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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山水妖娆-第41章

小说: 山水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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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将发髻里的发簪取下,乌发倾泻而下,衬得她原本娇小的面庞更加玲珑。

    她看见他的眸光中倒映着自己的样子,那里的清明渐渐模糊。她将唇凑至他的耳畔,“是不是真的,你可以试试”她的气息芬芳,她的唇瓣若有若无碰到他的耳垂,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不复先前的平缓,渐渐乱了节奏。

    下一刻,她的腰间一紧,天旋地转,已被他压在身下。

    樚溪知道自己的水性很不怎么样,再加上后背的伤口,每游一下,都是锥心的痛。可是他的船就在前面,她甚至已经可以看见他仍亮着烛火的窗户。

    她也知道有人一直跟着自己,始终在一个可以随时对她施以援手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

    素鲔看到她身后的水面浮起红色,知道她的伤口又裂开,不觉叹了口气,迫近她的身后。

    “你若是敢把我打晕带走,我会让你一辈子再见不到我。”她没有回头,仍在奋力向前。他却没有停,从身后将她拥住,“我好像游得比你快一些,别再动了。”

    樚溪其实早已没了力气,此刻被他拥着,只觉前所未有的踏实,索性停了手,疲倦地靠入他的怀里。

    素鲔似是没料到她的顺从,慢了一慢。

    “我以为,你会比我快一些”她闭着眼幽幽道。

    素鲔拥着她浮在水面,“你想好了?到那船上,只怕会十分痛苦,你都想好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身子微微抖着,“有时候想太多反而是痛苦,你说呢?”她望着他,头一次露出无力的样子。

    素鲔的长发在她身边浮摇,被皎洁的月色映着,如流银般耀眼。

    他试着凑近她的面颊,她竟没有动。

    她的眼眸中第一次认真地映着自己的样子,素鲔觉得自己从前想得实在太多了。

第71章 两不相干() 
她的唇就在与自己声息相拂的距离,涟漪的眸色引人沉沦,澹台明觉得眼前这个情形尚不能算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她的羽睫闪了闪,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颈,她的气息瞬息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

    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某种情绪,她尚不及辨识,他的唇已覆上了自己的,凉凉的,令她不禁一颤。

    在皮毛里待得日子久了,变成如今的样子以后,她就总觉得冷。鹤氅很暖,但那毕竟是真的羽毛制成,与狐裘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因此她并不愿意穿着。多半总是抱着一盏热茶,不停地喝,那里的温度是她唯一能汲取的。

    可是他的唇为何没有丝毫的温度,她没有想明白。

    他停在那里,那个浅浅的触碰一直保持着。她忍不住舔了舔唇,觉得这样会温暖些,却一不小心在他的唇上一掠而过。

    等发现他眸色暗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时,他已长驱直入,再不给她分毫抵御的余地。

    轻罗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与她想象的很不一样。她觉得呼吸困难,无法动弹,下意识开始挣扎。然而他的力气岂是自己可以抗衡,再加上他恐怕早已神识不清,她开始有些后悔

    门上忽然响起的叩门声,令澹台明猛地回过神。他离开她,看着她呼吸急促,绯红色自面颊一路蔓延至她如脂的脖颈

    他坐起身,扯过一旁的锦毯将她盖了,方脚步沉稳地出了门,仿佛刚才一切都是错觉。

    门外的侍从屏息敛气地立着,一幅已做好被扔下河去的样子,“少主船上来了一人,她应是原先谷中不过,好像早就不该活着了”

    澹台明走至甲板,方才竟未注意今夜月色如此之好。河水虽急,此时粼粼有光,一直蔓延至对面峻极的高崖脚下,令人胸襟开阔。

    那侍从瞧他凭栏赏月,拿捏了半天才道:“人就捆在下面说是要面见少主”

    他将目光落下,下层的甲板上,她被缚着手,浑身湿透跪坐在地上。她的面庞惨白,就这么仰着头看着自己。

    樚溪听见他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自己的耳中,“早就死了的人,怎会想见我”

    那侍从噗通一声跪倒,“小的该死,定是看走了眼”

    樚溪却知道他们绝不会看错,自从自己上了这船,她的底细已被查得一清二楚。她的背上有着少白门的印记,她从没想过将它去掉,就好比她从未想过将他忘记。

    那印记在那里,她与他之间起码还不算是毫不相干的人。

    她看着他拾级而下,船板的轻微的吱呀声令她心跳加速。

    走到自己的面前,他的指尖过处,缚着她的绳索立时散了一地。

    接着他绕过她,将她后背的衣衫褪下小半幅,露出那个半月的印记。他的指尖在那上面游走,令她一阵颤栗。

    她咬着唇,“我只有这个了让我留下做什么都可以”

    她自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手心。

    皎洁的月色下,那枚断了的箭矢莹莹有光。

    “这是第一次射习时的那一支,我一直没有找到。后来,你给我的。”她一字一句道。

    他伸手取过那箭矢,上好的乌箭,经历这许多时日,仍冷冽如那日。

    “我倒不记得有这么个东西,而且,我一向不喜欢留着旧物,时间长了大多就是累赘和无用。”他的声音同样冷冽。

    樚溪听着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慌乱,她自然明白他想做什么,她一向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无论此时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箭矢的锋利划过她的肌肤,沿着那半月完美的弧度。她不觉得痛,只能感觉温热的液体自那里蜿蜒而下。她后背的衣衫尽湿,贴在身上,寒意重重。

    他执着犹滴着血的箭矢回到她的面前,“现在,你和少白门没有任何瓜葛了。门里也没有将离开的人重新收入的规矩。”

    他顿了顿,“你是自己跳下船还是需要找人帮你?”

    他松开手,箭矢落在甲板上,静夜里很刺耳的声音。

    她摸索着将它捡起,吃力地走到船边,在这个距离,已经不太看得清他的样子。

    她将手里的箭矢举起,极快地将它在自己的面颊上划过。肌肤绽开的声音,惊心动魄。而那转瞬绽开的巨大伤口,月色下极为狰狞。

    “现在,应该没人再认得出我了。”她道。

    不远处侍女手中的茶盘砰然而落,那侍女噗通跪下,战战兢兢地收拾一地残渣。方才的一幕太过可怖,地上茶盏的碎片竟是捡了许久不曾捡起。

    河面疾风骤起,将樚溪的衣衫吹起,仿佛惊急哀伤的情绪萦绕不去。

    澹台明将视线落在暗沉的河面,许久方道:“带她下去。”

    河风犹自呜咽,船身晃得有些厉害,他走到船舷边。仿佛是幻觉,那粼粼的波光里,有什么耀眼的东西一跃而过,将那月色击碎。然而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身后的侍从上前,澹台明兀自望着河水,片刻才道:“不必了,下去你们也找不到。”

    推开屋门,里面一片静谧,他心里不觉一动,方才竟将她一人留在这里。疾步走到榻前,果然不见了她的踪影。

    他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方欲出门,余光里有什么动了动。

    他的目光落在那小榻之上,锦毯鼓鼓囊囊揉作一团,一小截毛茸茸的尾巴露在外面。

    他反手将烛火熄了,在自己的榻上刚躺下,那团锦毯就慢腾腾挪到身边,很快就听见它细微的呼吸声。

    起先尚老老实实裹在毯子里,没多久它就将那毯子蹬了,在他身边四脚朝天睡成大字。

    他伸手在它的脑袋上揉了揉,它才一咕噜钻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一条胳膊再不肯放手。

    澹台明觉得今夜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72章 古越茶舍() 
天虞山,绵延百里,恰落在北夏与南商的边界。山势险峻丛林密布,只一处窄窄的峡谷连接两国。

    萧景云在天虞山南麓离峡谷三十里处,已驻扎了月余。面前的沙盘里,错综复杂密密匝匝布满了标记,他习惯性地皱起眉,当下时局单用一个乱字已不足以形容。

    北夏的争位风波一起就是十余年,先皇子孙满堂,又岂料到非但没有国运昌盛,反倒令皇族内里明枪暗箭你死我活。若非尚有一支先皇亲自调教出来的云骑军护国,只怕自己早就四分五裂,被四面的邻国所吞。

    这云骑军骁勇善战骑射无双,最令人头痛的却是其诡谲的布兵排阵,往往出其不意以少胜多。迄今虽未有正面冲突,然而两军之间小的摩擦几乎没有停歇。至于何故北夏在内乱未平之时,又在边境蠢蠢欲动,萧景云尚未摸到确切的缘由。

    而西边,他的目光移至沙盘的西侧,那里是古越的地界,崇山峻岭间散布着不同的族群。照理如此复杂的地势和众多族裔,该是极难和顺的。然而恰恰相反,古越安宁繁盛,已在那里盘桓百余年。

    古越国君乃是各族裔自古越国之外挑选出,与各族势力并无交集。国君年纪轻轻却在十余个族裔间周旋自如,将上下治理地一片清明融洽。

    并且古越从未与周边诸国有过任何战事纷争,倒不是武力卓越,实在是它国即便有心踏足,但凡踏入之后就消失无踪。那片无尽的山林间似乎藏着无底的深渊,令入侵者有去无回。因此,边境上从不设守军的古越,却恰是最固若金汤的一处。

    近来原本并无人烟的古越边境上,却莫名地热闹起来。短短月余,七八个小镇仿佛一夜间出现,并且热闹非凡,一片祥和兴荣。这些小镇也未设城防,北夏与商国的人只需在入镇前登记名籍就可随意进出。

    来逛小镇的,自然不止北夏与商。比北夏更北的碎叶、高昌、疏勒,东南边海上的白裘、阁婆、沙棉纷纷出现在这里。

    四处来的人自然不能拎着兵器入城,大多携着当地商货而来,令小镇上越发热闹。各色族裔川流不息,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的异域物资,热闹程度竟超过了北夏与商的都城。

    萧景云自然明白,这繁华的底下,显然有什么在伺机而动,只是何时动如何动,他竟毫无头绪。

    而近日,一份密函更令他颇伤脑筋。北夏皇帝居然自己一个人跑到商国的边城小镇转了一圈,又顺利地回去了。虽是让他受了伤,这番如入无人之地,却让自己的皇兄连着摔了好几个杯子。

    沉思间,有人推门而入,“王爷”进来的侍从吞吞吐吐,“那个”

    萧景云将手中的杯盏重重地放在案上,来人急忙伏在地上,“碎叶国的将军在古越的青溪镇上等着王爷,这是帖子”他又爬起身,小心地递上了一张名帖。

    帖子是北方常见的粗松纸,上头别着碎叶国的标记,一枝七针冷衫。里头用炭笔书了四个字:八方茶舍。字迹并不好看,反倒透着旷达不羁,与这位将军着实般配,萧景云不觉摇了摇头。

    八方茶舍在古越边境最热闹的青溪镇上,离他的驻营地不过小半日的路程。当萧景云站在茶舍前时,还不到午时。

    这茶舍原本朴拙雅致,之后却因阁婆国的富商喝了这里的茶水喜爱之极,将一批罕见的嵌着珊瑚的琉璃瓦自海上运来,将那茶舍顶上铺了个严严实实。但凡阳光晴好,那茶舍顶端流光溢彩瑰丽绝伦,恍若水晶仙境,倒成了镇上一处奇景。

    此刻那流光熠熠,就映得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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