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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好妈妈系统-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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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三人成虎,这他们“治疗”一万个学生,但凡是治好了一个,就能拿来大肆宣扬,而父母之间又最是焦虑这样的事情,那么很快的生源就滚滚而来,至于治疗死的,赔钱了事,大多也能这么掩盖过去。

    别的不说,就说这学院本身吧!西山学院是一所打着治疗“问题孩子”的特殊教育学院,所以它的收费也挺特殊,它的收费是四万元/每学期,这学费比一般城市里的普通私立初高中都还要贵些,而且这几乎是纯利润,要知道这些孩子被收入学院后迎接他们的可不是私立学院里的明亮教室、宽敞宿舍、优秀师资,而是狭窄逼仄难以容身的迷你宿舍、宛若猪食的饮食、几乎不存在的教育,大概唯一的支出就是用来聘请教官和支付教育所需要的“电费”等相关费用了吧。

    而且,若是这些孩子身上的问题多、或者是有些特殊问题,学院里可是有老师能说得头头是道,让家长们相信这孩子的问题大的惊人,再拖下去要出事,加了钱也要把孩子送进来,但凡进了里头,只要来,便想走也难了,他们啊就靠着那一套说辞,既然都已经来这治疗了,那不得把病治疗好了再回去,这抓准了家长心里钱都花了,那就不如花够搞好的想法,几乎是一抓一个准,就像个可以随时提取的小金库一样,学费收了几乎是纯利润。

    他们的利润高也意味着纳税高,就单是他们就可以为县城提供不少的税收。

    他们不只是纳税,还为这县城周边提供了围绕着西山学院的一条龙服务。

    首先大多数要把孩子送到西山学院的家长,还是会拖家带口的来参观一番,这既然要来,衣食住行就都要花钱,车站周围的那些黑车、学院山脚的酒店、周边吃饭的小店这些都是为了前来考察情况的学生和学生家长们服务的。

    更别说每年两次的探望时间了,探望时又能产生一笔花费,哪怕是孩子“毕业”了,来接孩子回去,那也又能多少在这些地方花上一点钱。

    因此要是不懂行的家长,一般坐上车的时候就会这么往前头找司机一问,在家长们看来,这司机大多对县城里的事情很是了解,肯定知道的多:“诶,司机师傅,听说你们这有个西山学院,能治疗孩子网瘾、早恋等问题,不知道靠不靠谱?”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种偏远的县城里,若不是因为西山学院,这些司机跑一天都赚不到多少钱,对于他们的“金主”,他们难道会随意批判吗?显然不会。

    那司机师傅就能像和你来往了已经八百年的二大爷一样,边开着车边和家长唠嗑着:“哎,你说西山学院学院?我知道我知道,这学院在我们这可出名了!那个什么省里呀、首都的电视台都报告过,经常上新闻的,领导都来参观过的。”

    “不说别的,我远方亲戚有个小孩,就是在里面治好的,那小孩子年纪轻轻,本来都不读书了,还和家长打架,他全家都对他灰了心,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诶,没办法送去了西山学院,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去了一学期,孩子回来连家务都主动做了,别提多乖了,你说这钱花得多值!毕竟我们做父母的嘛,就是要孩子顺顺利利的也就开心了!他们听话,花点钱又算是什么呢?对吧!”

    哪怕这上礼拜,他们刚刚蹲在街头一起说过,“诶,听说那个西山学院,又出了个事?啧啧,真是作践人哟!”这一秒他们也能全部抛在脑后。

    毕竟哪里能和钱过不去呢?

    就像现在前头的那个司机师傅,他不住从后视镜里面往后瞅着,毕竟向东和单静秋可是在西山学院上车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和母亲到这来,哪有别的理由,他套着近乎:“诶!大姐,你们怎么来我们这,今天就要走了吗?不多留留呀!”

    像他这样,一般还赚着外头饭点和酒店的外快,若是能把人拉过去,可是能吃分红的。

    单静秋很礼貌,她是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的:“是的师父,我们刚从西山学院出来,正要往家里去呢!”

    “您这孩子,是在那上学了?毕业了吗?”他往后头边打量着边问道,心中有些可惜,没能混到那点分红,口气也差了许多。

    “是这样的师父,我家里那头有点事,特地请假带孩子先回去的,和老师那边都报备好了,不敢让他自己坐车,我这做妈的就特地来接了。”单静秋笑着回话。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演什么宫心计似的,步步惊心,她呀,还是得小心点,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然这群人的利益可是被绑在了一起,被发现什么苗头,没准能干嘛。

    向东有些狐疑,但是母亲一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他闷着头也没出声。

    当然,这些看在司机眼里只是觉得这孩子估计又是个受了教育有些受不住的,倒是也没多想,把他们顺顺利利地送到了目的地。

    母子两人也就成功地坐上了到省会去的大巴车,没再遇到半点波澜,只是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向东头一次也没抬起来,旁边但凡有人靠近,他便会往母亲那一靠,这已经是下意识的反应了,他自己控制不住。

    在坐到大巴车上,看着这车站越来越远的时候,向东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直到到了h省的省会,h城,单静秋才终于松了一口长长的气,这可总算是从那走出来了,不容易。

    她之前在h城这的酒店订了间房,带着儿子一出车站便先到酒店那去,因为这孩子首先需要的便是好好休息一番,再有就是她也需要好好确认一下孩子现在身体的状况究竟如何。

    才刚到酒店,向东便愣愣地看着母亲从放在床头的行李箱里掏出了一样又一样的东西,他的衣服、鞋子、洗漱用品还有、爸爸的笔记本电脑?

    他揉了揉眼,要知道母亲是最不喜欢玩那些高科技产品的,当初连手机都是他教着用的,平时也就是在家里看看电视,爸爸和妈妈半斤八两,只是他更对这些电子产品有兴趣一点,如果没认错,这电脑分明是爸爸桌上的那一台啊。

    向东咽了咽口水,妈妈先是疑似背着爸爸把他接了回来,然后又疑似偷走了爸爸的笔记本电脑,这是什么情况?

    “妈,你和爸”他不知道要如何说自己的问题,是该问妈妈和爸爸出了什么问题还是

    单静秋一把把向东拉了过来,让他先好好地坐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对面床上,她之前便已经在心里想了很久要怎么和向东说这件事,她思前想后,还是得坦诚,毕竟这孩子也不小了,瞒着、编谎话反而会让他胡思乱想。

    她看着儿子的眼神,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东东,妈妈得老实和你说一些事,你也答应妈妈保持心平气和好吗?”

    向东愣愣地答道:“好。”他心里有些不安。

    “妈妈也老实告诉你,事实上呢,今天妈妈来这里接你,是妈妈自作主张的。”

    当单静秋说到这,向东悬着的心反倒是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毕竟他早有预料,但是同时又有些沮丧,他就知道,父亲是不会同意让他回去的。

    “别难过。”她看着儿子,“爸爸也是个大人,有他自己的想法,妈妈说服不了他,就像妈妈心里想来接你,爸爸也只觉得妈妈是无理取闹,不知所谓,只是妈妈太担心你了,我回到家以后,才听人家说这里头不好,甚至还有人说这里的老师会打人,又看了你的照片,你瘦了好多,妈妈每天晚上想起你都做噩梦,掉着眼泪醒过来,老觉得你在妈妈不知道的地方吃了苦。”

    “所以妈妈想来想去,就瞒着爸爸,先斩后奏,先把你给偷出来。”她说得很是轻松。

    向东看着妈妈,眼睛有点酸,他知道爸爸的,如果妈妈敢和爸爸提这些事情,那爸爸是一定会骂妈妈,这也是爸爸常常干的,因为在爸爸心里头,只有他是从来不会错的,所以妈妈要反抗爸爸,是要花非常巨大的勇气的。

    “所以妈妈你就来接我了吗?”他眼睛和单静秋的眼睛在一条线上,两人正紧紧地看着彼此。

    “是。”单静秋回答得很坚定。

    他有些哽咽:“那万一把我接回去我改不了了呢?万一万一我就从此以后成为了个没用的孩子呢?我还没有改过自新就要把我接出去了吗?妈妈以后没准会后悔的。”他把心里痛苦折磨着他的问题问了出来。

    如果他没错,又怎么会被送到那呢?如果他有错,他没能改,是不是还得要回去?

    她原本坐在床上,现在蹲在了儿子的面前,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眼神和他平视着:“妈妈回去想了很久,不管别人怎么说、你爸爸怎么想,明明在妈妈的心里,东东你从来没有变过,一直是那个好孩子,不就是有了对人生不一样的道路规划而已啊!”

    “妈妈想,也许是妈妈有偏见,当初你爸爸做生意的时候,别人也都说他是投机倒把,以后会被抓去枪毙呀!可后来证明,只是那些人的眼光不对,你爸爸别的不说,生意还是成功的。以前妈妈看电视,那些傻乎乎在那里跑步的,还笑话人家呢,在那瞎跑,总是跑不过外国人,还被甩在了后头,可人家居然后来还成了世界冠军!”

    “所以,我最后想来想去,发现也许是妈妈太糟糕了,冤枉了东东,难道因为妈妈不知道,就要把你的想法打做乱七八糟吗?就要说东东是做错了吗?妈妈从来没去试着了解、也没去试着听你说过你心里的想法,只是凭借自己的判断,就这么给你定了罪,要是在古代,我估计是个专门造冤案的坏官了。”她笑了笑,想缓解下有些沉重的气氛。

    她神色温柔又坚定:“而且那时候妈妈是听你爸爸说,那个学院里学费贵,能学好多东西,而且还能纠正坏习惯,妈妈才想着总归是好学院,多学点东西,就也没有和你爸多说。”

    “如果妈妈那时候就知道学院里不好,妈妈是一定不会同意让爸爸把我们东东留在里面的。”她掷地有声,没有一丝犹豫。

    向东的手还放在妈妈的脸上,他这几日来所有用懂事、坚持、强撑伪装着的面具一点点龟裂,全都变成了委屈、难过和恐惧,他眨着眼,倒是没哭得很厉害,只是三两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支撑不住,跑了出来:“可是不留在里面可能我就改不了了呢?”

    他满脑子都是爸爸严厉的面孔,和教官狰狞地说着:“多打打你们就知道错、就知道改了。”的脸互相交错、不断变换,仿佛喉咙被扼住般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们对我不好,对我多教育,可能这样久了我就改了呀?”他扯出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容里全是苦涩一点点地流了出来。

    “改过自新,要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做错了事,就是有问题的问题孩子,就得要改。”他反反复复地强调、念叨着,要改,“是我有错。”

    被打着打着,他也不知道了,他应该是有错的,他肯定是有错的。

    单静秋一把把向东搂到了自己的怀里,把他的脑袋轻轻地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手不断为他顺着背,说得认真:“第一,我们东东没有错,起码在妈妈心里是没有错的。第二,如果要改,自然是妈妈来教育你,妈妈这么老土的人,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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