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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里尸香-第20章

小说: 十里尸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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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门口我一看,他家的大门紧闭,房子右侧还有一滩黑色的印记,那是我放火烧出来,尽管经过清理,但痕迹依稀可辨。

    我停下车准备上前敲门,这时,突然听到房子里面传来喘息的声音,一男一女,喘的好像快要断气了。

    我顿时僵立在门口,里面竟然在干那种事?

    卧槽,谁和谁?

    冯德亮已经挂了,这房子现在就她老婆一个人住。

    “你妹,有奸情!”

    我捂住嘴差点没惊出声,立刻摄手摄脚的往回走,里面女人的声音虽然压抑,但我可以肯定,就是冯德亮的老婆汪氏。

    我做生意经常会有快件经冯德亮的手,和她老婆打过几次交道,还吃过一回饭,错不了。

    印象中这个汪氏还是不错的,虽然年过四十,但风韵犹存,人也很勤快;万没想到冯德亮尸骨未寒,她竟然光天化日在家偷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很快我又停下了脚步,因为随即想到一个关键的点,奸夫是谁?

    冯德亮的死自始至终我都不认为自杀,假设他是被害的,那会凶手会不会是奸夫?也就是说,他的死是情杀?

    这是一种自己从未设想过的情况,但现在来看很有可能。

    逮住这个奸夫,看看到底是谁!

    我很快打定主意,轻手轻脚的把摩托车推到路边,免得打草惊蛇,然后小心翼翼的潜伏到了冯德亮家的后门。

    他家门前是条路,后面是一片林子,奸夫办完事如果要溜百分之百是走后门。

    等了大约一刻钟,冯德亮家后面的小门果然打开了,汪氏先走了出来,很警惕的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朝里面说了些什么,紧接着就见一个男的转了出来。

    我一看,不禁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冯大牛!

    我感觉遭了雷劈一样,万没想到竟然是他;一个刚死了老婆,一个刚死了丈夫,都是尸骨未寒,俩人竟然搞到一块去了。

    最关键的是,冯德亮按照冯家族里辈分,是冯大牛本家的叔叔,汪氏是他婶娘。

    太乱了!

    很快我就联想到,汪氏在办理冯德亮丧事的时候,任凭冯犟头一家子施为,是不是就是因为这重关系?冯大牛是冯犟头的大孙子,是不是因为东窗事发,然后合伙害死了冯德亮?

    而冯德亮死不瞑目,诈尸复仇咬死了冯大牛的媳妇?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汪氏在陈老根明确说冯德亮诈尸的事情,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冯犟头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当时我就觉的不对劲!

    这样一解释,好像大部分的事情都说通了。

    但,也不是完全解释得通。

    第一,如果冯德亮的死是情杀的话,那与我有什么关系?与红衣娃娃又有什么关系?

    冯德亮死之前可是在桌子上用血写了一个“石”字,干嘛不写个“牛”字呢?

    事情前后好像脱节了,没有关联上!

    第二,冯德亮下葬后有人在他棺材的封土上面栽了一棵槐树,还用血浇灌过。

    我当初怀疑那血是冯大牛他媳妇的,可从坟面封土的情况来看,冯德亮那天晚上并没有从棺材里爬出来。

    复仇一事似乎值得商榷。

    我脑子顿时有点乱,事情好像没有自己推断的那么简单。

    想了想,我立刻摸出手机拍视频,将镜头推的尽可能远,尽管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清楚;证据必须保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冯大牛出来后又对汪氏说了些什么,然后警惕的看了看左右,钻进小树林离开了。汪氏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也回去了。

    我放下手机,心里有些纠结,要不要进去?

    这个发现太重要了,可以捋清楚冯家异动的一些内幕,但也正是是因为太重要了,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冯大牛可是个狠角色,五大三粗不说,脑袋也灵光,比他那个傻弟弟冯二牛强太多了,前两次碰撞自己就吃了亏,连黄毛都叮嘱我要小心他。

    思前想后了一会儿,我放弃了,这件事要想明白了才能上门,否则蛇没打到反惊了它就亏大了,最糟糕的情况是惊了冯大牛,狗急跳墙之下,他搞不好会灭我的口。

    侄婶不伦呀,这种事情传出去,冯大牛和汪氏恐怕就只能远走他乡了。

    此事必须从长计议,至少和曹楠黄毛商量一下再说。

    于是我起身绕开冯德亮的宅子,取了摩托车回店子;之后便给曹楠打电话,让他过来。

    结果曹楠那边传来非常嘈杂的声音,赫然是网吧,道:“还是你过来吧,我们都在。”说完便急匆匆的挂了,隐约间我还听到了黄毛在骂街。

    我微微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黄毛回来了?!

    我立刻奔向网吧,冲进去一看,黄毛果然叼着烟,正和曹楠冲着对着电脑屏幕狂骂对面是傻逼。

    我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冲过去照着黄毛的椅子就是一脚。

    这个王八蛋回来了竟然不跟我打声招呼,闷头跑进网吧来开黑,亏我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他赶紧回来。

    “哎呀我去,谁呀!”黄毛被会被踹的一个趄趔,鼠标都扔了。

    “你大爷我!”我抓住他就往外拖,心说老子五千大洋把你丫从派出所保释出来,结果二进宫让保释费变成了党费,回来了却跟做贼似的,自己要不打那一通电话,压根就不知道这混蛋回来了。

    “我操,要死要死!”黄毛死命扒着桌子,抓起鼠标键盘继续奋战。

    我毫不犹豫将电脑的重启键按下去,抓着他继续往外拖,这混蛋只要在电脑面前就没办法好好说话。

    来到网吧外面,黄毛一脸生无可恋,道:“你丫的就不能等我打完这一局吗。”

    “少废话,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我不爽道,昨天晚上他还在外面,这会儿竟然回来了。

    “昨晚电话不是突然断了么,我打个屁招呼呀,半道手机没电了,这才刚下车,屁股都没坐热呢。”黄毛满脸无辜。

    “滚,曹楠的手机不能用吗?”我咬牙切齿,这家伙明显在狡辩。

    “得得得,你有理。”黄毛蔫着头投降。

    “磊子,一大早看你店子没开门,还以为你没起床呢,昨晚怎样?”这时,曹楠也从里面跟了出来。

    我摇头,道:“差点没死在外面!”

    “什么?!”

    黄毛和曹楠同时惊呼一声,黄毛不解道:“我后来给曹楠打过电话,他说事情顺利你和他分手回去了呀。”

    曹楠也点点头,表示黄毛没撒谎。

    “就回去的那点路出事了。”我道,然后把遭遇山魈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路遇陈老根和王所长的事。

    自己也确实背,马上就要到家了被山魈袭击,当然也不排除山魈是故意等我和曹楠分开后才下的手。

    曹楠听完脸色变了好几变,道:“我还以为你安全回去了呢,没想到后面这么凶险。”

    黄毛也收拾了一下表情,分析道:“山魈向来在丛林深处活动,远远的闻到人味就跑,见到它们比见鬼还难,主动下山袭人很罕见,十有八九是背后有狠角色在奴役它们。”

    我急忙点头,陈老根也是这么说的。但黄毛也就说到这一点,其它的他也无从判断了。

    之后,我又将汪氏和冯大牛通奸的事情小声说了。

    “竟有这种事?”

    曹楠一脸震惊,对黄毛道:“你上次不是给了混蛋一记断子绝孙腿么,这才几天,他就能摸寡妇门了?”

    …;…;

第二十五章:诡杀() 
“我靠,那一脚只是暂时制住他而已,要真断子绝孙,冯家能这么轻易放过我们?”黄毛一翻白眼。

    顿了顿,他忽然一脸色样,道:“啧,这个汪氏,很空虚很寂寞呀。”

    “你想干嘛?”我警惕起来,这家伙有前科,否则也不会进派出所,还有上次他去小红楼事也不清不楚。

    曹楠直接怼:“你该不会想摸寡妇门吧?”

    “我只是去侦查一下情况,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龌龊?”黄毛一脸正气凛然。

    “你丫别乱来,冯家不好惹。”我横了他一眼,汪氏弄不好和冯大牛好长时间了,她要是大喊一声非礼,这家伙被活活打死都没地方伸冤去。

    黄毛嘿嘿一笑,不置可否,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听见去。

    之后,我又将黄毛和曹楠拉回了店子,汪氏的事情必须好好商议一下,网吧门口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

    曹楠分析一番后,得出了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结论,就是冯德亮死于情杀。

    黄毛还在神游,说:“此事必有蹊跷,且等我侦查一番再说。”

    我点没被他噎死,这家伙这会儿肯定满脑子想着怎么摸寡妇门呢,自从听到汪氏偷人他眼神都绿了。

    但他有半句话说对了,目前这情况不是光靠分析能得出结论的,必须行动。

    “对了,上次我让祁建帮我弄冯德亮自杀那晚的监控视频,他昨天说搞出来了,要不我现在去拿来看看?”曹楠突然一拍大腿道。

    我眼睛一亮,这是条路子,其实事情一开始的时候我便托曹楠找祁建要视频,可祁建说事情刚发生没多久,经常有人查档不好动手,让我们等。

    没办法,我和曹楠只得耐心等待,毕竟冯德亮一事虽然结案,但到底是命案,把证物拿出来拷贝是严重违规的,祁建也不好做人。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成了,正好看看冯德亮“自杀”是怎么回事。

    曹楠骑上我的摩托车去找祁建,半个小时后回来手上多了一个U盘。

    我将店门拉下,开电脑播放监控文件。令我意外加惊喜的是,视频监控的开始时间竟然是冯德亮自杀的前六天。

    “邮政所的监控是循环录制的,时长一个星期,时间开始的点正好冯德亮自杀前六天半左右。”曹楠道。

    我点点头,以六十倍速率播放。

    刚开始没发现什么异常,冯德亮兢兢业业,朝八晚五,上班下班派件邮寄,很有规律。甚至我还在里面看到自己上门取件,一切正常。

    接着,时间推移到冯德亮自杀前第四天,他突然翘班了,直到下班都没见到人,反倒是深夜冒出来了,手上提了一个长箱子。

    我立刻暂停,那箱子赫然便是装红衣娃娃的琴盒,他是被冯德亮亲自提回来的,而且是在深更半夜。我特地注意了一下时间点,正好十二点多几分钟。

    “就是这个?”黄毛问我。

    我点头,一头大一头小,很好辨认,之后将视频以正常速率继续;只见冯德亮将包好的琴盒放到办公室的最里面,他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时不时去抹头上的汗,看起来还很紧张的样子。

    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关门离去。

    第二天九点他迟到一个小时上班,有人的时候他就忙活,没人的时候他的视线总往琴盒看,似乎在犹疑着什么,却一直没有行动。

    终于,时间推进到了我收到琴盒的那天。

    冯德亮手里比平常多了一个黑色的纸袋子,还不自觉瞟了监控一眼,明显有些心虚和紧张,将纸袋子放进抽屉上了锁。

    紧接着就见他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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