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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孽缘之恋-第6章

小说: 孽缘之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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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了不得,了不得!而对于包爷庙的现在,又莫不痛心疾首,回回总是骂上句:“日他娘!”以求出口恶气。便天天眼巴巴 地看着日头欢快地跃上屋顶,又疲倦地坠下树梢,便各自回家,走进自己的窝窝,打孩子骂娘,搂老婆上床。不过,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往事,如过往云烟,一去不复返。自从吉庆复归之后,包爷庙的人们突然发现,原来贫穷和富贵仅为一步之差,跨过这一步,生活是如此的美好,阳光是多么的灿烂,春风是多么的和煦。

  娘娘皇上的陵墓连同寺庙早在破四旧那阵被红小兵砸了个稀里哗啦;王莽赶刘秀的诸多故事也被人们渐渐淡忘,唯独包爷庙却在千年的风霜雪雨中奇迹般地残存下来,只是被岁月剥蚀得伤痕累累,但那传说中的一块乌金一样闪亮的石碑却没了踪影。万幸的是,当初不知是谁不经意间随手植下的一棵槐树却以其极其顽强的生命力见证了千年来的岁月沧桑,生长为一棵闻名百十公里的几人合抱粗的参天大树,而巨大的树冠向周围延伸出五六十米远,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覆盖了方圆近万平方米的面积,而树下的包爷庙却不及半间房大,青砖蓝瓦,白灰勾缝,墙上布满绿色的苔藓,瓦缝间的茅草岁岁枯荣。整个建筑虽不大,却散发着极其浓郁的古色古香,摊开半掩的庙门,可以看到包老爷的泥胎稳坐其中,如真人大小,外面的表皮块块脱落,又被村子里的老人苏四爷一点点的修补,好在额头上最具有象征意义的那一弯月芽依然皎洁明亮,只是乌纱帽的帽翅不知因何折断了一根,被一根竹筷子代替着,显得甚是勉强了些,咋一看上去,整个塑像基本还不失原形。塑像前的地上摆了一只碗大的香炉,里面的青灰已积满,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有时苏四爷一人,有时和王二叔结伴,来这里燃上三柱香,再做一番象征性地打扫修茸,已成为两位老人多年来从不间断的习惯。

  因为有了皇上娘娘以及千古忠臣包老爷的大力庇护,包爷庙便成为一个远近闻名的风水宝地,古时候出过许多举人状元,近代又出了一位军政要员,后来不幸千古了。“要不然……”人们纷纷扼腕叹息,对于包爷庙的如此破败也免不了一番长吁短叹。正当大家商讨着对包爷庙做一次彻底的改头换面的修茸的时候,突然就天降神人,使得包爷庙的历史上更增加了一层无限神秘的光环。

  公元一九八五年的春天,经过整一个冬眠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对着暖烘烘的太阳长长地伸一个懒腰,再看一看杨柳树上悄悄蒙上的那一层无限生机的绿色,就连包爷庙屋顶上那巨大的槐树冠也开始抽出指甲盖大小的嫩芽来。春风是和煦了,吹到脸上,就象女人的手在温柔地抚摸一样,让人有一种蠢蠢欲动的舒服感。

  了然大师就是在这时候天降到包爷庙村的,就象在电影里看到的那样,一身藏青色的僧衣,圆口的布鞋,四指长黑黑的山羊胡须,刮得发亮的头顶上九点戒疤耀眼醒目,肩上斜挎一只 简易的藏蓝色包裹,使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位远行的客人。来人径直走进大槐树下的包爷庙内,在包老爷的塑像前卸下肩上的行李,解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一把檀香,抽出三根,并用火柴点燃了插于香炉之内。然后,又恭恭敬敬跪下身去连叩了三个头。和尚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一脸的从容和虔诚。当时,许多春闲的人们都聚在吉运家的土院墙下边晒太阳边胡侃乱聊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杂事。有几个好事的妇女 就踮着脚尖来到庙门外探头探脑的向里张望,象看一个天外来客一样。和尚叩拜完毕,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淡定地走出庙外,一手轻轻捻动胸前算盘子一样的佛珠,另一只手平胸竖起,默默地围着小庙转了几圈,仔仔细细察看了一番之后,神色暗然地叹了口气,最后向着吉运家的大部门口走去。

  这是一片天然的晒太阳的绝好场所,大槐树的枝梢蔓延到这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间隙洒落许多温暖来,有人依偎着蹲在墙边;有人聚众打牌;有几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掌控一盘棋局,正在为一个该吃不该吃的棋子而迷失了他们的本性争论得面红耳赤;而更多的纳鞋底的妇女们则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活计,用十分新奇的目光将和尚迎接倒众人面前。只见和尚微微一躬,口念佛号:“阿弥陀佛,有扰众施主,可否借扫帚一用?”大家又纷纷将目光移到吉运的脸上。毕竟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吉运的家门口。吉运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忙起身回到家里取出一把高梁扫帚递的道和尚面前,问:“中不中?”和尚接过扫帚,又念了个佛号:“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愿佛主保佑你一生平安。”和尚的举动更大激起了人们的好奇心,大家悄悄议论着纷纷站起身来,跟在和尚身后又返回道包爷庙前。眼看着和尚从容淡定地进入到庙里,持着扫帚从屋顶到墙壁到地上将所有的灰尘蛛网非常仔细地打扫干净。人们终于有所明白,可能是和尚化缘累了,想在此做一段停留以为栖身之所。因为早在七八年前就曾有一个叫花子在这里住了几天,却意外地冻死在一场暴雪之中。现在虽暖乍寒,但和尚一心向佛,佛祖素来以慈悲为怀,想来也不至于让他的虔诚弟子落魄到花子那样地步。但是,和尚接下来的举动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匪夷所思:只见他扫完屋子放下扫帚,又撩起僧衣在包老爷的塑像上一点点地擦拭起来。多年来,小庙虽然有苏四爷和王二叔隔三差五的打扫,但庙宇毕竟濒临公路,人来车往,免不了蒙上许多灰尘,和尚一点也不嫌赃,先用衣袖轻轻拂去上面的浮土。在做这些动作时候,和尚满脸沧桑之中竟有两行热泪自眼眶中溢出,经过突起的颧骨滑落到下巴处的一丛黑须之中。庙外的看客惊奇之余,突然就自惭行愧起来,自己祖祖辈辈生活在被引以为无比骄傲和自豪的地方,庙宇却破落到如此凄惨和衰败的景象,还要一个外来的和尚如此精心打扫,实在问心有愧。于是,纷纷凑上前来,怎奈庙小难容众人,也只有两三人挤了进去,协助和尚将包老爷的塑像从鼻子到眼睛到衣服的皱摺甚至于每个指缝都不放过,一点点的抹拭干净。同时,众人也都被和尚的情绪所感动,个个脸上都充满悲戚凝重的表情。其中有一个人鼓了好久的勇终于试探着问了一句:“师傅,只带了这么点行李,庙里没床没铺的,睡在地上,就不怕冷吗?”然而,得到的回答却令所有的人都啼笑皆非,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在很短时间内便统领了他们全部思想的和尚竟然是一个疯癫白痴,说出的话如此愚钝可笑:“包老爷是我的恩人,出家人讲究知恩图报,守护恩人是贫僧分内之事,冷热又何妨?”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捧腹大笑起来,一笑如此众人竟被一个疯癫和尚愚弄;二笑和尚此言未免太过荒唐。然而,和尚本人却脸不红心不跳,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用十分超然和平静的表情在人们的笑声中走出庙门,来到大槐树下,以手抚摸着苍劲的树身,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十分的亲切和激动,待人们的笑声渐渐平息之后,才用一种沧桑的语气自报家门:“贫僧乃峨眉山普陀寺和尚,前身便是九百多年前被包老爷提拔做了住持的诵经堂堂主。当初包老爷是何等的英明善断,一盏茶功夫便将一桩惊天大案断了个水落石出,既雪了娘娘的失身之辱,又杨了包老爷的青天之名!”

  听了这么一番话,大家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起来,他们的思绪被带到九百多年前:

  宋仁宗庆历四年,西陵寺还是一个非常厐大宏伟的建筑,前后三道复殿,东西厢房,占地百余亩,和尚百十人,每日里晨钟暮鼓,焚香诵经,一派祥和繁荣景象。某一天,一位面目黧黑举止斯文的游方先生借宿寺内,不想却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夜半时分,贫僧突然被一阵阴风惊醒,下塌来到窗前,见外面风吹树动,甚是阴森,心中兀自生出一种不祥之感,忙诵了一同经文方才入睡。一夜无事,直到天亮时分,却被一阵急骤的钟鼓声惊醒,敢忙穿衣来到大厅,吃惊的看到大殿以外,娘娘陵墓一侧站立了许多官府中人。”

  包老爷一身官服端坐于正中,表情严肃,不怒自威,额头上那一弯月牙分外皎洁明亮,令人不寒而栗,众和尚自各厢房纷纷而出,齐聚于院内。“所有僧众都到齐了吗?”包老爷直视着住持了一大师问。“阿弥陀佛,所有弟子俱已到齐。”大师朝着众弟子巡视了几遍,回答说。“嗯,”包老爷沉吟片刻,用威严的口气说:“众僧听了,本官乃开封府包拯是也,奉旨出京,一路微服私访到此,偶然发现娘娘陵墓有被盗,岂能视而不见,尓等若有知情不报者,待本府查明,定严惩不怠!”

  包老爷的话音未落,人群中即刻骚乱起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茫然之相,却见包老爷用一双锐利的目光在众僧人脸上来回巡视了几遍,似乎没有什么发现。最后,他将目光定在了住持了一的脸上,他看到一双强自镇定的目光中却隐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惶恐和慌乱。包老爷似乎明白了许多,回头对四品带刀侍卫展大侠递了个眼色。大侠会意,悄然退去。随后,包老爷便指挥人役挖坟开棺验看究竟。坟还未完全挖开,展大侠便凯旋而归,手中捧着从了一的密室内搜出的凤冠霞披及许多珠宝珍品。物证面前容不得半点抵赖,了一和尚当堂伏法。待到午时三刻,随着三声炮响,包老爷一声断喝,了一和尚被送进铡刀之内,王朝马汉手起铡落,寒光猛地一闪,法场之上顿时血溅三尺。

  包老爷智断盗墓案的故事本来就被人们津津乐道,如今又被和尚如此添枝加叶的证实一遍,立刻就征服了现场大部分人的思想,人们在赞叹包老爷的英明之余,也不仅暗暗称奇,到底是凤体龙身,竟然过百年而不腐,但那了一和尚也忒恶心了些,偷盗也罢了,可万不该对着一具尸体行那禽兽之举,实在令人痛恨之极!

  “当时,贫僧就站在众弟子之中,看得十分真切。那时,贫僧不过一个小小的诵经堂堂主,竟然被包老爷慧眼相识,提拔为住持,实在三生有幸。为了永远记住包老爷的清明之举,贫僧率众弟子在寺庙外复建一庙,并塑了包老爷的真身,以供后人瞻仰,并亲手植下了这棵槐树以做永久的标志。真没想到,千年的岁月恍惚如梦,当年弱不禁风的小树苗都长这么大了,而偌大的一座寺庙却了无踪影,幸好包爷庙还我在,只是落得如此破敗。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阴阳轮回的故事人们听说过,并不十分稀奇。辟如前一阵子疯传,说距地此三十多公里开外有一张花庙村,村子里有一九岁孩童,看外表与常人无异,生日那一天,正午十二点时分,家人刚刚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生日宴,孩子竟突然昏迷,口发呓语,自述其前身竟然是五十里外方王村一八旬老太刘张氏,并诉说了刘张氏生前诸多事迹,有根有据,完全不是信口雌黄。其家人将信将疑,便赶往方王村探问。果有刘张氏于九年前去世,生前所做所为与孩童述说完全一致,细算其去世时辰,竟和孩童出世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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