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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防化尖兵(重回千禧当兵王)-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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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回过了一封了吗?”

    “跟这事有关系吗?”

    “”

    杨越看向了邹城,邹城赶紧爬上了床。杨越再看邹城,邹城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地拿着水壶出门打水去了。

    杨越坐在床边,默默地把信塞回了信封,然后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回到了包里。

    他不想丢了这封信,就当留个纪念,但他也不打算回信。

    因为他觉得他并不是王丽雅信里说的最可爱的人,他认为自己做得还差得很远。

    他亲手掐断了和王丽雅连着的那最后一根看不见的丝线。

    晚上苏沐晨发来了几条消息,杨越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睡去了

    考核期眨眼间过去了一半,各项理论实作参杂着上阵。

    射击、火炮、单兵战术、班排战术、土木工程、基础防化、军事地形学、制图、沙盘制作、军事心理学,甚至班队列、排队列

    大大小小加起来十七八项。

    一项一项考过来,时间跨度长,精神压力大。谁也不想挂科等补考,再来一次绝对生不如死。

    学员大队疲于奔命,杨越也被张朝封整得差点发疯。

    这货实作科目都还过得去,但是一到理论就基本等死。尤其是画地图和军事心理学,几乎睁眼瞎。杨越手把手地教他画等高线,还要不断地跟他解释“越密的地方代表地形越陡峭,坡度越大”。一说吧,他就点头,知道知道,上课都说过呢。要他画吧,就憋红了一张脸,拿支铅笔撅着屁股趴在那摆造型。

    撒?撒叫首曲线?

    撒叫计曲线?

    间曲线是个什么鬼?

    助曲线呢?

    撒叫等高线闭合?为撒我画出来的山头比你画的要矮二十米?

    杨越捂着脸,完全没办法和他沟通了。这货学了半年多的军事地形学,都学的是什么啊?

    邹城跑了过来,一看就乐了,“张朝封,你这画的是什么呀?毛驴子吗?”

    “滚滚滚!”张朝封气急败坏地端起椅子砸了过去,邹城哈哈大笑地跑出了教室。杨越没有办法,只好从头跟他讲起,一个礼拜的制图作业,已经过了三天了,再不帮他临时抱抱佛脚,恐怕要挂。

    杨越拿着自己的图,放在了张朝封的面前,“我跟你讲,你就照着我上面的画,你一边画我一边跟你说,好不好?”

    “行!”张朝封满口答应了。

    杨越一根线一根线地讲解,这些测量数据都是统一的,看到数据就应该会有一个大概的图形。张朝封管得了那么多,照猫画虎总是可以的。

    还别说,虽然这货理论确实不怎么样,但是描摹起来,居然得心应手,等图一画完,杨越看了一眼,还不错,能糊弄过去。但是制图紧接着就是沙盘考核,图都看不懂,堆沙盘就更不要说了。地图是沙盘的基础,没了基础就是能堆出一朵花来,也照样不及格。

    为这个事,杨越算是伤透了脑筋。他陪着张朝封在沙堆里玩沙子玩了快有半个礼拜,张朝封堆,杨越修,最后成型的模样,就是地形图上表达出来的意思。

    “要不你拍个照,自己再练练?”

    “好!”张朝封点头,转身就去拿相机。杨越不知道这种拔苗助长的手段是不是害了张朝封,但是他知道,如果让他挂科的话,恐怕毕不了业,让他一字一字地去学,还不如杀了他简单。

    好在现代的测绘技术发达,全中国的地形图基本都齐全地很。就算回到十六师要堆沙盘,也轮不上张朝封。

    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张朝封果然神速,马上就从211拿了个相机过来拍照。这一幕正好被王德龙看见了,他站在沙坑边上笑:“哟?转行玩摄影啦?”

    杨越瞥了他一眼,怎么哪都有你?

    王德龙笑嘻嘻地凑上来,小声道:“杨越,最后求你一次呗?”

    “你到底想干嘛?”杨越就奇了怪了,这人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吗?

    王德龙收起了笑脸,说道:“我不想回去十四师后进机关,我就想呆在空突营。可是我们那军官一大把,士官满地爬,根本没我的位置。”

    “那你家眼镜蛇干嘛还把你送来?吃饱了撑的啊?”

    王德龙叹了口气,“说是师里要侦察参谋,偌大个空突营,谁去不好,非得让我去!”

    “参谋?”杨越笑了,“参谋多好,朝九晚五的,家属还能随军。你一个没挂牌的进机关,不知道得让多少人红眼睛,别人想都想不来的事情,你倒好,非要拒绝!”

    王德龙低着头,“你知道个屁,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这特么是个兵都知道这句行话的吧!”杨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讲,你就踏踏实实地干,在机关多攒攒人脉。到时候一下来,就是钦差大臣!连眼镜蛇都要喊你一声长官您好!”

    杨越说完这话,自己都笑了。都说球参谋烂干事,哪个正印营长会正眼瞧的?何况还是鼎鼎有名、眼高过顶的空突营营长。

    “杨越,真不肯帮我这个忙?”王德龙显得有些失落,但仍然不肯放弃最后一线希望。

    杨越在沙地上堆了一把沙子,抬起头来道:“王班长,俗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要是想问我怎么在机关生存,我倒是有几句话说,但是你让我帮你走后门,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

第237章 世界杯() 
王德龙气急败坏地走了。

    留下了杨越和张朝封在坑里玩沙子。

    5月31日,世界杯开幕。

    学霸们躲在大教室里看球赛,学渣们闷着头还在补理论。张朝封还好,不太喜欢足球。杨越看过一次日韩世界杯,再看的时候发现,罗纳尔多的福娃发型依然那么调皮。大教室的角落里,几个货在那里赌烟,208的一伙和210的一伙。王德龙也是个球迷,上前就喊要开个盘,自己买法国。说是有齐达内的法国队天下无敌,谁特么都不是对手。放眼整个欧洲,德国年轻,荷兰万年老二,意大利和英格兰伪豪门。南美那一票,都是蠢货,窝里斗都不知道多凶,一上世界杯的赛场,一准拉稀。

    法国,上届世界杯冠军,挟胜利之余威肯定要打得那帮二百五满场乱窜。

    就买法国!

    巴西呢?阿根廷呢?

    别提这两货,98年的巴西,外星人都成了病秧子。阿根廷?碰上英格兰号称世纪之战,实际上也就是菜鸡互啄,基本等死。

    杨越走过去二话不说,一张白纸拍在桌子上。

    “来,赌房契!”

    “”

    一堆人看着杨越,钱旺一摆手,“空头支票不收的哈,杨越,请自重!”

    杨越坐在那,李成和邹城围了过来,跟着杨越起哄,“既然要赌一把,就别嫌大啊,压房契!”

    王德龙心说来了个硬茬,“你买谁啊?”

    杨越看了他一眼:“巴西啊!”

    “卧槽,你准输的。买多少?”

    “你买多少?”

    “三包哈德门!”

    “我大你十倍,三条怎么样?”

    “玩得太大了吧!?”

    “大?”杨越翘着腿,慢悠悠地道:“敢开盘子,不是看你盘多大,而是看我赌多大,要不,你就不要开了。收不收?”

    “三条?”

    “就三条!”

    “接了!”

    五十几个在那起哄,一百多块钱的事,整得跟赌家产似的。大家都喜欢凑热闹,但是过程实在太煎熬了,世界杯得整整一个月,一个月后,大家都差不多毕业了。

    啊?世界杯还有中国队?

    算了,我们聊点别的吧。

    好像杨越未卜先知似的,第一场揭幕战,法国队被第一次参加世界杯的塞内加尔掀翻在地。教室里起哄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王德龙看着硕大的0:1的比分,死鸭子嘴硬,“不要怕!好戏还在后头呢!”

    杨越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看着大家都在开心地欢笑着。

    这是最后的狂欢,无关于他们看的是什么。他们之中没有几个是真球迷,能围坐在一起,只是珍惜彼此之间一年来的情分。因为世界杯落幕的那天,就是他们这一期学员分开的日子。从此以后,他们将回到各自的部队,也许天南地北,再也见不到面了。他们在用最后的欢乐时光,挽留着即将到来的离别。

    不管是世界杯,还是什么少儿杯。

    那都只是个借口。

    而出乎杨越的预料,张朝封不仅踩过了军事地形学,面对军事心理学这座珠穆朗玛峰他居然大跨步地迈过去了。

    于是他逢人就吹牛逼,说是自己天赋异禀,内外兼修。

    只有杨越知道,那是教导员给他开了绿灯,因为1113事故。他虽然不是事故处理的直接指挥者,但是在防化连副连长胡坤牺牲,杨越重伤的情况下,是他组织的善后工作,临变心理素质过硬,处置方法妥当,与地方消防部门工作配合默契。

    光这一点,陆院的领导就认为张朝封自身心理条件过关。张朝封的理论虽然差,但是作为一个基层指挥员,他完全有能力胜任。有实战经验摆在面前,比学什么都要来得强。当然,军事心理学是一门系统学科,涉及到很多方面的东西。但教导员认为,就算其他方面全部失分,张朝封也能顺利结业。毕竟不是专业的军事心理人才培训,只要合格,就准予毕业。

    军事地形学和军事心理学这两座大山一旦移除,在张朝封面前,就是一片坦途。

    杨越是张朝封的一根旗帜,耳濡目染之下,张朝封的其他科目都算不错,甚至在火炮射击的考核当中,拿到了全中队的第一。

    人送外号:炮神。

    但是杨越却没有等到世界杯结束的那一天。

    六月二十七日,全部考核结束。

    六月二十九日,学员大队在礼堂集会。他们名义上仍然是陆院学员,但实际上在陆院的日子已经到头,他们的两年学制的最后一年,是实习期。而实习完毕之后,将就地转正。

    这场集会,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毕业集会了。

    院长亲自出席,一百七十多人站成了六排,挤满了舞台。陆院宣传干事咔咔咔地拍了几张照后,全员解散。

    晚上学员食堂加餐,满桌满桌的肉菜,没有蛇。一箱一箱的啤酒堆成了山,自拿自取,管够。杨越拿着酒瓶子到处找人碰,抬眼一看,张朝封站在了桌子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在那场送战友。他那五音不全的鸭公嗓子,加上声音哽咽,好好的一首送战友生生地被他唱成了哀乐。李成和邹城一开始站在他脚下打拍子,后来也干脆爬上了餐桌,三个人搂着肩,举着酒瓶子狼嚎似的一遍一遍唱。后来,桌子上站了五个人,然后是八个人,最后是十个人。

    桌子上站不下了,有人就站在凳子上。杨越被李成拉着上了餐桌,屁股一摆,把王德龙挤到了桌子底下去了。那货酒量不行,一开心酒劲上头,倒在那一动不动。

    张朝封抱着杨越,哭得稀里哗啦。

    杨越推开,“当”一声把自己的酒瓶子撞在了他的酒瓶子上,他大声地朝所有人喊:“为了全疆!”

    “为了全疆!”场上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里的容器,各种杯子和瓶子。

    “干杯!”杨越哈哈大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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