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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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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池秋水之中,荡开一点点细微的涟漪,而后又恢复了宁静祥和。此时,正是夏花烂漫的时节,可他的眼神,却静美如秋叶,悄然地落入我心里的湖面,然后随波漂荡,虽轻微,却惹得我,心湖再起波澜。

“可惜,这个男人也和他媳妇一样,是个很傻很笨的蠢人。只不过他还挺乐意当这个蠢人的,心甘情愿,乐在其中,因为蠢人起码不会孤单寂寞。你说说,若这个世上都是聪明人,那不就太没意思了吗?只有聪明人和蠢人一并存在,日子才会更有意思。”

说着,他突然牵起我的手,很认真地说道:“又譬如,这个蠢男人本觉得有胡子才顺眼的,可他媳妇说过,胡子不但难看还会扎痛她,所以他这十多年来一直不敢留胡子出来。每次出征回来,进家门之前都赶紧刮刮脸,生怕他媳妇瞧着不顺眼………人家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可他一个大男人还在意这个,你说他矫情不矫情,蠢不蠢?”

我有一种眩晕的冲动,想不到他也会如此“撒娇”啊,真受不了……我憋笑憋到肚子痛,好不容易才说出完整的话来,“呃……我还知道以后的事情。这个男人因为受了媳妇的欺负,很伤心很郁闷,心想反正媳妇都不喜欢他了,他好看难看也无所谓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算啦。于是,几天下来,也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说着,我俯身下去,双手捧住他的脸,调笑道:“别说,这胡子虽然不怎么美观,不过摸上去还挺好玩的,让人忍不住就想亲近亲近。”话音刚落,我不等他反应,就一口亲了下去。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六十五节 账目两清

燕京,豫亲王府。

昨天下了半下午的暴雨,今天就迎来了一个艳阳高照的晴朗天。不过现在已经是盛夏,在中午时分就格外地炎热,太阳炙烤着大地,尤其是铺满了石板的甬道上,更是热得烫人。多铎的屋子里门窗紧闭,闷热似蒸笼,阳光透过窗纸照耀进来,地砖上吸了热,也将室内的空气烘烤得更加闷热了。

阿济格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旁边摆了个放满冰块的银盆,依旧热得满头大汗。好在周围没有外人,他也就大大咧咧地脱去了外衫和里面的褂子,内衣,打了个赤膊,还不停地扇着扇子,骂骂咧咧道:“爹个鸟,什么鬼天气,今年这个夏天格外热,让人心里头直冒火,一刻也受不了。我看呀,还不如干脆回辽东老家去,那里多凉快惬意?没事儿打打猎跑跑马放放鹰,比蹲在这么个鬼地方可舒服多了。我看啊,不如哪天我跟老十四说说,每年夏天都给我放上三个月的大假,让我会辽东避暑去。他不怕热,我可怕得很呢!”

多铎倒是在床上捂着被子,咳嗽了一阵子,这才用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说道:“呵,你热得要命,我倒是冷得受不了,手脚都是冰凉的。要么,反正你也不怕天花,不如干脆到床上来,跟我挤一个被窝里,互相搂着。这样一来,你既得了凉快,我也借着你取了暖,岂不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阿济格先是一怔,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顿时笑喷了“噗嗤,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你少拿我开涮,想抱就抱如花似玉的小娘们去。抱我这个大老爷们干啥?就算饿极了的狼也不会不吃肉改吃草啊!怎么,你现在跟那些汉人学的,对男人都感兴趣了?”说着,就顺手从身边地冰盆里抓起一个融化到只有汤圆大小的冰块,朝敞开了一半的床帏处抛了进去。

里面立即传来多铎那夸张了的求饶声,“哎呀呀,别,我现在都剩半条命了,比西施还要病弱几分,比香山上地树叶儿还轻。一阵风就能把我吹走,你这么狠心地一砸,万一中了脑袋。立即两脚伸直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可就是杀人凶犯了你呀!”

“嘿,你少给我装,看你现在还这么有精神来调侃我,简直就是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哪那么容易死,装得跟真的似的……”说到这里,阿济格突然醒悟过来,脸色立即一变,笑容硬生生地收敛住了,“呸呸。瞧我这张破嘴,在这里说什么呢!呸呸,你别在意啊,我不是故意的,就当我没说过那个字

多铎在帐内不以为然地。用极轻松的语气说道:“哥,你怕啥呀,瞧我,连我自个儿都不怕呢。不论什么人,管他高贵低贱。早晚都要得到那边去的。我今年都四十了,岁数也不小了。没啥好不舍得的。反正只要活着的时候该玩都玩了,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这辈子就值了。”说着,还突然一副很感兴趣地模样,边琢磨着边问道:“哎,对了,你说说,我到时候在那边见到了父汗、母妃他们,是不是要跟他们讲讲二哥、八哥和咱们之间的恩怨?我猜那两位最喜欢说谎的,肯定不敢把他们地具体事迹给父汗讲的。也不知道他们在地底下能不能瞧见咱们这边的事情,要是瞧见了,二哥和八哥他们应该被父汗揍个不轻吧?”他的眼里渐渐出现了惆怅之色,直直地望着床帏顶端,“算一算,都二十八年了,父汗和母妃都去了这么些年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以前光顾着自己享乐,都把他们忘记得差不多了;可现在,真正闲下来,静下来,突然很想念他们。要是真见了面,估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应该是一头扎进怀里去,好好地痛哭一番吧?”

阿济格颤了一下,很费力地,暗哑着声音说道:“想你也会这样。你从小就是个爱哭包,天命十一年那一次,你在灵堂里面哭得都快岔气了,被老十四狠心地捂住,差点没捂死;当时那段日子,咱们过得真是苦啊,受的那些委屈那些欺负,数也数不过来,听老十四说,你每次半夜打雷下雨的时候,就哭个不停,每次都要他哄半天才静下来。他说,他哪里是在当兄长,明明就是在当老妈子……唉,现在想来,还真像一块疙瘩堵在胸口里,叫人喘不过气来。咱们兄弟三个虽然命不好,可上进心比谁都强,出生入死,刀刃儿上舔血地,一路走到现在,总算是功成名就,过上舒坦日子了。可谁能想到,竟然会有今天这样的……要么说,你还真是不走运呢。我比你大了九岁,论排行论顺序也不该先轮到你呀!这老天爷,还真是没长眼……”说到这里,哽住了。

多铎倒是没心没肺地笑着,打趣道,“得,瞧你,还笑话我呢,你不也掉眼泪了?”说着,指了指哥哥那泛红的眼圈和脸上的泪湿,“不过,也让我瞧了个稀奇,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没见你哭过呢。一个魁梧大汉还哭得跟孩子似的,真是……”他坚持着说到一半,感觉力气实在接不上来,于是停住了,急促地喘了几口,闭了眼睛。

阿济格吓了一跳,连忙起身。一个箭步跨到床前,伸手摇着他,紧张地呼唤着:“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可别吓唬哥哥。”

多铎地脸色比先前更差了,苍白得吓人,气息也很微弱,并没有回答。阿济格更加害怕了,于是加劲儿摇晃着,“你快醒醒,别睡着了!就算要睡,也先跟哥哥打个招呼,好让哥哥心里有数不是?”

好一阵子,他终于长吁了一口气,醒来了,目光有些恍惚地瞧了瞧阿济格。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呵,你干嘛呀,把我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没病死也被你给摇死了……你。你要真是童心未泯,还想玩拨浪鼓,我就叫人去把岱岳前几年玩剩下的几面都拿来,给你好好地玩玩……省得,省得你闲着无聊,跑来玩我。”

阿济格略略松了口气,不过看他有气无力的,说几句话都累得慌,只好劝道,“好啦。你还是把这点力气积攒着吧,都上气不接下气了,还学老鸹子。聒噪个不停,让给人听着不够心烦地。”

“我不聒噪,多没意思啊,这几天都没怎么说话,快要闷死了。”

阿济格见他仍然不肯闭嘴,微微有些愠色,故意板起脸来,命令道:“不准再说了,现在就闭嘴!不然,我就不替你保密了。立即派人把这事儿告诉老十四。”

多铎一听,立即就妥协了,不再说话,而是用无可奈何地眼神瞧了瞧他。那份无辜劲儿和善良劲儿,简直可以和瞪着一双圆圆的。琉璃一般明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主人地小野猫相比了。

阿济格很快就心软了,只好在床沿上坐下来,安慰道:“行啦,别郁闷了。这样吧。你不说话,先歇息会儿。听我说话,好不好?”

多铎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没再吭气。

“那,我就讲啦。”阿济格低了头,皱眉琢磨了一阵子,然后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有些事儿,估计你还不知道,我一直没敢当面跟你讲……可现在想来,我还真是做了亏心事呢,梗在心里头不说出来,还真有点难受的。这样吧,我就不怕你骂,就说出来了。”

反正我现在想骂也骂不动你了,你可真会挑时候,你能干些什么样叫我恼火地事,还真能吊我胃口地。多铎心中如是道。表面上,他仍然微微地笑着,用目光鼓励着哥哥继续说下去。

阿济格那张麻子脸渐渐红了,别别扭扭地说道:“是这样的,你听了可别生气,我是诚心给你认错地…………我这些年来一直看不惯老十四对你那么好,你就是他眼里的香饽饽,我就是他眼里的臭鸡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他在谕旨里,在大臣们面前训斥我,派人传话去骂我的次数,都得用两个巴掌才能数得过来了。靖和元年秋天那次我班师回来无功反过,还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连亲王都没得当,还罚了一大笔银子。可他对你呢?简直好得没边儿了,我那时候心里头就格外难受了。后来,靖和三年你征蒙古回来,老十四竟然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你。我瞧在眼里,还得忍气吞声,装作挺高兴的模样,其实背地里越发冒火,没少吃味儿。因为这个,我这几年来都很少到你这里来,不怎么跟你亲近了……”

多铎听着倒也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反而更加坦然了。他还以为阿济格干了什么龌龊事情,原来就是吃醋,看不惯多尔衮太宠他了。这也是人之常情,算什么大不了地事儿啊!

阿济格瞧他没有什么反应,就鼓起勇气继续说了下去,“你还不知道,我背地里没少说你坏话,不管是有影的还是没影的,总之我怎么痛快就怎么说,怎么编排。老十四肯定已经听到风传了,可他愣是不声不响,装作没听见。我着急了,就派人去跟他说,不应该让你协助他理政,更不应该让你主持议政会议。至于为啥,我就把你当年那些事儿都跟他掰扯了一遍,譬如你故意抢我军功,一口气抢了三个还死不承认;有一次遇到明军比自己人数多,你掉头就跑,还被明军追在后头,抢走了好几匹马,杀了十多个人;在兵围锦州地时候,你曾经悄悄带了几个亲兵溜回盛京嫖妓,半路上经过我的营地,你叫我替你隐瞒;顺治元年五月初的时候,你和吴三桂一起在庆都追剿流寇,你明明在前头却故意偷懒不追,率兵躲藏在道边儿的林子里。等吴三桂的大军过去之后,你就冒出来拣流寇丢了一路的金银财宝,大发了一笔;你在南京的时候,日子过得滋润,有大把的漂亮娘们陪你睡,可你小气得要命,自己享受也就罢了,竟一个都不给我和老十四带回来,还不如尼堪厚道,知道惦记着我们呢;还有,你在南苑设宴为凯旋回来的吴三桂接风庆功时,私自赏给他儿子一件黄纱衣,这事儿我也派人跟老十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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