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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黄河禁忌-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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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怅然地点点头,看着他说:“还有什么东西,都一起上吧,也让我知道我这条命到底值几个钱。”

    吴将军朝身后挥了挥手,开口道:“我家公主听说驸马爷不日将其前往北方寻找百草之王,特命末将送来东风,遥祝驸马爷此行可以满载而归。”

    说着从身后跨步而入一名身穿甲胄的阴兵,双手托举一方看似纯金打造的三寸长盒,俯身送至面前。

    我苦笑一声,这吴山公主真是大手笔,伸手正要打开,就听吴将军开口道:“驸马爷且慢!”

    “此物名为草足通,是吴山公主亲自下到寒泉河中采集桢木,寄生,菌竹以及建木枝手编制成,对成了气候的草木之物有着非比寻常的感应和追踪,只是此物木性太强,只能用纯金暂时将其与外界隔断,以免损了草足通的灵气,等时机一到,驸马爷再行打开,自会明白其妙用。”

    我点了点头,将金盒接到手中,然后回头看了眼玉姐,却发现她盯着此物满眼的震惊之色,心下了然,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吴将军了。”

    吴将军摇了摇头说:“还有一物,烦请驸马爷务必收下。”

    “还有?”

    我皱着眉头看向吴将军,就见他从从腰间取下一包青色包裹交予我手上说:“公主在临别时曾说,驸马爷若能解开此锁,那么前世便是今生,你就是你,从此不再有别。”

    我一边听一边将手中的包裹打开,只见当中包裹的是一把青铜打造的同心锁,一把锁扣,一把锁头,扣在一起是个比翼绦子壮,其锁身上刻三个娟娟细字:卫君瑶。

    “她没说怎么打开么?”

    当我不解地抬起头时,屋子内空空一片,吴将军早已不见了身影,多的只是在地板上堆成了小山一样的深红木箱,在箱子的正中间贴着一张红底黑字的喜纸,上书两个大字:礼成。

    我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霍老太身上,霍老太垂眉低目,轻轻叹了口气说:“吴山公主来头太大,你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我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同心锁交至霍老太手中说:“他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霍老太看了半天,最终交还给我说:“同心锁,锁同心,看来前世的你和那吴山公主定是有过一段常人难以想象的过往才会留下此物,听那吴将军所言,若是打开,恐怕你会恢复前世的记忆也未必。”

    我叹了口气,将同心锁攥在掌中,无奈地说:“管它什么前世今生呢,反正都快要死了,临死之前能将玉姐的伤势治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而且,如果在死了之后能让我见到我爷爷,将所有的事情都弄个明白,死了也就死了吧,明明白白的死,总好过这种稀里糊涂地活着。”

    玉姐脸色变了变,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霍老太打断道:“我觉得你不会死。”

    “为什么?”我疑惑道。

    霍老太眯着眼睛道:“因为和那吴山公主结亲的代价是你非死不可的话,那我觉得你爷爷应该不会答应她这么做,毕竟如果你要死了,那他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我爷爷?”

    我这才看见爷爷的那杆烟枪还摆在木箱子的上面,转身取到手中,观摩了片刻,转头看向霍老太说道:“您觉得我爷爷的能力和八爷比起来,怎么样?”

    霍老太想了想说:“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他出手,但是从他这阵子的所作所为来看,最低也能打个平手。”

    这就对了。

    我深吸了口气,如果爷爷的能力不亚于八爷的话,那么当时为什么会让我去求八爷出手解决三岔湾的事情,以他在那里这么多年的精心布置来说,他会真的就此束手无策,尸沉河底么?

    还是说这些东西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一切都在按照着他预先布置的方向发展,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突然觉得这个从小到大与我朝夕相处,慈眉善目的老人,有些太恐怖了。

    

第一百零二章 老黑() 
“你在怀疑你爷爷?”霍老太看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特别难受,尤其还是自己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亲人。”

    “很多事情不告诉你只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越是在这个时候你越是要冷静下来,这样无端地各种猜疑,只会让你陷入痛苦的深渊不可自拔。”

    玉姐在这个时候看着我,一脸的语重心长,说:“智者淡然,枭雄冷静;智者无欲,枭雄无情,适逢乱世,无论你最终是死是生,亦或成为智者还是枭雄,我都不希望你变成一个多疑的莽夫。”

    我深吸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将装着草足通的金盒捧到玉姐手中说:“玉姐,你好像知道这里面的东西?”

    玉姐将金盒摊至桌面,拿手轻轻在上面抚摸道:“憋宝人一生之中只为三件神器痴迷,这草足通,便是其中之一。”

    “那另外两件呢?”我差异道。

    “花绳和盲眼石龙,我手中那条猫老太的花绳稍加些时日便可复原,再加上这草足通,三者占其二,恐怕你这趟长白山之行,想不闯出点名堂,都难了。”玉姐淡然道。

    我郑重地看着玉姐说:“我一定会将百草之王带回来治好你的伤。”

    霍老太点点头说:“有情有义是好事,八爷的人所剩不多了,以后憋宝人这面牌匾还得靠你们几个年轻人撑着,我是老了,该养老退休了。”

    玉姐看向霍老太的神情有些飘忽不定,最后笑了笑说:“别说您了,看着小乙,连我都觉得自己老了。”

    我看着她俩一时语塞,然后就见霍老太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说:“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用,我回去会尽快把那边的事情安排好,你们等我消息,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在送走霍老太和鬼爷爷之后,玉姐站在屋子里眼神扫过小山一般的木箱,看着我说:“不打开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拿手掀开离着自己最近的一个箱盖,看着里面还散发着浓烈泥土腥气的玉器首饰,皱了皱眉说:“不会是从吴山里弄出来的吧?”

    玉姐突然笑了笑,说:“人家连自己的陪葬都全给带来的,这份情谊我看你还是照单全收了吧。”

    我叹了口气,有些呢喃道:“她喜欢的是前世的我,现如今只不过是把情感寄托在我身上,别说现在还有许多要紧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就算是没有,我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可是就像那个吴将军所言,若是打开这同心锁,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就只有一个你,到那时,也就什么差别了。”玉姐说道。

    我苦笑一声,说:“这锁肯定不是那么好开的,总不能随便找个路边开锁的就给开开了吧,再说就算是能打开,我现在还没有考虑好到底要不要接受前世的记忆。”

    “做梦。”

    玉姐白了我一眼,看着我手上的同心锁说:“这把同心锁一看就不是凡物,想要打开没有那么简单,估计需要一定的机缘或是配套的钥匙才行,怎么,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摇了摇头,暂且将这件事情放在一边,对玉姐说:“这次去长白山,我看姚二爷有让红鲤跟我一起的意思,他到底是想干什么,怎么我去哪他就让红鲤跟着去哪,派她跟踪我不成?”

    玉姐微微晃了晃脑袋说:“不光是现在,恐怕以后无论你去哪里,都要少不了红鲤的影子了。”

    “为什么?”我难以理解道。

    “因为就像霍老太刚才所言,你的身上带有福气,无论多么危险的地方虽说九死一生,却总能化险为夷,只要跟着你,就会有莫大的机遇,对于红鲤这种人来讲,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更何况她对你也并无恶意,一身绿林四绝更是睥睨当下,人长得也漂亮,你何乐而不为啊。”

    玉姐说着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还是得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恐怕会有危险。”

    我不解道:“怎么还有危险,你不是说没有恶意么。”

    玉姐突然笑了笑说:“女人吃起醋来可是什么都不管的,无论什么地位和身份,不管她在大是大非面前多么理智,一旦吃起醋来就会变得不可理喻,所以小心别把人姑娘给害了。”

    见我听的直咧嘴,玉姐拍拍我的肩膀说:“其实现在想来,你和吴山公主的婚约未必是件坏事。”

    “咋啦?”我不解道:“不是坏事还是喜事了?”

    玉姐摇摇头说:“算下日子,你和吴山公主的婚期是在生死契约日满之前,等到那个时候,兴许猫老太就对你造不成什么威胁,凭着吴山公主的本事,想收拾她,那还不是反掌之间的事情。”

    我苦笑一声说:“希望我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吧。”

    就在这个这个时候,耳听得“瞄”的一声,整个期间一直消失不见的老黑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脑袋在我裤脚蹭来蹭去,然后就听玉姐说:“它饿了,给它弄点吃的吧。”

    我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将老黑抱起来说:“饿了才知道找我,刚才那股子亲热劲儿呢。”

    “跟只猫较什么劲。”

    玉姐好笑地说了一声,然后就打个哈欠说:“这些东西你看着怎么收拾吧,我也困了,明天还要出趟门,你好好在家看店。”

    我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老黑说:“你这身子骨还要去哪啊,有什么事吩咐我去不就行了。”

    玉姐白了我一眼说:“怎么,现在我做事还得跟你汇报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也不是,那你多注意安全啊,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玉姐上楼之后,我看着对着一屋子的聘礼一下子有些有些头疼。

    在过去不知道多少次做梦能够一夜暴富,结果在今天晚上一下子梦想成真,倒有点不自然了,最关键的是一想到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是拿我的命换的,顿时索然无味。

    可是等回过神再找老黑的时候,就发现它蹲在楼梯上面,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屋子里的那些箱子,充满灵性的眼睛里,似乎流露着些许忌惮。

    “你在怕它们?”我拿手指着那堆箱子问道。

    见老黑点了点头,我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刚才老黑一直跑的不见了踪影,是在怕这些东西?

    连纸人都敢撕,一堆破箱子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以老黑的灵性,肯定不会做这种平白无故的举动,想了想,我决定挨个把箱子打开看看。

    一直忙活到天快大亮,连玉姐都被我吵醒了好几次,才将整个箱子山翻了个底朝天,看着满地的金银珠宝以及古董字画,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回头看了眼老黑,发现它蹲的位置较之前又退后了几步,俨然它所惧怕的东西,就在这当中。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老黑说:“老黑,你到底在怕啥?”

    老黑自然不会开口,可是幽蓝的目光却好像一直都盯在一个位置未曾挪开过,我心头一动,连忙爬起来顺着它看的方向挨个拿挨个问,等到我将手放在一个未曾展开的古画卷上时,老黑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恐惧,全身炸起了毛,弓着腰嘴里不断的发出威胁性的低吼。

    “你在怕这东西?”

    我不解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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