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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宰三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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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徐州城的预备兵,是不可能增援主力军了。因为那驿道,是唯一能通往琅邪的道路。

    这么算来,仅有一路之兵,能攻打琅邪。

    那就是琅邪五县的援兵。

    琅邪五县,东阳,北阳被毁。西阳,南阳被黄巾劫粮。只有阳都,幸存了下来。

    可用之兵,也就是陈平所部的一万两千兵。

    但这一万两千兵,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大部分兵卒,都是由流民组成。

    而那西阳,南阳加起来的兵,还不到四千人。

    也就是说,琅邪五县之兵的总和,不足两万人。

    况且这不到两万的援军,还要留下一部分守卫县城,把守要道。

    可用于攻打琅邪的兵力,一万人以是极限了。

    由流民组成的一万人援军,能打过拥有甲胄刀弩,占据坚城的琅邪黄巾军吗。

    陶谦想到这里,气闷压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人,无恙乎。”

    “快请郎医,大人的身体,当重中之重也。”

    所有官员都大急,陶谦要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大军真的必败无疑。

    陶谦摇了摇手,道。

    “勿要喧哗,老夫无恙也。刚刚想那援兵之事,发现琅邪五县,可用之兵,只用一万之数。诸位,还有何想法,皆可道来。”

    陈登闻陶谦之言,快速的思考一番。立马眼前一亮。

    陈登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让徐州陈家,在军界之上,真正站稳脚跟的机会。

    要知道陈平,可是琅邪的三阳校尉。如陈平攻下琅邪,那么徐州陈家,将获得巨大利益。

    即使攻不下琅邪,防守也是可以的。

    此刻讨论的援兵之事,正是为陈家谋划利益之时。

    (本章完)

第62章 破琅邪() 
东阳县城,陈平单膝跪地,迎接着陶谦的四道军令。

    “刺史大人一令。”

    “三阳校尉陈平,火速抄小路,到达琅邪郡城另一侧,对抗琅邪郡城之黄巾。”

    “刺史大人二令。”

    “三阳校尉陈平,可暂时统帅五万兵卒,对琅邪黄巾进行抵抗。”

    “刺史大人三令。”

    “成功阻挡琅邪郡黄巾,待主军攻破东海郡城后,可得琅邪城守将之职。

    “刺史大人四令。”

    “打败琅邪黄巾,成功占领琅邪郡城,可得五阳校尉。待徐州黄巾清剿后,刺史大人定上表朝廷,得琅邪郡尉。”

    四道紧急军令,陈平听得是心花怒放。

    尤其是第四令,最后四个字。琅邪郡尉。更让陈平热血沸腾。

    郡尉,那可是拥有半个太守的权利。可掌管一郡之兵权,当得位高权重。

    但是很快,陈平冷静了下来。

    陈平的官职,从东阳县尉,到三阳县尉,再到三阳校尉,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官位的快速上升,与军功密不可分,但更重要,则是运气。

    现在的四道军令,犹如天上掉馅饼一般,直接砸中了陈平。

    这已经不能用运气形容了,而是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充斥其中。

    尤其是四道军令的最后两道,将这股味道,体现的淋漓尽致。

    难道陶谦与众官员,不相信我陈平,能防守住,或者打下琅邪郡城吗。

    如真的攻打下来,那么这些士族官员,岂不亏死。

    以如此厚利,高官来奖赏,这是为何。

    陈平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陈平知道,这世上,绝对没有如此好事。一定参杂着各种事件,存在其中。

    果然,在半个时辰后,陈平的分析,得到了解释。

    那是陈登传来的一道书信。

    上书道。

    “此乃士族之博弈之局。”

    “如胜,汝陈平,最低可得琅邪守将之职,最高可得郡尉之职。”

    “如败,汝陈平,则免去三阳校尉一职。而吾陈登,亦不再任军师校尉之职。今后陈家,将彻底与徐州军界无缘。”

    “此刻,乃摇升之机,汝陈平,勿要抓住时机,为家族而战。”

    “此战,可平,可胜,不可败。此乃家主之令。”

    看完了陈登的书信,陈平长长的吐了口气。

    这士族间的博弈,当真是生死较量。

    胜了,将获得更大利益,要是败了,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一次博弈,更是一场赌局。陈登是博弈的选手,而陈平,则是局中的筹码。

    如果败了,那么陈平将彻底败了。

    之前所得到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说不定陈登,也会将陈平,逐出陈家。

    陈平感到了愤怒,同样,也感受到了恐惧。

    士族的可怕力量,可以随时碾压陈平,让其快速上升,亦让其高高落下。

    此时的陈平,有了一个反抗的想法。

    那就是帮助黄巾,进行三面夹击,灭了陶谦的主力大军。

    但这只能想想而已,对于陈平来说,如这样做,他将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嗨。”

    陈平长长的叹了口气。

    看来我陈平,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对其反击。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亦让陈平彻底对士族,包括徐州陈家,死了心。

    如我陈平摇升,定要做那博弈之人,而不是现在的筹码。

    陶谦的四道军令,加上陈登的书信,让陈平压力倍增。

    现今之况,戏志才提到的天时,以然来临。

    攻打琅邪黄巾,是陈平唯一的出路。

    陈平立即下令,紧急动员,率领一万兵卒,两万流民,带三日口粮。直接绕小路,奔赴琅邪城的另一面。

    依戏志才之计,伐木挖壕,对琅邪黄巾,进行围城。

    辰时行军,申时到达。用过晚食之后,众兵卒与流民,藏匿与密林之中。

    待子时三刻,黄巾军人困马乏,警惕衰减之时,开始伐木挖壕。

    期间曾经发生过一段插曲,让陈平极度紧张。

    那就是管亥率领的黄巾军,足有两万人,打此经过,准备回琅邪郡城,进行休整。

    陈平知道,一旦被黄巾发现,那么后续的一切,将会彻底打乱。

    陈平连忙下令。

    “不准发出任何声音,就是放屁,也要给我忍着。否则杀无赦”

    陈平的军令,被完美的执行。管亥率领的黄巾军,没有发现陈平的军伍和流民。

    但在此期间,陈平却杀了一人。

    那是离陈平最近的护卫,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陈平还是用太阿,握住了他的口鼻,向杀猪一样,割破他的喉管,将其快速致死。

    而原因,则是十米外的一位流民,因蚊虫叮咬,他的身体在轻微扭动。

    当陈平满身是血,拎着护卫的头颅让其观看时,那位身体扭动的流民,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杀鸡骇猴,我陈平是杀人骇人。

    管亥军走了,让陈平长长的松了口气。

    护卫死了,那位流民也死了。

    陈平当着全军和众流民的面,将其斩首。

    军令如山。此关键之时,违反军令者,必斩。

    陈平面无表情,说的大气凛然。然后泪流满面,亲手挖坑,将他们埋葬。

    陈平要通过行动,告诉所有兵卒。

    我陈平爱民如子,但也军纪严明。亲手杀死他们,实乃迫不得已。

    这是一次难过的表演,陈平演的难过,心里更是难过。

    陈平在心中,不停默念。

    “你俩都是听话之人,但不要怪我陈平。我陈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

    “要怪,就怪那士族间的博弈,是那场博弈,在挑战着我的神经。容不得我陈平,有任何的疏漏与闪失。”

    当埋下最后一锹土后,陈平终于吐出一口气。

    透着新发的树叶,看着以进城的琅邪黄巾,陈平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博弈依然开始,我陈平,这个所谓的筹码,将在士族的博弈间,翻起滔天骇浪。

    将我当筹码者,下一次,我陈平定百倍还之。

    天时以来,以待摇升。

    (本章完)

第63章 夜宴() 
红日初生,其道大光。

    陈平的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笑中伴着阳光,洒向了琅邪古城。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陈平的脚步,已然迈开,那摇升的第一步,已经踏出。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管亥遵循着古人之法,白天骚扰,晚上休整。这种不知变通的骚扰,给陈平的军伍,留下了宝贵的时间。

    一夜之间,三万人,距离琅邪城十五里处,进行着无休止的伐木挖壕。

    驰道两旁之木,再次被砍下,堆积与驰道之中。

    三丈深,一丈宽的壕沟,将整个琅邪郡城,围与其间。

    陈平辛苦了一夜。

    那琅邪城的管亥,亦在梦中,劳苦了一夜。

    管亥做了一个梦。

    他再次见到了心中的神人,酒先生。

    在梦里,酒先生让他不停砍树,不停挖壕。

    当所有的树全部砍完,周围的壕沟全部挖好后。管亥却惊恐发现,他出不去了。

    醒来的管亥,感到了浑身酸痛。昨晚的噩梦,似乎耗尽了所有体力。

    朝阳以现,管亥快速穿戴甲胄,准备巡视城防。然后依少主之令,发兵骚扰徐州大军。

    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切,管亥有股大笑的冲动。

    按酒先生之计,在地势险要的双子山路,埋伏刀弩手,待徐州大军出动时,发动突袭。

    那刻场景,如昨晚的噩梦一般,让管亥记忆犹新。

    万箭齐发,滚木落石,从上而下,向徐州大军罩去。

    痛苦声,血腥味,至今环绕与耳鼻之间。

    毁去所有的攻城军械,缴获刀枪箭戟,甲胄矛戈无数。只剩下一万具尸体,无声的留在了双子山路。

    管亥与众黄巾,足足挖了五个大坑,才将所有的尸体,埋入其中。

    今日,定要像昨日一般。将徐州大军引出,然后一步步,逐渐蚕食,消灭。

    想到这里,管亥意气风发,战欲甚浓。

    但踏上城墙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全部随之而去。

    那梦中场景,真的出现了。

    巨木堵与驰道,深壕横与城前。那砍伐声,挖土声,犹如魔音,直入管亥脑中。

    左右眼皮,再次跳动,管亥知道,他和所有黄巾,出不去了。

    陈平一夜未睡,但精神十足。看着城头大呼小叫的黄巾,哈哈大笑。

    瓮中捉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陈平令。

    “所有流民,分为六队。每过两个时辰,轮流伐木挖沟,势必要将包围圈,加固加深。”

    “所有兵卒,亦分两队,白黑轮换,只要黄巾冲来,依巨木壕沟之利,以弓弩射之。”

    围城一日,黄巾军冲壕三次,不敌,退入城中。

    围城二日,管亥率三万黄巾,突袭树木障碍,陈平放火烧木,再不敌,退入城中。

    围城三日,刺史陶谦来信。上书道,“文武双全。”

    围城四日,陈登亦来信,上书道,“博弈之局,以胜。”

    围城五日,北阳臧霸,阳都吕岱,东阳张昭来信。上书道,“后顾无忧。”

    围城十日,伐木挖壕皆停。距琅邪十五里之隔,埋锅造饭,扎寨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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