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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失贞童妃-第297章

小说: 失贞童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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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爵也毫不拖泥带水,话音刚落,就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南烈羲瞅着永爵的动作,也喝下一杯酒,虽然跟永爵的关系还是有些尴尬,但至少从今日开始,他这个大舅子,不会再对他们有任何阻拦,也不会有任何敌意。

怎么看,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如何是何等的身份地位,也无意跟琥珀的家人对立。永爵也能首肯放心将琥珀交给他,当然是个好消息。

琥珀眼看着这两个男人你敬我一杯,我还你一杯不亦乐乎的模样,不禁出手拦下南烈羲的酒杯,笑着说道。“也不必喝这么多酒吧。”

她又望向永爵,跟南烈羲相比,自然兄长没有那么千杯不醉的好酒量,如今才几倍热酒下肚,永爵的面容已经泛出些许红光。她柳眉轻蹙,压低嗓音说道。“永爵哥,你也别多喝了,这么个高兴的日子,要让我瞧瞧你烂醉如泥的样子不成?”

“小姐,就让他们男人喝去吧,这男人们的真感情,有时候可是酒桌上拼出来的。”乐儿走到琥珀的身后,急忙劝解着,不过劝的确是琥珀,毕竟今天是永爵跟自己妹夫拉近感情的日子,他们喝个几杯酒,还嫌少呢。

“我可怕永爵哥喝醉,以往在桃园,他也绝少碰酒的。”

琥珀轻轻叹了口气,松了手,任由他们去喝酒,这回说的无可奈何。

乐儿对着琥珀耳边说了句:“永爵少爷那是伪装的好,依我看,他至少能喝三十杯。”

楚炎也点头,永爵虽然喝酒容易脸红,但不代表他就喝不了酒。他笑着说道,免去琥珀的后顾之忧。“是啊,琥珀,别担心,就算醉了,我也可以把永爵扛回屋子,让他痛痛快快睡一觉。”

“可我觉得他们喝的并不痛快,相反,有些别扭呢。”

琥珀望向这两个男人,顿了顿,才缓缓开了口。

“要是别扭,那就是还喝得不够——”楚炎站在男人的立场,这么解释,不过今天看来,说不准往日这妹夫跟大舅子,关系就要很不错了。

果不其然,南烈羲扬手,命令宫女端来美酒。“拿酒来。”

“不醉不归!”

永爵也跟着说了句,不过眼神已经有些恍惚,说的倒是气势汹汹。

自从跟奶奶与琥珀相认而来,今天似乎是他最高兴的一天。

他细心守护的妹妹,找到的这个男人,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琥珀终究垮下肩膀来,她望着眼前的男人们,内心升腾起一抹复杂的情绪,沉默了许久,她终于也牵扯起一道笑容,从宫女手里取来酒壶,亲自替他们斟酒。

夜,深了。

永爵有了几分醉意,不过还能自个儿走出门外,楚炎扶着永爵跟乐儿一道离开了,只剩下琥珀跟南烈羲两个人。

杯盘狼藉,大家伙都吃的高兴,男人们也喝得畅快。

南烈羲的俊颜之上,却没有任何的酒醉潮红颜色,他看起来跟清醒模样毫无两样,若不是他身上沾染的酒气,谁也瞧不出他喝了不少酒。

“他们走了,我们也该回去就寝了——”南烈羲在琥珀耳边说着话儿,暖热的气息,惹得她顿时红了软嫩的耳垂。

琥珀见他推开了来扶他的公公,公公被推了出去,一个踉跄,琥珀急忙走先一步,抱住南烈羲的胳膊,笑着说了句。“我扶你吧。”

她摆了摆手,示意公公宫女离开,她挽着南烈羲的胳臂一道走出了殿内。

他的脚步似乎走得依旧很稳,仿佛方才的酒量,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直到走入寝宫,坐在床头,任由琥珀替他宽衣,那双黑眸却一直锁在琥珀的身上,她垂着眼眸替他解开腰带,解开常服之上一颗颗盘扣的恭顺模样,已然让他的眸光之内,闪过一道火焰。

他笑着,低沉的嗓音变得醇厚:“我又没醉,你哥哥醉的比较厉害。”

琥珀抿唇一笑,那模样愈发娇俏迷人,她将他身上的外袍折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圆凳之上,将他身上的白色中衣敞开了,跪坐在床上替他盖上锦被,柔声说道。

“明日还要上早朝呢,我给你喝一点醒酒茶。”

琥珀正想要下床去,吩咐外面的宫女热一些醒酒茶水,但南烈羲去伸出了手掌,张开手,微微眯起黑眸来,说的深沉。“要让我醒酒?根本不用喝茶。”

她迈出了几步,只能走回床边,放下金色纱帐,宽大白衣敞开着那体魄蜜色结实,处处蕴满力量。

“你稍等片刻,喝了茶再睡。”

南烈羲的眸光,停驻在她的身上,淡淡问了句。“你呢?”

“我还不困。”琥珀见他又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如今屋子里虽有暖炉,不过她还是担心他会染上寒意,她这么说着,坐在他的身边,小手将锦被重新盖上他的胸膛。

那一道锐利的视线变得更烫、更热滑过她的以及娇柔的身子。

“我也不困。”

他徐缓的说道,陡然出手握住她的脚踝。

他的手掌,缓缓游离上去,覆上她金白色的内裙,就像是一把火,随处蔓延上去。即便隔着一层轻薄宛若蝉翼的内裙,也足够让她的肌肤,被熨烫成粉嫩的颜色。

“今天是你的生辰,琥珀,我们若是浪费良辰美景,才是不该……。”南烈羲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一手握着她的柔嫩小手,他的喉咙之内沉溺几分低沉嗓音,说话不若往日坚决笃定,霸道专制,倒是出乎意料的缓慢轻柔。

琥珀垂眸一笑,将眸光落在他那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已经察觉的到他的明示暗示,她自然不会推脱。

今日是她的生辰,倒好似她才是孝敬他的礼物一样。

抬眼瞧着她的笑靥,南烈羲却更加沉醉,她的娇美恭顺,让他内心的火,跃动的更加沸腾。

他没醉,今夜的那些美酒哪里能够让他酒醉?!他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让他醉的,让他情不自已的,一直都是眼前这个女子,让他这辈子都要消沉在这一坛名为琥珀的美酒之内。

夜色弥漫在宫殿周遭,也更加增添几分安谧。

寝宫之内的红烛,直到快天亮,才熄灭了光亮。

……

午后,齐柬到南烈羲的耳边低语几句,他便起身,走到宫殿之外,黑眸扫过前面偌大的空地,只见一个高大的青衫男子,负手而立。

南烈羲缓步走下一级级阶梯,止步在永爵的身边,经过那一夜之后,他们两人心底的芥蒂心结,终究解开了。

永爵不曾回过头来看他,依旧望着眼前的风景,淡淡说了句:“琥珀可能不是你的缘分。”

南烈羲的神色不变,身姿挺拔,继续听下去。

“如果看到琥珀伤心流泪,我一定会丢下这一句,然后奋不顾身将她带走,带的远远的,天涯海角也决不让你找到她。”

永爵说完这一番话,才转过头来瞧他,脸上难得浮现笑容,显得比往日温和平静许多。

“不过,应该是我多虑了,你的地位身份也许会给琥珀带来些许纷扰,但这世上或许没有人比你更能够庇护琥珀。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可以处处完美,我们并不在乎琥珀往日的名分是什么,只求她可以得到关怀体贴。”

南烈羲下巴一点,俊颜上满是凝重。“我当然会答应你。”这些,不用永爵交代,他自然会去做。琥珀是他最爱的女子,他比任何人还要不愿看到她委曲求全。

“不过我听说,你最近有些烦忧。”

永爵抬了抬眉头,望向南烈羲的方向,沉默了些许时候,才这么说。

“北筑国的国君,似乎有讨好大赢王朝的用意,想要跟大赢王朝和亲,难免要派个和亲公主来。”

南烈羲的黑眸一灭,泰然处之:“你的消息实在灵通——”

永爵扯唇一笑,随口说道。“不过这几天你在琥珀面前没有任何表现,看来是无意这门婚事了。”

“你明白自然好。”南烈羲沉思许久,面容上再无更多的笑容,淡淡说道。

“我相信你会仔细处理这件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你为了国家利益娶会来那名小国公主,但即便如此,你也不会冷落琥珀。你这个位置,自然不能太过自私,这个消息,我一个字都不会跟琥珀说的。”

永爵说着这一番话,他也不曾到高枕无忧的时候,但这个男人身上的霸气魄力,让他选择相信他。

南烈羲如今是国君,他跟琥珀的余生,决不能跟平凡的夫妻一般顺心顺遂,这政治上的事,自然也有各取所需的时候。

“我自有主张,你放心就是。”

南烈羲说了这句,他的心里早有安排,那劳什子北筑国的和亲公主,他是决不能让和亲队伍踏上大赢王朝的国土一步。

永爵笑着点头,这个男人都发了话,他也没有质疑的余地了。

翌日清晨。

一只白鸽,飞入窗棂边,琥珀支开了宫女,走向窗边,抱着那一只白鸽,坐在圆桌旁。摩挲着白鸽脚下绑着的一卷信纸,铺平了细细查看,蓦地眼神一沉。

居然找到了那个人。

手下们等待她亲自前去审视。

也不知是真是假,她只能前去一次。

她将那信纸送到暖炉中,眼看着信纸烧成灰烬,她的眸光一沉再沉。

她将白鸽往窗口一放,等待了片刻,终于走到外堂,对着宫女们说。“我要出宫一趟。”

马车,徐徐停靠在一家寻常的布铺之前。

琥珀从马车之上走下,示意宫女就在门口等待她片刻,她跟着布铺掌柜一道说着话,走入铺子内堂。

“主子。”

蓝布帘子放下,琥珀已然走到天井之内,几个下属朝着琥珀作揖行礼,低声喊了句。

“人已经绑严实了,主子尽管进去。”

琥珀打量着杂物堆放的那个小屋子,绑着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透着一股子粗犷味道,年约而立之年,如今被属下制服了,根本无法动弹。

“这个男人做了不少坏事,甚至还在山林调戏良家妇女,浪荡混迹好多年了……”

属下在一旁解释。

琥珀却生生打断他们的话,已然转过身去。“不是他。”

“是,主子,不过这人如何处置?”属下追问了句。

“送到官府。”

琥珀说完这一句,走出了灰暗的屋子,内心的情绪,却愈发沉潜。

只是一眼的感觉,她就知道不是那个人。

即使无法记起那个人的面容,即使对那个人的记忆都斑驳陈旧的无法拼凑完整,但她至少可以分辨这个男人太过粗犷魁梧,不是他。

希望,再度落空。

也不知,这件事是好是坏。

琥珀皱了皱眉头,决绝地走出了布铺,坐上了马车,不再耽误时辰。

马车,徐徐开动,驶向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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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可怕噩梦必看

上城。

半山腰上建造着一座灰色的城堡,高大雄伟,坚不可摧。跟周遭的山林碧色相映成辉,正是上城首屈一指的门户,苏家堡。

跟随她很多年的忠诚老仆人走进苏小蛮的那间屋子,眼看着回来之后足不出户的小主人,依旧没精打采趴在桌上,玩弄一根也垂头丧气的狗尾巴草,仿佛跟受挫的孩子一样。

自打苏小蛮懂事以来,向来冲冲撞撞,骄横野蛮,就连自己的老仆人,也从未见过她如此安静如此挫败的样子。至少,以前的二十几年前,从来都是她让别人跪在她脚下挫败,哪里轮得到她挫败?!

自从回到上城,如今也有一百多天了,除了苏家堡,他从未见过苏小蛮出去,眼底的神采,早就变得空洞安谧。

她越是安静,就越是并非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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