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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鬼眼狂妃太惹火-第96章

小说: 鬼眼狂妃太惹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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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想着,火如歌伸手招呼来了侍婢相思,那侍婢与曾经跟随在她身边的凝儿一般大小。许是因为这侍婢是慕容珩由暗部抽调过来的丫头,无论是行事还是反应上都少了几许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本应拥有的灵性,反倒多了几分历经风雨的成熟。

“镇国公将军府可是荒废至今?”

“回主子的话,火家叛乱后便始终废弃。”相思的声音与普通姑娘不同,总显得有些低哑。她说着,忽而抬起目光,其中有一丝惊异飞掠而过。“主子您是想……”

闻言,火如歌挑挑眉,扁唇朝门口和头顶的位置分别努了努嘴:“有那两个家伙在,我这胎早晚得养成怪胎!”

眉心一跳,相思的神色忽而古怪的扭动了一下。

早就对王妃特立独行的想法和言语有所耳闻,今日亲耳听起来,总觉得外界传言还是欠了那么一点点的火候。

王妃想搬回将军府养胎,这可是个天大的事儿,是告诉王爷呢还是不告诉王爷呢……

侍婢相思杵在原地陷入纠结中,火如歌看向她的唇角也在一分分向上缓缓勾起。

纠结吧,人生在世纠结着纠结着就习惯了!

她才不怕被慕容珩知道自己的打算,说到底,这个孩子,才最重要。

手指抚上小腹,火如歌脸上径自沉淀出一丝温存和柔软。

她不曾感受过的,不曾拥有过的,如今她要全部给予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至于慕容珩,还是哪凉快哪呆着,找个地方洗洗睡吧。

就在火如歌敲定了自己的想法时,门外的慕容珩也郑重做出了一个决定。因此,当晚靖王府内有多条快的看不清数量的黑影进进出出,来去往复,他们出门的方向和路线虽是各不相同,可最终的目的地都是那个早已杂草遍地、灌木横生的镇国公将军府。

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不短,足够将一座废弃了半年之久的宅子收拾干净,虽不至于重新翻修、精致装潢,住上几个人还是毫无压力的。

更何况,火如歌就一人,顶多带个侍婢,国公府那么大,都能当度假村使了,两个人绝对是小意思。

靖王府,展风瞅着正悠闲喝茶的慕容珩皱眉头。

连续一个月整夜整夜往那国公府跑,暗部的兄弟们一个个黑白颠倒的快要神经衰弱了。白天个个都疲乏无力四肢酸软,一到晚上甚至比蝙蝠都精神!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心痛归心痛,该做的事儿还是得做。这样想着的展风目光一定,张口:“主子,将王妃一人放在国公府,当真没问题么?”

“随她去。”摸了摸光洁如新的下巴,靖王勾唇。

展风望天。

前些日子一直赖在王妃房里的人如今怎么这么轻易就遂了那位女主子的意?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将手中泛黄发旧,页脚卷边的兵书翻过一页,慕容珩神色悠闲,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前些日子丢的屏风若是找不到便罢。”

突如其来的话题令望天的展风微微一愣,紧接着便回神应声:“是……多谢主子体恤。”

还有南洋珐琅瓷的花瓶,江南丽坊的云锦缎面双人被,中州鲁福的黄花梨千工床,还有那些个数不上数的吃穿用度,全部都是您千叮咛万嘱咐连夜从自家送去国公府的!

眼瞅着自家宅子就要被家主一件件掏空败光,展风心里这个怄。不光怄,还要陪着王爷做戏,总而言之,主子的宗旨是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一切损失的讨好主子的女人。

想到这里,展风一时间更是感慨万千。

说起女人这东西,主子可是没少见,火辣的、妖娆的、娇媚的、柔弱的、侠气的、风尘的,什么样的没见过,也没见他如此倒贴过……倒是以前先帝在位时,有人想巴结主子,送了各式各样的绝色美人来,一个个都是从头发丝儿包装到脚趾甲的,主子倒好,连看都没看一眼,愣是将人家整整三十八个美人用马车载了直接送去乱葬岗活埋了。事后还故作不经意的将这件事于国宴之上当笑话一样讲给宴席上的二十八名大员听,硬是将其中一人听出了心肌梗塞,险些一命呜呼。

从那以后,靖王那响亮亮的名号算是正式打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事实的真相自然也就窜了味儿,变了形儿,最后落得个“荒淫无道,罄竹难书”的恶名。

展风自小被慕容珩捡回宫,对慕容珩是绝对忠诚,这也是他成为贴身护卫的原因。十多年过来,直到慕容珩与火如歌相遇之前,他都始终觉得,以他家主子这样的冷硬性子,除了圣上指婚这一条路外,恐怕是不会有哪个女子肯冒险主动嫁给他为妃了。当时在京城内更有传言,靖王命中带煞,乃是天煞孤星转世而生,出生不久便克死了母妃,紧接着克死了那位将他带至少年的奶娘,后宫之中的兄弟姐妹尽皆视他为狼为虎,只有一位冷宫囚妃的儿子才敢接近他,而这个囚妃的儿子,便是当今的天启新帝慕容齐。

事实的发展走向终究证明了一件事,展风猜中了开始,却压根儿没想过靖王的感情故事竟然会开花结果,甚至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发展到结局。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火如歌进府后发生的种种离奇事件,他只觉胸口再也不闷了,脑仁儿再也不疼了,一口气登上房梁也没问题了,与那位王妃比起来,主子简直就是现世活菩萨,无人能出其右。

思及此,展风的思绪又开始乱飘。

不知道主子今儿个又要把什么东西送到国公府,希望不要是什么太大的物件……又要掩人耳目又要搬运重物,他和兄弟们的腰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吞下一口辛酸泪,展风在冬季凛冽的风里凌乱飘摇。

靖王府内,慕容珩在思考着今儿要送什么东西给国公府;而国公府中,火如歌正瞅着那莫名多出的一件件东西犯愁。

“相思,把这些东西送去城西破庙,告诉那些流民和乞丐,随他们处置。”如是说着,火如歌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像是在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儿。末了,她忽然抬头补充了一句:“派人盯着,老幼病残和女人优先,胆敢有违命哄抢的,直接砍手,不用请示。”说完,她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跟前的棋盘,直到相思领了命正准备朝外走的时候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开口道:“还有,命人做个牌子放在门外,上书‘靖王与狗不得入内’。”

“主子……”终于,一直面无表情的相思开口了。“王爷怕您住的不舒坦,这都是他的一番心意,主子您好歹也……”

看着相思那为难的模样,火如歌伸出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随即一翻眼珠,道:“就说靖王体恤民间疾苦,将那些东西换成银两后再布施出去。”

听罢,相思闭了嘴,发誓再也不要替靖王说话了。

王爷,千错万错都是您的错,您还是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吧。

相思逃也似的走了,火如歌继续欢乐的自己与自己对弈。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胎教尤其重要,她可不能让慕容珩轻易打乱了她的教育计划。

此时,她怀孕已经有五个月,肚子也微微凸了起来,尽管靠着宽大衣裙的遮掩看上去并不明显,可她那张原本有少许凹陷的双颊已经微微变得圆润了起来。

没了慕容珩和云中阙那两个聒噪的家伙在跟前,她和她腹中的孩子果然都要清净很多,就连心情也变得更舒畅了。



看到慕容珩唇边勾起一抹深入浅出的笑意,展风的唇角抖了三抖。

莫不是这位女主子又折腾出什么事儿了?

尽管展风与火如歌之间的接触并不太多,可长时间跟随在慕容珩身边耳濡目染,对她的了解也不比自家主子少。

跟在慕容珩身边多年,经历的事儿多了,久而久之自然对诸如察言观色之类的事儿也就熟练起来。

虽然不知道慕容珩在从国公府送来的传书上看到了什么,但直觉告诉这个贴身护卫,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这边展风正思忖着传书上的内容,那边慕容珩正挑着一边的眉梢看着传书上的字儿。

“靖王与狗不得入内”么……倒也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

都说怀孕期间的女人喜怒无常,可他们家的这位未免动静也忒大了点儿……“离家出走”不说,连他这个夫君都拒之门外避而不见,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待她生完了,他必须将在这段时间里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尽数讨要回来。

嗯……下次可以尝试几个新姿势……

一旁的展风眼瞅着自家主子眼内的笑意越发浓深了起来,后背莫名变得很凉很凉。

“启禀主子,人已经关起来了。”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两人近旁响起,是赤组的成员之一,名叫丁久。

“好吃好喝伺候着,仅限制他的自由便可。”将手中的传书揉成一团塞入袖口,慕容珩朝那陌生的面孔看去,轻描淡写的说道。蓦地,他看着丁久的目光忽而细微的闪了闪,问道:“这个声音本王没听过,新学的?”

“是。”不冷不热的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丁久看向慕容珩的视线里同样没有产生任何情绪的波澜和起伏。那目光看上去无欲无求,简直就像是隐世高僧,没有什么凡间尘世能动摇他的追求。

狭长的凤眸在丁久身上停留了片刻后,慕容珩眸光微沉,瞳孔深处有细碎的光在缓缓溢出。

与前晚相同的时间点内,由靖王府内飞出了毒蝎一直在使用的传信飞鸽,通信鸽飞翔的方向正是皇宫。而皇宫内的接应人也在与前晚相同的时辰里收到了他想要的消息,一切看上去都与以往一般无二。



住进国公府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日醒来,火如歌一眼望见的不仅仅只有窗外的银装素裹的雪景,更有不知是什么时候挤上榻来的慕容珩,和他那双蓄满笑意的亮晶晶的眼睛。

双眸一眯,相思那张始终面无表情的淡定脸忽而在闹内掠过,她深吸口气,强令自己冷静。

这事儿也确实怪不得人家相思,慕容珩是谁,他耍起手段来那绝对是天下无敌,一个小小的侍婢又怎会是他这老狐狸的对手。

“我不是顺了你的意,一直没来找你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好歹也让我看看你。”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搓了搓,吻了吻,[·]他那样子看上去是既委屈又可怜,活脱儿一副不受媳妇儿待见的可怜夫君。

“倒是顺了我的意,不知道这一屋子的东西是怎么凭空变出来的。”巧笑嫣然的指了指摆满一屋子的各种器具,火如歌脸上写满了“信你才有鬼”的神情。

闻言,慕容珩不语,脸上的笑意却变得深沉起来。他伸手将火如歌卷入怀中,轻抚着她隆起的小腹,道:“再不来,孩子出世后不认得我这个爹可怎么办?”

“那也没啥,反正有我这个妈就行。”扒住他的咸猪爪,她答的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

“如歌……”慕容珩忽然低唤起她的名字,声音也变得低哑,似是有某种令人难以揣摩的情绪渗透其中般,听上去,总觉得耳膜要被那嘶哑的声音磨出血痕。

她并非不熟悉这由他咽喉间发出的声音,只是许久未曾听到,猛然重温,总觉得有些遥远也有些陌生。

她不喜欢他发出这种会令人连耳膜也一并受损的语调。

房间内一时间变得寂静起来,慕容珩没有将方才的话继续说下去,火如歌也没有接腔。两人像是极有默契的配合着彼此,事实上,却都只是在等对面的那个人开口,先打破这样令人郁结的沉默。

望着他的黑眸深处那一抹宛若烟芒般的浮云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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