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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柳下阴-第5章

小说: 柳下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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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说道:“李四贵被鬼上身了,别让他出去,会害人!”

    陈老药嗯了声,立刻将大门从里边闩上,这样一来,我们也被困在了李四贵家的院子里,陈爷爷这样的做法我是极其不赞同的。

    不过,他跟爷爷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爷爷对陈老药点了点头,然后将口中的烟袋锅子在黑棉靴上敲了敲,撸起了袖子。

    爷爷这架势好像要去跟被鬼附身的李四贵拼命了,我冲他喊了一声:“爷爷!”

    爷爷回头,对我微微一笑,不过此时院墙外却传来一声:“慢着,我来!”这声音我听出来了,是林英。

    紧接着一个黑影便从院墙外一跃而入,他说着黄色的道袍,伸开双臂将我们三个人挡在身后。

    林英冷笑一声道:“区区一个小鬼,不知道死活!”

    我当时都愣住了,林英那么重的伤势,怎么才多长的时间他已经如此生龙活虎?

    李四贵张牙舞爪的朝这边冲过来,他满口细密的牙齿跟白天见到的他比完全变了样。

    随着林英的冷笑,我看到林英微微矮下身体,一个俯冲,他的口中默念着嗡嗡地咒语,手上一连串的指诀,最后一掌打在李四贵的胸膛上。

    那一刻,我看到一条灰色的影子从李四贵的身体上脱离,李四贵倒在地上,那条影子一晃就要跑,跑出几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英站在原地,他舒了一口气。

    我以为附身李四贵的鬼逃走了,此时,陈老药在大门口张大嘴巴说道:“魂飞魄散!”

    我这才明白,刚刚林英的一掌,不单单是将那只鬼剥离李四贵的身体,而是直接将它打得魂飞魄散。

    陈老药见李四贵躺倒在地,准备上前查看,却不料林英说道:“别动,屋子里还有!”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们,的确如他所说,整个院子里阴冷压抑的气息并没有因为刚才那只鬼的魂飞魄散而消失。

    就在此时,李四贵屋里的灯忽悠一阵灭掉,院子里也一片黑暗,只有月色稍稍启明。一双幽蓝色的眼睛出现在门口,它正死死地盯着我看。

    我被那双眼睛盯得心神不宁,浑身上下冷得直打哆嗦。

    陈老药惊呼道:“蓝眼鬼,村子里怎么还有这种鬼东西?”

    林英从口袋中掏出一根柳枝说道:“拿好,等会危险的时候咬破中指将血抹在上面。”他向我交代完之后,后头对后边的陈老药和我爷爷喊道:“二老先出去,这里危险!”

    我在想,为什么我不能跟爷爷一起出去,我腿都要软了。

    此时我站在林英的身后,穿着黄色的道袍,鲜红的血渍从里面渗透出来,他的伤并没有好。蓝眼鬼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我真担心林英会扛不住。

    我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可是这种紧要关头,我萌生的退意也不好表达。林英回头递给我两张黄符说:“贴大门背面。”

    我照做,蓝眼鬼整张脸都埋在湿漉漉的长头发里,不过我却能够感觉到那张脸在对我狞笑,我走到哪儿它就盯到哪儿。

    咯咯咯……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伴随着笑声,它竟一瞬间变成一道黑影,眨眼的工夫消失于黑暗当中。月光下的阴影如墨水一般,看不清楚它到底藏在哪里。

    我四下查看,月亮地视线本来就不好,我还在疑惑的时候,突然有啥东西从后边抓住我的脚脖子。

第六章 柳小茵() 
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挣脱,可是我的右脚就像被粘在地面上一样动弹不得。回头一看,一直漆黑的手从旁边的暗影里一直伸过来抓着我的脚脖子。

    我一脚踩上去,可是我发现自己根本就踩不到那只黑手,就好像那只手根本就只是个影子一样,它却能够紧紧地抓着,这是怎么回事?

    林英走过来,挥一挥衣袖,一把铜钱剑从袖筒之中划出。

    眨眼之间,铜钱剑直接刺在地上那只黑手。

    我以为林英不知道,黑手根本就是个影子,根本碰不到。但是那把铜钱剑真真切切地将黑手钉在了地上,我脚脖上感觉到松动,赶紧脱身。

    我惊魂未定,问林英:“这……这是啥东西?”

    林英回答了两个字:“黑影,鬼的一种!”

    地上的那只黑影手还是疯狂的挣扎着,它想要逃脱,可是铜钱剑嵌在那里不动分毫。它直接连自己的手都撕扯掉,一双幽蓝色的眼睛隐入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大门也开始咣当直响,黄符上的朱砂印迹开始变得越来越浅。

    “小森,帮我护法,封门符撑不了多久,我们要在一柱香的时间将这只它拿下。”林英一个翻身,收起铜钱剑,在他的衣兜里蜡烛香烛都有,掏出来在地上摆好,林英开始念咒,先是十指相扣,然后十根手指以不同的次序快速交叉打出指诀。

    这个过程有些漫长,不过毕竟有一炷香的时间呢,也不着急。平日里爷爷烧香我见过,一炷香差不多得一个小时才能烧完。

    我负责看着林英右手边的一支白蜡烛,白蜡烛一定不能灭,这是林英交代过的,我用手死死地护着。

    似乎察觉到我们在做法,刚刚稍稍消散的阴冷再次将整个院子笼罩。我甚至还看到院子四周黑暗处有着一团团黑漆漆的东西正在蠕动着,一缕缕黑色的细丝沿地面缓缓地朝我们这边爬了过来。

    林叔那边依然是没完没了的念咒,我害怕但又不敢打搅他,心中也越发的焦急恐惧。

    无意之中,我瞄了一眼林英另一边的香,才看了一眼就把我吓了一跳,这才几分钟的时间,香已经烧掉了一半,这是咋回事?

    一阵阴风呼啸,我手中的烛火东倒西歪差点灭掉,我紧紧地将它护着,手都烧得生疼,它才算没有熄灭。

    长舒了一口气,抬头一看,铺天盖地头发一样的东西已经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啥情况,我看看林英,又看看那些头发,忍不住喊道:“林叔!”

    林英大吼一声:“敕!”

    我竟看到一缕金光从他的手掌中飞出去,随即,黄符在他手上就像是活了过一般向四周扩散而去。

    一阵噼里啪啦地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刺鼻的焦糊味儿,黑暗之中惨叫连连。

    原本以为黑影已经被解决掉,没想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一个浑身漆黑的人突然出现在林英的身后。

    林英也察觉到这一点,他回身躲避,却不料黑影的速度极快,以手为刀,直接将林英的胸膛贯穿。

    林英一口鲜血喷出去,随即倒在地上。

    黑影缓缓地朝我走过来,我感觉到周围温度骤降,浑身上下寒毛直竖。

    紧要的关头,我脑袋里一片乱麻,突然想起林英给过我一根柳枝,危险的时候将中指血涂在上面。

    不知道管不管用,也只能试试看。

    我一边后退躲避,一边将右手中指放在嘴里,真正要咬的时候其实很难下口。不过,这种紧要关头也容不得我犹豫,还是咬了下去。

    将鲜血抹在柳枝上,我盯着它,然而并没有什么变化。心说柳枝该不是林英给我的心理安慰吧?

    我心中咯噔一声,现在没别的法子了,只能跑。

    可是,回头还没跑出去一步,脚下就绊倒了什么东西,我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头就被直接摁在了地上,那只手使劲的下压,我感觉自己的头随时都有可能裂开。

    我的角度能够看到林英躺在地上,胸前一滩血,一动不动,他身负重伤,本就不应该来。我万念俱灰,感觉一些都要完了。

    一只无形的手探入我的大脑当中,我的视线立刻变得迷离,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身体里的某一个东西即将脱离自己的身体。

    “住手!”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那声音柔美而又空灵。

    随后,我就感觉那只探进我大脑之中的手快速地缩了回去,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个女孩,她身着一袭红色的长袍,跟陈静结婚时穿的衣服有点像。

    她背对着我,乌黑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她竟然能够悬浮在半空中,她的手上抓着那只蓝眼鬼黑影,黑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耷拉着身体。

    我还在迷茫的时候,她直接将手上的黑影撕成了两半,黑影化成青烟,眨眼间,就被她给吸入了体内。

    我看得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一切都难以置信,但我看到的一切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缓缓地站上地面,乌黑及腰的长发无风自动,当然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我更加吃惊,她竟然是个小女孩。

    七八岁的模样,齐刘海,大眼睛,嘟着嘴巴,神色之中竟然散发出些许怒气。

    “你是谁?”我问,因为我感觉她对我没有敌意。

    “柳小茵,我见过你。”她奶声奶气的说话,大而无辜的眼珠子一直在咕噜着上下打量我,最后怒气消散之后,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见过我?”我疑惑,我对这个女孩没有任何的印象,她怎么会见过我?

    她只是天真的笑,走到林英的旁边,将他的胳膊提起来,摸了摸脉搏,又扔回地上。然后,走到李四贵那边,摸了摸他的眉心,回头对我说道:“这个人魂没了,已经死了,那个人还有救!”

    之后,我就开门去叫人了,门上的两张黄符上的朱砂符印已经完全消失。

    我在想,柳小茵是谁,她从哪里来的,她是鬼吗?我弄不清楚,不过我倒是想起了林英给我的柳枝,会不会是柳枝涂上中指血的原因?

    我忙着叫人,回来的时候柳小茵已经不见,一部分村民负责处理李四贵的尸体,爷爷和陈老药,还有几个村民抬着林英朝我家狂奔。

    一路跟在后面,我有些不理解,林英这种伤势肯定要送到市里头大医院救命,他们二老似乎没有这个意思。

    我跟在后边问,爷爷和陈老药也不理会我,旁边的村民说,这事交给老药叔准没错,小森你就放心吧!

    到家之后,直接把我的屋子给占了,外边的人不让进。

    跟着过来的有张二蛋,还有附近的几个村民,林英帮村子里做法事,或多或少都帮过他们,此刻他们一个个都神色紧张。

    其间,房门开出一条缝,爷爷冲外边喊:“快,去抽一把新柳条!”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敢怠慢,我和二蛋,带着几个村民立马去河边抽了一大把柳条回来。这东西平时用来编簸箕,或者做藤椅用的,不知道爷爷和陈老药他们二人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去抽柳条的空档,二蛋对我说,张家那边又死了人,张奎他老爹上吊死的,才死一天都生蛆了,他去看了,老恶心人了。还有张奎他二哥,骑摩托车去镇上买东西,回来的时候撞树上也死了,脑瓜浆子都撞出来了。

    “这些都啥时候的事?”我问二蛋。

    “就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张奎他老爹是昨天晚上死的。森子,你说这事会不会是陈静干的?”二蛋问道,他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静……”听到这个名字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啥。想起来晚上发生的事情,我还在半路上碰上了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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