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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黄河禁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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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出息。”

    玉姐哼了一声,看着手上的喜帖,喃喃道:“吴山,月明。寒鸦,渡口…;…;”

    “有什么问题么?”我紧张道。

    “嗯,这上面写有接亲的时间和地点,寒鸦是一种喜寒通阴的生物,在每年的冬至时节会在黄河衔沙再飞往北方砌巢过冬,时间应该就是在今年的冬至,月明指的是时辰,至于吴山和渡口,我还得好好研究研究。”

    说着又笑着看着我说:“不错啊,还是个大才女,看来到时我得好好给你准备一份彩礼才行,你好歹是八爷的门生,可不能落了他的脸面啊。”

    我被玉姐说的一个头两个大,可是见她丝毫没有为这事担忧的意思,就诺诺地问道:“玉姐,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办法了?”

    谁知玉姐一摊手说:“没有,只不过时间还早,船到桥头自然直,等那个时候八爷肯定早就回来了,有他在,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一听也是这么回事,甩甩手说那就这么办呗,玉姐也是笑了笑说:“把这些纸人拿出去烧了吧,烧的时候多说点好话,免得他们以后再来。”

    玉姐说完拿着请帖又回到了楼上。我抱起地上的纸人,不知道脑子这么抽风,看着老黑问了一句:“这些玩意儿以后还会来么?”

    老黑听了居然点了点头,我见此感到一阵无力,抱着纸人出门来到了大马路上,一边说一边念叨,引得路人经过都对我流露出了节哀的眼神。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临睡前之际,就看见老黑蜷着身子睡在大门后面,是不是地抬头张望,忽然就觉得,老黑之所以不愿意跟我们去江西,会不会就是想留下看门,守着这些纸人?

    可惜老黑虽然通人性,就是没法说法,这个想法也无从得到验证。

    第二天一大早玉姐就跟吴老大联系,让他过来汇报一下最近筢子行发生的一些情况。

    可是吴老大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肯来,玉姐一怒之下挂掉了电话想直接去找他,看着玉姐苍白的面孔色我拦下她说:“回来之前你也说了,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抛头露面,如今师傅不在,我大哥又音讯全无,要是再让外人瞧见你这个状态,恐怕北边那群人不会安分,到时麻烦会更大。”

    玉姐皱着眉说:“那怎么办?”

    我拍了拍胸脯说:“当然我去啊。反正就是去看看情况,别的也没啥,再说我迟早不都得独自去面对这些事情,就当是提前锻炼了。”

    玉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到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万事小心,有什么不对立马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我应了一声直接打车来到城郊,吴老大的宅子处在西郊附近,而且好像在这盗门中有头有脸的人都爱把住址选在这种远离喧嚣。山清水秀的地方,多少有一股世外高人的味道。

    来到院子门口,发现大门虚掩,里面不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分慌乱,像是出了什么事。

    在联想吴老大在电话里的状态,我也顾不得敲门,直接把门推开走进院子,可是一进门,一股浓烈刺鼻的中药味儿差点把我熏的扭头就走。

    我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在院子里观瞧,发现院子里人不少,每个人都跟脚底踩了风似的,在正堂屋里进进出出,端着盆拿着碗披着毛巾,一趟又一趟的在正堂和一间偏方里来回穿梭。

    我见没人理我。就自顾自地往正堂里走,越靠近屋子,那股中药味儿就越浓,等到门口的时候眼睛都被辣的冒眼泪,我站在那里缓了缓神,深吸了口起,就一头扎了进去。

    正堂很大,目测最少得有六七十平米,可是却一把椅子一张桌子都没有,只有一个被两支长凳架起的木板横在屋子当中。一圈的地面上放满了盆,木板上不断有黄褐色的液体滴落,而且之前的刺鼻味道并不是中药,而是从这些液体上散发出来的。

    我捂着鼻子往前走了两步,目光中一个浓眉大眼,太阳穴横鼓,看着十分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躺在病床上,脖子以下都被一张红布罩着,仅露出来的下巴上,像是在硫酸里泡过,惨不忍睹。

    我赶紧将视线从他下巴上挪开,盯着中年男子的眼睛越看越眼熟,看着看着就想起一人来,满脸震惊地走上前,不可思议道:“吴老大,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第五十四章 立威() 
吴老大没了标志性的大胡子我刚一下子没认出来,再等认出来之后,看着他身上被盖着的红布,心里咯噔一下子,伸手就想掀开。

    “住手!”

    门口传来一阵急呼打断了我的动作,就见一个年纪跟我有些相仿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我说:“你是谁?”

    “哦,我叫白小乙。是玉姐让我来看看吴老大的。”我回答道。

    “白小乙?”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接着恍然大悟说:“你是少东家?”

    我对这个称呼极不习惯,正要推辞,就见那人脸色一变,道:“请你出去,我们吴家不欢迎你!”

    我闻言一愣,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那人阴沉着脸指着门外说:“你个废物把我们吴家害成这个样子还有脸过来。请你立刻出去,要不然我可要叫人了。”

    门口站着的一干人等眼神在此刻也都落在我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上,面露不善,还有几个跃跃欲试。只等那年轻人发话就要冲上来。

    虽然不太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对我这样,但是心中也隐隐猜到了几分,便不动声色地说道:“难道吴老大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么?”

    “哼,他怎么教下人还轮不到你插嘴。你只管回去舒舒服服的躲在长生当里当你少东家就好了,我们吴家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见那人说话越来越难听,我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沙哑的嗓音:“勇儿不要胡闹。”

    我一听是吴老大的声音,连忙转过身走了过去,看吴老大已经微微睁眼,低声问道:“吴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老大虚弱地摇了摇头,“老吴没用啊,给少东家丢脸了。”

    “爹,你怎么这么软骨头,还给他道歉,要不是八爷找了个废物徒弟,咱们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爹?

    原来是吴老大的儿子啊,难怪那么横。

    见吴老大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我心下了然,笑了笑转过头看着他说:“你管吴老大叫什么?”

    少年楞了一下,“叫爹啊,怎么了?”

    “那你爹叫我什么?”我继续道。

    “少,少东家。”少年说。

    “那我们筢子行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规矩了,一个我门下家主的儿子都敢对我直言称呼,称我为废物,还要将我请出去,在你爹落此大难之际,不思己责,出言不逊,反倒是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筢子行出了你这么个不忠不孝之辈,照行规应该这么做?”

    我说着回头看了吴老大一眼,吴老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接着清醒道:“断双臂。割口舌。”

    我点点头,冲着门外的众人道:“吴家就没有可以执行门规之人吗?”

    可是外面的那些人好像对眼前这个少年忌惮颇深,眼神中犹犹豫豫没有一个敢动手,我深吸了口起说:“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亲自动手了。”

    “少东家且慢!”

    吴老大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了出来,焦急道:“子不教父之过,犬子今日品行质恶劣全是我一人惯溺造成,念在他尚且年幼的份儿上,还请少东家饶他一回,日后我定当严加管教,断其劣根!”

    我皱着眉说:“可是规矩不能破,今日此子当着众人的面对我出言不逊,倘若传了出去,我日后还怎么在筢子行立威?”

    “那我甘愿替犬子受罚,断双臂,割口舌!”

    “爹,不要!”

    少年一下子冲到吴老大跟前,看着我说:“你别太欺人太甚,这里是我吴家的地盘,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老子还没死呢。这里轮不到你做主!”

    吴老大怒喝一声,冲着门外喊道:“拿刀来,请少东家执行门规!”

    “爹!”

    少年充满戾气的脸上终于开始动容,咬了咬牙挡在吴老大身前说:“我受罚!”

    我摇摇头,“晚了。”

    少年捏着拳头看着我,眼中的仇视像是要把我融掉一般,却突然又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说:“少东家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原因,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爹,以后甘愿做牛做马侍奉您左右,绝无二心!”

    我看着他冷笑道:“规矩就是规矩,如果下跪就能免于处罚,那筢子行以后还有何规矩可言。”

    然后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只不过念在吴老大这么多年在门内一直殚精竭虑,任劳任怨的份上,可以将你的舌头和双臂暂且留下,等到日后你如有再犯,定当加倍奉还!”

    “还不快谢谢少东家!”吴老的声音此刻也蓦地在身后响起。

    “谢少东家!”

    看着跪在面前的少年和门口的众人,我淡淡道:“都出去吧,我和吴老大还有话要说。”

    看着众人离去。在房门被重重关上之后,我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吴老大多多得罪,我也是实在也没有办法。”

    “少东家客气了,我只有勇儿这一个孩子,从小便宠溺惯了,也就导致了他口无遮拦,目中无人的劣性。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难管,我说话基本上等同于放屁,常在外面惹祸,之前我有我撑着还好,现如今连我也变成这个样子,怕是以后保不了他了,今日有少东家替我教训一番,想必会有所收敛。”

    听了吴老大的话我苦笑道:“其实我意不在此,眼下正是多事之秋,玉姐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八爷又音讯全无,如果连我都被一个小毛孩不放在眼里。随意顶撞,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筢子行怕是要大乱,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啊。”

    吴老大诧异地抬着眼皮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少东家这次出去看来收获不小啊,跟之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我摆摆手,恢复正色道:“先别说这个,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被人给暗算了么?”

    “并不是。”

    吴老大叹了口气,“我是牵羊不成反被羊顶,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牵羊?

    “你出去牵羊了?”我诧异道。

    “嗯,两天前,就在白无常又突然消失的时候,在城北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金线蛙出世,我就带着几个门人前去牵羊,结果没有想到几个得力的手下一个个尸骨无存,而我也落到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金线蛙?

    “可以口吐金锭的金丝背线娃?”我问道。

    “正是。”吴老大道。

    “不对吧。”

    我皱了皱眉,道:“这金线蛙虽然稀有,可是一般不都是生活在大江大河之中么,只有长期吸食水泽灵气才能生存下去,很少听说有出现在陆地上的,再说从来没有听说过它能对人造成攻击啊,是不是你们看走眼了?”

    吴老大听了面色难堪道:“老吴虽然本事一般,可是对于这种东西是肯定不会认错的,那金线蛙就出现在城北的一处荒郊野林里,我用老祖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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