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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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舒脸上的表情悉数收了个干净,那幽深的眼神看得周明凯汗毛倒竖,他微微一笑,“怎么?二爷不认识我了?”
周明凯瞳孔猛缩,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你没死?”
贺舒不高兴地皱起眉毛,扭头冲周壑川抱怨:“老公,你这二叔怎么回事嘛,上来就咒人死?肯定是希望我死了好给你塞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送两个说不清来路的好儿子。真是!老大一把年纪了,老盯着侄子的床和钱算怎么回事?”
周明凯青筋暴跳,“你到底是谁?”
贺舒冷笑,“是你爸爸。”
周壑川:“”
贺舒拍拍他的手,“我俩论我俩的,别担心,我不当你爷爷。”
周明凯猛地站起来,眼里既有惊惧又是怀疑,“你是贺巍然?你没死?!”
“姐姐去,啊不,巍然哥哥去的早,”贺舒演技浮夸地擦了擦眼角,眼底满是一片不容错认的恶作剧式的嘲弄,“我会替他照顾好老公的!”
周明凯是又惊又怒,看着那两个坐在一起的人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开了。他看贺舒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觉得他不像贺巍然,可又不能排除他在做戏,关键如果真是的话贺巍然不是病得快死了吗怎么能年轻这么多?
他的脑袋彻底乱成了一锅八宝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色厉内荏地丢下一句:“壑川!你好好想清楚!谁才是和你血浓于水的人!”然后匆匆落荒而逃。
贺舒看着他的背影,很不尽兴地轻啧了一声,“一个贺巍然就能让他自乱阵脚。”
周壑川把茶杯放下,淡淡地说:“一个贺巍然足以让很多人自乱阵脚。”
贺舒:“你夸我?”
“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周壑川摇了摇头,“都说了二叔没什么大能耐,就是贪而已。这次来当说客应该是被我那好二哥哄骗了,着急忙慌地跑了应该也是去找他二侄子商量对策去了。”
“你二哥?他想干嘛?”
“试探吧,”周壑川想了想,脸上倒没什么波动,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试探我的态度,试探你的身份。别担心,他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来。”
贺舒兴致缺缺地翻个白眼,“没劲,洗澡去。”
周壑川却一把拉住他,微微挑眉,“老公?”
贺舒飞快地应道:“哎,叫我干嘛?”
周壑川沉默了一瞬,低低地笑了,“行,我记住了,去洗澡吧。”
不知道为什么,贺舒被他说的汗毛一竖,眯着眼看他一会儿,才蹬蹬蹬跑上楼洗澡去了。今天去酒会沾了一身的酒味,贺舒在浴缸里多泡了一会,等他出去的时候,周壑川刚打完电话,正难得一见地对着窗户发呆。
贺舒想了想,默默把浴袍的带子扯松一点,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大腿,他靠在浴室门边上,清了清嗓子,“你不洗澡?这都几点了?”
周壑川闻声回头,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他那仿佛带着棱角的目光结结实实地把贺舒从头到脚刮了一遍,脖颈上的青筋都绷出来了,活像一只狩猎前一刻浑身紧绷的猎豹。
贺舒嘴角微翘,边擦头发边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坐到周壑川对面的床上,大喇喇翘着二郎腿和他说话,“看我干什么,你不睡了?”
周壑川让他那雪白的大长腿晃得胸口发闷,想要强行别开目光又被他擦头发时越发清晰的锁骨给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根骨分明又莹白如玉,简直比最精美的象牙制品还要目眩三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贺舒那个“睡”字咬得真是暧昧非常。
他的呼吸粗重了一瞬,猛地上前一步握住贺舒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贺舒不闪不避地仰头看他。
两人一个身量太高,一个坐着,悬殊的高度差让贺舒这个抬头有种异常的顺从感,脆弱的喉结完全是以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暴露在周壑川的视线之下。
周壑川不错眼珠地盯着贺舒那张洗过澡后愈发清俊漂亮的脸,半点移不开目光。
贺舒眨眨眼,“你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周壑川猛地松开他的手腕,劈手夺过他的毛巾,“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贺舒:“”
擦头发?这时候你擦个什么鬼头发?关键时候你他妈跟我玩什么荷尔蒙绝缘???
贺舒心存侥幸地对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他也许就是假正经一下,没准擦着擦着就擦出火花了呢
可惜贺舒注定是要绝望了,周壑川态度严肃认真地给他一直擦啊擦啊擦,最后给贺舒擦得连点火星子都没了。周壑川低头在他有些呆滞的眉宇间亲了一口,低声说:“困了先睡,我洗澡可能会很慢,不用等我。”
贺舒:“哦。”
直到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关上,贺舒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
——这绝对是他出生以来最失败的一次撩汉。
其实贺舒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对感情也很直白。之前不愿意和周壑川做,小部分原因的是体位有争议,大部分原因是他心里总有一个名叫“贺巍然”的疙瘩,就算他再怎么用各种猜测和推断来告诉自己就是贺巍然没跑了,他还是觉得这是一个坎儿。可现在不一样了,他那柄佩剑的出现几乎就把“他曾经是贺巍然”这件事给盖棺定论了。他不再抗拒贺巍然这个名字带给他的一系列影响,他和周壑川的之间的感情自然也就再没那么多难以忽视的绊脚石。
在他看来,两人互相喜欢,水到渠成,床上试试也没什么不好,体位问题,试着试着肯定也是能解决的
可是现在谁来告诉他,周壑川又是中了什么邪?
贺舒自认为自己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周壑川也不像没这个意思,他玩什么坐怀不乱?
他仰天躺在大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躺着躺着,贺舒猛地坐起身来狐疑地盯着浴室门,想到周壑川临走之前说的“洗澡可能会很慢”,他忍不住犯嘀咕:为什么会慢?
贺舒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到浴室门口,借助他那超绝的听力,捕捉到了几声粗重的喘息声。
贺舒:“!!!”
贺舒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幻听了,大家都是男人,这动静一听就知道是在做什么。他死死地盯着磨挲玻璃门,很想一脚踹进去,真心诚意地问周壑川一句:你他娘的有病吧?!
啊?!!我特么邀请你名正言顺地跟我啪,结果你跑到浴室里自己撸?!!
你那么爱你的右手怎么不和它过一辈子啊!!!
贺舒怀着满腔被五指姑娘打败的挫败感像游魂一样飘到床上,盯着天花板神情涣散地发呆
半个小时后,周壑川带着一身凉气钻进被子里,他支着头看了眼气息绵长的贺舒,有些无奈地笑了。
其实贺舒对他的邀请他不是看不出来,不过周壑川并不觉得这是他真想和自己做的预兆,毕竟之前每次他的撩拨是真的,抗拒也是真的,周壑川心里很明白。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也许贺舒只是喜欢看他为他着迷的样子吧,像个找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
——左右不过自己忍得辛苦一点,这么多年都忍了,何必功亏一篑地硬来让他不情愿?
周壑川凑过去在他唇上克制地吻了一下,回手关灯。
一夜无眠。
第69章 学习()
第二天早上起来,周壑川发现贺舒睡了一觉就莫名其妙地睡生气了。
正常来说每天早上都是贺舒先醒,他一动,周壑川也跟着起来。今天也是一样,贺舒坐起来准备下楼晨练,周壑川则照例想把人搂回来偷个早安吻,结果他一伸胳膊,却捞了个空。
周壑川立马清醒,忽地坐起身来,正好看到贺舒站在床下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好像还冷冷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那一瞬间周壑川都要以为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用右手掐他了,要不他怎么会和自己的右手结下那么大的仇?
周壑川刚想问贺舒怎么了,就听他冷哼一声,转身去浴室洗漱,留下周壑川一脸懵逼地坐在床上绞尽脑汁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周壑川无奈起身走到浴室门口一拉门,发现门竟然还锁了,只好抱着肩靠在门边,有些好笑地问:“婚内冷暴力?”
浴室里贺舒捏着牙膏一脸憋气:“”
说什么?说自己因为不如右手有魅力所以生气吗?
他泄愤般把牙膏丢回台子上,转身去给周壑川开门,盯着他无辜的眼神干巴巴地说:“以后半夜不许打呼噜!”
周壑川还是觉得不对劲,因为他好像不打呼噜不过他心里纳闷,面上却是一副抱歉的样子。他伸手搂住贺舒在他额头上补了一个早安吻,“昨晚没睡好?”
贺舒:“是、啊。”
——不管打没打呼噜,这种时候直接认错总是没错的。
周壑川果断站直身体,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抱歉,是我不好。那你吃完早饭再睡一会儿行吗?我让管家准备了法国不少有意思的地方,睡醒之后看一看,想去哪告诉我,我陪你去。”
贺舒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也生不起气来了,他心想:撩汉这种事情一次不行?
那就两次!
结果就是周壑川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这场突如其来的别扭就闹完了,两人在浴室里你挨着我我挨着你洗漱完,准备一起下楼晨练。
贺舒拉着周壑川绕着庄园跑了两圈,回来洗把脸坐到餐桌上吃饭,他俩正探讨着过两天要去哪里玩,贺舒就接到了李胜的电话。
李胜:“你们那头现在是早上呢吧?今天打算干嘛啊?”
贺舒:“今天?上午没什么事,下午准备去巴黎转转。”
“哦,”李胜冷酷地说:“我就是问问,顺便提醒你一下,你有八百多页的剧本没背,以及五道菜没学。”
“”贺舒飘飘然的恋爱脑被一支跨越亚欧大陆的小冷箭“biu”地射穿,他默默喝了一口豆浆,“等等,剧本我知道,五道菜是怎么回事?”
李胜慢条斯理地说:“怎么?下期的致命陷阱你还想以乞讨为生?”
贺舒瞬间一个激灵:“”
——事情是这样的,在致命陷阱第一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贺舒还没嘚瑟起来,就在第二期惨遭滑铁卢。没穿过来之前从未出现在厨房三米之内的贺舒终于感受到什么叫“蠢夫有米也炊不起来”,眼见别的老狐狸早有准备地一人做一个小菜端走回屋吃饭了,只有贺舒饿着肚子笨手笨脚地炸了厨房最后被节目组勒令禁止靠近厨房,否则直接出局。
最后还是顾念着“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杨卓秦给他做了一碗饭和天性善良的齐珖分了他半盘子西红柿炒鸡蛋,才让他勉强过活。
据说他那期蹲在厨房门口萧瑟的身影还被节目组封为了“本期小白菜之最”
贺舒放下电话之后,乖乖被打回现实,周壑川问他怎么了,贺舒就把李胜的话给他复述了一遍。
周壑川听完也沉默了,吃了一个煎蛋之后才说:“这的确是没办法的事,你现在火了,以后只会比现在更忙,学的东西也要更多。不如这样吧,你上午在家看剧本,我下午早点回来教你做菜,晚上陪你学英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