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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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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游园君这信我会写的,但下次你就不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了。”侯督灵知道他一定会答应自己,于是便安安分分地去写信。

    心念着最早的探子都快和两人混做了旧识,也确实难为了他。

    鹿游园无奈地一摇头向鹤引的房间走去,但他并不在,不用想定是又去贤之处了,鹿游园便退回了自己的住处。

    贤之这几日照料匿冥很是尽心,多半时间都是鹤引在一旁陪伴,两个人并无太多对话,只是一个望着病人,一个坐在案前把玩着班溯伏远弩。

    鹤引非常喜欢这件宝贝,贤之因为和鹤引投缘,才同意给他端详,换作他人绝无可能。匿冥的这件礼物可是从不离身,如今他人神志不清,连昔日挚爱都无法着手,让人唏嘘不已。

    “这是你哥哥送给匿冥君的?”鹤引发问。

    “是哥哥送的,哥哥说世上除了匿冥君没有人配得上这班溯伏远弩。”

    “这么说匿冥君的身手了得,武功超群,可惜却有如此一劫。”鹤引深表惋惜,所谓英雄相惜。“贤之,你觉得匿冥君和我谁的武艺略高一筹?”

    “这个嘛!当然是鹤引大哥和我都希望匿冥君更厉害一点,这样他就可以亲手去救哥哥,我想这定是哥哥最开心的事了,虽然他明确叮嘱过他,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去复仇和追究。”

    “谈何复仇?你不是说你哥哥活得好好的!”鹤引纠正。

    “是活着,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了,但愿吧,我一辈子都不希望自己有报仇的必要。”贤之望着匿冥君,盼着他能早点醒来。

    “贤之,你才这么小,待到你成年你最想去哪里,做什么呢?”鹤引没了一贯的江湖戾气,在贤之面前永远都是温温和和,他看着这孩子就好像看到了暖暖的朝阳,在这样一个冰冷残酷的江湖中,那是自己最缺乏的东西。

    贤之转过身,背对着匿冥,像是卸下了肩上的担子,认真地想了片刻,伸出食指在眼前一点,“我最想买好多好多皮影,在一个大台子上演皮影戏,给你们唱个三天三夜好不好?”贤之说到心声眼睛里泛着点点光,他还在手舞足蹈地讲着自己第一次跟着哥哥去看皮影戏的场景,那场面何其热闹,皮影何其生动,要说当个皮影艺人是这个孩子的梦或许都不足为怪。

    鹤引看着天真的贤之竟有些动容,小小年纪东奔西走,有多少这样没有花样少年的孩子被时间在一朝一夕的拉扯间,麻木地成人长大,悲凉至极。

拾玖:阿丘来访 柒州质库

    阿丘这夜跌跌撞撞闯入侯督灵的卧室,门被推开一刹那,一把刀抵住她喉咙,随即一声:“什么人?”

    “是我,娘子!”阿丘左手还捂着右肩头的伤处,已有一圈血渍印了出来,却看不到她脸上半点痛楚模样。

    “阿丘,你怎么受伤了,总算见到你了,这么久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侯督灵扶着她移至案榻前,待阿丘缓缓坐下,她去后面取了药粉,一边帮她查看伤势一边询问。

    “娘子,自你离家后玄夫人就一病不起,太常更是每日愁容不展,念叨着一定要抓你回去,后面不是叛党作乱了麽,一家人也顾不上找你了就开始避难,先是躲到了城外,后边就去了江南,夫人要我一并前往,我实在是舍不得娘子,于是就一路追踪你的行程。”

    “只要他们平安就好,那岐王府那边?”

    阿丘放下佩剑,叹了口气,“说句娘子不爱听的,那小王爷确是难得的德善兼修,可娘子偏偏看上了这个温吞没担当的木头。”

    “不得无礼,阿丘我原来在府上是这么教你的吗?”

    阿丘心想,娘子虽自幼长于府邸却心系山野,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位女主人,言行举止过于不修边幅,任性胡闹,又何以教坏了她呢!

    “娘子,上次的事已经查到了,那个重伤的人是丽竞门的旧部,而且确实是负责东都一带的。”阿丘像是验证了什么一样的泰然自若。

    “也就是说这个魏卜和他都是朝廷的人,难道他们现在是通缉犯?一个被关于大牢,一个重伤在逃,但一路走来并无官兵追杀,这其间又发什么了什么呢?”侯督灵一筹莫展。

    “娘子,依我看来朝廷现在都乱作一团了,就算是个通缉犯,也没有人顾得上抓了吧!”

    侯督灵陷入了思索,她想不通这几个人的身份,也想不通他们西去的目的,单单就是为了治病,那个躺在榻上的以她看是没有什么医好的可能了,这么兴师动众的值得吗?

    “长安城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吗?”

    “前一阵的听说袁府的人在追查一个幕僚门客,查了好些天了。”

    “找一个幕僚,这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尚不可知。”

    “你先养好伤,然后去打听一下他们几个在洛阳时候的事情。”

    “娘子,还有老爷派来跟踪你的探子,我试了一下他的身手!”阿丘指了指自己的伤。

    “好斗的丫头,快去休息吧,隔壁空着。”阿丘退出门去,随即侯督灵也掩门而去,奔向了书房,这会鹿游园正在那边看书。

    “游园君,这次阿丘过来,我打算让她查个清楚,也好给我们自己求个心安,起码知道在帮什么人做什么事。”

    “我总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坏人,其实蓟郡公当日如此保护他们,想必这里边也就是些私人恩怨,你大可不必多虑,当然不论到何种境地,我也会照顾好你的。”鹿游园微微一笑。

    “他们的确是和朝廷有瓜葛。”

    “这也不足为奇,想想我们何尝不是。”

    “查查再看吧!我阿娘病了,因为我。”

    “哦,怎会这般,现在侯太常可安好?”

    “不好,已经去了江南,希望我阿娘能等我回家去看她吧!”

    “都是我不好,偏偏引得你自幼偷偷跟我习武,如今太常恨不得杀我泄愤,我倒不怕一死,就是委屈你和家里常年不睦。”

    “这怎么能怪你呢,如果不是你教我武功,逼婚的时候我就吞金自尽了,这么算来还是你救了我一命。”

    “什么自不自尽的,你放着千金不做,放着才子不嫁,出来疯疯癫癫的跑江湖,确实是傻丫头一个!”

    “傻丫头也比木头强啊,我还不是为了……”这话说了一半就被她咽了下去,剩下的半句是为了你鹿游园啊!她堂堂一府千金,违着圣意,反目父母,如今追随他而来,还能怎么做才算表真心。

    鹿游园并不是不懂她的心思,配不上就三字,他反复在心底念叨了十几年。

    次日,贤之过来这院找鹤引,遇见了有伤在身的阿丘。“这位是?”

    “哦,贤之,这是我表妹,你叫她阿丘便可,家中人南迁,她得知我在兴州小住便来投奔。”侯督灵从屋内走出,手中提着一个包袱,顺势交予阿丘让她去整理。

    “阿丘?我是贤之。”贤之主动打起了招呼。

    阿丘只顾着接娘子手里的包袱,点了点头没有应声,鹤引从窗内瞥着院内,“贤之!”

    贤之见鹤引叫自己,便循声而去。

    “鹤引大哥,那小娘子你可认得?”

    “自然认得,他们候府的人,匿冥君今日怎么样?”

    “原来模样,只是脉搏要较之前强了很多,你的那味老山参还真是灵!”贤之眉开眼笑,鹤引还真是对他尽心,这老山参还是前年在柒州质库京师老号收上来的。

    一说这柒州质库,那在大唐可是妇孺皆知,这是一个开设在九个城池的连锁典当行,除了长安和洛阳两都,在郑州、杭州、扬州、凉州、益州、岐州等七个地区均有分号。

    民间也称“二七良铺”,二七是指两都和其他七城,良铺可就是老百姓对这个质库的爱称了。

    自古质库这种地方最为接地气,满是人间疾苦相,有钱人谁会进这里?

    当户大多是穷苦人,或是急需大笔现金的人,当价一般不会超过原价的一半,赎回原物之时须付利息,期满不赎,当物由当铺自行处理。

    而这个柒州质库却不同凡响,在这里抵押东西,当价较高都是原价的六成左右,并且赎回之时的利息也是低于同行的,所以口碑一直很好,几年下来生意兴隆,铺面越来越大。

    鹤引和鹿游园就是这柒州质库的对外掌柜,对这九家铺子有绝对的执行管制权利,而其幕后大股东极其信任他们只却从未露过面。

    这段时日二人均心不在商,各号都交由可靠手下经营。

    这次长途跋涉鹤引还打算路过凉州分号之际,好好查看一下这二年以来的效益情形,这是他们最靠西的分号,如果情况不好,加之战时他打算先关了这铺子。

    盘出去的银两寄给蓟郡公,他对柒州质库有救难之恩,如今只身边关奋勇杀敌,对抗叛军,粮草军资用银两的地方比比皆是。

    “你安心了就好。”鹤引还是寡淡的神情,他倒是对匿冥的状况不是十分上心,如果贤之能开心,自己就很满意了。

    “鹤引大哥,我刚才听你说她们都是侯府的,这个候府是不是很厉害呀?”

    “厉害,那是自然,这个侯玄松可是太常寺卿,五寺之一,卿掌礼乐、郊庙、社稷、坛、陵寝之事,原也是备受朝廷重视。”

    “坛、陵寝的事也要管?”贤之关注的角度总是那么孩子气,边问还边晃着头,“侯玄松是帮老皇帝找坟窝窝喽!”

    “别乱说,贤之,小心你督灵姐姐听到了追着你打。”

    “明白啦,督灵姐姐是怕我们笑话他阿耶,哈哈。”他压抑了这么多日子,总算找了个有意思的话题发泄自己的情绪,孩子就是孩子,高兴来得也快,不高兴也走得快。

    “这个侯府势力不小,所以说京师遍地是豪官富贾,哪一个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他们背后彼此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猫吃鱼,鱼吃蚯蚓的关系吗?”贤之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是啊!蚯蚓吃泥巴”两个人相视一笑。

贰拾:手执一扇 访水木潭

    佛爷将那日与鹿游园关于魏派《仲秋月夜图》一事都详细告知了贤之。

    听了这番,贤之即刻收起了孩子般的轻松模样,陷入了沉思。“佛爷是说这画是家父当年遗作,有没有办法找到这宅子原先的主人?”

    佛爷拿出一张字条,上边写着兴州水木潭。“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二人简单嘱咐那三位照看匿冥便驾车前往。

    水木潭有这一带出了名的依山别院,还因有众多天然温泉而小有名气,往年前来游玩赏梅泡汤的客人络绎不绝。

    而今时局动荡,每个宅子几乎都是门可罗雀。

    整整在这地转悠了半日还是没有找到这个叫“贾旬”的郎君,就在二人快要放弃打道回府之际,一个妇人从路口转了出来,远远走来一身利落的出行便装,素净清雅,看这模样她也有就三十上下的年纪。

    贤之照旧走上前去像先前一样打听,“请问这位姐姐,此地可有一位贾旬贾郎君暂住?”

    妇人面露一丝异样,转而一笑,“怎么,墨尚斋住的不习惯,我们可是概不退售。”

    老佛爷见状这是找对人了,于是前来自报家门。“这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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