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大炼成-第8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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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不，应该说是奎涅拉的第二次失败。”
“失败……？”
“正是。因为，在自己的意识已经转移到女孩子身上，而原来的自己还没来得及被处理掉的那个瞬间……不是恰恰出现了两个拥有同等权限的神了吗？adistato经过周密的计划，准备好了这个恶魔的仪式，并经由这个名为‘合成之秘术’的，意在人为的将灵魂和记忆整合的仪式，成功的夺取了他人的fct light。这正是老身一直等待着的时刻……等了七十年终于被我等到的时刻！！”
说到最后，cadal声音已激动得如同呐喊，而林易衍则是不明就已的看着她，“稍……稍微等等。你是……现在跟我对话的cadal，到底是谁？”
“——还没明白吗？”cadal向上推了推眼镜，低声作出了回答，“易衍啊，你是知道老身的最初版本的吧？那么，说说看吧，cadal syste拥有怎样的特征。”
“那……那个……”林易衍皱紧眉头追溯着艾恩格朗特时代的记忆。cadal syste这一程序，原本就只是茅场晶彦为了维持sao这一死亡游戏的运转而开发出来的，也就是说——
“……能够在不需要人工修正与维护的条件下进行长时间的运作……？”
“正是。所以，为此……”
“为此，系统被分为两个核心程序……主程序负责调控游戏的平衡，而副程序则在此过程中对主程序进行错误检测……”说到这里，林易衍才恍然大悟，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顶着一头卷发的年幼少女。
对于cadal syste拥有强大的错误修复功能这一点，林易衍应该比谁都清楚。因为，林易衍身边的女儿结衣，原本就是cadal的下位程序。为了从把结衣识别为异物，无情的想要将其消去的cadal手中守护下自己的女儿，林易衍可是废了不少手段。
“汝总算是明白了吧。——奎涅拉铭刻进自己灵魂中的基本行动原理，并非只有一个。除了给予主程序的维持世界稳定的命令之外，还有给予副程序的……矫正主程序的错误的命令啊。”
“矫正……错误？”
“当老身还是没有意识的程序的时候，这一工作只是反复检验主程序输出的数据罢了。然而，一旦老身作为奎涅拉的影之意识获得了人格，就只能在没有冗长的数据符号的帮助下来判断自身的行为。喏……就像是你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多重人格一样的情况。”
“现实世界里，似乎也有人认为多重人格只是构出来的概念而已。”
“嚯，这样啊。不过对老身来说这个词是再恰当不过了。只有在奎涅拉的意识稍微放松的一瞬间，老身才有机会出现在意识的表层。然后，老身开始思考了。这个名叫奎涅拉，不，adistato的女人，到底犯下了怎样的大错呢？”
“大错……吗？”林易衍不由得反问了回去。既然维持这个世界是cadal主程序的基本原理的话，不管奎涅拉采取了怎样过激的手段做出了怎样的事，其行为理应还是和这一原理完全契合的才对。
在林易衍笔直的目光前方，cadal以严肃的声音做出了回答。
“那么，就问问汝吧。在你过去所知的范围内，其他世界里的cadal syste，有哪怕一次做出过亲手伤害玩家的行为吗？”
“没……没有过。确实，虽然cadal是玩家的最终对手，却不会毫不讲理地直接攻击玩家。抱歉。”下意识的向对方道歉，不过cadal只是轻轻呼了口气，就继续说了下去。
“然而，那家伙却这么做了。对那些对自己制定的禁忌目录抱有疑惑的，或者是说出了带有反抗意味的话的人，她在他们身上施加了在某种意义上比死更为残酷的刑罚……关于这一点之后会详细说的。于是，从沉眠中醒来的老身——也就是cadal syste的副程序，判断出adistato的存在自身已经是个巨大的错误，于是开始反复尝试将其抹消的行为。具体上来说，从塔的最上层跳下去三次，用刀插进心脏两次，用神圣术将自己焚烧了两次。如果能通过这样的行为将自己的天命变成零的话，就算是最高祭司也无法避免自己的灵魂被消灭了。”
听到可爱的少女口中说出的悲壮的台词，林易衍无言以对。然而cadal连眉毛也没动一下，保持着冷静的语气继续说了下去。
“最后一次真的相当可惜。用所有术式中攻击力最强的神圣术对着自己施放，从天而降的雷电已经将adistato庞大的天命减少到了最后一滴了，然而在这个时候，主程序再次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这样一来，不管之前造成了怎样的伤，都不再致命了。只要使用完全回复的术式，一切便又回到了原点。更要命的是，adistato也由此察觉而将老身，亦即是说作为潜在意识的副程序当成了真正的威胁。注意到老身只能在她fct light发生伦理冲突……或者说是精神上的动摇的时候掌握身体的支配权的她，使用了完全出乎老身意料的手段将老身封印住了。”
“完全出乎意料……？”
“嗯。本来，从出生到被选为丝提西亚的巫女的十年间，adistato也只是个平凡的人类孩子罢了。看到花朵会觉得很美，听到歌谣会觉得很开心，这样的情绪都是和常人无异的。那个时候发育完善的情感机能，即使在成为半人半神的绝对统治者后，也仍然残留在灵魂的基层。于是，她认为，自己在遇到各式各样的突发事件时，之所以会产生轻微的动摇，都是因为这一部分的存在。之后，她使用管理者专用的，在light…cube中对fct light进行直接操作的命令，将控制自己感情的回路封锁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差异（）
“什……封锁回路也就是说，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破坏了吗？”林易衍不假思索的反问回去，cadal带着嫌恶的表情点了点头。【。aiyoushenm】
“但是，这样大动干戈的事……不是比之前提到的，复制fct light还来得更危险的行为吗？”
“毫无疑问，她不会一下子就对自己的灵魂下刀子。在这种时候无比慎重才是adistato那个女人的作风。——汝有注意到，这个世界上的人类身上，有着许许多多不在丝提西亚之窗，也就是状态窗口中表示出来的参数吗？”
“啊，虽然比较模糊，但是像体力啊敏捷性啊，不能从外面看出来这些方面特质的人也还是见过很多的吧……”回答至此，在林易衍脑海中浮现出了，林易衍还是近侍练士时的一年内侍奉的索尔狄丽娜前辈。她的身体十分纤细，看起来十分的柔弱，但也就是这样的前辈，却多次在与自己剑斗时将自己打飞。
外表看上去比前辈还要柔弱，却让人感受到无尽威严的少女，在听到林易衍的话后，轻轻拨了拨自己的帽子。
“嗯。在这些看不到的参数中，有一个名为违反指数的参数。这个参数是对一个人的发言与行动进行分析，将其遵守法律与规章的程度数值化所得。恐怕这是外侧世界的人们为了方便监控这个世界而设置的吧。adistato很早就知道利用违反指数这一参数，来筛选出对自己制定的禁忌目录抱有怀疑的人。对她来说，这样的人简直就像混入无菌房间的细菌一样，必须要尽早铲除。然而，她也没有办法违背幼年时期写入灵魂中的杀人禁令。于是，adistato为了在不杀掉他们的情况下将他们变成无害的存在，对他们进行了恐怖的处置。”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比死更为残酷的刑罚，是吗？”
“正是。她把那些违反指数偏高的人类，放到了自己用来学习对刚刚知悉的fct light进行操作的技术的实验台上。在light…cube的哪个位置上储存着怎样的情报，怎样操作才能让其失去记忆、失去感情、失去思考能力——她所进行的，正是这些即使是外部世界的观察者都会犹豫迟疑的冷酷的人体实验。”
说到最后，cadal的声音低了下去，听完她这一番话，林易衍一时间沉默了下去。
cadal也神情忧郁的以低沉的嗓音继续说道，“……作为初期实验品的人类，全部失去了自己的人格，变成了只懂得呼吸的行尸走肉。adistato将他们肉体与天命冻结起来，封存在大教堂的深处。这样的无道之举重复了数次之后，她对fct light的操作水平终于登上了新的台阶。——为了将老身封印起来而决定封锁自己的感情的她，在对被带到塔内的人类重复进行了足够充分的实验之后，终于在自己身上进行了同样的操作。这些都是在她年逾百岁之时。”
“……她成功了吗？”
“成功了，应该可以这么说吧。虽然没有达到舍弃所有感情的程度，不过恐怖与惊讶，愤怒这些会动摇其自身的感情存在都被成功封印了。那之后，adistato不论遇到什么事态，内心都不会有丝毫动摇。就像神一样……不，应该说如同机器一样。她的意识，只是为了维持这个世界，让其安定，让其停滞而存在。老身一直被封印在她意识的深处，完全没有办法回到表层，直到她一百五十岁时，fct light的容量到达尽头，打算夺取那个可怜的女孩子的灵魂的那个瞬间为止。”
“但是……根据之前听到的话来看，取代了家具匠人的女儿的，不应该是adistato的灵魂的严格的复制品吗？也就是说，不存在感情这一点应该也是同样……那样的话，为什么现在你能像这样浮现在表层呢？”听到林易衍的疑问，cadal沉默了下来，视线恍若飘向了遥远的彼方。大概，她是在穿越两百年的时光，追溯着过去的回忆吧。
一会儿后，cadal小巧的嘴唇总算再次张开，发出了声音。
“那个瞬间老身所感受到的奇怪的战栗，没办法用老身所知的任何词汇表述……在将家具匠人的女儿带到塔的最上层之后，adistato马上使用了经由无数次实验中完善的合成之秘术，将自己的灵魂复制并覆盖到对方的fct light上。这一步也毫无问题的成功了，在那个女孩子中寄宿的，确实变成了消去了无用的记忆的，或者说被压缩之后的adistato，不，应该说是奎涅拉的人格。按照之前的预定，在确认了术式成功之后，就应该马上将原来那个寿命将终的奎涅拉自己的灵魂抹消掉才对……然而……”
之前像是年轻少女一样泛着红润的cadal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惨白如纸。虽然她坚称自己并没有感情，然而注意到她的表情的林易衍，无论如何也觉得她正感受着深深的恐惧。
“……然而，在复制完成……双方在极度接近的距离睁开双眼的瞬间，我们都感受到了某种无法形容的冲击感。也就是说……我们都畏惧着还有一个和自己完全一样的人这种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态……这么说的话或许比较接近吧。老身，不，我们两人在见到对方的瞬间，就感受到了压倒性的敌意。换而言之就是，绝对不能容许面前的灵魂继续存在下去……这已经是超越了感情的本能，不，或许是铭刻在所有拥有智能的生物体中的第一原则吧。如果这样的状态继续下去的话，可能两个灵魂都会灰飞烟灭吧。不过……遗憾的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家具匠人女儿体内的fct light要早那么一点点超越了崩坏的界限，在那个瞬间，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