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

第16章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16章

小说: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会就是因为他的才情和聪慧,娘子还对其倾慕有之,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后来京城出了那场“贵妃肖像图”事件,画坊也关了,再也没有人敢临摹魏派的作品了。

    他们几个最后各奔东西,想来也是好多年不曾碰面了。

    至于那扇子则是五人学画之时经常画扇面以增进运笔之功,一次云游一并共画了五把纸扇,凑起来整一幅《百草图》,如今贤之手上那把就是娘子当年画的,而且还送给了薛半城。

    “我如今想讨它回去,无非是留个念想。那幅《仲秋月夜图》是我同窗薛半城的仿品,既然不是求财,便特意用了自己的落款,是他特有的柳叶图纹。”娘子把过去的故事倾囊而出。

    “姨娘,敢问你尊姓大名,想必贾旬也是你杜撰的假名字吧!”

    “在下无名小辈,名不见经传,何足挂齿?”娘子很是谦虚,话至此就打算告辞而去。

    贤之转向老佛爷,“佛爷,去取了来吧!”佛爷匆匆去到自己房内拿回来纸扇。

    “娘子,请您收下吧!”佛爷双手奉上。

    “这……小君郎还真是顽皮得紧。”娘子深感这二人不一般,略有一顿,就此离去,临走时之休借故和贤之耳语了一句。

    “她说了什么?”佛爷看着这主仆二人远去,询问贤之。

    “罗云若。”

贰拾贰:分庭抗礼 太子出招

    左怀峰受蓟郡公之命查魏卜一案数月,写了一封长信派人沿途往西追老佛爷一行人,一月后信到了老佛爷之手。

    他知道这信是蓟郡公的君子心意,定是京师一诺后将军记挂于心。老佛爷先是安顿了送信人,再把贤之唤了来,关好门窗才从案子下面拿它出来。

    “何事如此隐蔽?”贤之也不觉得紧张起来。

    “贤之,这是左怀峰差人送来的,事关你哥哥,我思来想去还是由你拆更合适。”佛爷把信交付过去,慢慢在屋内踱着步。

    待贤之看罢,两个人对面而坐。

    “怎么样?”佛爷问着。

    这些年高力士位高权重,颇得圣心,四方进呈上奏文表等必先送呈他处,然后进奉御前,小事便自行裁决。

    信内说那日魏卜前去觐见也必然先经过这位佛前僧允许,虽说丽竞门的人直禀圣上,那也只是原则上,高力士这位贴身内侍时刻给圣上吹耳旁风。

    左怀峰得到的消息称,那日高力士极力怂恿魏卜上报天象之事,明知此事超出其职权,没有半点劝解阻拦之意,他和魏卜无瓜无葛,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想借刀伤人。

    至于魏卜的落得什么下场,权力斗争的钱牺牲品,他不会在意。

    如果天象的事闹大了,谁会倒大霉,首当其冲的就是钦天监袁淳厚,袁淳厚是什么人,那是太子党的心腹,打击太子可并非高力士本意,太子和杨氏对圣上的威胁来说不在一个等级,他作为皇帝的追随者最大的敌人则是权高盖主的杨氏一伙。

    太子一党被伤一刀不过是诱饵,让杨氏一族减轻戒备,人只有在放松的时候尾巴才会漏出来。宰相杨国忠的城府极深,不下一点血本怎么会诱他上道?

    只有让太子党先流点血,杨氏一族才会把这事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

    那一苦肉计并没有落成,圣上没有杀钦天监的人,连怒斥都没有,只是关押了越权的魏卜。

    但高力士并没有失算之感,这东都的灾事才是他这一局的正餐。他忠于圣上,但不能左右圣意,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力保皇帝宝座,哪怕有一天挥刀而来的是未来的天子,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站在圣上这一边。

    不识时务为俊杰,忠仆二字大抵如此。

    “这么说来,魏卜是朝中纷争的首先被推下悬崖的那个人。”老佛爷感慨连连。

    “恐怕故事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边,你看这里说内斗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状,真不晓得还要有多少人遭殃!”贤之把信置于烛前取了灯罩,烧成灰烬。

    太子李亨这一边正为了帮圣上分忧战事而忙碌,袁淳厚守在太子一旁。

    “殿下,那安党与宰相本就不合,我们以往借力而行,用宰相的手打击安党,在圣上那里利用他揭露对方的反叛之心,圣上对他先是劝慰后是抵触,如今反叛之事败露,圣上可是极其信赖那杨贼!”

    袁淳厚忧虑重重,察觉太子并没有打断,则更进一步,“遏制北边势力扩散是圣上第一要务,削弱杨氏一族责是殿下最好时机,不能让他们趁乱牟利,日后我大唐击退了安党,那杨贼可就功高盖主难以铲除了呀!”

    “继续说!”太子原本心绪不定,听了这话立即来了兴致。

    “高力士已经吹了风,这东都就是再好不过的一剂毒药,正好可以打击一下这个狂妄的宰相。”

    “好!你这就去一趟京师老号,把当价调至原价的七成,放出口风说这几日战事胶着。”

    “殿下,您这是……”

    “我要让杨国忠手忙脚乱,四顾不暇,打垮他的元锦质库就是我的第一步。”

    “明白了,属下这就去柒州质库老号一趟。”

    柒州质库的利好才一传出去,加之百姓听闻战事吃紧纷纷抵挡家中值钱物件,这一轮几日下来,元锦就快被挤兑得快关门了。

    杨国忠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并没有急于压价救店,而是挂出了闭门谢客整顿内部的牌子。

    “这个自不量力的李亨,敢跟老夫决死拼杀,他那一副懦弱无能的皮囊,我还真是小瞧了他!”杨国忠连连愤慨,唤了元锦的掌柜连夜布置了反击。

    他让程掌柜找了一个托儿,混到对方号内当一样东西,一块前朝的羊脂玉佛像摆件,精致绝伦。

    柒州这边不知其详,看到这物件时很是欢喜,出了一个原价八成的高价,只为收入囊中。期限不长,只要七日内人没有来,柒州便可随意处置此摆件。

    谁知第七日时截止前一时,那人却来到了老号,拿出了足够的银两就要换回玉佩,而就在前半日这玉佩就被宰相的管家出了天价收走。

    柒州不是急于出手,只是那人前来抵当之时着实急迫,加之没有提及太多利息之事,虽是传家之宝,可这兵荒马乱的世道谁承想前脚卖了去,他后脚进了门,这可就捅了篓子。

    这个当主先是在老号闹,弄得店面没法正常经营,后又跑去了宰相府门口哭闹。

    宰相借了这个事,下朝之际用话点了太子,算是示威,更算是报复。

    “太子殿下,在京师的生意不算顺意呀!”宰相一脸奸诈。

    “宰相不必劳心,既然府上不愿退步解围,我柒州便花钱了事。”太子自有打算,不过既然出手的东西,人家不想拿出来也是正常。

    怪只怪自己人做事草率,让人抓了把柄,虽然太子心知这事可能是个圈套,如今除了顺坡下还真没有好策略。

    “自古以来,你情卖我愿买,我们府上可是很讲道理的地方,着实没有让我交出东西的道理,太子殿下你说呢?”

    “宰相这话还真是说的滴水不漏!”

    “还有一句,有些事钱很管用,有些事把柄才更管用,哈哈哈……”杨国忠拂袖而去。

    太子原地心头一紧,高力士必须行动了,杨国忠太过狡猾就算斗个头破血流也要试上一试,绝不能让这老贼春风得意下去。

    这夜太子府派了人去传鹤引,鹤引几日后收到自家的飞鸽传书,一路飞马赶到了太子府,风尘仆仆还被太子骂了个云山雾罩。

    其实,京师老号的事他在信中就已经获悉,此番奔波面见殿下就是为了帮太子出主意。

    “殿下,这事明显是宰相挖的陷阱,既然他要我们上当,我们何不顺水推舟。”

    鹤引告诉太子原来柒州一家独大时,元锦来挖过多次墙角,正好他就先派一个可靠的柒州元老以此次信誉危机为由投靠元锦,然后花一段时间熟悉其脉络,把他们手里有的货以资金回笼为由抛到市面上,这时,柒州就把这一批货收入。

    同时柒州要为此次事件公开道歉,寻回柒州这块无价招牌的含金量,接下来就是谨防有人从中作乱,绝不做侥幸之举。最后用卧底之手搞臭元锦的经营体系,在元锦摔坏一次昂贵当物引咎离店,我们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买通当主咬住元锦去打官司,不接受金银赔偿。

    这时宰相自然是不敢出面,朝廷官员私自经商本就不合规矩,他也只能是自认倒霉,知道是柒州指使也无可奈何,他们之前经营本就不善,这样一来就可关门大吉。

    太子听完甚是满意,便立即派他去执行,借太子欢喜之际鹤引请示了这几月离京所为私事,太子只道:办好柒州的事,其他概不过问,随他安置。

    临出府,鹤引嘱咐太子。“那战事胶着虽是实情,在京师扩散也的确是不妥之举,宰相抓了这个把柄,日后定会找殿下麻烦,务必谨防!”

    太子让鹤引退去办事,便独自斟酌更大的计划。

贰拾叁:棺椁运金 发国难财

    朝廷上,一片死寂。圣上摔了御笔拂袖而去,高力士紧随其后。

    众臣惶恐乱作一团,高力士边安抚圣上边传着小话。“圣上,东都洛阳之所以这么轻易落入叛党之手,就是因为宰相赈灾不利,引得东都地方官员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安党攻城之际张刺史无力无心抗贼,百姓愤恨,这才令圣上落得个……”

    “什么,你是指百姓都骂朕是昏君?”这话如火上浇油,圣上停下脚步回首怒目圆睁。

    “奴才不敢,只因此番这才让其乘虚而入霸占洛阳城,占了东都那安党就更蛮横,方才逾越称帝触怒皇威,万死不足惜!”高力士趁机煽风点火。

    “杨国忠在哪里?给我传他立即南熏殿面圣!”

    “遵旨!”高力士暗暗挑眉,称其心意连脚步都轻快了些许。

    南熏殿内连空气都透着一股子紧张。

    “老臣拜见圣上!”以往这个时候圣上都会连声免礼,这日不仅没有赦免也没有让宰相平身。

    杨国忠见状,心思一转这准是太子搞的鬼,不用说就是报复柒州之事,他心内拿不准圣上所为哪桩只得忐忑跪着,不敢多话。

    “这些年,朕念你为国分忧,又多次识破那安党不臣之心有力挽狂澜的功劳,对你一再看重,你为何如此胆大妄为?”圣上如果不是念及贵妃,早就有罚杨国忠的心。

    “老臣惶恐,回禀圣上自从我承恩这宰相一职,可谓殚精竭虑,无时无刻不把圣上置于自己性命安危之上,如果哪一点令圣上不满,老臣愿谢罪于此。”杨国忠匍匐在地,以表忠诚。

    圣上见状却有一丝动摇,高力士悄声说了句“叛臣安党!”圣上态度急转直下,怒火中烧。

    “杨国忠,你在东都的勾当就是助纣安党的卑劣行径!”

    “老臣冤枉!”杨国忠见坏事败露之象,急忙痛哭流涕遍寻转机,心念太子这一手真是想置他于死地,缓兵之计就是佯装昏死过去,回府后再做打算。

    高力士见状,建议圣上直接交由刑部调查,圣上心生不忍挥手阻止了,派人抬了杨国忠回其府内调养,说此事待他苏醒再处理,高力士很是不甘。

    当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