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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贵女凤华-第39章

小说: 贵女凤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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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弦歌没有搭理她。她的身子微微绷紧,双手紧紧攥住裙角,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因那探究一般的凝视而倒流了起来,在体内猛烈地冲撞着,几乎使她支撑不住。

    完颜真。。。。。。究竟是否记得她?这样的目光,还是萧逸之已经与完颜真达成了交易,才会放任那一群精心打扮的莺莺燕燕于不顾,唯独落在姿色毫不出众的自己身上?

第四十五章 宫宴(中)() 
有人似乎惯于以眼神读人心,于是,不少细作在训练中,不得不学习掩饰自己的目光。

    同样,从完颜真的眼神中,即便是那些最不擅长猜度人心的人,也可以读出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他似乎生来便是个狂妄恣意的人,这种狂妄比起东晋风流不羁的狂士更有一种不同,像是北境的一阵飓风,夹杂着粗粝的砂石的咆哮。

    他的眼珠似乎带着一点异族人的褐色,浓眉之下性状格外狭长深邃,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随时带着想要撕裂和征服的欲念。

    “父皇曾叮嘱我与皇兄来此迎接,没想到北狄王竟走错了路,这倒是我们招待不周了。”朗声的大笑声传来,众人纷纷侧目,林弦歌觉得身上的威压一轻,只见萧逸邗微笑着从侧门中走出,身边还带着个显然也是北狄打扮的女人,“只是北狄王也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走错路不说,就连赫兰王妃都弃之不顾。”

    起初,众人都为萧逸邗那张颠倒众生甚至还带着几分妖孽的脸而怔在原地,并未注意完颜真的神色和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因是正式的宫宴,萧逸邗身着红色的皇子朝服,平日里有些散乱的发丝也束在冠中齐齐整整,眉毛斜飞入鬓,一双凤目微微挑起,万种风情自不必说,倒是比平时多了些英气,看得那些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们个个双颊飞红。

    “原来是三皇子。”完颜真看向萧逸邗的眼神却是有几分轻蔑的,而萧逸邗嘴上对他说着话,眼神却一直向着林弦歌的方向,甚至在众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对着她带着笑意地眨了眨眼,“赫兰,过来。”

    那个被称作赫兰的姑娘得了吩咐,这才从萧逸邗的身边大步走向完颜真。她是个肤色黝黑还带着隐隐光泽的姑娘,一双灵活的大眼泛着幽幽的蓝色,发鬓浓密鼻梁高挺,高耸的上身被点缀着银质铃铛的抹胸紧紧包裹,她并不似东晋女子一般,在冬日里身着厚厚的披风斗篷与袄裙,而是穿了一双兽皮制的长靴,那双修长优美的腿令人格外瞩目。

    这人,林弦歌也是记得的,不过她却并未往这边看上一眼。前世完颜真的侧妃,北狄之下某个部落进献上的公主,生得健美高大,颇得完颜真的宠爱,虽然对于自己屈居林弦歌这个娇弱不堪的东晋人之下有些不满,却是个天真莽撞的性子,并未下过毒手,更不与完颜真一同欺辱与她。

    草原上生养出的如火一般率直的姑娘,最终也逃不掉改嫁给完颜津的命运,并在那场庆功的宴会上被折断双腿,生与死,林弦歌也不知了。

    见萧逸邗亲自来迎,完颜真也不再故意生事,一把拉过赫兰便扬长而去。以老王妃为首的众女眷也纷纷谢过萧逸邗,依次从侧门而入。

    东晋皇帝以俭朴为德,故此东晋皇宫自他继位以来便不再扩建修缮。即便如此,正殿依然恢弘庄严。与盛产黄金等金属因而宫殿遍地金碧辉煌,就连足下踏的都是金砖的西燕不同,东晋皇宫是更加庄重的玄色为主,一眼看去开阔宏大,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肃意。

    众大臣及家眷入座后,听闻太监通传,帝后才自殿后入正殿。伶人已经列队在殿中,随着帝后二人的脚步奏出新编的曲乐来。

    一时之间,殿内鸦雀无声,只闻那一下一下的鼓点,似乎直凿到地底一般。

    东晋的皇帝如今已经近六十,从他端正的方脸上依稀可看到萧逸之的面孔,只是那几分温和的风度却尽数消去,因年老而愈加深陷的眼窝里射出的是足够骇人的精光。他的肤色较深,身形却不如自己的几个儿子那般高大,装饰繁复的龙袍挂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松垮。

    林弦歌即便是前世也未曾见过这位皇帝几面。从萧逸之和林邦彦、林翰飞的只言片语中,她知道东晋如今的皇帝有几分才干,更有野心,曾在天下初定之时意图举兵西燕与北狄,最终因东晋内部兵力实在不足,才惜惜作罢。

    只是英雄终究有垂暮时,尽管他身边的皇后看上去神采奕奕,添上脂粉看上去至多三十出头,但皇帝却老迈得多。甚至已经到了需要提防自己的亲子谋权篡位的地步。林弦歌只是注视了片刻便很快收回目光。

    龙椅之上,皇帝缓缓开口,说得是些与往年没什么两样的贺辞。末了,他却微微侧头,转向完颜真坐的方向。

    “今年。。。。。。与往年不同。”他的嗓音低沉,却能传遍整个大殿缓缓回荡,“北狄战神却是我东晋的贵客。”

    随着他的话,完颜真从桌前站起,丝毫不畏惧四面八方带着好奇和探究的目光。

    “本王来东晋还是头一回,来人,献礼。”

    完颜真话音刚落,他随行的两个手下便一声应下,自下席站出。他们合力提起一个打造得巨大而严丝合缝的铁笼子,走至殿中,一声低吼,发力将那笼子高高举起,好让在座众人能够看清。

    笼中关着的乃是一个女人。比起北狄,她更像是个中原的女人。今日赴宴的众女眷皆盛装出席,她却像个动物一般被装在笼中,倾泻的长发如玄色瀑布垂落至脚踝,发色乌黑,肤色却如玉,光洁得像是极好的透明琉璃,令人不敢触碰。这也便罢,可她的眉眼虽然不算得精致夺目,但那如烟疏眉和月牙般透亮的眼眸,衬着血红娇嫩的唇,直直地勾起了人的欲念,却又自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疏淡,令人望而不得,难以亵玩,则欲望更甚。

    “这女子。。。。。。”不知窃窃私语的是哪位大臣,口中满是惊叹之意,却引来了众人不满的一瞥,仿佛责怪他破坏了这美人图景。

    女子无泪无笑,面色平静,只披着一条薄纱勉强遮身,那勾人的眉眼五官本应让人觉得妖媚,却因她这周身的肃然而显得不可迫近。许久殿内才响起窸窸窣窣的低语,男人们的眼睛大多牢牢黏在这女子的身上,就连几个女眷也啧啧称奇。

    “我还以为,你家大姐已经算是人间绝色了。”赵如慧落座后早就不甘寂寞地跑到林弦歌身边,如今见了这女子,嘴里还咬着半块糕点,便忍不住赞叹起来。

    林弦歌有些探究地望着那笼子里的女人,没有答话。各国进献美人是常事,只是完颜真。。。。。。他当真对东晋有臣服之意?若是没有,这女子身上又有何名堂?

    似乎十分满意殿中宾客的反应,完颜真站出来,却并未对龙椅上的皇帝行礼,而是撇起嘴角大笑道:“这美人儿是本王在山间猎得,特送给东晋皇帝,就当做你们年节的礼物罢。”

    皇帝一时之间似乎也被那女子的容貌迷住,听了完颜真之语,才正了正脸色道:“不知此美人有何特别,值得北狄王千里迢迢从北狄运往东晋?”

    “这女子,在山间长大,吃的是野果,喝的是露水雨水,本王发现时,她只身住在洞穴之中,虽如兽类般过活,却生得一副好容貌。本王的手下问她话时,她却说自个儿是什么天人,自己提出要来东晋,我看来你东晋还缺个礼物,便顺水推舟了。”完颜真道。

    此时,宴席已经开始,宫女如流水一般将各色菜肴端上桌,宾客却无心品尝,只是巴巴地看着大殿正中的女子与完颜真。

    “不错。”

    如同滴水敲击磬石,那女子的声音清脆,开合的红唇缓缓动着,教底下一群人都看直了眼。

    “妾身曾是天人,奉上天之命,要来东晋常伴君侧,辅佐大业。”

    这话一出,满殿讶然。有人面露惊叹,有人语出嘲讽。林弦歌眉头微微一挑,夹了一块糯米藕丸放在盘中,还没下筷,便被身边的林乐仪轻轻撞了一下。

    “二姐姐。。。。。。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林乐仪今日来赴宴,母亲不在身边,又素来不太得老王妃的欢心,此时有些困惑,便只得问林弦歌了。

    赵如慧却是热心,她为人直爽,既亲近林弦歌,便连带着她的姐妹也一并亲近了,除了当日为难林弦歌的林管彤以外:“就是说她自己是天女下凡呗,也不知是真还是个幌子。”

    “不错。”林弦歌微微蹙眉,看见林乐仪敷着脂粉的面色显得愈加苍白,“不知。。。。。。是不是个幌子。”

    她们这头小声低语,殿上皇帝却已经笑着将人收下,令几个宫女领着下去了。完颜真回了坐席,宴会这才继续。似乎是为了让席中看那美人失了神的各位朝臣反应过来,伶人们的歌舞显得比平时更加卖力,因是庆祝年节,多是些喧闹喜庆之乐,俗是俗了些,却显得殿内欢聚一堂,君臣同乐,方才那女子现身带来的几分空灵回响,皆消散了去。

    酒至半酣,皇帝才状似随意地将目光转向下首坐着的萧逸之,笑道:“逸之近日来接待北狄王,可有怠慢疏忽?”

    萧逸之不紧不慢地放下酒盅,舒朗一笑道:“儿臣虽愚钝,所幸不负父皇所托。只是如今北狄王为父皇送了这样难得一见的奇物珍宝,显见是两国交好之举。儿臣不才,却觉得咱们东晋也得做出些交好的表率来,方有大国之风。”

    似乎是参透了他话中的意思,坐于皇子们下首的林邦彦身子猛然一直,随即担忧地看向女宾席上正与赵如慧谈笑的林弦歌。而皇帝显然对此极为认同,拈须颔首道:“太子说的不错,不知你有何见解。”

    萧逸之的目光不偏不倚,嘴角挂着温厚端正的笑容道:“自古以来,两国交好,都要结成婚姻之盟。方才父皇已收那美人入后宫,如今,自然是要在咱们东晋闺秀中也挑一个美人出来,做和亲之礼。”

第四十六章 宫宴(下)() 
“自古以来,两国交好,都要结成婚姻之盟。方才父皇已收那美人入后宫,如今,自然是要在咱们东晋闺秀中也挑一个美人出来,做和亲之礼。”

    此话一出,满殿皆寂静。尤其是随自己父兄前来赴宴的众多闺中少女们,更是畏惧地低下头,心中恨不得自己立刻貌若无盐才好。

    东晋皇帝子嗣不少,但却没有几个女儿。长公主菁华已经出嫁,在宫外建了公主府,二公主安平早年间去了南疆领域和亲,如今已是南疆部落的王后,剩下的几个都还年纪尚小,显然不是和亲的人选。

    不怪今日来的名门闺秀们胆怯,实在是和亲从来都是面子上光鲜,里子不知要吃多少苦头的事。在座的都是娇生惯养出的大家小姐,就连嫁出京城外都尚觉不妥,更何况要远赴北狄那苦寒之地,一路上颠沛流离,娘家再有势力,东晋的威名再显赫,到了那等蛮族之地,也不过是刀俎边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就连去了南疆的安平公主,早几年也时时有被南疆人欺凌羞辱,日日流泪的说闻传到京城中呢。

    男宾席上也是一片哗然。尤其是家中还有待嫁女儿的大人们,个个儿都是面色惶恐地望着龙椅上神情捉摸不透的皇帝,暗自忧心,生怕萧逸之或完颜真下一刻便点中了自家闺女。尽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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