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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仙剑天下箓:北海破灭-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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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兰本不想再开紫烟罩,但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改变主意,竟一念闪过便破开屏障,也许是想再看看那人的嘴脸是否有愧悔、也许只是想警告那人一番,也许没有也许,想开便开了,裂口终于是开了。

    可是,扑向他的不是那人的身影,而是一根夹杂着风雷之声,呼啸而至的金翎,快似闪电、疾如流星,金芒一闪直射斑兰头顶而来。

    呼啸的嘶鸣激起一道罡风,把斑兰倒竖的发髻压得直垂而下,触肤若割。

    金芒压顶,但斑兰却似一无所觉,仍是一动不动的垂首而立,从脚下传来的阵阵激荡告诉他,早已有人比他还要急不可耐、蠢蠢欲动。就在这根翎羽离他灵台不过尺许之时,蓦地从斑兰脚下升起一团黑影,把他整个身躯罩在其内,护住全身要害之地。

    不止于此,涌起的黑影又往上升腾起丈高,一下便把雷霆击来的金翎彻底吞没,金芒入黑影,连片涟漪都未激出。

    “噗”,空中传出一声闷哼,一蓬血花随着一道金光落下,黑影刚才一击不但破掉翎羽,甚至还直接沿操控翎羽的神识而上,不轻不重的冲击了一下那人的元神。

第941章 奇耻大妖(中)() 
不过,那人也确实了得,金光夹杂着罡风,呼啸着将将落地面之时,一转一旋光华散去,显出一个踉跄落地的身影。

    冰火泉边,斑兰背后堪堪不过三丈,那人金袍加身,不过衣袍光泽业已褪去大半,难复金光辉煌之态,原本颇为俊俏的颜面涨紫扭曲,一丝血迹蜿蜒醒目的挂在唇边。

    砰然落地过去片刻,那人站定的身躯犹自在轻轻发抖,脸色仍是泛出异样的血晕,显见刚才重击未复。但他一双狭长锐目,却毫不甘心示弱,直如钢刀锋刃一般刺在负手背立的斑兰后脊,恨不得凝为实质利剑切碎了他。

    “斑兰,你这废物、杂碎,只会使些下作的法宝伤人,真真让人不齿!”来人尖利着声音咬牙切齿道。在他看来,被一个元婴期的废物伤到,简直是奇耻大辱,斑兰定是用了不可告人之手段。

    “够胆,转过身来,与我正面相对,一对一的决个生死,方算公正!你那该死的父亲都没了,看你现在还能托庇于谁人羽下。哈哈,不敢么!”

    恶毒的言语带着张狂狞笑,扎得斑兰霍然转身,死死的盯着对面之人,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但他看了那人片刻后,却忍不住怒极而笑:“哈哈公正?以你八百年神合期修为,对我三百年元婴期修为,好个公正;我让人不齿?没想到你现在沦落颓废至此,还真有面目重回妖宗无忧岛,是谁让人不齿斑兰不由不佩服万分啊!”

    “羽昆”

    “呼”

    一阵旋风自屏障裂口处灌入,激得二人之间杀气铮然,吹得衣衫猎猎直响。

    羽昆对着斑兰背影时还不觉有什么,可现在正面迎着那昔日懦弱屈辱不堪的废物,只觉分外刺眼。他不由的抬手轻轻挡在了额头,眯起了双目,也许是海风过于刚劲、也许是满天的金辉过于光亮,刺目难睁。

    就是这样两个怒仇纠结多年的人,对面而立,半天却一无动作,全无之前二人所设想之一见面便不死不休的局面。

    论修为、论手段、论速度,羽昆都远远在斑兰之上,按说他根本无需对斑兰多说废话,伸手便可斩斑兰于爪下,但他现在却戚戚然的动手不得。好像斑兰身上一直有一股气势,一股有些熟悉、害怕的气势,在压制着他、警告着他,一旦动手的话,恐怕先亡的不是那废物,而是自己。

    另外还有一种风骨,或者说光芒,让羽昆觉得自己在斑兰面前,竟有些渺小不足道。

    这才多久不见,一个人的气质、风华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翻天覆地的蜕化至斯么?

第942章 奇耻大妖(下)() 
对面而立的斑兰眉头倒竖、双目怒睁,虽然面容扭曲、神情激荡,但细心之下便会发现,他的身躯稳若磐石一般岿然不动,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在片刻前,他就那么轻轻一个转身、稳稳这么一站,气度之森然凝重化实、威势之严谨无懈可击,羽昆突感他如山岳般耸立,竟一时间无可仰视。

    尽管,这座山岳或许才刚刚成形,却也绝不是土堆泥瓦可比。

    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斑兰有些奇怪,羽昆不是要除自己而后快么,怎地现在站着一动不动的。

    是惧怕自己了么?可笑,那种狂妄之人也懂惧怕!

    “怎地?还不动手么?昨夜牛师兄来时之前,我便觉头顶有波动,如今总算明白这股波动是因何而生了。看来,你羽昆是一直在找机会屠我,只是没想到”

    羽昆抬头眯眼看了看天,又低下头忍住心中的不舒服,冷冷嗤笑道:“哼,斑兰。算你有能耐,你与那笨牛先前谈话早被我神识所悉,真没想到你现在真做了大长老了,好风光、好威慑啊!是不是有大权在握、生杀予夺之快感?是不是有众人俯首、任你践踏之舒畅?算你运气好,不知从哪里找来个这么的屏障,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羽昆早已死过十次、百次,你以为原平没有察觉”

    斑兰猛得打断他的话,厉声道:“凭你之狭隘心胸,只以为是我斑兰运气好么!那你可知,这好运背后付出了多少血水,你可知妖宗今日埋下了多少尸骨我父亲、十二部族、雨松、还有你那可悲至死的父亲,如果你还有面目称其为父的话!我从来都不想做什么大长老。”

    突然之间,他觉羽昆很可怜。

    而这可怜可悲的眼神,却深深刺伤羽昆心房,曾几何时,这种眼神只会出现在他的眼中,对象便是面前之人,斑兰只会以怯懦惧怕的眼神回视。

    一切都变了!什么都变了!好像只有他自己没变。

    “咳、咳”,羽昆弯下腰剧烈的咳着,点点的血花喷在地上,散出一朵朵的红梅,触目惊心。

    斑兰看着佝偻着身躯的羽昆,也不知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该是可怜他么?还是该满心的快感?但反馈回脑海的意识,让他有些意兴珊阑,忽觉之前和羽昆的一切仇怨,都那么可笑。

    “你有傲天为父,真是可悲;傲天有你为子,更是可悲,百多年前我很艳羡你有那么个疼你怜你的父亲。现在,哼我只可怜傲天,更加可怜你,生而为妖,你是妖中大耻,奇耻大辱!”

第943章 可悲可怜(上)() 
“可悲!傲天可悲么?我怎么不觉得”

    咳了良久,羽昆直起腰身,袍袖一抹唇边血迹,一脸的嗤笑舞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他若可悲,那我算什么!从我出生那日起,便从未离过他身边半步,不是我不想,而是他不允,他怕我受伤害,哪怕我已修至神合,还是如此,我可不可悲?从我出生之日起,我便从未做过一件自己想做之事,不是我不想,而是他不允,怕我受伤害,哪怕我已修至神合,还是如此,我可不可悲?”

    “曾记得,我将要碎丹结婴之时,以当时之妖气积累,结婴易如反掌,但他不允,生生又压了我三十余年。而在碎丹那天,他更是不许我碎,硬是用自己本命真元替我碎了,还不惜消耗精元、精血,替我塑了元婴,只是为了怕我万一丹碎失败、元婴不成。这算什么?举妖宗上下,从来无人知道我羽昆的元婴,竟然不是羽昆结的!后来每一次进阶,出窍、神合,一直到我离开无忧岛,所有这一切都不是羽昆的。我可不可悲?”

    “对了,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我在禽部内所向披靡、没有对手,除了雨松那老东西,连父亲都是我手下败将。一开始,我有多自豪知道么?所有人,所有人在我手下过不出十回,便必将吐血倒地,那种畅快、那种陶醉,让我不能自拔,迷恋其中。可是,你知道美好梦境一旦被打破,那种屈辱和不甘是什么滋味么!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未有过美梦。”

    “有一次,我再次将父亲打得吐血,可不知怎么,被雨松发现了,狠狠的斥责了父亲,继而,全宗内与我交过手之人,都被老东西责了一遍。我才知道,他们与我对战之时,根本未出百中之一的力量,连那一口血,都是他们自己逼喷出的,只为了能让我欢心骄傲,让我有信心修炼下去。我可不可悲?”

    “当时,我气愤、我无奈、我不甘,不过还没有绝望,毕竟不管怎么说,我到底是修到了神合期,在妖宗内同年岁之人里,也算数一数二之高手。可是不是,大大不是,哈哈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个神合期到底是怎么个神合、到底有多大能耐。在我刚到微明山不久,我的自傲就猛跌得粉碎,连一丝遮羞之布都没有。”

    “萧南天,一个修炼才四年有余之黄口小儿,修为能高到哪儿去,顶天也就是元婴期,而我整整高他两个阶层,却被他彻头彻尾的羞辱了一遍。呵呵,你没看见,你不在微明山怎么会看见,他没有出剑、没有法术、甚至连剑气都未用,仅仅是粗鄙凡人用来强身的拳脚搏击之术,便把我打得呕血倒地。萧南天,我记住他看我那眼神,十世我都忘不掉,他是第一个、而你是第二个这样看我的,以后还有多少个。我可不可悲?”

    羽昆仰天狂笑,血泪纵横,如疯如癫。

第944章 可悲可怜(中)() 
“萧真人也是你这种人,能与匹敌的么!你不配。”

    望着癫狂的羽昆,斑兰现在对他已不是怜悯,而是悲哀,一种透骨的悲哀,“难怪,以前我修为与你差那么多,但每次被你凌辱之后,当时痛楚难忍,父亲却从不施救。原来父亲早知你根基,一面磨我心性,一面料定我的伤势也就是几日功夫便即无事。可笑我,还一直可笑认为你是在手下留情,不想置我于死地”

    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之事,羽昆笑得前仰后合,脸上血泪模糊一片,“手下留情?哈哈,别说笑了,我每一次都恨不得你死,我会留情?我只是想不留情都不行。是,我没法和萧南天比,他是天山之人,有先天剑脉,先天之属便优于我,但你不是,你只是个可怜的废物。”

    “知道为何我这么恨你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么艳羡,艳羡你有一个不管不问、任由你自生自灭的父亲。每次见你无拘无束的任意游走,没人理、没人问、更没有一群人跟着,我有多少的眼馋、有多么的恨,为什么你这废物可以,而我不行,可笑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在福中不知福?嘿我们的父亲都错了,我们也都错了。”

    斑兰双目也有了些迷离,轻轻顿顿足,安抚住身下的躁动,“你才身在福中不知福,从小我便渴望父亲的关爱、族人的呵护,但是求之不可得。无论我受了什么伤害、受了多大的凌辱,父亲从不管不问,每每我去哭诉,总反受一顿责罚,父亲从来都是说,自己的事自己面对、自己解决。谁身在福中?你?我?呵呵”

    “说得好!自己的事自己面对、自己解决,雾山这老家伙,我都有些佩服了。”看着沉默的斑兰,羽昆抡袍袖一把抹干脸上血泪,得意的大笑了一阵,笑得无可而笑:“可惜,他生了你这么个废物!不过,废物也终有废物的好处,至少别人管都懒得管。不像我,好不容易有个红颜知己,却是被父亲给斩了。”

    “嘿嘿,那是五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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