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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3章

小说: 庶女策:无良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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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日渐当空,在人最最困乏的时候,我濯手焚香,开始练琴。拨弄了几下琴弦,恩,音质清冽,算得上是一把好琴。此琴换做“栖梧”,已伴了青芹十余个春秋了。栖梧栖梧,可知上古有鸟,名曰凤凰,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可是青芹怎么就偏偏挑了棵烂芭蕉呢?是以,男人不可靠,古代的男人犹是。

心中感慨,便不觉弹起了“问情”。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岁月禁不起太长的等待

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

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

一世的聪明情愿糊涂

一身的遭遇向谁诉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

繁华过后成一梦啊

海水永不干天也望不穿

红尘一笑和你共徘徊

哀怨忧愁的曲子载着诉不尽的思念与伤悲,遥遥直透天际,低低沉沉宛若流不尽的相思,解不开的纠缠。

空气中似有几分凉意,一袭紫色锦衣的少年紧了紧衣领边上的银狐毛,修身如玉。他顺着琴音的引导缓缓向青岚苑走去。早春时节,已有桃花开满枝头,微风拂过,带起几片花瓣卷起旋儿,眷恋着树下少女乌黑的长发。少女低垂着眉眼,剪水双瞳脉脉含情,淡化了并不出色的脸容,恬静婉如一幅泼墨山水。

初春阳光的照耀下,一个紫衣少年步入院内。如玉的面容上双眉入鬓,削鼻薄唇,凤眸中雾气迷离。他见我停下琴打量着他,便扬眉一笑,当真邪气得倾城绝色。正是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妖孽男?我肃了肃表情道:“不请自来,是谓贼也。不知阁下是什么贼?”

妖孽男见我表情有几分严肃,便放声大笑,嚣张狂放得可以。他采下一朵粉蔷薇,放在鼻下嗅了片刻道:“采花贼。”

张狂如他,刚刚的动作竟让我有人面桃花之感,男子都如此俊美,岂不羡煞女子?“那你恐怕走错地方了,这里既无牡丹之国色天香,又无莲之出淤泥而不染。还是,你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采花?怕是他想被姑奶奶我采了去吧。

妖孽男抚掌大笑道:“好一个沈婉鸢!沈家果真是藏龙卧虎,小觑不得。”

看样子,似乎,这个妖孽男大有来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人不敢正视。

“沧澜霄。”我脱口而出,只见他眸光一敛,沉声道:“你认识我?”

认识你才有鬼?不过姑奶奶我在这受尽欺负可有你的份,要不是你,婉如敢这么张扬跋扈么?

“知与不知又有何妨?望太子移驾,这里庙小容不下大龙王。”我懒懒道,收了琴准备离去。沧澜霄也有些意兴阑珊,随口问:“你刚刚弹的曲儿叫什么?”

“闻琴音而知雅意,既不是雅人,又何必告知?”

沧澜霄将玉扇拍开,微怒道:“你还是第一个敢与本殿如此说话的人。”他好似又想什么,嘴角禽丝戏笑,压低了声音道:“莫不是想用这个法儿吸引本殿吧?不过看你的长相,终究难成大器啊!”

“庸人自扰。”我偏见踏花拂柳而来的婉如,便匆匆收拾。心想我有容人之量,才不与他一般见识,还是快走吧,别一不小心打翻了醋坛子。

沧澜霄也有所觉察,微微撇过脸去,转了转折起的玉扇,朗声道:“沈婉鸢,你很有意思,本殿记下你了。”

于是他也不顾婉如娇声软语的“太子哥哥”,大步而去,留下一个颀长潇洒的背影和美目喷火的婉如。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跺了跺脚,边喊着“太子哥哥”边跑了出去。

我顿时无语独立风中,xx你个oo,虽然男人都有劣根性,但也没你这样陷害人的啊!沧澜霄,我们这仇算结下了。唉,照婉如的性子来看,看来以后的日子是不会太平了,都怪我这张贱嘴。

正文 绣球风波

所谓任凭风吹雨打,我自闲庭信步。所以,即使预见了苦难的未来,我还是需要淡然的过我的日子。于是,到了与弄墨斋约定的日子,我还是如约前去,虽然心中还在惴惴不安昨日沧澜霄给我留下的后遗症。

天终于见可怜如我,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宋掌柜十分满意我写的故事,约定好抽取四成利润之后,我游哉游哉拿了定金就上街溜达去了。

首先,得换身行头,若如我之闭月羞花之辈(默…。。)像上次那样再度迷路的话,很容易遭遇歹人,护花使者不是常有的,所以我该毁灭一下我的形象。

街道之上,一个白衣的矮个男子手舞折扇,蓄两撇八字胡,神情猥琐,顾盼于街上有姿容之女子,行走之时,脚步不稳,微跛。(凌:赤裸裸的嫉妒,毁人形象;那明明是龙行虎步。某夭:偶紫似说出了血淋淋了现实。救命!)

当本爷,虎虎生威地龙行虎步在闹市之中,引来了十分高的回头率。恩,果真是浓妆淡某两相宜,姑奶奶反串也是帅哥一枚。

街角之处的骚动引得行人驻足观望,依稀还有女子的抽泣之声,我好奇地行去,却见莫忧满面寒霜地立于人群之中,当真卓然超群。似乎就这样望着他,空气就会静止,周遭的喧嚣与他无关,是那么的遗世独立。而然视线往下,却见一个女子在他身旁抽泣,那莫忧手中的大红球球该不会就是绣球吧?传说中的抛绣球被我撞见了,而且男主人公是才一别几日的谪仙人。

莫忧见那女子哭泣,不耐地微皱了下眉头,将绣球抛于那女子府上的家丁,偏偏被众人围住,无法脱身,微怒道:“小姐,接到绣球是莫某的无心之过,还望小姐莫要纠缠。”

“既是无心便是天意,奴家绣球已抛,如何能不作数,还望公子垂怜。否则,奴家便真真无颜苟活于世了!”那小姐抽泣道。

至于么?不过是扔个绣球而已。我虽知道古人对名节甚是重视,但也不必到此等地步啊!细细望去,那小姐倒也是个明眸皓齿的清秀佳人,但抽泣之中,总给人几分做作之感。看来,这一抛定终身有时候还是得看人头的……。

莫忧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决,片刻之间,便觉得空气中很是压抑,在场众人也停止了看好戏说风凉话的行为,微微捂住心口。

“凌绯!”莫忧望向我这边,脱口道,周围的压迫感也同时消失了,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余众人眼中的讶异。

准备看好戏的我突然被点了名,厚颜如我也只得不情不愿地摸了摸鼻子,慢吞吞走了过去。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莫兄,你我又见面了,果真有缘!”我向着莫忧咧嘴一笑,又晃晃悠悠打量了周围一圈,见众人对我的出现颇感厌恶,也是,人家俊男美女,我来瞎凑什么热闹。当然,也不乏觉得好戏更多的人,颇有趣味地打量着我。

“这位小姐真是貌若天仙呐,在下见之有幸!”我边说着边往前去,眼看就要贴上那位小姐了,把她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家丁一见情况有变,立即上来掩护,于是我便轻而易举地拿到了绣球。

“这位小姐,没想到你我亦是有缘啊!”我后退一步,把玩着手中的绣球,笑得颇为无赖。

“你说什么?你这无赖!”那小姐脸色煞白,即惊且怒。

“难道不是么?小姐说这位兄台捡到绣球是与你有缘,为何我就不可呢?”

“那是,那是你抢的!”在那位小姐气急败坏之时,一位员外打扮的人领着一群家丁拨开人群,气势汹汹地来了。那小姐见着,赶忙靠了过去,耳语几句,便见那员外对我怒目而视。

本是极为不耐的莫忧现下倒是优哉游哉,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怒瞪他一眼后,他才敛了颜色。

“你小子是来捣乱的吧!来人,给我拖走!”员外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但是在天都,天子脚下他还是不敢太过猖狂,所以我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员外老爷说的哪里的话?我想恭祝这位莫兄与令千金百年好合还来不及呢!”我一副讨好的嘴脸笑道,见众人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只有莫忧还是笑盈盈的样子,我心下一怒,想着看他马上还笑得出来不。

我转而面现忧愁道:“只是可怜了我那幺妹和那侄子。幺妹自从十四岁嫁给他之后,便是非打即骂,如今欠了赌债,把他们娘俩抵了还是不够。这不,债主老上门要赌债呢,既然快和员外结亲了,便请员外替他还了吧,也好把我那幺妹赎回来!”

我说得感伤,那员外的眼中还是存了些怀疑,那小姐明显不复先前眼神中对莫忧的迷恋,莫忧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有了一丝裂痕。

我见火候还未到,忙道:“可不是嘛!前两天清官院里的妈妈才来打听过我这妹婿,她可开了五千两呢!员外不要,我可只能另图它法了。”

那小姐一听这话,连忙扯着员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绣球都顾不上了。在一众人的指点之下,我似笑非笑地跟着那脸由红转绿再转黑的莫忧走开。

“妹婿,这五千两可是笔大数目啊!我可待你不薄了

正文 灯火阑珊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莫兄可愿与在下共游?”我笑盈盈地向着暗处的莫忧伸出手去。

莫忧望着我迟疑了片刻,难分脸色,只是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蓦然,他的手握了上来,力道之大让我忍不住嘤咛一声,他才似回神,不觉放缓了力道。

“凌绯,这是第一次有人向我伸手,我定终身不忘!”莫忧幽幽看着我,眼中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我一时辨别不清,便随口道:“唤我凌兄即可。莫兄莫不是常在暗处,不见这人间繁华,宝马雕车?”

莫忧低垂了眼眸,怔怔出神不语,我自觉戳到了人家的痛楚,忙闭口不语,又想了想似乎得补救一下,在我还没有想到如何安慰的时候,莫忧已经从失落中恢复过来,抬眸朝我展颜一笑,那一笑,竟让我一时怔忡,仿如雨后的三春拂柳扫过面颊,带着清新怡人的气息,让人不知不觉沉溺其间,无可自拔。

“似乎,我一直都是个不祥的人。”莫忧复又耸了耸肩,自嘲地一笑。

“那是你接触的事物太过狭隘了,来,让我们共同见证世界的美好。”我一路絮絮叨叨与莫忧说了许多,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晕忽忽地顺着我带领的方向行去,并且忘记了他原本义正言辞绝不入花柳之地的初衷。

古代的第三产业还是十分发达的,月未挂梢,花街柳巷之中,早已人声鼎沸。一路皆是站街女的招揽之声,我寻了家规格较高的青楼,扯了莫忧一同入内。一入其内,我便觉着运气真真是好,竟见着传说中的“一日花魁”。其实便是初夜买卖,价高者得罢了。人已聚了不少,主角却还未出现,我就挑了张座儿,捏着桌上的花生米吃着玩。

见莫忧面上些微的拘谨不安,我戏谑道:“莫兄怎么如此扭捏,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莫忧听了我的话,面上一红,隐有怒意却强行克制了下来,严肃道:“声色犬马,玩物丧志。何况你又是……。。”

“那有如何?莫兄,大千世界,每件事物出现都它出现的必然理由,无所谓贵贱,总是有存在的价值。我是何种身份又有何妨,凡事不应过于苛责,应放宽心才是。”

莫忧听了我的话,深思片刻,随即淡淡一笑道:“是我过于拘谨了。”

今日风月楼的女主角总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清灵蕴秀的人儿,眼瞳之中存了几分不安和胆怯,却是不敢言说,只得静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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