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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罪心师-第92章

小说: 罪心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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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卫军长吁了口气说:“没错,婚后我们的确是很幸福,但你妈是个正常的女人,有那方面的需要,而我又对那方面提不起兴趣,你妈老是缠着我让我去做治疗,都这么多年了,治疗还有用吗?再说了,我心里已经产生了抵触情绪,很难根治了,就像我的左手一样,明明好了,但始终有阴影。”

    “所以你就选择了疯狂工作躲着章艳?”我插话问。

    雷卫军默默的点了点头。

    “至于最后一面我很想去见的,但当时我手头上确实有个很紧急的案子在处理,在加上人已经过世了,就算我赶过去了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只会徒增伤感,还会耽误案子,两边都落不到好,也许你们会觉得我没有人情味,但我性格就是这样。”雷卫军说。

    “妈的死是可以用利弊来权衡的吗?你确实没有一点人情味!”小雷子眼含泪水咬牙切齿道。

    “我承认这件事我确实过了些,唉。”雷卫军叹气道。

    小李这时候插话了,说:“小雷子,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在你妈过世的那天,我正好要去雷队办公室送文件,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我看到了雷队哭的很伤心,他很爱你妈,不是铁石心肠,只是觉得人已经死了,过去也做不了什么。”

    我接话道:“这只是一种从不同角度看问题导致的误解,就好像我们平时吃鱼,从感性的角度来说是美食,但理性角度来看就是吃鱼的尸体。”

    说完这话我撇了一眼烟花炸弹,只剩下不到五分钟时间了,我的心一下就揪起来了。

    小雷子不吭声了,泪水已经流到了嘴角,他静静的看着雷卫军,雷卫军也深沉的看着小雷子,父子俩就这么看着彼此,谁也没有开口。

第122章 浪子回头() 
本来我不想打扰他们父子酝酿情绪,但时间不等人,烟花炸弹马上就要爆炸了,我不得不催促道:“小雷子,这一切都是你们父子缺少沟通,导致误会越来越深造成的,时间来不及了,你已经杀了好几个孩子了,就剩下这一个了,这些孩子有多可怜你知道吗?他们是被拐卖的,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还被不法分子控制遭受了折磨,你为了报复雷队对这些小孩下手,错的太离谱了,不要在继续错下去了啊!”

    小雷子扭头看向了吊在那的小孩,露出了悲凉笑意,说:“他们活着是受罪,还不如早点解脱了,我不想他们长大了像我一样。”

    原来小雷子选择这些孩子下手,是为了让他们解脱,心理扭曲的凶手心理确实让人难以理解,小雷子的心理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儿子,不要在错下去了。”雷卫军语重心长道。

    小雷子动了动嘴巴,说:“打开手铐。”

    小李赶紧打开了手铐,小雷子靠近了炸弹,雷卫军紧张的提醒道:“儿子,小心点。”

    小雷子驻足回头看了雷卫军一眼,哽咽道:“爸,对不起,我回不了头了。”

    雷卫军颤声道:“傻孩子,你没有对不起爸爸,是爸爸对不起你,每个人这辈子都会做很多错事,知错就改就好,没有什么回不了头的,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你被判了什么刑,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好儿子!”

    小雷子耸动双肩,忍不住悲恸的哭了起来,哭的就像一个单纯的小孩,我和小李忍不住潸然泪下。

    小雷子一边抹泪一边朝烟花炸弹靠近,我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只见他过去将烟花炸弹连接定时器的一根黄线给拔了出来,定时器立即就停止了数字跳动,定格在了2分13秒。

    我们松了口气,小雷子将小孩放了下来,解开了绑在小孩身上的绳索和电线。

    我们几个刚想过去的时候小雷子突然大吼道:“不要过来!”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只见小雷子突然将烟花炸弹抱在了怀里!

    “你要干什么一航?!”雷卫军大惊失色叫道。

    小李快速过去将陷入昏迷的小孩抱了回来,冲到山下让特警开车送医治疗。

    小雷子表情十分痛苦,哭喊道:“老爸,对不起了,再见!”

    “不要!”雷卫军撕心裂肺的叫道,可惜已经太晚了,只见小雷子将剩余的红蓝两根线也拔了下来,定时器上的数字顿时快速闪动,眼看就剩下几秒了,与此同时小雷子还将玻璃管弄碎了,液体硫酸直接流进了烟花的装填洞里。

    雷卫军什么都顾不上了,拔腿就要冲过去,我反应了过来,扑上去一把抱住了雷卫军,将他扑倒在地,就在这时耀眼的火光一闪,嘭的一声巨响,爆炸的冲击波直接把我们两个给掀飞了。

    我抱着雷卫军死死不松手,我们两个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滚出去老远。

    特警们听到爆炸声都冲了上来,我们两个被拖离了爆炸现场。

    我的身上因为受到了撞击,疼的龇牙咧嘴,加上我身体虚弱,扛不住这样的撞击,还没被小李扶着坐起就双眼一黑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身上很多部位都缠着纱布,骨头疼的像是散了架。

    肖潇和刘长春就站在床边,看到我醒来肖潇扬起了笑说:“我们清河分局英雄的顾问同志醒了啊。”

    “刘局、肖队,你们怎么来了?”我纳闷道。

    “昨晚接到市局小李的电话,说你被炸弹炸伤送进了医院,我和肖大队长就连夜驱车赶来了,这个小李说的也太夸张了,我问过医生了,哪是什么爆炸伤,是摔的硬伤,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刘长春说。

    “你可玩的够大啊,一到市局就遇上这么有分量的大案,又是垃圾桶抛尸又是氢气球抛尸、最后连炸弹都给整出来了。”肖潇苦笑道。

    我没心情跟肖潇开玩笑,忙问:“雷队怎么样了?”

    “他那身体素质能有什么事,就是头磕破了点皮,现在在县城的公安局里。”肖潇说。

    “那凶手。。。。。。雷一航呢?”我追问道。

    肖潇叹气道:“畏罪自杀,被炸的血肉模糊了,尸体放在县城刑侦队的停尸房里,听说昨晚雷队在停尸房呆了一夜,一句话也没说,倒是哭了几次,唉,没想到凶手会是雷队的儿子,雷队被打击的不轻,铁汉也有柔情的一面啊。”

    我无力的躺在了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小雷子太可惜了,本来前途无限,却一时行差走错走上了不归路。

    刘长春说:“老丁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鉴于雷队的情绪不稳定,你又受伤进了医院,这案子的结案部分将由肖潇接手,对了,那个孩子也被抢救过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我们通过匹配联系到了他的亲生父母,这孩子也算因祸得福了,被拐了四年,以这样的方式跟父母团聚了,也算是安慰了,只可惜那些孩子。。。。。。唉,你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去省厅开个会,先走一步了,这边就交给肖潇了。”

    刘长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走了。

    肖潇坐到了病床沿上,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说:“我昨晚赶到后就做了交接,看了案卷,还连夜去小雷子的体校调查过,这段时间他请假了,体校的管理不严,学校也没通知家长,我们仔细搜查了寝室,在小雷子的枕头下发现了关于爆破力学、物理学、化学、电子工程学、百科全书、以及一本关于现代弓弩的使用手册,甚至还有一本关于马戏魔术的书,小雷子真是个天才,几乎全是自学的,一般人学这些东西,没个几年真学不来,雷酸汞是小雷子通过化学反应提取的,弓弩上的远程控制装置也是他自己做的,炸弹的定时器也一样。”

    “小雷子的亲生父亲是个精神病发明家,他遗传了生父的高智商,雷队故意将小雷子往运动方向引,就是怕这种事情发生,结果还是发生了,金子始终会发光,只可惜小雷子发光的方式太令人惋惜了,就像雷队说的,如果小雷子当了刑警,那肯定是个神探。”我苦笑道。

    “小雷子和张队是同一类人。”肖潇叹气道。

    “对了,那个造纸厂跟小雷子。。。。。。。”我的话没说完肖潇便截口道:“其实你们已经很接近真相了,那家造纸厂老板的儿子就是小雷子同寝室的室友,他跟小雷子说过家里的情况,有一年暑假,室友甚至还带小雷子去造纸厂玩过,所以小雷子很熟悉那家造纸厂。”

    我感慨道:“我和雷队冒着生命危险把案子破了,最后功劳却全让你抢了,唉。”

    肖潇心情沉重道:“得了吧还功劳,这案子死了这么多孩子,凶手也是个年龄不大的小年轻,还是警察的儿子,你知道现在外头的媒体是怎么报道的吗?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我哪还有功夫抢功劳,替你们擦屁股都来不及了,给,塞你的屁股!”

    肖潇把苹果递了过来,我吃着苹果嘀咕道:“有件事我始终想不明白?”

    “什么事?”肖潇好奇道。

    “犯罪集团利用小孩子行乞、卖花,基本上都有人在暗中盯着,小雷子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同时绑架六个孩子,又不被幕后的人发现?”我自言自语道。

    “我查过那一带的视频,当天在那一带附近有一辆车很可疑,对了,就是涉案的那辆金杯车,小雷子把那辆车临时装饰成了马戏团的魔术车,小雷子打扮成小丑,在这几个地方巡回表演,应该是利用这种方式吸引了小孩子,将他们绑架了,犯罪集团的人也拉住小雷子搜过他的车,但没有发现,小雷子不知道把孩子变哪去了。”肖潇说。

    “原来那本魔术书是因为这个。”我若有所思道。

    “至于小孩是怎么被变走的,恐怕只有小雷子自己知道了,我得走了,这案子还没正式结案,我去整理下案卷正式结案。”

    肖潇走后我陷入了沉默,窗外传来小孩嬉戏发出的笑声,我走到窗前趴在那往下看,只见医院的院子里,一个父亲正背着儿子骑马打仗,我看着这对父子愣神,如果雷卫军能多抽出点时间来陪小雷子,或许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

    三天后,在小雷子的葬礼上,雷卫军将从架子鼓上拆卸下来的一面鼓和修好的吉他放进了小雷子的坟里,随小雷子一起下葬。

    葬礼结束后雷卫军让我们先走了,他一个人留在了公墓,说要陪儿子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小雷子的案子渐渐平息了,我也回到了清河分局,当我踏进办公室的刹那,本来伏案工作的队员们全都站起给我敬了庄严肃穆的礼,这是对我最大的肯定了。

    。。。。。。

    兰津市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冬雪,也是近十年来兰津最大的一场暴雪,从凌晨一直下到了天亮。

    我站在阳台上俯瞰着雪景,路上的行人埋着头行色匆匆,这场雪白的那么纯洁,可是荡涤不了黑暗角落里的罪恶,融化不了一颗罪心,神秘人你究竟躲在哪里,为什么有时候提示,有时候又不提示,让人完全摸不到你的套路。

    我手里捧着热咖啡,兜里的手机不停震动,是肖潇给我打来的。

    我接了起来,肖潇急道:“易阳,你让我调查的那个人有消息了。”

    “你说有红霞婚庆的罗乐芳?”我问。

    “嗯,不过人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很离奇,我现在就在现场。”肖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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