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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79章

小说: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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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疯了。你才是真正的疯子!”她伸手指着多尔衮,恨声道,“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个疯子,洞房之夜,你好端端地突然发疯撕毁了屏风;去年春天在南苑,你差点把我勒死。还疯狂到像个野兽,像个魔鬼!你根本就不是个人,你就是个魔。是个天界派下来,专门为祸人间。专门残害生灵的魔!你每次召我侍寝地时候,简直就不把我当个人待,甚至连个奴隶都不如。”说着,她猛地伸手,撕开了衣衫。扯开了肚兜,洁白胜雪的双乳立即颤抖着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

我本能反应地转过脸去,却听她继续说道:“没错,我是和你儿子苟且,是和他睡了,可我根本不敢点灯。根本不敢让他看清楚我的身体…………现在,让你的儿子们,让你的皇后都仔细瞧瞧,看看你发起疯来的时候都对我干了什么!”

我惊愕之下,回头仔细打量着,果然,她胸前那白嫩光洁地肌肤上。隐隐有着星星点点。形状不一的疤痕,看样子已经陈旧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连说话都不连贯了。

她笑得更加癫狂了,摇摇晃晃地,“哈哈哈哈……怎么回事?问问您男人,问问他都对我干了什么?”

多尔衮不语,仍然呆呆地伫立着,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神色来,空洞到骇人。

“算了,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他是不会承认地。姐姐,您一定很不解,我为什么那么怕他,一见他就畏畏缩缩的,连说话也不敢。我就告诉你知道:别看他平常好好地,对女人又温柔又呵护的,可偶尔发起疯来,简直就变了个人,从人变成魔,用滚烫的蜡油往我身上滴,狠狠地掐,狠狠地咬……不但这样,还骂我,骂我是哥哥为了王位交换,而送给他任意践踏的贱种。我要怪,就怪我的命,生在朝鲜,还有那样一个野心勃勃地哥哥……姐姐,您可小心着点,说不定他哪一天也会在您身边突然发疯的。您要是害怕了,就离他远远地,再也不要让他看得到,摸得到。”

我们俱皆缄默了,或者说,目瞪口呆了。我忽然想到,他去年那两次古怪的举止,原来并不是什么梦游什么迷症,而是真的发疯,间歇性的狂躁症发作。难怪他过后恢复了正常,就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作为了。

孝明已经抱定了必死地决心,索性豁出去了,面向他,继续说道:“你刚才不是问孩子究竟是谁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他不是你的种,因为,你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大阿哥比你善良,比你温情,比你好太多了。他是大阿哥的儿子,是你的孙子。你这个活王八,算是当定了,你再怎么发狂发疯都没用,杀了谁都没用。你当了一次王八,就一辈子都是王八!哈哈哈……这就是你所遭的报应,报应啊!”

话说到这里,就嘎然而止,像连绵不断地蚕丝被利刃陡然切断了一般。

我们谁都没有注意,之前一直怔怔然地多尔衮会悄无声息地抽剑出鞘,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剑锋已经没入她的腹部。笑容在她脸上渐渐凝固住了,她愕然地睁大眼睛,低头看着,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轻笑一声,拔剑出来,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动作很娴熟,很敏捷,快如闪电。他每次亲手杀掉敌人时,出手都是如此完美,一气呵成地吧。

东青慌忙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满是血污的脸,呼唤着她,生怕她的眼睛闭上了就再也睁不开了。

许久,她徐徐地醒转过来,已经气若游丝了。似乎有点茫然地,呆呆地望着东青,并不说话。

“你别死,别死啊!千万别……”说着,他已经哽咽起来,无法再继续了。

“大阿哥,您记住,下辈子,下辈子千万……千万别再生在帝王家啊……”努力地说完这些,她就渐渐地,长长地呼出了最后一口气,接着就没了声息。

孝明死了,东青却并没有像常人面临此景时一样,悲痛欲绝,或嘶声咆哮,或恸哭不已,甚至连一滴泪水都没有。他很平静地将她放在地上,跪下,深深地一个叩首。然后,用温柔的语调,缓缓说道:“你放心,我记住了。下辈子不但不要生在这里,甚至也不必投胎为人……咱们,就当一株花吧。你是花,我是叶,就长在远离人烟的悬崖下头,让春天时候融化下来的雪水滋润着,同生共死,一起鲜艳,一起凋谢。再也不用担心被谁分开,再也不用被别人逼迫着非要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用再为情吃苦……春草年年碧,春花年年开,每年一个轮回,咱们永世都在一起……”

说完之后,他伸手仔仔细细地替孝明整理好了原本散乱的衣衫,然后低了头凑过去,很温柔,很温柔地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记亲吻。等再抬头时,他的泛白的唇上已经沾染了殷红的血。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一百零四节 以血决绝

他这短短的几句话,落入我耳中,敲打在我的心头。犹如秋天里枯黄的的树叶,本已经摇摇欲坠了,遭遇这几粒冰雹的打击之后,彻底地残破了,坠落了。

我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可我现在却艰难于言语,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惨剧就在眼前发生,却无力阻止,我现在究竟要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能窝窝囊囊地,废物一般地,深深地痛恨着我自己。

想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苦酒的酿酒,也不是一日之功。什么事物从辉煌到倾颓,也是一步步走下来的。我脚底下的泡,也是自己磨的,怪不得别人,甚至怪不得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凶残,凶残得如同一头野兽的多尔衮。

这痛苦的溯源,应该是靖和元年开始的吧。若我没有发现那封来自朝鲜的密报,我就不会忧心忡忡地写信给李叫他提防;若我没有写信,朝鲜那边的一切都如多尔衮原计划那样的发展,那么后来肯定不至于闹出那样大的冲突,孝明更不会作为一个政治交换的筹码来到大清;若孝明没有来,东青自然没有机会爱上她,和她发生关系,他也许会高高兴兴地和适合做他妻子的女人成婚,人生将会是一片光明开阔的坦途。更何况,多尔衮已经跟我说过,准备立他为储君。

眼前,仿佛浮现了出十六年前,他刚刚出生时,多尔衮的抱着他亲昵的那个场景…………当时,多尔衮慈爱而欢喜地亲吻着他那稚嫩的小脸,对他说,“东青啊。阿玛一定要把万里江山统统都打下来,然后亲手交到你手里,你可千万要坐稳了,不能辜负我和你额娘的期望啊,一定要做个永世流芳地盛世之君,明白了吗?”他那时候哪里明白?很快,回答他阿玛的不是甜甜一笑。而是哇哇大哭,因为他被他阿玛下巴刚刚冒头的胡茬子给扎痛了……

一切都应该是很好的,可为什么。却要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就如被藤蔓拖拽着。一点点地滑入万丈深渊。我虽然极力地挣扎着,死死地抠着悬崖的边缘,发出尖利地,绝望地呐喊,却仍然不可避免地。堕落下去,继而粉身碎骨。

我的儿子,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当初鬼迷心窍,写了那封信,走错了路,间接地导致了眼下地局面。若是能让我重新来过,我绝对会改变当初的选择的。只可惜,过去地事就过去了,就成了历史,一切都不可改变,历史也没有如果。现在,我能怎么办呢?

眼下。东青在多尔衮的心中。恐怕已经是万劫不复了,再也不会有任何原谅地可能。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杀了他。还是将他囚禁?我颤抖着,战栗着,我要怎样,才能阻止即将发生的悲剧呢?

沉默了许久的多尔衮,突然狰狞地笑着,用咄咄地目光盯着东青,说道:“你这么喜欢她,这么离不开她,那么我就做做好人,送你去地底下和她相见吧。现在她还没走远,你追赶着去,还来得及。”

本已失魂落魄的东青,听到这话之后,愣了愣,然后直起身来,望向他的父亲。他眼睛里没有任何色彩,仿佛已经没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还能呼吸,还能感应的躯壳。

我该愤怒的,要是以前,我必然要冲上去扯住多尔衮大骂,申斥他的狠心,痛责他地无情。可是,在强烈的自责和内疚的苦苦交织中,我竟然连这个勇气都没有了,我彻底地虚弱了。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行几步,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膝,极度卑微,极度低贱地哀求道:“求求你了,千万别这样啊!东青就算一千个一万个不对,毕竟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求你放过他吧,他也知道错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多再关他一阵子,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就是了,又何必非要杀他?”

他低头,轻蔑地说道:“他知道错了?笑话,你看看,他哪里像知道错了的模样?当着我的面,和我地妃子搂搂抱抱,还,还……只要他还活着,我地耻辱就会继续下去。测试文字水印8。还有东鸿,是他给我添的便宜孙子,哈哈哈……多有意思啊,善雅说得没错啊,我是遭报应了,这就是现世报。我杀了那么多人,踩着那么多人地尸骨,双手沾满鲜血,一路走到今天。如今,真的是报应来临了。不过我既然当了坏人,就不能心软,就不能手软,我要一直坏下去才行,才不辜负了这么个恶名,才坏到够了本。若他和东鸿都不死,知道我耻辱的人,或者验证了我耻辱的人还活着一天,就会提醒我一天,我是个王八,我是个活王八!你说说,他们该杀不该杀呢?”

我仰起脸来,苦笑着,反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知道这个事情,验证了这个事情的人,还不仅仅他们两个,还有我。既然我们这样的人让你感受到了深刻的耻辱,让你一天也不能安寝,那么单杀了他们,你就能彻底解脱,彻底不用担心了吗?不如,连我一道也杀了,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

多尔衮用悲哀的眼神定定地望着我,渐渐地,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眼睛里满是嘲讽的意味。忽然,他提起血淋淋的宝剑来,在我的脸颊上,脖颈上,极轻微极轻微地磨蹭着。

那锋利的刃口在我的皮肤上微微地刮过,几乎没有什么痛,倒是有点奇异的痒,有点像在暴风雪来临之时,那被大风挟卷而来刮在我脸颊上的冰雪。只不过这一次多出了一股血腥的气味。血沾染在我的皮肤上,如此之近,感觉也如此之清晰,渐渐浓重起来,一点点地掩盖住了我心底里残存着的希冀。就像溺水的人。无论如何死命地挣扎,最后还是彻底地沉入了水底,留在水面上最后的一点漩涡,很快就要消失无踪。

“熙贞,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你这是在用你地命来要挟我吗?”他很艰难,很艰难地问道。

“不。你误会我了,我不敢要挟你,我知道你这样的人。必然极痛恨别人的要挟。我是想对你说,孩子犯下这样的大错。究其原因,也是我的过错。如果不是当年那桩关于朝鲜事情,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既然我是罪魁祸首,那么你就来惩罚我吧,想怎样都行。我不说半个不字,更不会逃避躲闪。只求,你杀了我之后,放过孩子吧。就算你对他恩断情决,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把他废为庶人撵出宫去。再也不准他回来,也好啊!”

他不语,继续这样定定地注视着我。也许,他现在真的很犹豫,难以选择。他地内心就犹如大海上的波涛,虽然起伏不定,但也应该有渐渐平息安静下来的时候吧?我真地希望慢慢地拖延。拖延到他的戾气渐渐消散。渐渐宽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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