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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事手札-第27章

小说: 鬼事手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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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

    朋友让胡大伯把拐杖放在地上,抱起一块大石头将其砸成几段,再聚成一堆,往上面撒了一把红色的粉末,他说是朱砂,朱砂是压邪的好东西。最后又贴了张敷在上面,我那时候背后都被冷汗浸湿了一片,敢情我们身上带着这么个招阴的东西,怪不得刚刚我一路过来那么不顺。

    从前有民间用俗谚说“门前一棵槐,不是招宝,就是进财”,借此来讨发财致富的口彩和吉兆。但事实上,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误区,槐木这东西,又称鬼木,五行属阴,种在门口,只能给自己招鬼聚阴。

    朋友这一番动作下来,我和胡大伯才堪堪松了口气。

    接下去,更怪的事发生了,就在两根蜡烛点亮、槐木贴敷之后,突然起风了。胡大伯举目往天上看,喃喃道:“今晚可不像会起风的天啊。”

    我细心感受了下,并不是大风,而是非常轻微柔和的微风,只是风的朝向有点太过于巧合了,是正对着出了事的那口煤矿井。

    朋友往矿井口看了眼,低声道:“邪自风起,鬼自风兴。”

    呀嗬,小样儿还拽文言,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这么简单两句话也听不懂,好歹也是读了大学的。“我去!”他这话说得我顿时怒火中烧,骂起来,“我当然明白这两句话该怎么解释,我现在问你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要怎么办!”

    他往四周看了眼,一抬腿跨进了红绳圈里。这红绳圈是为了困住鬼的,人在里面很危险。平时他从来不会往里钻,我觉得怪了,问他干嘛他也不说,一个人半蹲在里头一个劲掏包。

    等他掏出来,我一看,是上次招魂用的那张写满符号的纸。

    他问我要了打火机和一枚铜币,蹲在里头点上两根白蜡,开始招魂。我心头一股不安的情绪登时升上来,这里有几个鬼、是什么鬼都不确定,他怎么就开始喊魂了。

    不过他既然做了定然是有他的道理,我自是选择相信他。

    他用红绳穿过铜币孔,桃木条扎在地里,右手按着铜钱。嘀嘀咕咕一阵后,铜钱开始动了……

    “一九五四年,矿井出事时,我正在矿洞里。”朋友突然说,我知道他正在翻译纸上的文字给我们听。

    “我在地下。”

    “我在矿井里。”

    “我在矿洞口。”

    “我在这。”朋友口中跳出这最后一句,铜币不动了。

    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我觉得莫名其妙,这鬼是不是难道就是那个抽叶子烟的智障?怎么说的话那么奇怪,我问:“这些话怎么连不起来?什么意思?”

    朋友眼神不定,想了片刻才说:“它说,它现在在我们旁边。”

    我头皮一下炸了起来,分明穿着一件厚外套,但仍是觉得有一双冰冷的手沿着我的脊背往上摸,摸到我的后脖子,下一秒便会狠狠掐住我,让我挣脱不得。回想一下刚才朋友翻译的几句话,一股寒意直冲脑门儿。

    胡大伯向后趔趄了一下,我赶紧扶住他,他颤声问:“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朋友让我们俩镇定,别自己乱了方寸,刚要撤了东西另寻他法,铜币忽然又动了起来。

    “走,快走。”他翻译完,目光与我对视,两人眼中都满是疑惑。

    这是什么情况?我眉头紧蹙,心道这完全不合逻辑啊。先前那鬼的语气整个就是在恐吓我们,现在又要我们走?毕竟是从字符里翻译出来的,并不能看出语气。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凶狠地呵斥我们离开。而另一种可能,则是对我们的警告,提醒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那第二种可能是不是也说明了,这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前面那鬼说的?!

    朋友对我的猜想不置可否,但看他表情,应该是在思考这个想法。我觉得我猜的很有可能,毕竟这里的罹难者不在少数,它们中有意见相左的也能理解,都是人变的嘛,意见不同很正常。

    我们自然不会就这么离开,朋友又问了几个问题,铜币总是动地特别特别慢,而且每次只有寥寥几个字,我们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去寻找蛛丝马迹。

    很快,铜币完全不动了……我们等了很久,终究再也没动过。

    朋友把东西收起来,拿起罗盘在四个方位都看了看,他说这里气流较之刚才紊乱了不少,不是好兆头。

    我们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准备先从刚才得知的信息里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帮助我们解决这事的东西。

    刚才那只鬼告诉我们,这里并不是我们所想的有许多灵,而是只有两个——自己和另一只。另一只是在矿井出事故的时候遇难的,怨气难平,戾气很盛。而每次我们问到它自己是怎么死的,还有它是谁的时候,它就闭口不答了。

    朋友此时已经从红绳圈里出来,说:“过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变成只剩本能毫无记忆的孤魂野鬼,必定有生前的东西在这里,告诉我们事情的这鬼看起来没有恶意。”他朝胡大伯点了点头,“估计就是当时救你爸爸的。”

    我恍然大悟,胡大伯说那件事的时候有提到胡大伯的爸爸是感觉有人在推他才会转醒,然后出去,从而逃过一劫的。

    ‘一只好鬼。’我默默念了声阿弥陀佛,这应该是我第二次遇见做好事的鬼,估计活着的时候也是个好人,真是可惜。

    朋友想得跟我一样,他决定再招魂,这次招魂不是问路,而是以困魂为目的,能引路则引,不行只能打散。这样不野蛮的做法,也是为了保护那只好鬼。

    他拿出那只熟悉的烤瓷碗,在地上铺了一层白棉花,我看得一愣一愣,他这包里还真是什么都有。那只碗就放在棉花的中间,然后他到旁边费劲地搬了几块大石头过来,悬空在碗上头,然后突然放手,让大石头垂直掉在碗上。试了多次,碎了好几个碗,终于有一块石头没有将碗打碎。

    他告诉我这个法子原本是用来选棺材的,叫做云托碗。以前人选棺材的时候,就会在地上铺上棉花,然后放一只碗,几个人把棺材抬到碗上头,再同时放手,若是碗没有碎,那就表示这口棺是灵棺,躺这口棺的能在老天那讨到饭碗。

    现在他用石头来砸是为了找到一块本身就被阴气或者阳气裹着的石头,原本他是没抱多大希望,想要是包里碗都碎光了那就再用其他办法,谁知还真被他找到了。

    我问他这块石头能有什么用。

    他说招魂啊,本身携带的阴气只能是这里存在着的两只鬼的,但不能确定是哪一个,能解决就先解决。

    说完他叫我把大石头搬到红绳圈子的中间,自己拿出一张敷,贴在石头上,重新点上白蜡,具体过程就不说了,以前讲过多次了。过了半分钟,我觉得周身温度骤降,朋友抓了把坟土,往圈里一丢,虽然没有实质,但我知道那里已经有了东西。

    朋友问它是谁,它先是沉默不语,然后才告诉我们,他一九五四年死在了这里。我暗道,原来就是刚刚恐吓了我们的那小子。

    它说自己来挖煤是为了家里的孩子老婆以及老父母亲,谁知竟会出这样的事情,最后煤老板一点事儿没有,花了点钱,请xx吃了顿饭,一切就烟消云散了。它恨,恨自己就此离开人世,恨再也没法伸出即使已经乌黑的手去拥抱自己的亲人。它恨,若不是这件事,它的老父亲也不会因此气急攻心撒手人寰。恨意在它心中越积越深,越积越沉,最终成了害人的怨念。

    它的一番哭诉并没有让我对它产生怜悯,毕竟后来被他害死的九条,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也有家庭,也有亲人。

    朋友没多说什么,开始尝试着为它引路,他的罗盘正放在大石头的前方。就在引路开始的时候,突然“咔嚓”一声,罗盘竟然碎了,原本在红线圈里的那只鬼,登时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我可能会两更!求评论给我给动力!发评论添动力!哇哈哈码字机~!

34矿井(五)()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一下愣在当场;罗盘这东西在堪舆术中是必不可少的,它有许多种用法;朋友最多用的是勘探风水;另外它还能镇宅、招财、化煞等。既然能够镇宅化煞那就表示罗盘实际上是有镇邪作用的,如今罗盘一碎,情况自然不言而喻。

    朋友反应最迅速,他立即伏在地上开始画另一张敷;语速飞快道:“它还在圈里;快把蜡烛那头给我封起来。”

    我跑过去;刚要将红绳相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呢?!”红绳一旦封住;他就等于跟鬼相处一室了,若是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叫你封你就封!哪那么多废话!?”他大吼。

    我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着实被吓到了,同时也不敢违逆生怕真误了大事,只好麻利地打了个结将红绳接了起来。

    寂静空旷的荒地,煤炭的气味弥漫在干燥的空气中,一切都叫人不舒服。耳边风的声音没有变化,还是平稳地朝着煤矿井口吹,裹挟着些许灰尘。

    我眯缝着眼,好不让灰被吹进眼睛里,故而眼前能视之物变得模糊。我们三人就这样站着不动,虽周遭一片沉寂,但却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我知道没有人是放松的。我刚想跟红圈里的朋友说话,仔细一瞧,他的样子很不对劲。

    他正一腿后撤,一手抓着自己另一条胳臂,整个人的重心往后。就像是前头有个人正拽着他的手臂一样。

    我急忙朝他大喊几声,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给出,仍是保持着这与人拉扯的动作。“不好!”我大叫一声,这种情况我是遇见过的!当初在小杨家那收老鬼的时候,我的意识就像是被隔离在外,对周遭一切都看不到听不到!这不就是鬼的手段吗?!

    我手忙脚乱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张敷,我的背包里多数都是朋友包里塞不下的东西,其中包括了多张敷,这段时间他一有空就教我怎么画敷用敷,现在算是派上用处了。我找到一张画得最为杂乱的,这张他很少用,因为他的工作是将鬼带上它们该走的路,去该去的地方,而这张敷却是用来打鬼的,就相当于道家的驱鬼黄符,要加上金钵桃木就能直接将鬼打散。

    我将敷平置在地面上,把三枚铜钱按在它的正上方和下面两个角上,三角形是最稳定的,所以这样的方位最能稳固敷的效用。那时我分明穿着厚外套,额上汗水却仍像是三伏天时候,疯了似地往下淌,滴进眼中无比涩然。我来不及提手去擦,只赶紧将敷塞进红绳圈里。几乎就在同时,朋友惯性似得唰唰急退两步,像是回过了神,对我道:“屠刀!”我这才想起来,他的刀还在我包中!我赶紧给他丢过去,朋友一把接住,撕掉刀上的封布,一刀下去,避开了敷砍在那块石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听见一声轻微但尖利的哀鸣,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连风都停了下来。

    朋友赶紧从红线圈中跨出来,朝我点点头道:“这鬼有点问题,它怎么会这么排斥离开这里?我得去打个电话。”说着,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周围太过静谧,就算他没有打开扬声器,我还是能从他手中那个小小的机器中听见对方的声音。

    他打给了莫三千,将那鬼的死期和地点悉数告知,让她帮忙走个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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