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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宰三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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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只是整个内院的家奴,不过五十人,并且没有带兵打仗之人。”

    “糜芳呢,我不是命他率领护院家奴,在糜府内院集合的吗。”

    “刚刚听糜别驾说,糜芳,并不在内院之中,他应该是去了山门的方向,恐怕。。。”

    “哼。”

    陶谦将手重重的拍打在女墙之上。

    “恐怕亦是被那黄巾贼寇俘虏了吧。没想到整个内院,竟然只有五十余护院家奴,糜竺是太相信自己的府邸了。一旦发生突变,连防御都来之不及。”

    “糜子仲,经商有余,谋略机变之道,不能独任矣。”

    “糜子方,有勇无谋,何以为将。”

    陶谦越说越气氛,这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屈辱。竟然被不到二百余的黄巾追杀。

    看着那些哭喊逃跑的士族子弟,陶谦更是嗤之以鼻。

    一个个自称文武全才,到了真正的战乱时刻,全是废物,一群废物。

    难道吾治理的徐州,真无所谓的将才矣。

    陶谦在愤怒,在思考,同时也在感慨。

    “报,刺史大人,徐州陈家之陈平,连杀六名黄巾贼寇,正孤身挡住黄巾主力。”

    “报,刺史大人,徐州陈家之陈平,浑身浴血,杀战马,擒敌帅。”

    “报,刺史大人,徐州陈家之陈平,用敌帅作为交换,救回了所有的宾客。

    陶谦连听三封奏报,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陈平真不愧勇武之人,元龙,这陈家之狗,当真是镇国安家之士啊。”

    陈登听着糜府家奴的汇报,又看着陶谦的表情,眼中闪出精光,谦虚的道。

    “陈平虽然勇武,但还需历练,吾现在担心的是,凭借陈平一人,仍然抵挡不住黄巾的冲击,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陶谦听着陈登的话,点了点头。然后道。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等陈平归来,然后以陈平之勇武,元龙之谋略,带领糜府家奴,冲杀这些黄巾贼寇。”

    陈登听着陶谦的话,心里暗喜。

    因为陶谦的这句话,意味着太多太多。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位徐州的最高长官,在徐州的军略上,对陈氏家族有了倾斜。

    陶谦在夸赞着陈平,陈登在等待着陈平,糜竺和所有士族子弟,都期待着陈平,期待着他能安全归来。

    因为现在这个时刻,他们的思维中只认定了一点,勇武的陈平,就是他们的救世主。

    这是陈平的荣幸,当然此刻正在奔逃的陈平,完全不知道是这种结果。

    战马之上的陈平,在想着一个问题。

    黄巾已被他完全甩开,但是让陈平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些黄巾,依然再追赶着他。

    难道太平道之黄巾者,不怕死么。

    要知道,糜府的家奴以过万数。糜府内院的家奴,即使没有千人,也有五百,一旦被集合起来,会在极短时间,消灭他们。

    黄巾即使有弩箭之利,也抵挡不住糜府家奴的攻击。除非,黄巾完全控制了整座糜府。

    陈平在快速思考,越来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高。

    当他看到所有黄巾俱向内院奔来时,陈平确认了他的猜测。

    陈平打马疾行,糜府内院以映入他的眼帘。看着这座更加小型的城中城,陈平再一次感慨糜府的财力。

    陈平拿出三根弩箭,在箭镞上沾满血液,然后插入后背的皮甲之上。

    因为先祖留下的人生感悟,第五条曾经提到过,要高调做事,更要低调做人。

    陈平需要将刚刚的事件提升到一个新高度。而这个事件的主要人物,也就是他本身,则要保持一副大战之后,受到伤害的样子,唤起所有人的感恩之心。

    这是一场戏的最高潮部分。要演戏,当然要演全套。

    “哒哒哒。”

    马蹄踏上吊桥,发出悦耳的声音,然后战马载着陈平,穿过府门,直入糜府内院。

    “吁。。。”

    战马后蹄支撑地面,前蹄踏空,发出一阵长长的悲鸣。

    而伴随着马鸣的,则是马背上的人,蹒跚的下马,然后倒在了地面上。

    “啊,这是陈平,救我们的陈平。”

    “陈平浑身浸血,背后连中三箭,定是为了让我们逃跑,与黄巾进行了一场生死大战。”

    众人看着倒下的陈平,连忙将其扶起,然后一阵唏嘘。

    甚至不少家族女眷,看到陈平现在的样子,失声痛哭。

    “陈平,汝无恙乎。”

    陈平顺着声音望去,正是陶谦,陈登与糜竺一行。顺着城墙边上的阶梯,向陈平走来。

    陈平连忙摆正身体,虚弱的见礼。

    “小子无能,未能杀退太平道之黄巾。”

    陶谦连忙握住陈平的手,双眼涌出泪花,道。

    “陈平,未到及冠之年,亦如此忠勇,吾不及也。汝背后之三箭,是为徐州子弟而挡,请受老夫一拜。”

    “请受吾等一拜。”

    陶谦拜陈平,众士族子弟一起拜陈平。

    看着皆拜的人,陈平知道,他今后的路,将一片坦途。

    陈平连忙扶起陶谦,调整情绪,双眼亦涌出泪花,对着众人拜道。

    “吾陈家陈平,何德何能受众人之拜,诸位快快请起,如众位不起,小子将长拜于此。”

    众人听陈平之言,看陈平之行,皆拜服矣。

    当所有人全部起身之后,陈平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那憨憨的微笑,感染了所有人。

    “刺史大人,诸位同仁,吾背后之三箭,并没有伤及根本,这要得利于身上的内甲也。”

    陈平脸上的表情有些许扭曲,硬生生的将后背三箭拔出,然后努力的保持着微笑。

    众人看到箭镞上的鲜血,俱都明白,陈平之言,是暖心之话尔。

    糜府的内院,笼罩着一股感动的氛围。然而一道恐慌的声音,将这种氛围完全打破。

    “报,刺史大人,黄巾贼寇,黄巾贼寇,正向内府而来。”

    众人再次显出了恐慌,而陶谦,变得再次愤怒起来。

    “升起吊桥,先静观其变,老夫会和糜别驾,陈元龙,商讨出破敌之计,然后一举击溃太平道之黄巾。陈平,汝也跟来,一起讨论那破敌之计。”

    “小子遵刺史大人令。”

    (本章完)

第23章 毒水() 
正对女墙百步,高十丈,整个内府的最高层,城门楼堂。

    陶谦坐与主位,一边俯视着城下黄巾,一边说着他了解的情况。

    而陈平,则坐在柔软的垫席上,由糜府的郎医,清理着伤口和血污。

    刚刚陶谦发表的一些话,让陈平听得心惊肉跳,也再一次确认了之前的猜测。

    整个糜府内院,只有五十余护院家奴,而糜芳,亦不知所踪。

    很显然,现在的局势是,太平道之黄巾,已经控制了整座糜府。

    陈平竖起耳朵,准备聆听糜竺和陈登的发言。因为陈平想看一看,这两位陶谦身边的智者,三国时期的徐州名士,是如何给出建议的。

    糜竺跪坐与陶谦的右下首,有些紧张的道。

    “从黄巾的军备上看,应该是汉军制式的短刀与强弩。短刀为环首刀,长两尺,重十斤,适合劈砍斩杀,强弩射程为一百五十步,破坏效果惊人。如要强攻破敌,有很大的难度。”

    糜竺说到军备,脸色以通红一片,明显是羞愧所至。

    因为这些军备,正是糜府的交易之物,本要供给徐州军,但现在,成为了黄巾的利器。

    陶谦听着糜竺的话,心中再一次对糜竺反感起来。

    军之利器,竟然不加倍看护,现被黄巾所得,要想再次破敌,可谓是难上加难。

    陶谦看着左下首的陈登,道。

    “元龙,汝有何策,可细细道来。”

    陈登先是对陶谦作了一辑,然后沉思了好一会儿,道。

    “现今之况,元龙有两策,但只治标,不治本也。”

    “其一,城下黄巾贼寇,有恃无恐,想必已知内府虚实,故元龙推测,这内府之中,必有黄巾同党,糜府家贼。”

    “其二,亦如糜别驾之言,黄巾有强弩之利,我方又人微兵少,今之状况,只能静观其变,嚷内除贼,外严内严,主守非攻也。”

    陶谦听陈登之言,不禁点了点头,然后长叹一声,命令道。

    “子仲,汝之内府,定有黄巾同党,派十余忠诚家奴,密切留意,寻出杀之,以防与府外黄巾内通。”

    “元龙,带领三十余护院家奴,在女墙上防守,如有黄巾攻城,射杀之。”

    “陈平,汝亦带十余家奴,随我镇守居中,维持秩序,随时策应。待内贼清除,再静观其变,寻时机,破了这太平道之黄巾。”

    “下官糜竺,陈登,陈平,谨遵刺史大人令。”

    陶谦按陈登之二策,分工即定,各自出发,指挥家奴,进行内严外严,定要守住糜家内府,已保府门不失。

    居中。

    陈平随徐州刺史陶谦,领十家奴,与修禊的众宾客结伴,居于内府之中,一有情况,随时进行支援。

    外严。

    以城墙,吊桥,护城河为地利,在陈登指挥下,对黄巾进行远射骚扰。在黄巾叫嚣下,亦不出府迎战。很快,陈登和三十护院家奴,与一百五十余黄巾,形成对峙之势。

    内严。

    糜竺领十余家奴,暗中查处内府家贼,可毫无进展,无任何线索可循。找家贼,亦是辨人心,暗查家奴之策,可谓是难上加难。但关键之时,必要行这关键之事。

    就这样,一刻钟的时间快速流过,已到午时三刻,天气最热之时。

    家奴纷纷取水,予众人饮。

    陈平亦是口干舌燥,接过糜府下人递来的水瓮,看着瓮中清凉的泉水,便豪饮起来。

    泉水十分甘甜,但如果细品,却能感受一丝碱味,这股特殊的味道,像及了前世记忆中描绘的那物。前世的陈平,可是学过一段医术的。

    枫茄,亦名针金花,又名曼陀罗。产于中国西部,是佛教圣花。此花的汁液融于水中,略带碱味,饮之,让人浑身麻醉,昏迷不醒,任人摆布。如稍加提炼,即是蒙汗药矣。

    华佗之麻沸散,亦是用了这枫茄。故陈平对此物印象深刻。

    蒙汗药,陈平亦不敢确定,但这关键之时,还是小心为上。

    陈平忙将口中之水吐出,接着抢过陶谦手中的水瓮,掷与地上。

    伴随着水瓮碎裂的声音,陈平高声大喊,勿要众人再饮。然后抽出宝剑,手臂用力,擒住那送水之人。

    那被擒之人,却是一老妪也。

    陈平的剑放在了老妪脖颈,老妪面不改色。陈平已知,这送水老妪,就是那糜府家贼尔。

    “陈平,汝要做甚,为何弃水擒人。”

    陈平的一系列举动,让陶谦十分诧异,但观那老妪镇定异常,心中已然警觉,接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凡饮水之人,皆力疲昏倒,沉睡不醒。陶谦知道,定是中了黄巾之奸计也。

    场面一下混乱起来。没有饮水之人,俱惊慌异常,哭喊声不绝于耳。

    陈平再次高声怒喊,想要震慑住所有人。然忽感背后深冷异常,确是那熟悉的杀气尔。

    陈平连忙回头望去,却见四个没有喝水的护院家奴,拔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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