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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魔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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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惯病的李胜。

    李胜不耐烦地把贺舒往后扯了一把,在他看来,贺舒虽然是个主意正、心眼多、爱闯祸的麻烦精,但是他绝对是艺人里有着最出色的外表和最优秀的演技的“上等货”,和不远处站着的那堆还未经打磨的璞玉是云泥之别。换句话说,光盛一年要签上百个练习生,并不稀罕,可光盛五年也未必会出一个像贺舒这样一看就未来不可估量的可造之材。

    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别看李胜平时邋里邋遢貌不惊人,但他可是实打实的王牌经纪人,不说当年他一手带出来的一线巨星常玉,就说那些经过他手的,现在没一个是无名之辈。他在光盛的地位不低,所以哪怕他脾气不好,想签到他手底下的也大有人在。

    而贺舒则是这位炙手可热的经纪人复出后接手的唯一的艺人。

    “贺舒这次是来签银冠合约的,他以后不会跟你们训练。”李胜丢下这句话,也不管后面瞬间白了脸的男孩们,拉着贺舒匆匆走了。

    一分钟前还笑得开心的男孩们齐齐沉默下来,队长后面的一个男孩愤愤地瞪了一眼贺舒充满“炫耀”意味的背影,不服气地小声说:“真不公平,大家都是练习生,要选人拍戏不也应该选最优秀的吗?他连训练都没有参加过,凭什么就让他去!”

    有了一个牵头引线的,其他人的愤懑也就发泄得顺理成章了,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站在“正义”的角度打抱不平。

    “就是,还带个口罩,也没见他多出名啊,有什么好挡的。”

    “别是有什么‘潜规则’吧?”

    “行了!”男孩中的领头羊,最“优秀”的队长轻轻呼出一口气,那颗猛然受挫的心在他们的抱怨声中无形得到了安慰,他忍不住想:看吧,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这不是我的问题,不是我不够优秀。

    那颗不过是因为让了个路而投下的种子,眨眼之间就在他心里开出了大片蓬勃的野望。他望着空无一人的明亮走廊,掷地有声地说:“别想那些没用的了,他不过是比我们早走了一步,以后谁更红还不一定呢,日后再碰面我们用实力说话!”

    两人离开这条走廊,等电梯的时候,贺舒问:“他们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嫉妒你呗!”李胜翻了个白眼,“本来公司是想把你们八个组成一个组合让我带,我看不上,又不能继续旷工,只好矬子里拔大个把你提溜出来。现在你都签银冠合约了,他们还没出道呢,能不眼红吗?”

    贺舒若有所思。

    李胜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在想组合的事,忍不住一撇嘴,“你得谢谢我我把你从里面捞出来,要不你指不定被他们拖上几年呢。别看他们长得都是时下流行的韩系小美男,实际上有点意思的也就那个韩熙辰,啊,就是和你说话的那个,其他的,红不了太久的。”

    “这么说你是觉得我前途无量?”贺舒朝他眨眨眼,其实他压根没把那几个小孩当回事,他更在意的是李胜为什么会单独签他。贺舒状不经意地问:“你说你当时怎么就那么慧眼如炬挑中了我呢。”

    李胜一愣,他想了一下,刚要说话,面前的电梯门就开了。里面乌压压站了七八个人,正中间是一个西装革履气势非凡的男人,他低头扫了一眼贺舒和李胜,微不可见地眯了眯眼。

    贺舒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眼神里的探究,心下存疑。

    他旁边的李胜倒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先是对一旁陪着的光盛王总问好,然后对着男人恭敬地说:“陆总好。”

    这位陆总朝他俩淡淡地点了点头,前呼后拥地走了。

    贺舒转头问李胜,“谁啊?”

    “仁宣的陆祁,陆家的大少爷。”李胜面色难得严肃,他指了指脚下,“在首都这块地界上,就算是你家周壑川也要避他一射之地。”

    周壑川在侍者的带领下走到走廊最深处的包间门口,侍者敲了敲门,恭敬地请他进去。

    这包间很大,装潢古香古色,几块透明的地砖下,一条蜿蜒的溪流横穿地板而过,写意非常。两个男人坐在红木的椅子上,一个叉着腿大马金刀地坐着看手机,一个靠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地握着茶杯,茶香蒸腾。

    见周壑川进来,玩手机的男人扫了他一眼,懒懒散散地说了句“来啦”就没再理他,另一个则放下茶杯,朝他一挑眉,正是之前贺舒在电梯口见到的陆祁。

    “你知道我因为你赔了多少钱吗?我现在很不开心。”

第27章 巍然() 
周壑川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他对面一直玩手机的男人大大咧咧地把它往兜里一揣,靠在椅背上看了周壑川一眼,立马装模作样地惊讶道:“哎呦喂!这不是首都第一情圣吗?”

    他满脸八卦地凑过去,“哎,听说你为了给个小明星庆生被警察抓走,真的假的?”

    陆祁在一旁嗤笑一声。

    周壑川瞟他一眼,“真的。”

    “要不怎么说单身保智商呢,”男人长吁短叹,“你明知道人家挖坑等着你,还往里跳,真不知道是要夸你痴情还是骂你傻。”

    周壑川神色淡淡地挽了挽袖子,“我要是不回国,才是真的掉进了坑里。有人想方设法让我尽量晚点回来,甚至是永远不回来,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意。”

    “那你也差不多得了,”男人一撇嘴,“搞得满城风雨的,股票还跌成那个惨样,消息灵通的差不多都知道等等,”他脑中灵光一闪,“你是故意的?”

    周壑川不置可否。

    陆祁慢悠悠地端起杯子,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杜修,你输了。”

    他隔着蒸腾的茶雾,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壑川说:“那个贺舒和贺巍然长得那么像,你竟然也舍得把他当成活靶子,也够狠心的。”

    贺巍然。

    这三个字就像插在周壑川心口的一把刀,无论过去多久,只要稍微一提,就血如泉涌。

    他闭了闭眼,“我觉得贺舒就是贺巍然。”

    “你是在开玩笑嘛?”陆祁眼皮子抽了抽,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别和我说你相信这种死而复生的鬼话。”

    “我知道这很荒唐,”周壑川往后一靠,狠狠地揉了揉眉心,哑声道:“可是他们太像了,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我没法不那么想。”

    “我不信。”陆祁还是摇头,“要我说,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贺巍然当年根本没死,要么这就是个直戳你死穴的阴谋。”

    陆祁盯着茶杯里浮沉的茶叶,神情有种不近人情的冷静,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在我看来,他俩除了长得像就再没什么其他像的地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谬的猜想。”

    “虽然我对他们两个都不了解,但当年贺巍然一个快死的人都能把偌大的周家毁了个分崩离析,他是什么样的人爱用什么样的手段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贺舒真的是贺巍然,他想收拾一个没脑子的关佑鸣简直易如反掌,保证让他死不知道怎么死的,怎么可能闹得众人皆知。”

    闻言,周壑川神情微动。

    贺巍然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曾经以为那是他腐烂肮脏的人生里唯一的救赎,后来才知道,那是个能眼也不眨把人的真心从胸腔里活生生掏出来再弃之如敝履的魔鬼。

    而贺舒

    其实他很清楚,贺舒和贺巍然相像的地方有,不像的地方却更多。正如陆祁说的,贺舒是个明火执仗,说一不二的人,如果把他放到当年贺巍然那个境地里,恐怕忍不了多久就能弄点炸药,来个同归于尽。

    陆祁看他一眼见他听进去了,接着道:“还有,我听说你最近逼那个日本人逼得很紧?在这种紧要关头莫名其妙跑出来一个和贺巍然一模一样的贺舒,他唯一的亲人也在日本,又恰好签到你公司底下,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周壑川静静地坐着,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去了。陆祁说的他比谁都明白,他自己也怀疑过这里面暗藏杀机,可是——

    只要看到贺舒,他就觉得那就是贺巍然。

    不是外表上的相像,不是习惯上的雷同,两人真正相似甚至完全一致的,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是别人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没接触过贺巍然的人或许永远无法理解这种感觉,可凡是同时见过他俩的人,绝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比如他自己。

    也比如,躲在阴影里闻风而动的魍魉。

    “我还是觉得,贺舒就是贺巍然。”

    俗话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陆祁自认为说了这么多已经仁至义尽了,周壑川还继续这么执迷不悟下去,就不是他能挽救得了。

    他知情识趣地不再多说。

    “你知道我的情况的,”陆祁站起来耸了耸肩,“如果你的那位小爱人真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记得让他教教我,我早就受够了我,”他点了点自己的头,“自己了。”

    陆祁说完走了,一直作壁上观的杜修揣着兜走过来,他安慰地拍拍周壑川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虽然我的意见和陆祁一样,但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别让自己后悔。”

    贺舒在家过了滋润的两天就开开心心地回去复工,又拍了整整一周的戏,贺舒和赵昀磊被副导告知,首都影视城的戏份基本完成,接下来的一个月,拍摄场地要挪到武当山上。

    陈导善解人意地早早放他们回家,赵昀磊边抻胳膊边问贺舒:“走吗,去喝一杯?”

    几乎每次放的早,赵昀磊都要去影视基地门口的酒吧坐一会,贺舒早就习惯了自然欣然同意。

    赵昀磊在吧台找了个离调酒师最近的位置,他熟练地报出自己和贺舒的要求,就开始托着下巴盯着他动作。调酒师脸色微僵,手下差点出错。

    没过多久,两人的酒就先后调好了。

    赵昀磊对着那个细皮嫩肉的调酒师笑得一脸灿烂,“谢谢啦!”

    调酒师瞟了他身边的贺舒一眼,拘谨地笑了笑,继续低头做自己的工作。

    赵昀磊举着杯子喝一口,遮挡住自己唇边的笑意,目光时不时往他身上落,直把人家看得精神紧张,加错了好几次酒。

    贺舒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问:“我说,咱怎么回回来都能碰到这个调酒师,你他名字不?”

    “我哪知道啊。”赵昀磊目不转睛地看着调酒师第三次调错酒,急得从脸颊到脖子红了一大片,他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

    贺舒:“”大哥,你把我带来当电灯泡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小调酒师气得不行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再次瞟贺舒一眼,闷闷不乐地重新来。

    每次来都要被强行为喂一波狗粮的贺舒暗自冷笑,装傻到底,“哎,你说这小调酒师总看我,是不是喜欢我啊。”

    赵昀磊:“别做梦了喂。”

    贺舒:“这怎么能是我做梦,难道他还能看上你?”

    赵昀磊:“”

    “哦——”贺舒意味深长地抻了个调,“我知道了,你喜欢人家吧,你也太怂了,这都多少天了还没出手,来我帮帮你。”

    赵昀磊:“等等!”

    贺舒扯了扯领子,走过去半靠在吧台上看着瞬间紧张起来的小调酒师,笑了笑,“你觉得我朋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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