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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算天-第4章

小说: 算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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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嫁进豪门。”

    吴悦菲冷笑了两声,说:“嫁进豪门?现在就让你这个农村来的小土帽把她身子破了,看以后哪家豪门愿意娶她?”

    “你和钱彦生有恩怨,迁怒于他女儿,这可以理解。”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吴悦菲,问:“可我是无辜的啊!干吗扯上我?”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既然你收了钱彦生的钱,那就得干他女儿。”

    吴悦菲一把抓过了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上。

    我很想把手缩回来,可吴悦菲抓得很紧,我根本缩不回来。还有就是,那地方很软,手搭在上面,就算一点儿动作都不做,也很舒服。

    “是不是很舒服,很享受啊?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你更舒服。”吴悦菲松开了我的手,道:“你不仅得上他女儿,还得把她娶了。让钱若若嫁给你这个小土帽,她就永远不可能嫁进豪门了。娶了她之后,你可以天天去外面鬼混,找情人,养小三,让钱若若把我吃的苦全都吃一遍。”

    “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啊?”我问。

    “你一村里来的,能娶到钱若若这么漂亮,家里还如此有钱的老婆,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到时候,你不仅可以干钱彦生他女儿,还可以用他的钱去外面养小情人,这多解气啊!”

    吴悦菲以为我是她吗?她恨钱彦生,我又不恨。

    女鬼这东西,不是人。现在吴悦菲在钱若若身上,我得把她稳住。

    “有两个臭钱,开着辆破桑塔纳2000,就对我颐指气使的。这个钱彦生,是应该好好教训教训。”

    为了演得逼真一点儿,我“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钱若若的屁股上,露出了一脸的猥琐,道:“真带劲儿!”

    “快来啊!一会儿在干的时候,我们动静弄大点儿,气死他。”

    吴悦菲当真是骚到骨子里了,她把钱若若的屁股那么一撅,顿时就搞得我有些魂不守舍了。

    “不急。”

    刚才那一巴掌打下去,就像是有一股电流从我血管里穿过,痒酥酥的,很舒服。一个没忍住,我又来了一巴掌,还是打在了钱若若的屁股上,顺带还捏了一把。

    而后,我露出了一副贱贱的样子,道:“要就这样破了钱若若的身,不就等于是轻饶钱彦生了吗?要能让他主动求我这个小土帽,把他女儿干了,岂不更有意思?”

    “没想到你比我还狠!”吴悦菲哈哈大笑了两声,问:“你准备怎么让钱彦生求你?”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时候到了,他自然得求我。”我故作高深地说。

    这次昧着良心占了钱若若便宜,骗过了吴悦菲,下次恐怕没这么轻松了。因此,我得赶紧回去,让吕先念帮忙想想办法。

    事情没有解决,反而还搞得更糟了。

    钱彦生非但没为难我,还大半夜的亲自开着车,把我送回了龙岗场。

    我这个师父,要说良心,当真是有那么一点。我到家的时候都凌晨一点多了,他没睡,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等我。

    “回来了?”吕先念一边打量着我,一边打趣道:“红光满面,春风得意,这是桃花要开啊!你这小子的桃花运来了,来得还很猛,挡都挡不住。”

    “狗屁桃花运,我正愁着呢!”我一脸郁闷地看着吕先念,问:“鼻梁剑脊,十六必有一厄,这玩意儿有解吗?”

    “老子叫你背的书,你就只背了前半句啊?”吕先念问我。

    “后半句也背了的。”我赶紧接过了话,念道:“或破身,或殒命。”

    “解的方法你不都背了吗?还多此一问?”吕先念无比嫌弃地说。

    “上钱若若身的是个女鬼,叫吴悦菲,是钱彦生养的小三,怀过一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女儿,流产了。对了,她是上吊死的。”

    我把吴悦菲的情况跟吕先念大致讲了一遍,她逼我破钱若若身这事,自然也是说了的。只不过,占钱若若便宜那一茬,我选择性的略过了。毕竟,人都是有隐私的嘛!

第6章:给个交代() 
“白送的漂亮姑娘,不要白不要。”

    吕先念这老不正经的,怎么感觉比我还要不正经啊?

    “我是有节操的,不能乘人之危。”我一边假装正直,一边殷勤地往吕先念的茶杯里掺水。

    “要不师父你给我指点指点?”

    “书里不都写了吗?要么破身,要么殒命。”吕先念道。

    “这是不是有些太猥琐了啊?我要这样跟钱彦生讲,你确定他不会在一怒之下,把我活活打死?”

    跟当爹的说要破他宝贝女儿的身,这不是找抽吗?

    “看相算命不是大包大揽,看出来什么,就说什么,说完了事。至于说了之后,他钱彦生听与不听,信与不信,是他的事。”

    吕先念这话一说,我顿时就豁然开朗,如释重负了。

    说到底,我只是个看相算命的,钱彦生给的那钱,是看相的钱。相看了,我跟他就两清了。至于怎么让吴悦菲从钱若若身上下来,那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钱彦生就来了。

    “吕老先生,要不你还是跑一趟吧?”

    我都去了两次了,事情还没解决掉,钱彦生不再信我,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陈希夷,咱们看相算命,也讲究个事不过三。这已经是钱老板第三次找你了,是该给他一个交待了。”吕先念说。

    村里的孩子,在我们这一代,虽然名字不会取狗蛋,二娃什么的,但大多都是取的强、江、海这一类的。

    我的名字叫“希夷”,在那些俗里俗气的名字里,显得特别出众,还特别有文化。只不过,直到如今,我都不知道“希夷”这两个字,是个什么意思。

    “钱若若的相,我昨晚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讲。绕再多弯子,都不如直话直说。”我顿了顿,道:“你女儿十六必有一厄,或破身,或殒命。要想保住性命,她得在十六岁生日之前破掉处女之身。”

    钱彦生一听我这话,脸色顿时就变得黑青黑青的了。

    “徒弟在这里大放厥词,你这当师父的就不管管?”

    “是你硬把钱塞我徒弟手里求他看相的,现在他看出来了,看得也没错。结果不好,是你自己作的孽。钱若若十六岁有一劫,但本不是只有用破身才化得了的劫。她这一劫演变成这样,全是你这个当老汉的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造成的。”

    在关键时刻,吕先念这个师父,还是靠谱的。

    “吕老先生,你给想想办法啊!”一听到吕先念说乱搞男女关系,钱彦生就像被揪住了小尾巴似的,立马便蔫了。

    “办法我徒儿都跟你说了,有舍才能有得。要想活命,只能失身。”

    吕先念话一说完,钱彦生便转身上了车,开着他那辆桑塔纳2000走了。

    “钱彦生不会再来了吧?”我问吕先念。

    “或许会,或许不会。”吕先念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道:“桃花泛滥,给钱若若破身这事,恐怕还得你亲自来。”

    “就算非那么做不可,钱彦生也不会找我的。他当了那么久的老板,生意上认识的人可不少,找个与他家门当户对的公子哥,不是难事。”我说。

    “这事儿钱彦生说了可不算,得由上钱若若身的哪位说了算。”吕先念笑呵呵地道。

    “你还笑?那钱若若可是被女鬼上了身的,我要真跟她那什么,吴悦菲要是借机跑到了我身上来怎么办?”我问。

    “吴悦菲不会上你的身,不过人鬼殊途。人要是跟鬼那什么,就算不死,也得生一场大病。落个半死,那算轻的。现在的钱若若,虽然不能说是鬼,但半人半鬼,还是算得上的。”吕先念说。

    “你这意思就是说,就算钱彦生求我跟他女儿那什么,我都不能答应?”我问。

    “啪!”

    吕先念冷不丁地对着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而后道:“当老子的徒弟,思想怎能如此猥琐?你就算要上钱若若,也得先让她爱上你。就算不爱,你们要玩耍一夜什么的,也得先经过她本人的同意才行。不过你已经年满十八了,成年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了,老子的话也可以不听了。要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可以去帮钱若若把这锅给接了。”

    “接锅?什么意思?”我有点儿不明白吕先念说的。

    “钱彦生欠的孽债,全落在了他女儿身上。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尤其是背了孽债的女人,谁取了,谁就得替其背债。你要是夺了钱若若的处子之身,她身上的孽债,就算不尽数落于你身,至少也得有一大半,会落到你的身上。”吕先念说。

    钱若若那么漂亮,还是处子,白占便宜的事,哪个男人不心动?只可惜,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万一钱彦生来找我,我去还是不去啊?”我问。

    “你拿吴悦菲有招吗?”吕先念问我。

    “没招。”我说。

    “既然没招,那你去干什么?”吕先念问。

    “毕竟我们收了钱彦生钱的,万一钱若若真的死了,我会心有不安的。”我道。

    “你是怕她被别的男人捡了便宜,心里不舒服吧?”吕先念一眼就把我给看穿了。

    “那么漂亮的姑娘,白白被糟蹋了,多可惜。”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怜香惜玉的。

    “糟蹋她的人是你,就不可惜了?”吕先念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鬼邪之事,我们看相的,是搞不定的。你倘若非要去搞,可以去上清观看一看。”

    野牛山上有个上清观,这个我是知道的。那观里有个老道士,叫郑成生,据说很有些道行。

    郑成生的事迹,我是听村里的老人们吹玄龙门阵的时候说的。

    在他们的嘴里,降妖除魔,郑成生那是无所不能,可以说比《西游记》里的孙悟空还要厉害。

    郑成生的传说,都是二三十年前的往事了。十八年前的那件事之后,他再没出现过。

    那件事是什么事,我就只听大爷爷提过一嘴,他并没细说,还不让我多问。

    野牛山藏在群山深处,离最近的仁流场都有二三十里陡峭的山路,平常没人会去。有传言说郑成生早就死了,上清观也塌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是要我去找郑成生?”我问吕先念。

    “如果你非要管这事,只能去找他。不过他已有近二十年没现身了,能不能找得到,我也不好说。”我道。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我笑呵呵地说。

    “给郑成生算命,老子还没活够!”

    还有吕先念不敢算的命?这可新鲜了。

    “郑成生不也是两个肩膀扛个脑袋吗?你能给别人算命,怎么就不能给他算了啊?”我有些好奇。

    “你懂个锤子!”吕先念这老头,只要一生气,就喜欢出口成脏。

    “我就是连个锤子都不懂,所以才问你啊!”我嬉皮笑脸地道。

    “老子懒得跟你两个扯。”吕先念白了我一眼,说:“趁着时间还早,要去就早点去。”

    从龙岗场到仁流场只有十多公里,并不远,但需要坐班车。我现在四个兜一样重,身无分文,自然得找吕先念要点儿。

    “师父,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儿车费啊?”我笑呵呵地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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