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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魔头-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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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抬头,齐凯倒是看见他的全脸,唇红齿白,琉璃似的眼珠子里满是干净的光,态度更是万分诚恳。而真正令他莫名熄火的则是这服务生身上和常玉微妙的神似。

    不是长相,而是气质,谦逊却不卑微,弱势时不怯懦。

    齐凯多看他两眼,也懒得和他计较了,心里倒是越发想见常玉。他复又垂眸打量这服务生几眼,目光落在他微微隆起的裤兜,手指一点,“你兜里是什么?”

    服务生垂着的头轻微一颤,“没什么。”

    齐凯笑了,“是手机吧,我记得你们这些服务生工作的时候不能带手机,我看你是真不想干了。”

    服务生霍地抬头,神情有些羞愧也有些恳求,“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妈妈是是尿毒症患者,身边不能离人,我手机不能离身,而且我,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我妈妈要钱治病,您,您能不能”

    齐凯听得脑仁疼,没空听他理这官司,赶紧一摆手止住他的话,“停,你把手机给我我就放你一马。”

    服务生眼睛一亮,“是借给您吗?”说着他拿出早就被市场淘汰的按键手机,“真是太谢谢您了。”

    “是给我,”齐凯见他那老破手机,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拿,“到时候三倍,操,这破玩意三倍也没多少钱,我三十倍按价赔给你。”

    没想到他一出口,服务生立马把手机拿回去了,他背着手万分为难地说:“这不成,我手机里有医生的电话,还有打工老板的电话,而且我母亲那如果有事还要联系我,里面还记了很多我母亲生活要注意的东西,我不能把它送给您”

    “更何况,”他微微抬脸,脸颊泛红,“我不能多要您的钱”

    齐凯:“”

    他被常玉栓死之前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之前没注意现在哪能看不出这他妈还是个对他来点意思的小gay,登时腻歪得够呛。他实在对这样坚韧贫穷的灰姑娘受不来电,他还是更喜欢他家常玉那样在外风采照人,在内贤惠温柔的受。

    齐凯又翻了个白眼,“成,拿来吧,打完电话就给你。”

    他接过手机,让服务生在门口等,就关上门万分嫌弃地咔哒咔哒怼着键盘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齐凯率先开口:“是我,齐凯,让常玉接电话。”

    ——齐凯怕常玉逃跑,没收了他所有的通讯工具,还派了三个保镖二十四小时看着他。

    对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齐凯脸色一黑,“那就叫醒他。”

    又过一会儿,电话对面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如金撞玉,泠泠动听,“什么事?”

    齐凯脸上的黑气瞬间消弭于无形,有些怨怪地说:“怎么大白天睡觉,小心晚上又睡不着。”

    常玉笑了一声,不过是冷笑。

    齐凯碰了个软钉子,不痛不痒,又问:“想我了吗?”

    对面沉默了好久,才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想你”

    齐凯心头一热,刚要张嘴,就听常玉冰冷的话字字清晰地击碎他虚幻的奢望。

    “我又不是受虐狂。”

    齐凯表情立时凝固,他眼神几经变化,一层一层变成混着痛苦的狠辣。他连着说了几声“好”,十分强硬地说:“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如果我回去听到你有一点不听话,我倒是不介意把你一点点成受虐狂。”

    常玉平静地回击:“别说的好像我有能力不老实一样。”

    听他这么说齐凯硬梗着那口气也顶不住了,他心头发软,外强中干地冷声问:“你最近和李胜联系了吗?”

    常玉莫名其妙,“最近?不是月初时你让我打电话报平安的吗?”

    齐凯:“我是问你们私下有没有偷偷联系。”

    “我拿什么偷偷联系?”常玉觉得他简直可笑,“隔着亚欧大陆靠喊吗?”

    齐凯一噎,“别和他联系,也不准透露我们的现状。你知道的,这是为你好,为他好,”他强忍着不适和不忍,飞快地补上一句,“也是为你的粉丝好。”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齐凯知道自己自己不是东西,拿他们恩爱时的照片来威胁常玉不仅对他是一种巨大的伤害,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从身到心的凌迟。

    可他不得不这样做。

    如今他已经不是常玉最重要的人了,他只能拿常玉最看重的东西来威胁他——不是名誉,而是李胜,以及热爱他的粉丝。

    ——即便每次说完,他都为这种死寂头皮发麻。

    常玉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传来,那种愤怒被压得死死的但仍见烟火气。常玉是个荣誉加身的影帝,台词功底何其深厚,当年他的深情能溺毙齐凯这样的浪子,如今自然也能用温柔却残忍的语气虐杀曾经的爱人。

    “你放心,多一个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都觉得恶心。”

    服务生在门口等了好久,才等到齐凯出来。他刚要说话,就被齐凯通红的眼眶和疲惫的脸震住了。

    齐凯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把手机丢还给他,转身大步离开。

    服务生呆呆望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拐角才缓过神来。他低头看一眼手机,发现右上角被磕掉一块漆,砸出一个坑,他心疼地摸了摸,庆幸自己的宝贝疙瘩重伤之后还能开机。

    他打开最近通话,上面只有一排“妈”,并没有陌生号码。

    服务生微微一笑。

    他轻轻按几个键,老掉牙的手机屏幕一闪,一串数字安安静静地出现在屏幕上,那微弱的光落在他眼睛里,折射出别样的火彩。

    他把这串号码复制下来,发到另一个电话上,再把一切痕迹消除,这才慢条斯理地把手机揣好,抬步离开。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瘦削的背影,以及一声冷笑。

第107章 宴(五)() 
服务生并没有跟着齐凯;而是准备坐员工电梯下回到二楼宴会厅。

    电梯下行,叮地一声停在二楼;门打开,门外站着四个人。

    一个外国男人,看长相是欧洲人,肌肉发达,脚踩着作战靴;腰间鼓鼓囊囊一看就带着真家伙。

    两个亚洲男人,很瘦,但给人的感觉很凶。

    一个老头,满脸褶皱;脊背佝偻;看人的眼神带着邪性。

    前三个人分别站在老头的左右后方,看样子是在保护他。

    服务生非常顺利成章地愣在原地,上下多打量他们几眼。

    左侧的亚洲男人阴森森地看他:“看什么?还不快滚?”

    服务生一天被人骂两次滚;精神状态依旧很丰满;甚至还有胆量义正言辞地表示:“这是员工电梯,你们不能上来。”

    亚洲男人根本不想跟他废话;直接上前扯着他的领子;像抓鸡崽一样把他丢出去。

    服务生重重摔在大理石地上;疼得惨呼一声,半天没抬起头。

    电梯门合上;数字开始跳动。

    服务生慢慢抬起眼;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深切恐惧。

    没人知道;他的后背在那一个照面,就全被汗湿透了。

    ——丁火、己土、戊土

    加上原本就在这的丙火,这里足足聚集了hellhunter四个骨干成员,还全部是一打几的外勤好手!

    他们是要干什么?!搞恐怖袭击吗?

    那个老头又是谁?

    那三个眼睛长在天上的家伙怎么会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头这么恭敬?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的冷汗一滴一滴顺着额角往下淌,浑身骨头缝都在冒凉气。

    出动这么多人,这么重要的行动,自己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他毛骨悚然地想,也许,组织早就失控了。

    *****

    房间里。

    李胜看着关佑鸣打电话。

    关佑鸣:“嗨呦,成成成,姐姐您就敲我竹杠吧您嘞哪的话!我这不是为民除害嘛是是是您什么觉悟啊,比我高多了哎呦哎呦,可太谢谢您嘞!请吃饭请吃饭,首都饭店随便挑!好嘞!我等您的好消息!”

    李胜看他挂断电话,黑脸,“能行吗?”

    关佑鸣大爷似地翘着二郎腿,“怎么不行,多正常的桥段,一姑娘看他帅想搭讪往他身上泼酒,搁我们这儿,常事儿!”

    李胜:“那齐凯就能去卫生间?”

    关佛系佑鸣:“谁知道呢,随缘。”

    李胜:“那他来了我们怎么制服他?不是我泼冷水,他可练过泰拳,就咱俩这德行的,他一个能干掉一打!”

    关佑鸣不耐烦:“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啊!我说有办法就有!你瞧好吧!”

    ********

    宴会厅。

    贺舒的到场几乎可以说是一点水花都没激起。

    他不是什么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也和那些各行业大佬没有交集,见到他的人除了感慨他相貌出众外,并没有给他太多关注。

    倒是有年轻的女孩子来和他搭讪。

    贺舒很有君子风范,几乎有求必应,但婉拒了小姑娘要他联系方式的请求。

    就在女孩失落之后,打算撒个娇再努力努力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

    “这位小姐,打扰一下。”

    女孩惊讶回头,是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儒雅温和,正饱含歉意地看着她。

    她愣了一下,脑子里想的是,年轻的不错,这个年纪有点大但也不错啊!!!

    男人见她愣神,有点无奈,“我是贺先生的朋友,有点事情想和他谈,介意我借用他几分钟吗?”

    这妹子也是个神人,下意识地回一句:“可我先来的。”

    贺舒:“”

    男人依旧风度翩翩,“是的,我就是插队的意思,嗯,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还叫加塞儿是吗?”

    妹子大惊:“你是个歪果仁?”

    男人笑而不语。

    “你中文说得真好!”女孩对他好感度瞬间飙升,考虑到复杂的国际关系,她非常豪爽地把率先交流的机会拱手相让,“你们有事先聊着!我吃块蛋糕再回来!”

    男人真诚地向她道谢,并绅士地目送她远去,等他回过头,贺舒还站在原地,只是表情戏谑地看着他:“酒井先生,用外国友人的身份谋取特权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贺舒,”酒井一郎温柔地说:“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贺舒走近两步,“上次让你看笑话之后就再没见过你,我还以为你觉得尴尬,回国了呢。”

    酒井一郎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只是怕你不愿见我。我猜想你们回去,壑川一定会把我的身份和过去都讲给你听,我看起来这样别有用心,又没有什么能解释的,实在不知怎么面对你。”

    贺舒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酒井一郎静静地看着他,莫名伤感,他犹豫一下,似乎在纠结,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问:“他对你好吗?”

    贺舒没回答,只是晃着酒杯,眼神发空,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朦胧的哀愁中,他的声音轻轻的,浮光掠影之后便无迹可寻,“贺巍然,就那么好吗?”

    酒井一郎眼神一震,他像是错愕,又有点惊喜,情绪繁杂却在一个眨眼间化为苦涩,他语气肯定,“周壑川对你不好。”

    “没什么不好,”贺舒突然笑了,他垂着眼慢吞吞地说:“竭尽全力地捧我,给我资源,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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