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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夜半惊婚:冥夫赖上门-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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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叫你小南了,你跟彦哲是朋友,以后也就叫我一声叔叔吧,别这么拘束。”

    我拘谨地叫了他一声任叔叔,他笑着答应,任彦哲调侃我,“你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鬼都不怕,怎么看到我叔叔就这么胆小啊,难道他比鬼还可怕?”

    我一本正经地说,“任叔叔不是比鬼都可怕,而是鬼见了都怕他,因为他一身正气。”

    任局长哈哈笑,“小南,你还挺会说话的嘛。”

    饭局上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谈论起案情,任彦哲说,“杜芳芳是和同学潘文静一起买黄桷兰的,可为什么,出事的只有杜芳芳,潘文静却没事?难道卖花老太太害人,还有一个选择的标准么?”

    他提出的问题,也正是我心里的疑问。

    周警官闻言,放下筷子,神色凝重地说,“刚才在车上,我又翻看了一下受害者的资料,发现文婷和谢小燕两人都是阴历七月初七出生的,在我们老家,有个迷信的说法是女孩阴历七月初七出生,天生阴气比较重,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我当时突发奇想,把四个受害者的生辰日期都发给了我一个懂易经的朋友,他看了之后回复我说,那四个受害者都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

    我心头一震,赶紧说道,“我也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

    周警官了然地点点头,“这样看来,卖花老太太可能就是根据生辰八字来挑选受害者的。”

    任彦哲讶然,“可是,老太太是怎么知道她们的生辰八字的?”

    周警官沉吟片刻,说道,“或许,真如我们老家那边的迷信说法,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阴气比较重,而老太太虽然不知道她们的生辰八字,却能感知到她们身上的阴气。”

    说完,他大概觉得自己一个堂堂人民警察,竟然相信这些东西,有点离谱,又摇了摇头说,“我也是随便乱猜的。”

    任局长倒是挺宽容,挺能接受新事物的,他说,“我们遇到的这起案子比较诡异,不能按照传统的思路去思考问题,大家有什么想法,大胆地说出来,不要不好意思。”

    任彦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刚好也有一个想法,你们看啊,文婷、杜芳芳、谢小燕、方媛,还有小南,她们五个人都产生了幻听、出现了幻觉,她们每个人产生幻觉时,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文婷看到的是蜘蛛,杜芳芳看到的是毒蛇,谢小燕看到的是蝎子,方媛看到的是癞蛤蟆,也就是蟾蜍,而你,小南,你看到的是蜈蚣。蜘蛛、毒蛇、蝎子、蟾蜍、蜈蚣,你们不觉得很像金庸提到的五毒吗?”

    周警官点了点头,“还真是这样,你不提,我还没往那方面想。五个人,看见的是五种不同的毒物,这当中,可能存在什么联系。”

    任局长思考了一会儿,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声道,“幻觉、噩梦、毒虫,这几个关键词,让我想到东南亚两大邪术,降头术和蛊术。”

    我对降头术不了解,但是蛊术嘛,也算知道一点点。还记得我和赵小可追踪任皓轩到破庙,被青袍道长发现了,他放出阴蛇蛊,将赵小可咬伤,幸好我们遇到一位懂行的老医生,救了赵小可,不然他就中蛊生亡了。

    任彦哲也不懂降头术,问任局长降头术是什么玩意儿。

    任局长说,“先来说说蛊术吧,主要盛行于四川、云南苗疆一带,就是把毒蛇、蝎子、癞蛤蟆、蜈蚣、蜘蛛等毒物放在坛子里面,让它们互相厮杀,留下最厉害的那只,就是蛊王,蛊王咬人一口,或者,把蛊虫磨成粉,下到别人的食物里面,就会让人精神错乱、身体痛苦,甚至是死亡。而降头术呢,其实是一种巫术,在东南亚一带很盛行。主要分为药降、飞降、鬼降三种类型。药降跟苗疆的蛊术差不多,利用的是药物下毒害人。飞降比药降来得高级一点,只要取对方身上的任何东西,比如衣服鞋帽之类的东西,就可以施法下降。最后一种鬼降,顾名思义,就是养一个小鬼,帮降头师做事。”

    任彦哲说,“这么想起来,小南她们还真像是被人下了降,或者下了蛊毒了,那要怎么解开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绝情() 
“如果是被下了降头,得找降头师帮忙破解,如果是蛊毒,就得找下蛊的人解毒,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都得赶紧找到那个老太太。”任局长顿了顿,又道,“不过,老太太既然有下蛊下降的本事,肯定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她的,而小南和方媛现在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打算先找懂行的人帮你们看看能否破解。”

    吃完饭,任局长就到门外,给人打电话去了,说是找懂行的人帮我看看,等他进来后,他告诉我说,他找的那个人是个老中医,姓李,对蛊术和降头术都有研究,他明天就带李老医生到我学校去找我,我连忙道谢。

    任彦哲好奇地问他叔叔怎么知道降头和蛊毒的事情,还开玩笑说,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警察局长呢。

    任局长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变得挺严肃的,问我们,“知道五年前,轰动江城的一桩大案么?”

    五年前我还没来江城读书,当然不了解,任彦哲说他那时候忙着备战高考,也没有关注,倒是周警官开口道,“局长说的是不是南新集团老板一家五口被杀的事?”

    任局长点了点头,“当年,我还只是刑警队的队长,顾振平一家五口被杀的案子,就是我负责的。”

    顾振平?那不是顾祁寒的父亲么!他们说的竟然是顾家的惨案!我一时心绪翻腾,不想再听,好像听一次,就目睹了顾祁寒一家惨死的情形一般,可我又很好奇,任局长他们五年前在调查案子的时候,是否发现了什么。

    任局长道,“当时,顾家满门被杀,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上头非常重视这个案子,调动了很多资源来破案,我们费了很大功夫,始终没有调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直到一位老人,主动找到我,跟我说杀死顾家的凶手,不是人类,而是鬼魂,我当时年轻气盛,说他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来的鬼?他便把我领到马路上,在我的眼睛上抹了牛眼泪,之后,我看到马路中央,趴着一个满脸鲜血的女人,只有上半身,她在马路上爬来爬去,那些来来往往的汽车,直接从她身体里面穿了过去,老人告诉我说,女人被车撞死,变成了鬼,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下半身,那时我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

    任局长喝了口茶,继续讲,“老人见我相信了,才跟我说,顾家是被人下了降头,而且是最高级的鬼降,降头师操纵小鬼,来到顾家杀死了他们一家五口,我问他是怎知道的,他说他自己是个驱鬼师,对降头之术也有所了解,他去顾家别墅里面看过,了解了真相。接着,他把我带到顾家,指着玄关上那尊关公像说,那个关公像就是用小鬼的棺材板做成的,小鬼就是附身在关公像上,等待机会,杀了顾家五口。我自然是半信半疑的,后来还想找那个老人聊一聊,他却消失了,人间蒸发了一样。再后来,顾家的案子一直都破不了,就这样变成了悬案。”

    任局长说的话,跟顾祁寒告诉我的,有一些出入,顾祁寒说,凶手利用风水聚煞,促使关公变成邪灵杀了他们一家五口,可任局长却说,顾家是被下了降头,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原因?

    我问任局长,那个老人长什么样,他说,他也不知道,因为那个老人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脸都被头发和胡子遮挡得差不多了,看不清真貌,他穿得破破烂烂的,就跟乞丐似的。

    这个神秘老人,我们就暂且叫他老乞丐吧,他是否知道杀害顾家的凶手是谁呢?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发现,于是回学校的路上,我打电话给顾祁寒,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他嗯了一声,沉默半晌,才说,“我有点事耽搁了,昨晚没能回去见你,你现在在哪儿?”

    我看了一眼开车的任彦哲,心想还是不要告诉他我和任彦哲在一路了,免得他误会,就说,“我和朋友在一起,今天去处理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等我们见面了,我再告诉你详细的情况。”

    “正好,我也快回来了,待会儿见。”

    任彦哲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奇怪,“你为什么要跟你男朋友说顾家的事情?他跟顾家有关系?”

    哎呀,糟了,我居然忘记顾祁寒的身份了!我赶紧撒谎说,“他是顾家的远房亲戚,一心想查到是谁杀了他的亲人,所以我就告诉他了。”

    他语气怪怪的,“你对他还真是上心啊。”

    我呵呵笑,没说话。

    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没过多会儿,我就有点困了,便闭上眼睛休息。

    我是被任彦哲叫醒的,他说我们已经到我们宿舍楼下了。我睁开眼睛一看,果然已经到了。

    我下了车,冲任彦哲挥了挥手,谢谢他送我回来,刚要转身上楼,他叫住我,他快步走到我身后,神情复杂地盯着我,似乎有话想说。

    我问他还有什么事,他突然张开双臂将我抱住,我吓了一跳,赶紧推他,却被他抱得紧紧的,我气急了,用力踩他的脚,“你干什么呀?快点放开我!”

    他叫了一声好疼,把我松开了,我气道,“你疯了吧,男女授受不亲啊!谁允许你对我搂搂抱抱的?”

    他还嬉皮笑脸的,“你别生气啊,我就是把你当成我家的嘟嘟了,顺手抱一抱。”

    他说过,嘟嘟是他家养的狗,混蛋,把我当成狗就算了,居然还说什么顺手抱一抱,我肺都快气炸了,指着他的鼻子骂,“下次再对我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扁你!”

    他笑着摸了摸鼻子,“好了,知道了。你快点上楼吧,回宿舍了,给我发条短信。”

    我气还没消,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却在走了两步之后,停了下来,因为,我看到顾祁寒站在路旁的大树下,他的汽车,也停在那里。树影落在他的脸上,一片晦暗,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突然觉得很心虚,刚才任彦哲抱我的时候,是不是被他看见了?

    任彦哲问我,“怎么不走了?”

    我愤愤地转头看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是故意的?”他脸色有瞬间的不自然。

    我敢肯定,这家伙就是故意的,他看到顾祁寒来了,所以故意抱我一下,引起顾祁寒的误会。我没理他,快速跑到顾祁寒面前。

    两人面对面,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色,如冰雕玉砌一般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森森的寒气,狭长的凤眸冷冰冰地盯着我,让我不由心虚,害怕。

    我以前跟赵小可多说几句话他都吃醋,现在我被人抱了一下,他还不气得想揍人啊!我赶紧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心解释,“你别生气啊,我跟任彦哲真的没什么,他刚才是跟我闹着玩的,我已经骂过他了。”

    顾祁寒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心里更加地恐慌了,连忙将我今天做的事都跟他说了一下,告诉他我和任彦哲是因为案子才走到一路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解释的话,甚至举起手掌发誓我和任彦哲是清白的,他还是冷漠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很难受,我说,“你有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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