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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凰权-第195章

小说: 凰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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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膜拜更想掠夺,忍不住低喘一声,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十指深深插在她鬓发里,用舌尖灵巧的挑开她细密的牙齿,轻轻一溜便溜进了她的月光之海,他在那极窄又极广阔的天地里遨游,四海徜徉,喜乐无边。

他喘息声响在她耳边,低而沉,他的唇齿间有种奇异的甜,和她的冷香混杂在一起,她一直沉默不语,试图装成僵尸状,就像当初对晋思羽一样,据说那最能扫男人兴,然而他却出奇的熟悉她的一切,熟悉到明白她的一切小心思和身体反应,他并不急迫,一边恣意温柔的品尝她的甜美,一边轻柔的抚着她的腰,轻轻一抚她便颤了颤,身子一阵比一阵软,流水般迤逦开去,僵尸再也装不成,他低低的近乎得意的笑,越发将指掌间的活计玩得技巧高超,那些微微颤动,那些分寸间的挪移,像在琴弦上不惊声的拈起落花,珍重而挑逗,她毕竟是怀春年纪十八处子,那般强大的心志,也不能抑了低低轻喘,他听了那旖旎低声,心上便如真的着了火,只觉得指掌间纤腰一抹玲珑,细到惊心,细到令人心底生出想要折断的狂想,却又柔韧到惊心,柔韧到令人觉得便是万钧之力也不能折,这般极度矛盾的感受,直欲叫人发狂,他渐渐觉得,自己那一泊沉冷不急不躁的心,刹那间便沸腾了起来,蒸了这肌骨,蒸了这天地,蒸得这心的五湖四海,都将在一刹那干涸,沧海桑田。

这里一泊春色无边的沉默,沉默里跑开狂野驰骋的惊马,她渐渐便觉出了他的异常——两人贴得实在太紧了,衣服穿得又不多,有一点变化都感觉清晰,她越发紧张,手指悄悄蜷起,正想着他如果真的控制不住,该用什么方式来中途叫停,他却低低哼了一声,咬了唇,将手松了松,脸偏了偏,一时间两个人都似逃难一般,各自叹息一声。

叹息声齐齐出口,齐齐一怔,又齐齐对视一眼,月色下各自看见对方鬓发微乱满眼迷乱的模样,月色下各自在对方眸子里看见同样鬓发微乱满眼迷乱的自己,他笑笑,满不在乎而又得意,她却脸色爆红,慌不迭将眼睛转了开去。

眼睛转了开去,却不能遮掩红晕一丝丝从鬓角蔓延到眉心,像春风里的涟漪,一层层晕开,想收也收不住,额前渐渐泛出微微的晶莹,在月色下闪着微光,他俯下身,她惊得一颤,他的手按在她肩井穴不让她逃,却没有再次触及她的唇,只珍重的一一吻去那细汗,又含着笑贴住了她的脸,将自己的脸紧紧靠着她,轻轻道:“知微……歇一歇……”

凤知微没有说话,听着他的心跳,觉得那一阵大跳之后便转迟缓微细,竟然有些虚弱症状,心中一软,便想去把他的脉,偏偏他身子压着她手臂不让,只好不动。

两人原本都偏凉的肌肤此刻都灼灼的热起来,触着了便觉得烫得惊心,却又令人清晰的感觉到那滚热底下的无穷温软。

两人就这么静默的依偎着,在一怀惊涛骇浪里终于拥有了这一刻难得的宁和,时隔一年多,诸般翻覆别离生死磨折,她始终在人间波浪中浮沉,他始终操舟隐在风急浪高的波涛背后追寻着她,有时候近一步,眼看着要挽手一起,瞬间便被一个浪头冲散,等到下次机会再来,却已前情不复,你仿似再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顶着个皮囊和面具,恍惚迷离里看不清对方和自己。

不想却在此刻,静夜僻宫深处,终有了不曾勾心斗角你疑我疑的平静一刻。

在这宁静温馨的一刻……

凤知微的肚子,突然煞风景的叫了一声。

宁弈怔了怔,忍不住一笑,凤知微也不脸红,悻悻道:“养伤呢,你们皇家惜福养生,不提倡伤者食荤,每日送来的吃食清淡得和尚看了也会哭。”

“你是说我家饿着了你?”宁弈一笑,让开身子,拉她起来,道,“我也饿了,我们去偷吃的。”

凤知微眼睛亮亮的站起来,却拒绝,道:“不了,我还要……”话说到一半止住。

宁弈却一向是个水晶心肝,眼神微微一掠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语气却没什么变化,道:“你挂念顾南衣是吧?他不用太医的药是对的,那群庸医见他是寒症,就知道开温补之药,却不知道堵不如疏,大寒之后再以大热相冲,冷热一激如何了得,倒不如让他安静运功驱寒,我已经让人去护卫了,不会再让谁惊扰了他。”

凤知微默然不语,心知他说的对,顾南衣此刻确实不能打扰,但是……

宁弈偏头看看她,冷笑一声道:“我知你疑我,今晚你本以为是我安排人对顾南衣下手,是不是?”

凤知微沉吟一下,并不掩饰的笑了笑,道:“殿下和那人私会花圃在前,静室密谋在后,非常时机,非常地点,非常人物,叫人不疑也难。”

“是你从未信任过我罢了。”宁弈淡淡道,“我不会对你信誓旦旦,想来你也不信,将来如何,你且看着吧。”

“说起来,”凤知微一笑,“我一不小心,又偷听了殿下一桩秘密,打搅了殿下一桩好事,实在歉甚。”

她说着抱歉,语气一点歉意都没有,宁弈的脸从月光后的暗影里露出来,灼灼如白莲,眼睛却突然亮了亮,语气也有了变化,“知微……你是在吃醋吗?”

凤知微怔了怔,心里突然一乱,这才发觉刚才自己那句话语气用词都有点不妥,听起来还真有几分醋味,脸上一红,心想此时绝不能着急解释,怎么解释都会越描越黑,怎么解释宁弈都有本事解释成他自己要的那个答案,当下笑而不语,做出“你的问题十分无聊因此我很淡定无稽”状。

也因此,原本想问清楚他和那女子关系的,此刻也觉得无法出口,其实问或不问也无此必要,那女子最初出手时,十指上的珐琅宝石便让她基本猜出了她的身份——除了后宫妃位以上的主子,谁能金尊玉贵的用那样的甲套?而那扶风蹈月般的身姿,天生冶艳而又端庄的步态,除了那位出身西凉,以舞娘之身得天盛帝宠爱的庆妃娘娘,还能有谁?

当初常贵妃寿宴,这个舞娘献舞,明面上是二皇子安排的,不想背后却和宁弈暗通款曲,宁弈这人,行事阴微不显,真是不到局中,永远也猜不出他曾经做了什么。

想起那枚药,凤知微眯了眯眼睛,朝中一直传这位娘娘盛宠,等着皇家再添十一皇子,偏偏她肚皮一直没动静,是老皇不行了,还是这药的功劳?

想起那散落到自己脸上的粉末,凤知微也淡淡的笑了笑——看来这位庆妃娘娘,也未必那么听话呢。

就是不知宁弈和她,究竟做的是什么交易了,以后若有机会,倒不妨和这位娘娘打打交道。

她心思转来转去,一肚皮的疑问,却知道问宁弈也不会有答案,暂且都揣进怀里,那药丸成粉的事,却也没提。

宁弈眯着眼睛看着她,眼神像月下一只觅食的狐,半晌眼底渐渐浮起一丝笑意,却已经转了话题,再次伸手来拉她,笑道:“越谈越饿,这景深殿外不远就有一个大厨房,咱们去找吃的。”

凤知微还是想拒绝,觉得饿一饿也就过去了,突然闻见自己肩上有种奇异熟悉的味道,下意识偏头要去看。

此时宁弈的手也到了,本来是来拉她的手的,不知怎的看见她偏头,那手突然改了方向,手指一抬,按向了她的肩。

凤知微习武之人,下意识一让,嗤啦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用力控制不住,肩上的衣服被抓掉了一片,露出了一片肌骨晶莹的雪白肩膀,连带小半片胸前肌肤都微微显现,那里的肤色更为细腻,玉色底透着淡红,月色下幽美难言。

凤知微怔了怔,眼中显出怒色,宁弈呆了呆,苦笑道:“你挣扎什么?”就手将手中碎布扔掉,脱下外袍给她披上,凤知微要拒绝,一动间却春光大泄,肌肤白光耀眼,宁弈也不勉强,笑吟吟抓着袍子看着,眼神专往那些露出来的缝隙里掠啊掠,凤知微无奈,只得由他将袍子帮自己披上。

宽大的外袍悠悠罩落,带着独属于他的华艳清凉气息,凤知微拢着衣襟,沉默不语,眼角往墙角被撕掉的那块布料一瞥,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宁弈脱了宽大外袍,里面仍然是自己的长袍,一笑牵了她的手,不由分说拉了她在月夜深宫里奔行,他是今夜值戍大臣,宫内禁卫安排十分了解,拉着她左一拐右一窜,十分潇洒的越过重重暗哨明哨。

此时月上中天,春夜花香浓郁如酒,两人携手迎风而行,长发衣袂在风中招展成旗,再猎猎纠缠在一起,漫天的星光自苍穹迎面扑来,扑入胸臆,再化为彼此闪亮的目光。

奔行中宁弈微微偏头看着身侧的女子,眼神里波光荡漾,此刻伴她在身侧,载了满袖的明月光伊人香,任风涤荡过微微疼痛的心口,不觉伤只觉得痛快而恍惚,痛快这拘束皇宫也有让他牵着她的手极速奔行的一刻,哪怕只是极短一段路途,恍惚这极短路途来得何其艰难,而她即使在掌中,也如此抓握不住,像这风。

然而他转瞬便转过脸去,目光遥遥看向山海之外……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只消我握了这天下疆土,你便是风,也只能是在我的河山之上飞扬的风。

他微微笑起来,身形一闪,轻声道:“到了。”

这是外廷的大厨房之一,专供侍卫夜宵,夜宵刚送完,已经关了门熄了火,两人进去,毫不客气直奔食柜,一个翻上面一个翻下面,过了一会宁弈抛了一个纸包下来,笑道:“玫瑰松子糕!”

与此同时凤知微也笑着抛了个纸包上去,道:“艾草青团!”

两个纸包在空中交错而过,各自接住,相视一笑。

两人身份尊贵的家伙,肩并肩坐在厨房地上悉悉索索吃糕点,一对大老鼠似的,凤知微塞了满嘴的糕点,鼓鼓囊囊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玫瑰……唔……糕……”

宁弈伸手用手指替她揩去唇角一枚松子,笑而不语,心想你喜欢吃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看她吃得香,唇角漾起明亮笑涡,笑涡里一点糕点屑油晃晃,突然一笑,凑过去舌尖一舔。

凤知微“啊”一声,随即开始咳嗽,脸涨得通红——噎住了。

宁弈赶紧给她拍背,笑道:“可不要成为松子糕噎死第一人。”

凤知微白他一眼,坐远了点,却听他悠悠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艾草青团?”

凤知微手顿住。

她……不知道他喜欢艾草青团。

艾草青团也是她喜欢的,而已。

转目一瞥,看见那人一贯淡而远的笑意里多了点明亮而喜悦的东西,突然想起当初废宫暴雨里那个长跪桥头的寂寞的人,他如今声势煊赫坐享尊荣,然而这一生有谁真正记得他的喜好,有谁真正将他的喜怒忧憎放在心头?也许有过,却早已湮没在寂寂的深宫里,等他知道时,已太迟。

而他这一生,时刻隐藏着自己,连喜好,都不敢轻易让人知。

而她一直亦避着他躲着他甚至顾忌着他,也从未真正有心去打听过他的喜好。

心底突然泛上一丝酸楚,她垂下眼睛。

宁弈等了一刻不见她回答,他何等玲珑的人,立即明白,自嘲的一笑,道:“其实也不算很喜欢。”

凤知微慢慢将糕点吃完,笑了笑,道:“前年有次路遇宁澄,看见他去西街德记糕点铺子买新出炉的青团,他说那家做的最好。”

她答得含糊,他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良久之后,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发,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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