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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贵女凤华-第58章

小说: 贵女凤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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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风。

    “王爱卿,今日祭天上突现怪鸟,不知你心中有何见解?”皇帝在室内中一把圈椅上坐下,而王靖贤是个颇有眼色的老狐狸,他并不知为何众臣都下山,唯独留他一人在侧,思来想去总觉心中不安,脑门上冷汗直冒,见着皇帝开口,不敢直视人双目,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皇上,微臣。。。。。。从未见过这等怪事。”

    他的眼睛只盯着地面,虽是如此诚惶诚恐的模样,心里却少不得打着自己的算盘。

    “少来了,沈长渊,你要说便快说,若是拖得时间久了,少不得别人要败坏我的声名。”林弦歌见他出言轻佻,抱着双臂皱眉移开目光。

    沈长渊可惜一般地咂咂嘴,随着她的眼神一块儿看向另一侧山路上隐约的人影道:“其实不是什么难事,皇帝年纪大了,过去他不信鬼神,如今也有消息说,渐渐地开始有些迷信此道了,不然,钦天监那伙人,也不会捞得这般油水,短短几年连升数级。我想着,王靖贤是他的心腹,除非是他主动铲除此人,才有胜算能将王家连根拔起。”

    “你说得不错。”林弦歌从前也在史书上读过,皇帝因年少时四处征战,杀人如麻,最鄙夷的便是鬼神天理报应之说。可是如今年老了,倒越发地重用起了钦天监,甚至钻研起了炼丹之术,不仅如此,慧远和尚能有如此大的声名,也与他敬重佛教的行径有关联。

    “既然他信那些,我便做场戏与他看就好。”沈长渊的嘴角微微翘起,仿佛一个顽劣的

    少年郎一般,“那只鸟么,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是我千方百计寻来的一个混血种,乃是北狄的一种凶鹰与产自西域的一种禽类配种所生,故此巨大凶恶,东晋境内,自然无人见过。此鸟虽性情凶悍,却也好驯,它听人号令时并非像寻常禽鸟一般听声行事,而是闻气味听令。”

    林弦歌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道:“所以。。。。。。你在那炷香上动了手脚?”

    “是慧远干的。”沈长渊微微一笑,倒是令林弦歌更加好奇,一个名满天下有圣僧美誉的佛学大家,是如何与沈长渊这个不出京城的大少爷搭上联系的,“他在替皇帝端水净手时,将特制的香粉擦在了那一炷香上,皇帝点燃,不多时,气味发散出去,尽管被香原有的气味掩盖,可是这鸟嗅觉十分敏锐,我本是令几个人带着它在附近等候,果然,鸟闻着味道就来了。”

    尽管并不了解沈长渊所说的这种奇鸟,但林弦歌自己在北狄时也见过不少奇异的鸟兽之类,所以并不疑有假:“那么慧远所谓的起死回生之术。。。。。。”

    “他那串佛珠是特制的,内里中空,我让他随意放了些治伤吊命的名贵药材的粉末,借着念经的空当儿,将粉末喂给鸟便好。那婷修仪身上也有同种香粉,鸟捡回一条命,自然要向她飞了。”

    他的讲述十分简短,林弦歌却在话中捕捉到一个更加惊人的讯息:“那婷修仪。。。。。。也是你的人?”

    婷修仪是后宫妃子,在她身上动手脚,绝无可能。即便是买通她身边的宫女,借机将香粉擦在她身上,但从皇宫一路出城到山野之中,气味也早该散尽了。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婷修仪自己在祭天大典上用香粉引来了大鸟,这样才能精准地将那个香囊撞落在地,同时,也为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可是,一个北狄进献的女子,来到东晋便直接被送进了宫中,沈长渊是如何使得她豁出性命来,只为替他将计划全了?

    林弦歌的眸光一暗,却并未开口接着说下去。无论她的这个猜想是真是假。。。。。。此刻,都绝不能让沈长渊知晓。

    沈长渊却并未发觉她的异样,只是笑着点点头:“这个女人,也是计划中的一环而已。如今王靖贤已经被皇帝盯上了,我猜,他这回死定了。说起来,还是江夏王那件事给我的灵感呢。”

    “哦?”皇帝的手垂在椅子扶手之上,目光淬毒地转向同样跪在地上闭口不言的婷修仪,“那么爱卿可知,有一种香料,名为鸾鸣?”

    跪得双膝冰凉生疼的王靖贤陡然一惊,一滴汗水顺着额角流入装饰繁复的衣襟之中。他本就不算年轻了,这些年腰腿有些老毛病,跪得久了又加上这突如其来的惊骇,身子一歪,便匍匐在了地上。

    “鸾鸣这香料,在京城中可算是极为罕见之物了。”皇帝却似乎没瞧见他的失态,而是嘴角微微弯起一边,用一种残酷而得意的笑容继续审视地上的两人,手指头捏起那个精巧的香囊来,“朕还记得,去年秋日,爱卿曾与朕闲谈,说起这鸾鸣香来,说是可惜了制香工艺绝密,只供宫中人使用,还向朕讨要那制香的方子。自然,既是宫中匠人的秘方,爱卿没有讨得,又过了几日,爱卿说,仿着那香味,自己也炮制了一份。这仿制的自然不是一模一样,比原先的鸾鸣香多了一丝枯涩之感,后味也更浓烈。”

    皇帝说着,微微合上双目,将那香囊放在鼻下又轻嗅了一次:“朕上了年纪,恐记性不行了,不如爱卿来闻闻,这香囊的气味,是否与爱卿独家仿制的鸾鸣,如出一辙?”

第六十七章 女祸() 
“朕上了年纪,恐记性不行了,不如爱卿来闻闻,这香囊的气味,是否与爱卿独家仿制的鸾鸣,如出一辙?”

    他的声音如同劈头一个惊雷,伏身在地上的王靖贤仿佛僵住了一般,动也不动,一言不发,仿佛是具已经出离人间的尸体。

    “微臣。。。。。。微臣不知!陛下。。。。。。”他口中断断续续地高呼起来,皇帝却看也不看一眼,用力将那香囊掷在了他的面前。香囊小巧还不若成年男子手掌的一半大,上头的春宫图样精巧秀美,甚至还用了金线点缀,只是放在鼻子前侧,就能闻到那香囊中的香气。

    香调略有一丝枯涩不顺,带着几分清苦之感,再回味时,却又有浓烈的香味在鼻间萦绕。正是王靖贤在家一时兴起,随手仿制的鸾鸣香。

    “你是说,你栽了个与后妃私通的死罪给王靖贤?”林弦歌微微睁大了一双透亮的眼睛,只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王靖贤一生纵横官场,这下只怕是声名尽毁,老来失德了。

    沈长渊促狭地眯起了眼睛,见林弦歌微讶的神情,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说起来,的确是江夏王给我的灵感。我想给王靖贤头上安个绝不可能被皇帝原谅和包庇的罪名,恰好王成的事东窗事发,江夏王这般谨小慎微做人的,都难忍这绿帽子,冒险将王成抓来泄愤,想来,帝王之尊定然也不会忍的。”

    但是,即便如此,仍有解释不通的地方。

    “王靖贤与皇上的对话,甚至还有私制鸾鸣香之事,你如何得知?”她的目光转移到了沈长渊身上,这个男子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是,林弦歌却不知他究竟有多大的势力,足以在不入仕的境况下,能够买通宫女,甚至还能将朝臣与帝王的私下谈话摸得一清二楚。

    她的话一针见血,仿佛将两人之间悠然自得的气氛骤然凝结了起来。沈长渊的食指轻轻抵在唇边,刹那间,他那副浪荡的模样被收敛了起来,似乎又变成了当日在江夏王府,面对那个发丝沾湿刚刚出浴的小姑娘时,漫不经心地威胁的男人。

    “嘘,小丫头,这事儿,是我的秘密。”他唇角微微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从石块上起身走到了林弦歌身边。不及她闪躲,沈长渊便将她整个人都笼在了高大身形的阴影之中,而沈长渊的目光与平时完全相异。

    分明是黝黑的眼眸,却仿佛酝酿了千百层汹涌的浪涛,这样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时,只觉得脊背发寒,仿佛心思全都能被他看穿一般。

    “等你嫁给我以后,我再告诉你。”沈长渊只是凑得更近,甚至近到再俯身几寸便能将下颌贴在她的额上。

    祭坛大殿的室外,皇后有几分担忧地在外头踱步,虽仍然端着端庄风仪的架子,却仍然可从她紧锁的眉宇间看出她心中的焦灼。

    除皇后外,其余后妃及皇子已经被她安排送了回去,毕竟是后宫的丑事,明晃晃放在自己的妻妾和子女面前,皇帝面子上也不好看。只是皇后作为后宫之主,少不得要留在此地等候处理罢了。

    “如何?爱卿亲手调制的香料,京城中独一份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朕的爱妃身上?”室内,皇帝见王靖贤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味高喊有人害他,便强行止住了他的话头。

    “陛下,臣妾有话要说。”

    两人对峙之际,只见那一直在一旁静默的婷修仪忽然直起腰背,清朗的声音如同空谷回响,刹那便将屋内滞涩的气氛打破。

    皇帝这才打量起仿佛事不关己的婷修仪,他的目光自婷修仪高高盘起的发髻,清丽又带着几分妖媚之色的面容,一直流连至她露在礼服之外纤细白嫩的脖颈。

    他对这个女子没有感情,甚至,他对后宫中所有的女子都没甚感情。她们是他泄欲的工具,是替他生育子嗣继承大业的容器,他在学习帝王之道的第一日便知道,儿女情长只是一个帝王生命中的绊脚石,闲时可捡拾起来把玩,但也是随时可丢弃在路边的东西。

    只是这个婷修仪。。。。。。他本可随意封她个美人做做,玩腻了便任由后宫中其他的妃子将她处理掉便可,横竖一个来自北狄蛮族的女子,在后宫中的手腕定然比不过身经百战的东晋后妃。

    可是她却自称是天人。。。。。。若是十年前,皇帝会觉得她只是完颜真送来的一个可笑的幌子,但如今,他为延年益寿福泽绵长,甚至开始服用钦天监法师炼制的丹药,隐约的,竟有些希望这个女子真的是上天派来相助他的仙子。

    若非如此,她又如何能生得如此平淡,仅凭眉宇与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或许还有那无师自通一般略带青涩,却又无比撩人的房中术,诱得他接连几日都宿在她宫中?

    天人临凡的仙子,却与自己的臣子私通。。。。。。皇帝暗自捏紧了袖袍下的手掌,压下眉宇之间欲喷薄而出的戾气道:“爱妃有何解释?”

    “陛下,臣妾乃是天人临凡,要来辅佐陪侍东晋帝王的。”婷修仪缓缓地开口,她的嘴唇饱满丰盈,今日抹了鲜红的口脂,更显得娇艳欲滴,这句话她入宫之时便说过,只是旁人从未信过,而她每每说出口,却都是这般笃定平淡,“臣妾与王大人。。。。。。并无任何干系,请陛下明鉴。”

    她说话时,盈盈地跪拜在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俯身时那本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礼服领口有些微松,她一动,更是露出了一痕丰满的雪脯,这般风情却是在祭天大典之中才能瞧见,实在是有些吊诡。

    “哦?”皇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她的胸前,眼中却是一片更加深沉的阴霾,“那么爱妃如何解释这个香囊?”

    “臣妾。。。。。。臣妾是今日出宫时捡到的。。。。。。”婷修仪的声音轻灵柔媚,而她说话时却并非王靖贤那般摇尾乞怜的模样,而是纹丝不动的平淡如水,皇帝平日里被她所惑,便是时常迷恋她这种人前冷淡,在他过夜留宿时却妖娆动人的模样,“臣妾与宫中姐姐妹妹们一同出宫的,本是按各自品级候着马车,臣妾却无意间在地上发现了这香囊。这东西出现在后宫,又是在后妃们所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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