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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50章

小说: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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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贤之靠近了那个红艳艳的轿子,两个人一个揭开轿帘,一个规劝老妇人,这新娘端端正正坐在其间,看不出有什么异,贤之唤了对方一声,没有反应。

    那边之休还在搀扶媒婆,贤之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手掀起盖头。

柒拾:迎亲劫匪 山洞受困

    “呼啦!”一片白色粉末状烟雾充斥整个轿厢,那新娘贤子根本就没看清是什么样子,甚至是男是女他都晕头转向了。

    一个貌似男扮女装的蒙面者一个突击,反手一捆,贤之就被彻底拿下了,他本就没了功夫,身子也瘦弱,加上这迷药的劲儿也慢慢上来了,对手的有备而来又出手不凡。

    瞬时,之休也被轿夫绑起。

    之休见状不妙,“鹤引!救……”一嗓子吼了出去,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巴。

    鹤引还在前方闷声不响地走着,仿佛听到了有人叫他,奇怪的是,不是男声,确是女声,以为他们在开玩笑胡闹,也没有理会,继续走着。

    霎时,他发觉了有那么一丝异样,这结婚都是上午早起时,怎么会黄昏接亲呢?这不是匪夷所思么!

    迅速回身,不看不打紧,还真是出了状况,那轿子歪歪斜斜停在路上,有人正掳着他二人往远处奔着。

    这还了得,鹤引一手拔剑,飞身追逐,还没待观者眨眼睁开,他就已经赶至了那群人附近。

    刀光剑影,这些人也绝对不是江湖混饭的,个个武艺精湛,几个回合下来,鹤引虽说没有站在下风,但毕竟是寡不敌众。

    他怕再耽搁一会,他就会拖不住所有人,这样他们兵分两路,带走了贤之,就麻烦了。

    这一分心,让敌手趁了机,鹤引一个抽身不顺,左上臂被划了一刀,不是很深。

    但眼看着有人就要带走了他们,鹤引斗开眼前人,前去阻截,那群人中一个摔在地上一个烟雾弹,转眼间就云山雾罩了,再等鹤引睁开被熏迷了的双眼,三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四下搜寻贤之的影子,不知所踪。

    夜里,鹤引也被带到了一处秘密之地,来的时候蒙着眼睛,完全辨别不出方向,这间屋子或许不可被称作是屋子,就是个山洞,鹤引竖着耳朵用心地听着,附近都是些动物的声音,有马嘶似乎也有狗吠。

    没有人靠近,过去了好长时间,好像有人进来了洞中,一个人靠近了他,最后面对着他停了下来,一个用力把他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来,长时间的蒙眼导致一下见了光很不习惯,鹤引皱着眉头使劲眨了眨眼,虽然洞内的火把光亮不强,还是有些不太舒适。

    眼前的男子与鹤引年纪相当,留着精心修饰的过披肩长发,没有像他们一样束起,而是编制成条条细辫,每一条辫子中都加入了彩色的丝绳,长相清秀,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姑娘家。

    “久仰大名,鹤大人!”那人幽幽开口,音色极媚,却不令人厌恶,跟他的外表极其吻合,秀气的眉毛微微一挑。

    鹤引还没摸清楚对方底细,言简意赅回到,“阁下是?”

    美男子缓缓侧身,从鹤引的腰带上坠下圣上御赐的玉牌,这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最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的什物。

    “我是谁不重要,我冲着谁来的才最为重要。”

    鹤引看着他对那玉牌甚是上心,“你若求财,大可放心,我如数奉上,但万不可伤害那小郎君。”

    美男子只是皮笑肉不笑,也不搭腔,玩够了玉牌。把它又给鹤引系在了腰间,然后缓缓坐在了洞内的石桌旁,“我只求人。”

    “你到底要怎么样?”鹤引明显地沉不住气,有一点拿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无从下手了。“你如何可以放他?”

    “好生过夜,小心着凉!”美男子没有回答鹤引的问话。

    鹤引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有火气无处发泄,一口唾沫吐在一旁,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夜。

    山洞里阴冷潮湿,也不知道那两个被关在哪里,自己受了伤,又被捆了手脚。如果鹿游园或者闲人斋的人再不敢来,怕是他们会下毒手。

    贤之的境况可谓与鹤引大相径庭,他苏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处较小的洞内,里面灯火通明,布置的不可谓不温馨,有精美的床铺和刺绣的屏风,他一个人平躺于石床上,睁开眼的时候,之休正端着一碗汤靠在一边盯着他。

    “贤之,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之休一脸的关切,不忘把一勺汤送到他嘴边,“快喝点东西。”

    贤之轻轻推开她递到嘴边的小勺,“这是哪?”

    “你别担心,那群人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他们只是不想让我们出了这个山洞。”

    之休告诉贤之,他们被那群佯装迎亲的人劫持以后,鹤引前来营救,恶斗了一番终归是一不敌十,他们二人先被带到了这个山洞,她猜想鹤引最后也被抓了来。这个什么地方她也不清楚,因为被蒙了眼。

    但是她敢肯定的是他们没有离开朔方,而且这样大的山洞,外边肯定是山峦叠嶂,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城外的山区。

    贤之看到了洞口外的守卫,都是一些怪异的装扮,说是怪异只是跟他们的装扮有些不同罢了,无非是不束发,不长衫。都是些披头散发,衣服的样式也不是汉人的模样。

    贤之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听之休说已然过去了一夜,闲人斋不知道他们的位置,这样等下去恐怕变数极多。

    于是,他施法用了未卜先知术,结果显示这是一场阴谋。

    阴谋,指的是什么?实际上,三人会平安无事,但具体怎么个平安脱救,还看不出来。

    贤之用了技法之后,体力失了一半,原本迷药的后坐力还在,顺水推舟,心生一计,他叫之休去通报守卫,就说他昏迷不醒,把他们的头领引来。

    之后,这群人的头领自然要救他,他如何知道是这样,当然不是光靠测得,如若那人想要他们的性命,又怎么会给他们如此待遇,早不下手,等的不就是谈条件,抑或是周旋。

    之休照做以后,那美男子匆匆赶来,随即还叫来了一个巫师,这架势大抵是要给贤之做法,之休把笑硬生生憋了回去,然后配合着贤之,焦急呼唤着他,巫师以为这人有生命危险,还杀了他们的一只野猪,开始了一系列的生祭祀法。

    过了半日,贤之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觉也睡足了,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个貌美的男子,张嘴就一句,“姐姐,鹤引呢?”

    美男子往后撤了撤,眼球一转,瘪着嘴,“你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吧!”

    “他是不是就在附近?”贤之还不甘心,继续追问着。

    “他没死,你倒是死里逃生。”

    贤之原本就测得他不会有事,故意这么问,就是想探探他的口气,猜猜他的动机,“你是那轿子里的新娘子?”

    “胡闹!小爷我也是你能拿来打趣的?”美男子故作气恼,转而平静下来,“你想不想回去?”

    “回哪去?”贤之还真是糊涂了,他还真以为自己在这游山玩水呢。

    “那就好好在这躺着吧!”美男子觉得这傻小子简直是个怪人,也不是他们所说的什么奇才,不愿理会他,就出去了。

    这么下去可不行,贤之预备起身自己去找鹤引,可这会洞口传来了一片噪杂声,原来是之休和守卫吵了起来。

    她内急想去方便,可那群人偏偏不让她出去,不出去如何解决,守卫像是局外人似的指了指洞内,这不是开玩笑呢,他一个姑娘家,里面是贤之,洞口是守卫,都有男人,她怎么解决?

    贤之闻罢,把她拉了回来,“他们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那怎么办?要憋死我嘛?”之休有点急了。

    “那里!”贤之指了指屏风后面。“放心,我不会看的。”

    之休接着就爆努了,“不行,我还未出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是你我倒没什么,但你现在却让我在你面前方便?”

    贤之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面前啦!”

    “这么近怎么可以?”

    “你要么憋死在这,要么就去。”说着他就往洞口方向走去了,尽量远离屏风。

    之休无计可施,只能是去后面解决问题,她也着实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她安慰自己既然心里有贤之,算了,就当作他是自己的夫君好了。

    这时候贤之跟守卫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跟着其中一个守卫出了山洞。

    完事后的之休以为贤之还在不远处,就开口唤他,可哪里还有贤之,她一脸的诧异。

    自己费尽了口舌都出不去,他是如何做到的?

柒拾壹:南平做戏 秉烛夜谈

    三个大活人凭空消失这还了得,匿冥找到了鹿游园,两个人发动了身边所有人力,各处找寻,唯独没有上报圣上和岐王,鹿游园了解鹤引的身手,不到最后一刻还是要私下自己解决。

    匿冥通过老佛爷的分析,或许他们是遇到了什么与鹤引结怨的江湖人士。

    本要一并加入寻人,可匿冥担心罗若云那边承受不住,于是嘱托老佛爷去照顾好她,自己和洪荒出了城,一寸一寸地摸排查找。

    南平萃趁着天色渐晚被人引着摸进了十字谷山洞附近,那人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了。

    南平萃按照先前的约定,先是杀进了贤之所在的山洞,那些守卫都是酒囊饭袋,摆摆花架子还成,正儿八经武斗都是纸老虎。

    很快南平萃就冲了进去,把贤之跟之休引了出来,到了另外一个山洞,解救鹤引的时候可就没那么顺利了。

    南平萃的意思是让他们二人先逃跑,可他们偏偏不动身,反而拖累了南平萃,在与美男子一决高下之际,南平萃险些被封喉。

    千钧一发直接,贤之灵机一动,砍断了鹤引手脚上的藤索,两个会武之人相互配合,不给美男子一丁点喘息的机会,就这样拼杀了大概一个时辰。

    因为没有半点敌方援兵出现的迹象,最终是美男子败下阵来,灰溜溜地往山的深处逃窜而去。

    贤之在他们打斗的地方拾起来一个铁环。复古色调,还很异域风格,他还挺感兴趣的,便小心收在了口袋里,想着那“姐姐”被掀开盖头是模糊不清的脸,这两日精致的眉眼不断浮现脑海。

    “贤之,还不快走!”之休一嗓子把他惊醒。

    在南平萃的引路下,四个人匆匆下山,待到上了大道,贤之不禁回首望了眼这困住自己的地方,“好一个悠长的山谷呀!”

    “这些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鹤引补充道。

    “先回去再说吧!”南平萃催促着。

    回到了闲人斋,几个人先是沐浴更衣,在饭桌上,开始了奇遇闲谈,多半时候都是贤之和之休在高谈阔论,鹤引只顾着向南平萃道谢。

    贤之听闻,虽说不那么待见他,但毕竟此番人家是舍生冒死,还是举起了杯子,恭敬地敬了一下。

    “南平君,大恩不言谢!”

    南平萃收获不菲,有贤之的认同,更有鹤引的感激,不禁心头一热,“应该的,应该的,不是大事,不过是报恩。”

    老佛爷爷起了身,“都是自己人,快,都坐下慢慢聊。”

    匿冥心也安了下来,“南平君,你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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