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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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近距离的美颜暴击,她默默往后仰一点,耳朵脖子脸日常泛红,眼神飘啊飘啊就是不敢和他对视,“我是说,你不要有压力,就是一次月考嘛,你就当去3d体验馆了,感受一下咱们的国产答题卡”
周壑川感受到她的局促,略略垂下眼,哪想这一下再次击中了郑宜涵同学的萌点——冰山美少年委屈巴巴是什么神仙样子啊!!!
不不不!!
郑宜涵在心里抓狂,什么神仙啊,你是魔鬼吗?!!!!
她盯着周壑川那线条优美的眼部轮廓,喃喃道:“卡卡对不用担心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一月一次的月考不是多得是嘛随便考随便考,要多少有多少,童叟无欺,包君满意”
周壑川淡淡勾了勾嘴角,转回头翻书做题,“谢谢。”
郑宜涵揪住自己的校服领子,一时间悲从中来。
——妈妈,对不起妈妈,再这样下去我可能考不上大学了
放学铃响之后,周壑川一般都是走得最早的,他不和同学打打闹闹,同学也不敢和他这朵高岭之花勾肩搭背插科打诨,每次都是别人还在那连说带笑地收拾书包,他已经沉默地背起书包走了。
不过这次出了班级门口,他没急着回家,而是去找了他的班主任。杨老师是位敬业的好老师,每天都陪到最后一节自习结束,她正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一转头看到周壑川还有一点惊讶。
“周壑川?怎么还不走?找老师有事吗?”
“老师,”周壑川说:“我想问问您还有之前的月考试卷吗?”
班主任愣了一下,“什么?”
周壑川:“我从来没参加过国内的月考,我想找几套回去做做试试。”
班主任拿小皮鞭抽打了这么多届小毛驴,不是没见过自己找题做的学霸,但头一次见到这么帅的上进学霸,一时间是又感动又欣慰,很想把周壑川拍成平面挂在办公室让来来往往的老师看看,她手底下出了怎样一位羡煞旁人的校草学霸。
也让那些天天拿小梳子对着女同桌小镜子梳头发帘的男同学瞧瞧,帅的人都这么努力,你们嗯嗯的人有什么资格懒惰?!
更要让天天上她们班门口偷看议论告白塞情书的女同学们清醒清醒,你们男神是考清华的人,不努力考北大怎么有勇气和他连恋爱?!
“老师?”
“哎哎哎,”杨老师一激灵,赶紧翻身扒拉她桌子上那成山的卷纸,掏出一沓,“别的我明天给你找,实在不行就管别的老师要一份。这是上一次的月考卷纸,你先拿回去看看。”
周壑川接过来,“谢谢老师。”
“这算什么啊,你们肯学习我才高兴呢,”杨老师乐得鱼尾纹都出来了,“对了,周壑川啊,你不要有太大压力,你的情况老师都知道,你尽力就行,学习这种东西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呢?”
周壑川:“我知道的,谢谢您,老师,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回家的路上小心点。”
周壑川从学校出来,上了车,他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卷纸。
他的电话响起来。
是贺舒。
周壑川赶紧接通,还不等他说话,贺舒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出来,“崽儿啊,今晚我不回家吃,你回家之后早点睡啊,不要等我,明天还得上学呢。”
周壑川轻轻皱眉,“您在哪呢?”
“干嘛,查岗啊,”贺舒低笑一声,那笑意酥酥麻麻地从听筒跑到周壑川耳朵里,“公司啊,这不是点灯熬油地给你挣学费呢嘛,小没良心的。”
“我要月考了。”周壑川语气平淡,两只耳朵却变得粉嫩嫩的。
“月考?”电话里的贺舒重复一声,紧接着声音拉远,应该是在问别人,“小白啊,月考是啥?”
白秘书的声音飘飘忽忽传来,“就是学校一月一次的考试。”
“啥?!”贺舒花容失色,“一个月考一次?怎么会有这样残暴的学校?”
白秘书:“所有的学校都是这样残暴。”
贺舒的声音又近回来,他严肃地说:“崽儿啊,咱不上学了,叔叔领你白天街头卖艺,晚上劫富济贫。”
周壑川微微侧身,双手抱着手机贴在脸侧,他笑得眼睛弯弯,月牙泉一样的眼波里仿佛有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斗倒映其中。
他轻轻说:“好呀。”
贺舒乐了,“这么乖啊。”
周壑川只是笑,不说话,藏在车子阴影里的脸上是极少见的灿烂笑容,像颗明亮的小太阳,能把人心都看化。
——这要是让贺舒看见,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他摘下来。
贺舒:“到家没?”
“没呢,”周壑川一想到那个冷冰冰的大屋子,笑容一点点散去,“在学苑路上呢。”
“呦!那正好!学院路上有家懒记东坡肉特别好吃,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余香绕齿啊,你让老刘开车带你去买,然后来给我送趟外卖。”
“今晚你就在我这学习吧,晚上咱俩一起回家。”
周壑川一怔,他眼睛刷地亮起,甚至都顾不上回答贺舒,赶紧往前一扑扒在驾驶位的椅背上,兴奋地说:“刘叔,我们先不回家,去懒记给巍然叔叔买东坡肉,然后直接去公司找他!”
一个小时后,周壑川提着外卖盒子背着书包出现在贺舒的办公室外面。
他轻轻敲门。
“进。”
周壑川推门进去,就见贺舒闭着眼仰坐在椅子里,电脑的光打在他身上,显然是工作累了正闭目休息。
还不等周壑川说话,贺舒轻轻抽了抽鼻子,长长的“嗯”了一声。
他砸砸嘴,勾起嘴角说:“这味道香的,一闻就是我家秀色可餐的壑川小甜心来了。”
周壑川个偷偷春心萌动的半大孩子让他撩得恨不得转身夺路而逃。
对一个人的喜欢是刻在眼睛里,藏不住的,如果贺舒这条大尾巴狼睁着眼,一定能从周壑川那既局促又雀跃的眼神中看出不对劲来,可惜,他好死不死地在那躺着装瞎,一无所知。
周壑川把他点名要的东坡肉放到桌子上,“快吃吧。”
“不急。”贺舒刷地睁开眼,他站起来绕到周壑川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往旁边带,另一手接过他的书包,“嚯,够沉的,来来来,先别管吃的,看看这怎么样。”
周壑川睁大眼睛。
原来贺舒在他巨大空旷的办公室一角放了一张小型办公桌,和贺舒的一模一样,一大一小相隔不远,看得周壑川眼热不已。
他愣愣地被贺舒按进椅子里。
贺舒站在他身后,手不老实地玩着他的头发,得瑟邀功,“怎么样,不错吧。你天天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碰上我加班时间短你就上这来,公司里除了钱多,也就高材生不少了,语数外理化生科科都能找人给你开小灶。”
周壑川极度庆幸贺舒此刻站在他身后,如果他在自己面前,他真说不好能不能控制得了自己不一下子扑上去。
贺舒重重的揉一把他的头发,轻轻扯了扯他的后领,“行了,不用太感动,来,吃饭,吃完饭,咱俩共同进步。”
周壑川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跟在贺舒后面和他一起吃饭。
吃过饭贺舒让人给他切了一盘水果放在书桌上,两人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一直到晚上十点,贺舒好不容易把文件看完,腰酸背痛地打算起来活动一下,顺腿溜达到周壑川身边,一低头,正看到周壑川捧着本古文解析,在那对着语文卷纸皱眉。
贺舒扫一眼,一整面的之乎者也。
他眼皮子跳了跳,突然从后面俯下身,左手撑在周壑川身侧,脑袋探过来放到他肩上,从前面看,几乎是要把周壑川整个抱在怀里。
周壑川立时僵成了一块魂飞魄散的木头人。
“这是做什么题呢?”
随着贺舒说话,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身体的热度和清冽的男香开始源源不断地朝着周壑川的理智侵袭,不过一个照面,就令他溃不成军。
他无意识地说:“古古文解析。”
“哇哦,”贺舒说,“看你愁眉苦脸的,怎么,不会啊?”
周壑川持续灵魂出窍:“嗯。”
“找我啊,”贺舒一挑眉,他伸出右手从周壑川手里把笔抽出来,这下彻底把周壑川拢在怀里了,“我保证没人比我讲得好了。”
周壑川困在他的气息里,整个人要原地飞升了,他麻木地想——讲的再好有什么用!他根本听不进去!!!!
贺舒却是美滋滋地心说,古文解析,顾名思义就是古人来给你讲一下嘛!一本破字典还能有我讲得准?!不存在的!
他伸手去拿卷纸,一偏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壑川不对劲,“你脸怎么这么红?”
不只脸红,心脏都要跳出来的周壑川在爆炸的边缘挣扎,“热。”
“热什么热,”贺冷漠大家长舒上线,“小同学学习态度不端正哦。”
贺舒一拍他的脑袋,实力演绎了一把“按头学”,“来,让我们从第一句开始翻译。”
第147章 喜欢()
贺舒前二十年江湖里来去;刀尖上行走;自己还是个闲不住的麻烦精,别说徒弟了,连指点别人两招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偏偏到了这里;他那点好为人师的精神头都给了周壑川。
教打架;教写字;骑马射箭其他乱七八糟用得上的更是大包大揽,从不假他人之手;如今;又教上了翻译古文。
虽说贺教主小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熊孩子;一度折腾得魔教驻地方圆几里之内的先生闻风丧胆,最后迫不得已是他那正义凛然的老外公背着书箧捏着鼻子上山给他开蒙,但他四书五经是实打实在棍棒底下锤出来的;连着手心皮肉;绝对刻骨铭心。
如今一朝有了用武之地,好似开闸放水,贺舒讲起来就没个头。
周壑川是亲身体验到贺舒是如何在老老实实翻译了第一句之后就开始发散性跑偏;进而没头没尾地做课外拓展,直讲到他口干舌燥腰酸背痛才意犹未尽地一收尾;站起来捶捶腰,问:“刚才讲到哪了?”
周壑川耳朵里听着他清越顿挫的嗓音;鼻尖嗅得是他衣袖领口的淡泊冷香;目之所及半是他侃侃而谈时的沉静侧脸;半是他凝神握笔时的修长手指;更要命的是他通身都笼罩在这个恨不得让他溺毙其中的温暖怀抱——别说全神贯注,他现在不露出一副小鹿乱撞满脑浆糊的傻样已经是万分克制后的成果了。
他冷静地说:“该讲第二句了。”
幸亏贺舒一直在跑题,要不在他怀里公然开小差的周壑川还真不知道他讲到哪里。
洋洋洒洒讲了十多分钟全没讲到正地方的贺舒毫无心虚,只是拖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继续讲。
周壑川虽然难免失落,但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在他心里躁动得满山乱跑的小人终于得以喘息,被迫停工的大脑吱嘎吱嘎开始运转。
显然贺老师也意识到自己这第一堂公开课讲得有点发散,这次就开始有意识地约束自己,具体表现为刚要开始长篇大论引经据典就言语一滞草草收尾,几次起落之后,唯一的听众都替他憋屈。
不过很快,贺老师就找到了其中关窍,那就是多余的话不要说,枯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