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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魔头-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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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贺舒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趿拉着拖鞋,睡袍大敞地去开门,“来了来了,你——”

    这一开门,贺舒的瞌睡跑了个精光。

    门外站的是周壑川。

    贺舒惊讶,“你怎么来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周壑川今天也是有戏的。

    周壑川的幽深目光在他胸膛上一溜,又规规矩矩回到贺舒脸上,笑了笑说:“我跟导演请了假,今天陪你。”

    贺舒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他抿着笑拢好衣服把人让进来,转身往卫生间走的时候嘴里随口抱怨了一句,“算你有点良心。”

    周壑川脚步一顿,把目光从他匀称白净的小腿上拔|出来,在他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事,忍不住微微一笑。

    贺舒一边给睡袍打结,一边走到卫生间洗漱,他甫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人,眉眼都带着笑。

    贺舒愣了,镜中人脸上的笑意也跟着烟消云散。

    他心头蓦地一紧。

    听到周壑川这一天都要请假来陪他,他竟是这样欢欣雀跃、喜不自胜吗?

    贺舒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良久,眼里的光生生灭灭,他突然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他张口,像是在无声嘲笑对面的人,抑或是在嘲笑自己——

    “真是自欺欺人你也有这一天。”

    等贺舒收拾好从里间出来,他那点高兴劲儿已经不剩什么了。周壑川如今已经习惯他面对自己拿的这副冷淡家长款儿,倒没察觉出他刚刚对着镜子起了一顿脾气。

    周壑川:“走吗?先去吃早饭?”

    贺舒点点头,抬腿往外走。

    司机是周壑川的人,存在感弱得堪比无人驾驶。

    周壑川原本在低头想事,忽然若有所感地转头去看,就见贺舒非常自然地收回目光去看窗外。

    他诧异地挑挑眉,没有说破。

    然而不过半小时,坐在餐厅里的周壑川握着叉子抬头,又看到贺舒眼皮耷拉下来,专注地盯着杯里的热牛奶。

    他失笑,“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贺舒半点被频繁抓包的心绪都没有,反而理直气壮的反问道:“怎么,我还不能看了?”

    周壑川笑意加深,“当然能我自然是没什么不能给你看的。”

    周壑川对贺舒的好脾气就好像永远都用不完。

    他应该是提前做过功课的,顾及着贺舒的身体,没有带他四处乱走,而是找了几个有趣的小店,带着他连玩带做了好多小物件,袖扣、领带夹什么的每个都成双成对,倒是别有意趣。

    贺舒本来心思满天乱飞,有了事情做,倒让他没时间乱想了。

    他平时雷打不动的午睡被别的活动顶替,这样一来,就疲乏得格外早,周壑川过了中午就一直在觑着他的脸色,见他露出一点倦怠,便及时掐断了行程,把人送回酒店。

    上了车,车子没开出多远,困顿全都找上门来。

    周壑川趁他没睡,赶紧说:“明天我就要回剧组了,你什么时候走告诉我,我去送你。”

    贺舒听他说话本就是强打精神,一听这话更是恹恹,他心里转了个个儿,心说想看的人都不在还在这呆什么,就随口道:“明天就走。”

    周壑川又问:“几点的飞机?”

    贺舒:“没订呢。”

    “你要飞哪,我让人给你订。”

    贺舒随便说了个城市。

    周壑川记下,他看贺舒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赶紧拿出毯子把人一裹,不动声色地引着他靠在自己怀里,“睡吧,到了我叫你。”

    贺舒含混一声,慢慢睡沉了。

    周壑川抱着他,眼睛也不舍得眨,他想起今天贺舒的频频偷看,不免心头发热。

    他嗅着贺舒发间的清香,低低说了声“我爱你”。

    贺舒毫无反应。

    周壑川一笑,低头亲了亲他的卷翘的睫毛。

    人还是没动。

    周壑川得寸进尺,沿着鼻梁细细密密地吻下来,直到他柔软的唇角。

    他轻轻吻着,每一下都轻柔地怕碰坏了他,可眼底积蓄的风暴却好像能摧毁一切。

    末了,周壑川叹了口气,把人搂进怀里,再不去动他。

    他心里苦笑着想,不消你走上一步,哪怕你只多看我一眼,我都恨不得把那剩下的一百步全走了。

    第二天,贺舒带着人和周壑川在机场分别,几个小时后,降落在另一个城市。

    谭冕至今也不知道贺舒到底要去见谁,眼见都落了地,忍不住问:“咱们到底去哪?”

    贺舒憋屈地往周围一看,心说还能去哪?都是随口编的能有什么“要办的事”?

    他让助理定回国的机票。

    谭冕无语地看他,悄悄扯了扯他,压低声音说:“你折腾我们就算了,你折腾你自己干嘛?还嫌自己不够难受?”

    贺舒一推墨镜,死鸭子嘴硬,“要你管。”

    谭冕:“”

    能不能有人来收了这妖孽!

    贺舒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家那天周韩深看他一眼,只说了句“回来了”就没再多问。

    两周之后的一个早上,周韩深和贺舒正要出门上班,两人刚走出大门,就看见大门外一个人一手扶着行李箱,一手要去按门铃。

    起先周韩深还没看见,贺舒多看了两眼,发现竟是许久不见的周瑾腾。

    贺舒皱了下眉,回身让跟出来的管家去开门。

    周韩深闻声抬头,眸子里也带着疑惑。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心里的纳罕——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没回过几次国的周瑾腾为什么突然不声不响地一大早出现在这里?

    大门打开,周瑾腾拖着行李箱进来。

    行李箱的轱辘在石板路上碾过,那声响也被地上的棱角磕得断断续续。

    贺舒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丝怪异。

    几个呼吸的功夫,周瑾腾就到了眼前,他先是规规矩矩地朝周韩深问好,叫了一声“爸爸”,然后眼风一扫贺舒,颇为冷淡地点了下头。

    贺舒没把他的态度往心里去,这几年他没少给周瑾腾上眼药,自觉当不起周大少的和颜悦色。

    只是

    贺舒不动声色地多打量了周瑾腾几眼,发觉他眼底带着血丝,像是疲惫,又像是在勉力压着什么旁的。

    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他和周韩深都没接到消息?

    周韩深心里也是奇怪的,但对自己的大儿子他不像贺舒有那么大戒心,顶多心里想了想一会儿到公司让底下人查查怎么回事。他甚至还难得关照了一句,说:“脸色不太好,一会儿好好休息,我们去公司了。”

    听到这话,周瑾腾神情一滞,垂下眼点点头,低低应了一声。

    三人错身而过。

    没走出三步,贺舒心里突然重重一跳,然而不等他动作,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哒”声。

    那是几人都非常熟悉的、手|枪拉开保险栓的声音。

    贺舒只慢了一步,就察觉有一个冰凉的硬物重重抵到自己的后脑。

    周韩深惊怒交加地转身,低喝一声:“周瑾腾!你疯了吗?”

    让人枪口顶到脑袋上的贺舒倒是冷静,还暗自咂巴了一下周韩深的这句话,心说可别,跟疯子就没道理可讲了,他还没活够。

    而他看不见的地方,周瑾腾的眼睛全红了,俨然恨意滔天,他握着枪的手背上青筋隆起,仔细看,那扣住扳机的手指还在轻微地发着抖。

    周韩深看得清楚,面上虽然镇定,但心里还真是拿不准周瑾腾会不会一个激动就把贺舒打个脑袋开花。

    他放慢声音劝道:“出了什么事,和爸爸说,你先把枪发下。”

    周瑾腾盯着贺舒的眼神真是恨不得杀了他,听到周韩深的话又好似找回一点冷静,他偏头看向周韩深,那因长途飞行而不再规矩的头发散下来几缕,遮住他眼底隐隐的疯狂。

    半晌,他哑声道:“您放心,我不会让他不明不白地死了。”

    贺舒本来还挂着几分警惕,这下却是彻底不担心了,他暗自轻蔑地撇了下嘴,旁若无人地在枪口下转了个身。

    周韩深让他惊得瞳孔一缩。

    周瑾腾拿着枪也没壮出多大的底气,让贺舒这一动险些手一抖真就开了枪,他心脏急跳,旋即大怒,将枪往贺舒额头上重重一怼,“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贺舒眼神嘲讽,张嘴就想说——你要真敢开枪我倒要刮目相看了。

    可惜他眉眼一动,周韩深就知道他要不说好话,登时也顾不得风度涵养,抢先提声给他堵了回去:“贺巍然你给我闭嘴!”

    贺舒立马让他吼得真闭了嘴。

    周韩深眉心突突突直跳,火气一上来,冷静深沉便再也维持不住,眉宇间跟着染上厉色,他语气阴森道:“周瑾腾,我让你把枪放下,你听不到吗。”

    周瑾腾迟疑片刻,手还是稳稳抬着,没有移动分毫,他避开周韩深冷厉的目光,咬着牙说:“不必,等他认罪,我就亲手了结了他。”

    周韩深怒极反笑,“好啊,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来动我的人?”

    周瑾腾嘴唇翕动,没说出话来。

    贺舒站在那儿听着好笑,掀了掀眼皮道:“了结我?好大的口气。”

    周瑾腾眼神不善地盯着他,忽然见贺舒眼光往旁边一错。

    周瑾腾没经过专业训练,下意识地也跟着眼神一散。

    这不过瞬息的时间,贺舒已然噙着冷笑,手上一折一递,动作干脆利落地卸了他的枪,反手顶回了周瑾腾头上。

    这一套动作快得常人都看不清楚。

    贺舒看着蓦然瞪大眼的周瑾腾,嗤笑一声,“你真当拿把破枪顶在我头上我就奈何不得你了?”

    周瑾腾恨得眼神滴血。

    贺舒扯了扯嘴角,手上一动,弹夹弹出,他一手接了,三下两下把枪拆了个七零八碎,囫囵一道扔到地上。

    他淡淡地道:“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合适的发疯理由,地上这堆垃圾,我一定让你生吞了。”

第171章 博弈() 
家里都快上演枪战大片了;周韩深和贺舒自然不能再去上班。

    周韩深把两人带到书房;朝他大儿子一抬下巴;“等会再说;到家先喝口水。”

    刚刚在后面目睹一切的管家小心翼翼地在周瑾腾身前放了杯温水。

    周瑾腾盯着那杯水看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很给面子的端起来喝了一口;他放下杯子;原本紧绷的下颌线略微放松,那种剑拔弩张的架势褪去;青色胡茬和通红双眼所显露出的疲态就越发明显。

    看起来像是好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周韩深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在家里这么发疯。”

    周瑾腾坐在那儿,手指微微发着抖,他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整个人好似正在压抑着满腔的悲意和愤怒。

    他蓦地抬起头;满溢着仇恨的双眼死死锁住贺舒,嘴里的话却是对周韩深说的——

    “我的亲弟弟、您的亲儿子周瑾睿让人活生生打碎了右膝盖;从此变成一个残废;”周瑾腾咬着牙;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带着血腥味;“您觉得这件事值得我发疯吗?”

    贺舒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而周韩深的脸色则立刻变了;那到底也是他的儿子;乍一听到这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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