石就在榻上的小几上,去摸的时候却不见,好在她自己怀里有火石,嚓一声,蜡烛燃着。

火光一亮。

一亮间什么都没看清,突然便灭了。

凤知微一惊,伸手去摸蜡烛,根本没有被点燃的余热,仿佛刚才的火光只是错觉。

蜡烛似乎突然短了些——有人以极快的剑气,截断了点燃的蜡烛?

凤知微这时倒不敢向门外退了——如果屋里有人,她转身逃,等于把后背卖给别人,如果屋外有人,她倒退,也等于将自己送上枪尖。

她抿抿唇,再次点燃蜡烛。

火光一亮,再灭。

一亮又灭间,凤知微突然将手中蜡烛往身侧前方西南方向一抛,随即飞速滑步后移。

砰一声撞上了东西,却不是计算之中的门板,身后似硬实软,微带弹性,随即身子一紧,已被紧紧揽住。

那怀抱并不紧窒,她却丝毫动弹不得,淡淡男子气息逼来,那人揽她在怀,耳鬓厮磨,气息拂在耳后,温软而湿润,突然便起了微汗,粘着乱发,簌簌的痒。

凤知微挣扎不动,立即放弃,手指一转,一柄匕首无声无息落下衣袖,滑在掌心。

这是她那天看见宁霁袖中刀而产生的灵感,回去后就在自己袖子里设计了一个滑链的薄叶匕首,手指一拉便可不动声色落下。

匕首在掌心,手指一弹便可直入对方腰肋要害。

身后那人却突然低低一声叹息。

那叹息绵邈悠长,像风掠过瑟瑟枝叶,在叶尖碎了无声,低至不可闻,却又仿佛惊雷响在耳侧,凤知微一震,匕首僵在指间,连带身子也完全僵硬。

一僵间,身后那人已温柔的伸手过来,极其准确的刁住了她执刀的手掌,近乎把玩的将那薄刀和她纤细的手指一起握在掌心,指腹摩挲着刀面,轻轻一折。

清脆的“咔嗒”一声,那人轻笑着,手指一弹,断刀飞出,正堵在先前那个枪眼,将最后一线微光也堵死。

刀飞出,他的手却不放开,执了她的手指,反反复复摩挲,他的掌心也光华细腻,只在指侧生着一些薄茧,那点坚硬触着她的柔软,像细砂纸轻轻的磨过温软的心,于细微的痒中生出微痛的凉。

她垂了眼,不言,不动,于惊涛拍岸中漫流回溯,没有心情体验这一刻香艳如许——因为他抱着她,指尖却正按着她胸前大穴。

那人却好像对自己的温柔杀手浑然不觉,他微微低头的姿势,离她近得不能再近,呼吸相闻气息相缠,连发丝也无声的纠结着,垂在一起,拂在她的颊他的颈,绵软而凉,像此刻心情。

于是他便偏了偏头。

这一偏便腻着了她的颊边。

微凉细润的唇从同样细腻如玉的颊边掠过,像犹自青葱的翠叶掠过珠光粼粼的水面,溅起涟漪层层水纹隐隐,无声无息荡漾开去。

两个人都震了震。

黑暗里那人似乎定了定,呼吸微促,随即又平静下来,悄然让了开去。

如午夜的蜻蜓透明的翅膀,载不动黑暗的沉凉。

凤知微心底,突然起了淡淡的悲怆,像看见十万里江山雄浑壮阔,转瞬间分崩离柝。

这般旖旎,旖旎至凛冽,长天里下起深雪,雪地中颤颤一只落翅蝶。

暗室无声,心思流转,直至被一阵杂沓的足音打破。

“魏兄弟!魏兄弟!”是燕怀石的声音,“你还在吗?”

凤知微动了动,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身后那人再次轻笑一声,突然就手将她一推,凤知微倾身跌落,有凉而软的衣袂拂过脸颊,带着清浅的香气,她伸出手,那衣袂流泉般从她指间转瞬即逝。

吱呀一声,木门开启,燕怀石站在阳光里。

凤知微下意识的回首,幽暗的室内,床榻桌椅沉在浅灰的光雾中,四面倾落着杯盏和沉默的死尸,刚才的一切,仿若一梦。

第四十二章 驯狼

天气逐渐热起来,日光如流火,皇城巍巍,都似被那般酷热凝在了静止的时间里。

皇宫中一丝风也没有,内侍们举着粘杆,小心的粘着聒噪不休的知了,以免惊扰了本就心情烦躁的陛下。

御书房的动静隐隐传出,内侍们对望一眼,眼神惊惧。

“混账!”天盛帝将一封奏简扔下,恶狠狠的砸在一人脸上,“你出的好主意!”

跪着的人满面惊惶的抬起头来,是五军都督秋尚奇。

因为“马市”一策失败,大越似乎看出了天盛朝廷无暇他顾,越发变本加厉,边境百姓不堪其扰,纷纷向内地逃窜,大量边民涌入内地城镇,给当地治安也带来无数隐患,大越更集结兵马,有大举入侵之势。

天盛帝怒火无处发泄,全部怪到了当初建议“马市”的秋尚奇身上。

秋尚奇暗暗叫苦,却也无处推脱,他抬头看了看天盛帝书案前,面色无波为各地奏章写节略的凤知微,无声叹了口气。

他很想推卸责任,但是这计策本就是他自己的,当日魏先生来府拜访,在他书房坐了会,翻了几本书便回去,他收拾时在翻开的书上看见了前朝大成对付边境戎族的手段,心中一动,便有了此策。

如今,能怪得人家什么来?怪人家翻了自己书?

“臣办砸了差事。”秋尚奇连连磕头,“区区大越,竟敢犯我天盛,请陛下容臣将功赎罪,率我天盛儿郎,让这干狂妄宵小立斩马下,方知我天威不可犯!”

天盛帝眯起眼睛,不置可否,半晌道:“先退下。”

秋尚奇小心退出,看看层云翻滚的天际,心想自己一把年纪,难道还要远戍边境,出兵放马吗?

御书房内,天盛帝久久沉默不语,突然问:“如何?”

书房内几位阁老面面相觑,随即纷纷道:“陛下,不宜轻启战端……”

“化外之民,以怀柔威德镇抚为上……”

“前太子逆案未毕,再兴战事,有伤百姓安定之心……”

天盛帝脸色越发阴沉,众人渐渐住口,四顾不安。

御书房首座坐着宁弈,他原本是来回报京畿水利事务的,正遇上议事,便被留下旁听,乌发玉冠的男子神色淡定,含笑倾听。

凤知微就在他身侧不远的几案上帮天盛帝磨墨,垂目敛容,神情比他还淡静几分。

自从宁弈跨进御书房,两人谁也没看谁一眼。

此时天盛帝面色不好,宁弈突然开口笑道:“父皇不妨听听国士先生意见。”

众人目光唰的一下转向角落里的凤知微,有人面露讥嘲之色——楚王殿下这国士两字,听来实在有些暧昧啊……

凤知微不动声色,搁下笔站起,静静道:“战,又不战。”

“何有此说?”天盛帝目光一亮。

“越国民风桀骜,向来不甘臣服,多年来和中原没有战事,早已忘记当年被我天盛驱逐出中原的狼狈,却只记得这大好世界被天盛皇朝占去,蠢蠢欲动自在其中,不驯者,当以威加之,教训必须要给。”

“唔,继续。”

“然越国以游牧民族出身,骑兵甲天下,来去如风,一战胜之不难,要想连根铲除伤其元气,不易。”

内阁首辅姚英皱眉道:“魏知,你绕来绕去,句句都是空话。”

凤知微瞄了这位老资格的首辅一眼,这位楚王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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