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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明之末日守护-第7章

小说: 大明之末日守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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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家正屋十分局促,只有主客两把椅子,王俭和杨小娟还有十二岁的小师弟曹变蛟随侍站在一边。王俭听到两人的话语不禁心中一动,一旁的师姐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只是面带笑容目不转睛的盯着王俭的脸颊。

    “朝廷这是要再战辽东吧。”杨老头品了一口茶,虽然只是去年的陈茶,但对于粗茶淡饭之家来说却是难得的珍品。

    “看起来是这个意思,兵部尚书崔大人是刚从我们宣大出来的,朝廷主战。”那汉子应道。

    宣大指的是九个边镇中相邻的宣府镇和大同镇,明朝设了一名总督,管理协调两个军镇的军事和民政。

    “萨尔浒一战,全国精锐尽失,现在招募新兵,仓促进兵,胜负难料啊!”杨老头放下茶杯,撇了一眼杨小娟。

    杨小娟此时还在兴致勃勃的盯着王俭不放,面色绯红,在绿色小袄的衬托之下,犹如盛开的桃花。

    看到师父向这边撇了几眼,王俭才注意到面色含春的小师姐,不禁一窘,看到师父的茶杯像是空了,赶忙去添水。

    “师父所言极是,只是沈阳尚有贺总兵、尤总兵、听说石柱的白杆兵和浙江的戚家军到了辽东,我们大同的麻总兵这时也到了辽东。”那汉子言语有些急迫,似乎像是要去吃酒席,去晚了只有残羹剩饭而心生遗憾。“弟子想着报国的机会难得,勤学苦练,只为此时啊!”

    杨老头又大口的喝了一口茶,水是刚添的,有些热,差点没有喷出来,瞪了一眼王俭和杨小娟。

    “文诏,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师父也不会阻拦你,小娟,拿弓来。”

    杨小娟痴痴迷迷的看着王俭,心神早就不在这里。

    “是的,师父。”王俭应了一声急忙拉着师姐出了正屋,一边的小师弟曹变蛟蹦跳着也跟了出去。

    麦场起了微风,风不再如隆冬时那般凛冽。曹文诏接过那张满弓,仔细打量。这张弓明显大于蒙古弓和明军使用的弓箭,弓梢也长出许多,反曲且有筋角加固,显然适合击发重型箭矢。

    “变蛟,拿箭来。”曹文诏对着侄子曹变蛟说道。

    “叔叔小心。”曹变蛟递过一枝箭矢。

    文诏轻吸了一口气,侧身张弓。

    力道好大,曹文诏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判断好风速,调整好方向,嗖的箭矢离弦而去,噗的一声入了靶心。

    “叔叔好箭法。”曹变蛟拍着手,一蹦一跳的跑向箭靶取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出箭矢,跑了回来。

    “这箭力道好大,师父,敢问这张弓可是建州将领所有?”曹文诏面色凝重。

    “只是白甲护军所用。”师父的满色也有些凝重。“铁骑强弓,重甲执锐,百战精兵,不可轻敌啊!”

    如果用现代的军事观点来解释的话,那就是机动、装甲、火力的完美结合。

    “以铁骑四面合围,再以漫天箭雨给以杀伤,最后披坚执锐的白甲护军寻找弱点,进行突破,我大同子弟萨尔浒孤军深入,可惜可惜!”

    师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扭身独自向小院走去。苍凉大地,夕阳西下,冷冷的余晖洒在师父的背影上,显得那么的孤寂、悲凉和落寞。

    风好像忽然间冰冷起来,曹文诏面部如同挂了一层寒霜,他握紧双拳,手指变成了苍白的颜色。

    “铁骑合围,重箭如雨,白甲突破。”曹文诏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师父的话。他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师父怎么知道萨尔浒的事情,不是说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吗?”王俭在一傍小声的嘟囔。

    “两强相遇,勇者胜。”曹文诏似乎没有听到王俭的话,他紧握着双拳,大声的说道:“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大丈夫定当赴汤蹈火、马革裹尸,即使埋骨他乡,又有何妨!”

    曹文诏的自言自语豁然打散了沉重的气氛,冰冷的空气也波动起来。身后的曹变蛟扬起头,眼睛里放出崇敬和热烈的光芒。

    王俭一直很敬重文诏师兄。师兄身材魁梧、孔武有力。此时,师兄壮烈的言语也点燃了自己心中的激情,为父报仇、建功立业的念头一旦升起,便无法克制,也许当年的徐达将军也是怀揣着这样的梦想从军的吧!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王俭低声唱着。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四个人齐声唱着岳飞将军的满江红,大步的向小院走去。

    歌声在苍凉的大地上回荡升起,穿过黑沉的天空,越过起伏的山峦,掠过奔腾不息的大河,向着千里之外的东北方向飞去。

    院子里杨老头落寞的肩头缓慢的挺起,热泪湿润了双眼。

    历史如果就此进行,曹文诏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也实现了他的理想,作为明朝末年一代名将,战死疆场。多年后,他的侄子曹变蛟也追随叔叔的梦想,在明朝决定国家命运的松锦大战中,面对友军的四散溃逃,毅然端起长枪向敌军发起冲锋,血战被俘,不屈殉国。

第11章 傅先生() 
两个人默默地走在回城的路上,谁也不说话。几只寒鸦也不敢发出声音,悄悄的从上空飞过。

    当王俭向师父说出随同文诏师兄从军的意思时,杨小娟的心就跌入了寒冷的冰窟。

    师姐执意相送,王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站在城门口,保持着沉默。

    “回去吧,我看着你回去,天色已经很晚了。”王俭不敢看师姐的眼睛。

    “你先回去吧,我看着你回去。”师姐紧紧的望着王俭。

    “我是男人,男人有男人的责任。”

    “我懂,这样好了,我回去,你也快点回去。”

    “好吧。”王俭扭身进入了和阳门。他不敢回头,他担心看到师姐的眼睛会让他心痛。很久以来,他一直将师姐当做自己的亲人,自从父亲离去,他更觉得师姐就是自己的亲人。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直到小师弟的身影消失在朦胧的街巷里。杨小娟才转身离开。

    东大街巷子里的一处四合小院,青砖黑瓦,主屋里点着灯。母亲总喜欢看儿子吃饭,小老虎一般的风卷残云,会令母亲感到格外的幸福甚至有几分骄傲。

    “既然想随文诏投军,那就去吧,我们是军户之家,你也是早晚要从军的。”母亲的心一阵绞痛,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临。二十年前,当她跟从王青成之后,她就知道生死离别是军人之家早晚会来的事情。

    这两年,她的心思都在儿子身上,她也懂得儿子长大了,这件事情早晚会来。

    “不过,在去之前,你还是要见一下傅先生,听听他的意见。”母亲说完,眼睛似乎变得空虚起来,将头望向了房外灰暗的夜空。

    傅先生就住在王俭家的厢房里。王俭还记得三个月前,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傅先生躺在一张门板上被抬进家里,嘴里胡言乱语的说着一些让王俭听不懂的话。母亲救回来一个疯子,街上的邻居都这么说。王俭的母亲祖上传有医术,悉心照料之下,伤情渐有好转。

    “傅先生的伤可会痊愈?”王俭紧了一下眉,若有所思。

    “伤了骨头,痊愈只怕很难,性命倒是无忧。去把汤药给傅先生送去吧,自己也别忘记吃了药丸。”

    王俭恩了一声,去厨房取出母亲煎好的汤药,小心翼翼的敲了敲傅先生的房门。

    “进来吧。”里面传来傅先生略有古怪的京城腔。

    汤药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屋子,对于这样的气息,王俭很是熟悉,他甚至有时能从汤药的气味中分辨出药剂的成分。可是他无法看懂面前的这位傅先生,傅先生的面容是白皙的,有着淡淡的书卷气息极像是私塾里教书先生,却没有“之乎者也”的口头禅,也没有端正刻板的举止。

    对于行为古怪的傅先生,王俭一度认为是患了失心疯,只是母亲的药剂都是些活血生肌的方子,倒没有安神补心的药剂。

    看傅先生喝完汤药,王俭行了个礼。

    “先生,小可有一事请教。”王俭仔细的讲了想跟随曹文诏募兵投军的事情。

    傅先生的眼睛在油灯的光亮中忽明忽暗。

    “这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千里觅封侯?”

    “是的,先生”王俭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小可想的更多的是,不让家乡的乡亲再次失去她们的亲人。”

    “那你宁愿让你的母亲失去自己的儿子吗?”

    傅先生的话语有些锐利,让王俭难以回答。他想了一会,缓声回答。

    “如果这就是命运的话,我情愿接受她。没有大家,哪里会有小家。”

    傅先生默不作声。良久之后,叹了口气。

    “没有大家,哪里会有小家。说的好呀。推我出去走走吧。”

    轮椅是王俭找到西大街的木匠做的,很是轻便。咯吱咯吱,压着青石板,穿过了右卫城里的四楼牌。

    夜风有了淡淡的暖意,南街一条巷子里灯火闪亮,隐隐有丝竹之声在风中时断时续的游荡。一排酒肆和青楼灯火通明,门口停了一些等待主人的轿子,酒保、老鸨和客人的随侍、轿夫们在大声的谈笑着。

    王俭推着傅先生路过之时,那些大声喧嚣的酒保老鸦看到他们的短衣打扮,露出轻蔑之色,没有搭理他们,继续高声的谈笑者。

    从巷子一侧的阴影里钻出一个身影,弓着腰靠了过来。“大人长命百岁!”那人声音有些发颤,躬着身子,双手举起一个木碗。

    看起来不像是隶属丐籍的职业乞丐,也许是个流民吧。这一年来右卫城的流民开始多了起来,大多是从陕北而来,路过这里,走西口出塞讨份生活,或者在军屯、商屯里做了佃户,不管怎样尚有一份活计,不至于山穷水尽而倒毙街头。

    看清了王俭和傅先生的短衣穿戴,那流民犹豫一下,将手缩了回去。

    “等一下。”王俭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文铜钱,放进流民的木碗里。

    “少爷长命百岁,高候万代!”流民拱手相谢。

    王俭推着傅先生离开时,忽然想起那流民的手中好像露出一截红布,手攥红布,这个画面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王俭笑了笑,也许自己也同傅先生一样,患了失心病。

    “听说你很节俭啊!怎么今天如此大方?”

    傅先生说完,吸溜了一下鼻子,抬起头古怪的看了看王俭有些发窘的脸,似乎王俭从来都是一个吝啬的家伙。

    “小可身上也只有十文铜钱,还有些用度打算,所以只拿一文出来,让先生见笑。”王俭的脸有些发热,他确实有些打算,好长一段时间,他很是节省自己的花销。前一段时间在右卫城的一家店铺,看中一支银簪,那是一支简朴而秀丽的银簪,他想买下来送给小娟师姐。

    “身有十文而送人一文,已经是大善之人了。”傅先生的话让王俭更加发窘,不等王俭回应,傅先生继续说了下去,“不患寡而患不均,你看那朱门酒肉之人,可有几人帮助过贫困潦倒的流民。”

    因为上过几年的私塾,知道傅先生的话出自“论语”,听到傅先生的叹气之声,王俭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两人默默地在城内绕了许久,准备回去,行至鼓楼。

    “停一下吧。”傅先生用手指着天空,“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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