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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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这话是“唉呀妈呀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大个的傻逼,今个可算是让哥们弟兄长见识了哈”的意思吗?
关佑鸣勉强算是脱离了文盲行列,可这并不耽误他听出贺舒是在损他,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立马不管不顾地变成勃然大怒,他前踏一步指着贺舒大骂,“你他妈敢骂我?你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接不了戏!”
李胜现在也不知道是该担心他家小菜鸟入戏太深总说奇怪的话,还是该担心贺舒得罪了关佑鸣以后在娱乐圈不好混。眼见关佑鸣那见火就崩的炮仗要冲过来把他家的貌美小菜鸟炸个满脸花,李胜赶紧前窜一步挡在贺舒前面压着火气打圆场,“关少误会了,贺舒那句话的意思是‘觉得您天真直率,见到您很高兴!’的意思!”
关佑鸣出离愤怒,“你以为我傻吗?”
至少有五百年代沟的贺舒和李胜的思维头一次来了个胜利会师,俩人几乎是同时在心里说了一句:傻玩意儿,这事也就你自己不知道了。
作为平时打架只负责嘴贱的关小少爷,尽管此时自觉自己金贵的自尊遭到了极大地侮辱,但在敌众我寡的不利条件下,他还是在选择好汉不吃眼前亏,来个秋后算账。
“行,你有种,咱们走着瞧!”关佑鸣色厉内荏地放下一句狠话,扭头火冒三丈地走了。
贺舒盯着他那浑身散发着脑残光辉的背影,不屑地嗤笑一声。
他心想:对于这种登峰造极的蠢货,不打断他两根骨头,还真以为自己插几根鸡毛就能上天了!
旁边的李胜也深沉地看着那个人形棒槌,在心里默默庆幸:幸亏没上这戏,给这种人当侍卫,实在太掉价,以后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贺舒在心里把关佑鸣拉到“不日问斩”的名单上就转眼把这人丢脑后去了,他站在李胜身后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扯了一下他的衣领子,把脸靠近他的后脖颈懒洋洋地问:“何时用膳?”
李胜一个激灵,只觉得半个后背的敏感神经都跑到脖子后面去了,原本庆幸之余还有的那点小感伤顺着恼羞成怒的咆哮一齐挥发了个干净:“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好好说话听见没有!还有,你是没骨头吗!站直了!”
贺舒抱着肩膀“呵呵呵”笑了两声,浑身上下除了一根笔直得无坚不摧的脊梁,其余的骨头肉都跟天生泡在温柔乡里腌过一样,从里到外散发着让人心猿意马的撩人味道。他一掀眼皮,眼底藏了一小泊欲语还休的委屈,“我一日未进食,早已饥肠辘辘,实是有心无力。”
李胜警惕地看他一眼,怎么听怎么觉得贺舒是在威胁他,他那话不就是“你不给我饭吃我就不听话”的意思吗?他给自己抹了把辛酸泪,心痛地想:难道这次带的艺人是个吃货吗?
这个想法一出,他立马预见到自己为了两包小零食要和手下艺人打游击的悲哀未来。
——不行,罪恶的小苗苗要扼杀得越早越好。
李胜打定主意,立马一推眼镜,高冷地拒绝贺舒的“无理”诉求:“作为一个艺人,你最要习惯的就是熬夜和挨饿,晚饭没有,一个苹果倒是可以。”
媚眼完全抛给瞎子看的贺舒:“”
从未见识过“直男癌晚期患者”的贺大教主本以为为了一顿饭出卖色相就够过分的了,没想到更过分的是他的美色竟然只值一个苹果!
他默默站直一点,“可你之前曾允诺”
李胜飞快地把几分钟前说的话团吧团吧吃了,“哦,不算数了。”
贺舒盯着他,真想把这么个翻脸不认人的货拽到那群天天上蹿下跳的名门正派们面前,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卑鄙无耻”。
他沉思了一会,果断伸手拎住李胜的衣领把他丢进刚刚呆过的小隔间里,跟着快步走进去,长腿一勾“嘭”地把门合上。
被丢了个措手不及的李胜瞪大眼攥着自己的领子,“你干嘛?要造反?!”
贺舒心说:再不给他吃饭他真要杀上午门了。
他从兜里拿出何金给他的那张纸塞到李胜的手里,一脸深沉地说:“陈定导演的戏,可否换顿吃食?”
李胜一开始没听懂,等他反应过来立马张大了嘴哆哆嗦嗦地展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上面一行字一排数字就像针一样无视他的眼睛直接扎进了他脑袋里刚刚偃旗息鼓的那根失落神经。
他结结实实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你你你,这是我想的意思吗?”
贺舒高深莫测地笑了。
第141章 拳场()
今晚是周瑾腾的生日;更是周韩深拉拢旧生意伙伴,建立新伙伴关系的名利场。
贺舒在这个晚上见了太多人;一开始还能耐下性子去记人名和脸;后来越记越多;越多越乱;干脆就不记了。
反正以后用到的时候会有人帮他记住。
不过还是有几个人令他印象深刻。
比如少见的在好莱坞闯出名堂的华人导演郑怀生。
这位导演快五十岁了,身量不高并不起眼;但是说话看人的时候有一种老派的儒雅,在一众高鼻深目的外国人中可以说是极其现眼了。要说这次娱乐圈也来了不少名流,其中来和周韩深搭讪的更是多如牛毛;甚至有很多制片人导演见讨好周韩深太难,另辟蹊径地把他身边的贺舒夸了个天花烂坠,张口闭口就是捧他做男主角。
他们夸贺舒的时候,眼睛都不看着他只是瞄着周韩深的脸色;一脸讨好。
贺舒知道这些人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自然懒得搭理;周韩深心情也没愉悦到哪里去,他捧着贺舒是想把他捧成左右手的;而不是捧个花瓶情人看着好玩的。
贺舒真去演电影了,他工作交给谁去干?
这些人拍马屁一律拍到了马腿上。
然而他们还不自知;转回身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话都变了味;好长一段时间;在欧美上层圈子流传着奇怪的说法——周韩深的情人贺巍然是个海妖一样勾魂摄魄的东方美人儿;温顺美丽,恩宠正浓,勾得风流浪子周家家主走哪里都带着他,甚至在自己长子的成人礼上公然承认他的地位,但平时不舍得让他出去抛头露面,是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这香艳很受大家喜爱,流传度极广,直到贺舒后来横空出世,和他打过交道的都见识过他谁的账也不买、谁的面子也不看的狠辣作风,大家才知道,这哪里是金丝雀,这明明是条养在水族箱里的大白鲨,那种一入但入了海只要闻到血腥味儿,多远也能追上去咬断他喉咙的狠角色。
但此时,贺舒还没有周韩深放给他的绝对权力和绝对纵容,还是一条不露牙的美人鱼。
郑怀生导演脱颖而出的原因是他直接把目光放到了贺舒身上,并且他会说中文。
毕竟谭冕翻译的再怎么好,不是面对面你懂我懂的沟通,总是差了一点味道。
郑怀生也邀请贺舒参演他的电影,是一部武侠片的主角,演大侠。
周韩深听到他的来意时已经不胜其烦,本想冷淡拒绝,没想到一直当壁花儿的贺舒来了兴致,很认真地和郑怀生你来我往谈了好半天。
贺舒饶有兴致,一是因为他对演员这个行业知之甚少,和他印象里的相差很多,比较好奇,二是他很想看看这位大导演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竟然找他来演大侠。
——找一个根儿正苗红的魔教教主,来演,大侠。
多新鲜。
当然,最后他还是拒绝了。
郑怀生导演走的时候很是遗憾,看那眼神儿,很是觉得周韩深的存在耽误了一部好电影,好演员。
他走之后周韩深见贺舒兴致勃勃,真以为他想去演电影,还在心里发了会儿愁,后来见贺舒的确是没这个心思,才算放下心来。
夜渐渐深了,再大的戏也有谢幕的时候。
周瑾腾成人的夜晚过去了,可还有很多人很多事,没有解决。
比如跟周韩深谈过之后,开始组建雇佣兵组织的段南,也比如滞留在巴黎的奥斯顿父子和酒井家族。
贺舒懒得去看脑壳有问题的酒井家族,但是不去得去。
在周韩深的计划里,随着世界经济格局的改变,多年前因战乱而漂洋过海的周家,是时候该“落叶归根”了。
但周韩深还不能离开欧洲,起码短时间还不行,他需要一个能全权代表他意志的人替他先回到中国,这个人选,可以没有出色的商业嗅觉,他会为他打造一个最完美的团队。
他只需要开疆扩土的锐气和魄力,做一个合格的周韩深投射到亚洲地区的影子,完全忠诚于他的贺舒是毫无疑问的选择。
而一旦回到亚洲大陆,想绕开日本,那是不可能的。
酒井家族是最好的突破口。
周韩深和贺舒都知道这点,所以贺舒就算是捏着鼻子也得去。
奥斯顿家族往西和周家是商业伙伴,往东和酒井家族联系密切,算是这次三方心照不宣会面的中间人。
贺舒是练武的,但他对地下拳场这种地方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
像他这种意志力极其坚定的人,在这种能让一般人热血沸腾的地方只会觉得烦躁。
但有的人就是喜欢见血的。
下面打拳,上面下注。
三家都是带着自己的人来的。
到最后周韩深赢了,酒井淳输了。
北原悠太俯下身在酒井淳耳边说话。
酒井淳笑了笑,脸侧的疤痕蠕动,“真是让周先生见笑,家里孩子不懂事,想亲自下场比试,不如我们再来一局?”
周韩深怎么可能露怯,他要让酒井淳心服口服。
上一句周韩深的人险胜,一身的伤,自然不能再上场,他身后的陈冬很有眼色,自己请命。
“哎,”一旁骨头都要坐散了的贺舒突然出声,“韩深,别欺负人家的小情人啊,冬子靠这个吃饭的,你让他去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陈冬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回身等着周韩深的指示。
周韩深心里正不愉,听他出声,缓缓笑开,“哦?你有什么提议?”
“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贺舒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站起身,他直直地看向酒井淳,抬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解开西装外套,然后把它丢在沙发上。
西装和上好的真皮沙发发出一声轻微好听的布料摩擦声,从始至终比贺舒还要沉默的酒井一郎抬起头,他幽深的目光落在贺舒身上,喉头微动。
贺舒说:“我来。”
周韩深不置可否地一偏头,看向酒井淳,“酒井先生觉得如何?”
现在没谁不知道贺舒是周韩深的爱人,酒井淳不由一哂,“这不太好吧,北原这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真伤了贺先生反而不美。”
周韩深一听这话,似乎有点犹豫,他摸着左手手腕上的腕表,眉头皱起,“这巍然自然是要更金贵些,一些阿猫阿狗是比不得的。”
酒井淳额角一抽,北原悠太袖子里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贺舒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手一甩,“情人和保镖打有什么看头?情人和情人打才有趣——”
“怎么?”贺舒朝正抬头看他的北原悠太一挑眉,“不敢?”
北原悠太不屑地轻嗤一声。
酒井淳脸色一沉,叱道:“北原!”
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