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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凰权-第149章

小说: 凰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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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汉子倒来了兴趣,凑过去问:“你怎么知道不是?”

黄布衣的少年一巴掌将他推得远远。

“我不是说这个……”宽袍黑衣人若有所思看着那头颅,道,“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她没死,晋思羽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她没死,为什么身份没有被泄露?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句话一问,两个人都沉默,青衣汉子半晌艰涩的道:“我……不知道……”

黄衣少年手一伸,掌中的烧饼突然变成碎末,他怔怔盯着烧饼,突然一个转身,面壁了。

青衣汉子露出崩溃的表情,一把将他转过来,在他耳边低喝:“这不是天盛,不是在她身边,这是敌国大越,她还在险地,生死不知!你赶紧给我正常起来,话要流畅的说,事情要正常的做!做不到也得做!不然你害死我们,就是害死她!”

他语气严厉,宽袍黑衣人听着,张了张嘴,有点不忍的想要去拦,手伸到一半却又止住,叹息一声。

黄衣少年却似乎没有生气,也没有推开青衣汉子,想了半晌,认真的抬起头来,道:“我正常就能找到她?我不像你们这样我就会害死她?”

“哎呀,就应该这样子说话!”青衣汉子赶紧大力点头,生怕点慢了,这家伙又不正常了。

黄衣少年若有所思蹲在那里,半晌点点头,道:“她希望我走出来,她说过,如果她看见那样的我,会很高兴出来见我的。”

他说得很慢,每句停顿很多,似乎要仔细艰难思索才能完整的说出这么一句流畅有关联的话,对面的两个人却露出喜色,对望一眼,宽袍黑衣人忍不住喃喃道:“也许能因祸得福……”

“他的天地唯有她而已,少了她,他就再做不成原来的他。”青衣汉子蹲着,有点吃味的哼了一声。

“说来我也有错。”宽袍黑衣人叹息,“我不该离开的,不然你们哪里会中招?”

“别说了!”青衣汉子烦躁的道,“千错万错错在我,心太软不成事!娘的,那德州老混账竟然和禹州粮道有关系,梅朵跑掉他便在新粮里下了药,谁想得到一直好好的粮食会突然出事,本来也没打算吃新粮,不想偏偏煮了那锅粥!”

“谁都没错,不过是阴差阳错致此祸患,小姚为了这事,险些自刎谢罪,你们也耿耿如今,何必?”宽袍人淡淡道,“事情既已发生,后悔无用,唯全力弥补而已。”

“他妈的她为什么要劈昏我为什么要劈昏我……”青衣汉子犹自愤愤,将烧饼捏得芝麻掉纷纷。

“她承诺护持你和你的草原,自然不能让你蹈险。”宽袍人叹息一声,“可惜那晚跟在她身边的暗卫也全死光了,有些事,真的只有找到她才知道了……”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遥遥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

你在哪里?



这一日的浦城,有人坐在马车中,有人蹲在屋檐下,天南海北因一人相聚,不惜风餐露宿,让人风餐露宿的那个人,却睡在深宅大院锦绣被窝里。

院子是城东“浦园”,画梁雕庑,精美清雅,是浦城第一大户刘家的别业,最近贡献出来作为安王殿下的行宫。

重重深户卷珠帘,快速穿过高挑的人影,衣袂卷得帘幕光影动荡,回廊下照壁前的丫鬟小厮,纷纷躬身垂手,远远退开去。

人影直奔后院第三进,转转折折,越过一重隐秘的垂花门户,在一扇门前停下。

“怎样了?”在推门之前,他沉声问迎出来的女医官。

那女子低声道:“应该快醒了,只是不知道醒来后会怎样……”,男子眉目间神色更沉几分,出神半晌,道:“你下去吧,看看另一个,好好看护,别出岔子。”

那医婆领命而去,男子则轻轻步入室内。

室内燃着宁神安息香,气味清郁,软榻上锦被间,沉睡着一个人,被子直拉到下颌,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秀致清绝的脸。

那脸上肌肤细腻,微带苍白,似乎久未见光,两腮两鬓,都有细小的擦痕,额头上则有一道伤疤,已经收口,显出光滑浅白色的月牙形,在她精致的额上不觉得狰狞,反多出几分楚楚的韵致来。

只是那脸的眉心间,有点淡淡的红色印迹,有点像隐在肌肤内的淤血。

她呼吸匀净,似乎沉在甜美无忧的睡眠里。

男子久久的看着她,想着那夜火光乱营里,那个突然扑出来的身份不明的女子,大概是天盛的战士吧,以女儿身投入军营,却比男人更悍勇,那夜万人围攻而神色不改,白头崖下杀敌数十,累到吐血犹自微笑,秋水蒙蒙的柔软眼眸里,是令男子都为之心动神折的决然刚强。

他仔细的看着她的脸,思索着她的身份,那夜很多人前赴后继为救她而死,可见身份不低,然而多方打听,用尽手段,却无法得出她的真实身份,倒是和她一起被俘的那个女子,有人认出是最近名驰大越的“黑寡妇”华琼。

看华琼和她生死相托的情义,可见两个女人间关系不凡……男子凝着眉,心中掠过一个模糊的大胆的猜想,正是这个猜想,让他没有砍下手染无数大越儿郎鲜血的黑寡妇的头颅,当然,他不会愿意承认,其实最初,只是因为看见她在晕去前,还那样死死拉着华琼的手,突然心中一动才留下华琼的命而已。

她是谁?思绪如沉云,压上心头,男子的容颜阴晴不定,日光淡淡照过来,眉宇温和,有翩翩文雅气质的男子,眼神里却是一片森然的警惕。

大越安王晋思羽,对着榻上人,沉思良久。

床上的人不安的动了动,似乎快要醒来。

晋思羽立即站起,打开墙上一扇暗门,光线透进黝黯空间,照见斑驳墙壁,染血刑具,铁栅栏,烂稻草。

这富丽华贵的内室之下,竟然还有一座牢房。

晋思羽一把抓住床上将醒而未醒的人,拎着她瘦了许多的身子,大步进了牢房,打开栅栏门,将掌中人扔在烂稻草上。

牢房另一侧,有门户开启,有一些人影,闪了进来,晋思羽瞄了一眼,没有说话。

被他这么一拖一扔,那人终于醒了。

于昏黄壁上油灯之下,睁开眼。

一瞬间秋水濛濛,水汽氤氲,那双历经血战不改柔软晶莹的眸子,看得晋思羽再次心中一颤。

随即他便掉开眼光,漠然看着她的脸。

晕迷中醒来的女子,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在稻草上窸窸窣窣的爬起,大约觉得头晕,晃了晃,扶住头,呻吟一声。

半晌她抬起头,灯光映着她额角伤疤,眉宇间那抹淡红之色,更重了些。

她有点迷惑的看看四周,又看看立在面前的晋思羽。

晋思羽伫立不动,站立的角度方位,却是最能保护自己的攻击死角,而在暗处,还不知隐伏多少高手,只要眼前这个人暴起伤人,等待她的,一定是比死还惨的结局。

女子却没动,坐在那里表情茫然的发了阵呆,随即懒洋洋在稻草上扒拉扒拉,自己把烂了的稻草给扔开,只剩下光滑新鲜点的稻草,然后舒舒服服的,趴下去了。

一边趴着一边还咕哝,“怎么刚才感觉中这稻草比现在软和呢……”

“……”

晋思羽愕然的瞪着她,设想过很多种这女子醒来的情况,暴起杀人,装疯卖傻,想来想去,就是没想过这种状况。

那女子似乎累得很,趴下去就不动了,眼睛半眯着,看那样子,又准备睡了。

晋思羽站了很久没人理,满肚子的话没人问,等了半天忍无可忍,上前一脚,便把她给踢开。

“起来!”

“砰”一声,轻飘飘的身子给从这头踢到那头,撞到墙上,听着那声音,晋思羽微微皱了皱眉。

女子软绵绵的从墙上滑了下来,伏在地上不住咳嗽,空洞的咳嗽声回响在囚室里,听得人心里生出烦躁。

半晌她咳完了,慢腾腾爬起来,抬头看了看晋思羽,终于开口,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好歹说了句正常话,晋思羽拧着眉,冷冷看着她,沉声道:“这里轮不到你来问我,你是谁?”

女子眯着眼看他,神情既不刚强也不冷漠,全无那夜浴血闯营的风采,带了几分迷惑,茫然道:“啊?我是谁?”

晋思羽目光在她额上伤疤一掠而过,冷笑起来,“装失忆是吗?在本王面前?”

“你是王爷?”女子偏头看他,清艳眉宇因这个动作多了几分秀气的狡黠,看得晋思羽目光一闪。

“我哪里得罪了你?这是你的王府地牢?”女子举目四顾,喃喃道,“我犯了死罪?”

她想了半天,似乎又觉得累了,再次趴了下去,道:“看样子我罪不小,看你眼神你很想杀我,既然这样,咱们也不必浪费时间你来我往了,我很累,就算你不打算给我饱饭吃,好歹让我死前睡个好觉。”

“你要么永久的睡,要么——回答我。”晋思羽重重抬起她下巴,逼她转个方向,看清楚那些阴森的刑具。

女子眼光,落在那些满是钩牙利齿的刑具上,无奈笑了笑,偏头想了想道:“是,我没失忆,我刚才是骗你的,我叫王芍药,嗯……是你的仇人,我女扮男装接近你,想杀你报仇,失手为你所擒,就这样。”

“我们什么仇?”

“你欺行霸市,欺压良善,强抢民女,抢占民田,”那女子一边说一边想,一本正经的道,“你看中我家祖屋地好风水,想夺了去做你家祖坟地,你杀了我爹,把他推进了河里……嗯,你还逼死了我娘,害她一根绳子上了吊……”

“够了!”晋思羽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叫停了她的胡言乱语。

女子停下来,叹了口气,又捧住头不动了。

“哗啦。”

一堆狰狞的刑具扔在她面前。

“没给你上刑,是给你个机会,你既然不知好歹胡言乱语,休怪本王无情。”晋思羽闪着酷凉的笑意,道,“这里有刑具十八种,你戴上哪一种,都可以让你永久痛苦的睡……自己选吧。”

女子抬起头,目光在那些染血刑具上一一掠过,半晌道:“既然一个王爷亲自来审问我,说明我是重犯,重犯应该有重犯的待遇,比如白绫毒酒鹤顶红什么的。”

“你想死?”晋思羽目光一冷。

“我只是不想受尽折磨的死。”女子笑笑,“我回答不出你的问题,你又偏偏要我回答,答不出要上刑,答错了还是要上刑,早知道都是一样的结果,何必那么折腾?”

晋思羽默然,觉得这么个软硬不吃的女人实在有点麻烦。

目光在她额上伤疤再次掠过,晋思羽眼神中几分疑惑,医婆先前给她看过脉,说当时额上这一击确实不轻,敲坏了脑子是有可能的,何况医婆也说过,她体内有毒,还有病,乱七八糟的纠缠在经脉中,竟然令人无法辨明到底是什么问题。

他也把过她的脉,没搞懂她古怪的脉象,却发现她体内原有的真力,似乎都不见了。

换句话说,武功已毁。

一个刚强血性武功高强的女子,醒来后发现自己武功已毁,是很难控制得住激愤绝望情绪的,而她似乎毫不在意,像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曾有武功。

“殿下。”感觉到他的犹豫不决,他的护卫头领自暗处闪了出来,“三木刑求之下,没有问不出的话……”

晋思羽目光在遍地刑具上掠过,有的是能将人一身肌肤烫烂的,有的是能将背脊生生分开的,有的是能将头皮一点点扯掉的,有的是能将全身骨节一点点卸落的……

那些刑具看得他抿了唇,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今日看着,却觉得分外狰狞。

目光越过刑具,飘在稻草上近乎瘦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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