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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531章

小说: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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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在武英殿上高坐,不过像这样在臣子们都在场的情况下,倒也没有尝试过,所以新鲜感还是很大地。更要紧地是,这种面南而坐,高高在上地接受着群臣朝拜时的感觉,的确不是一般地荣耀和激动所能形容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臣子们一次次地趋行叩头,一次次山呼“万岁”,头顶是盘龙云纹的华丽藻井,脚下是拜伏惶恐的文武百官,我心里头免不了波澜起伏: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人削尖脑袋,不惜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不惜机关算尽,弑父杀兄,也要来坐坐这个位置。的确这种人世间的极致诱惑,不是什么人都能挡得了的。

庄严宏大的礼乐声中,我稍稍侧脸,悄悄地打量着旁边的多尔衮。与平日不同,他今天穿了明黄色的吉服,上绣八补团龙,腰系明黄色嵌东珠的吉服带,头戴黑狐吉冠,这一整套装束繁复异常,华贵至极。说实话,平日里看惯了他穿石青、月白、或者宝蓝、浅灰之类的颜色,偶尔看到一次明黄,的确有些不习惯,或者说,根本就是一种难以接近,天威难测的距离感。颜色固然煌煌耀眼,熠熠生辉,但是那种虚缈入骨,有如寒霜凝结的气息,却让人难免惶悚不安。此时的他,正端正威严地坐着,凝视着下面拜伏在地的臣子,我无法看到他此时的眼神,只能看到他那被马蹄袖遮掩了大半的手,正缓缓地捻转着垂下来的东珠朝珠。这动作非常细微,正如我们先前彼此之间微妙的气氛。我想,他那双幽深漆黑的眸子里,一定和平时里一样淡漠如水,却又冷若冰霜。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涌起了一丝惆怅,此时的他。虽然和我近在咫尺,却似乎是遥挂天边地一轮明月,可望而不可及。

在诸色人等的朝拜一一完毕之后,我原以为要进行赐筵了,却没想到另外一个临时多出来的节目,姗姗到来了。这一次隆重颁布的绝不是一般的赏赐,竟然是一道登基以来的第二次大赦令,只听太监宣读道:“……自古以来人君有诞子之庆。必颁大赦于国中。此古帝王之隆规。今蒙上天厚赐。中宫皇后诞育皇次子,不胜欢欣,可为举国之庆焉……大军入关以来,文武官绅,倡先慕义,杀贼归降,亦予通行察叙。自靖和二年正月戊午以前。官吏军民罪犯,非叛逆十恶

赦者,罪无大小,咸赦除之……”

我被惊了个不轻。虽说今天正好是东海的满月,宫内在新年赐宴的同时,也为他准备了相应地满月宴,只不过在宴会前居然会有如此重要地诏书,实在令人吃惊不小。要知道大赦诏令一般只在开国。皇帝登基。大婚,圣寿之类地重大喜庆之时才会颁布,而东海虽说是中宫的嫡生子。却也不过是次子,现在入了关,很多皇家规制都沿袭了明朝的传统,那么长幼有序,是不能轻易僭越的,多尔衮居然为了东海这个小孩子颁布了大赦令,这个规格实在太高了些,恐怕也只有册立皇太子,才会有这等规格吧?更要紧的是,由于‘次子’和‘嗣子’的发音比较接近,我一时间居然没有分辨出来太监所读的究竟是哪个字,虽然一字之差,但其中意义,却是相去甚远了。

我禁不住扭头看着多尔衮,想要从他地目光里咨询到什么,只不过他依旧正视前方,对我的反应没有半点理会。我们冷战了二十天,他此时脑子里究竟想着什么,如此重要的决定事先为何不令人知会我一声,实在令我匪夷所思。

阶下的众臣们估计也和我一样愕然,尽管朝廷肃穆,然而他们在底下互相交换着眼神的细微变化,还是清晰地落入我的眼底。在惊愕之余,我并没有什么情理之中的喜悦,更多的则是极大地忐忑和忧虑——多尔虽然没有明摆着册封皇太子,不过这道大赦令,却是给众臣地一个暗示,东海这位刚刚满月的皇子独得圣眷,是将来储君的重要人选。这样一来,保不得轰动朝野,惹得八方瞩目,对于东海今后地成长来说,却未必是一件好事。

直到最后一声“钦此”,宣读结束,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下座来,跪地叩谢圣恩。与此同时,阶下又是新的一轮山呼万岁之声。

我刚刚礼毕起身,就看到大殿西侧的两扇朱门从里面敞开了,在大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一个等级颇高的谙达(皇子的教引嬷嬷)小心翼翼地抱着由杏黄色襁褓包裹的东海,从偏殿里缓缓走出,一直到了御阶之下,方才停住脚步,然后面向我们这边跪了下来。同时,将孩子高高举过头顶。立即,全殿寂静,一双双眼睛牢牢地盯住了这里,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我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紧张得手心都渗出汗来。这个场面有点熟悉,略略回想一下,哦,古罗马时期,有这样一个习俗,如果男人将他出生不久,第一次公开露面的儿子在家族亲友,或者贵族臣子们面前,郑重其事地抱起,那么就等于他承认了这个儿子将是他将来家业和财产的继承人。当年凯撒在罗马人民面前公然抱起了与埃及艳后所生的儿子,立即掀起了轩然大波,甚至间接导致了后来的一系列政变和战争,影响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历史……如今,这类似的场面真正地出现在我面前,我怎能不格外惶恐?

慢,不要紧张,好像他们满人并没有这个习俗吧?按照他们的规矩,一般是年长的儿子里择贤能者继承父亲的权位,而最年幼的儿子则可以继承父亲的财产,也就是所谓的“守业子”。所以说,这个举动也不意味着宣布东海就是未来的储君,想到这里,我总算略微安心。

多尔衮只是迟缓了一下,不过这似乎根本就是在他所知道的礼仪次序当中,所以他没有半分惊讶或者犹豫,直接起了身,一步步走下御阶,来到谙达面前。他先是低头打量了一下襁褓里的孩子,然后俯身将孩子抱起。我在他背后,看不到东海现在究竟是何表现,只是想起上次冲突的时候,他曾经被父亲搂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吓得差点丢了三魂七魄,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从此深深恐惧父亲的怀抱。于是我悄悄地念着,“千万别哭,千万别哭……”

东海像是能听到我的心里话一样,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在这样的大场面上不但没有半点哭声,甚至连一点别扭的挣扎都没有,总算让我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这时候,一名宫女端着托盘上前,我注意到那里面是把剃刀,哦,想起来了,这个是孩子满月时仪式上的一个步骤。只见多尔衮接过剃刀,在东海的小脑袋上剃去了一绺胎发,旁边的宫女连忙接了去,放进一个锦袋之中,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他将孩子交给了谙达,让太监来继续操作,将其余的胎毛全部剃光,再解开襁褓,换了一身崭新的杏黄色小祅。

接着,又有宫女上前,托盘里放着一张纯银打制的小弓,还有相应的箭,这副小弓箭是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悬挂在仁智殿正门前的,以表示这里有男孩出世。现在满月了正好取下。多尔拾起弓箭,接过旁人呈上的“子孙袋”,这时候一张小几抬来,上面摆放着他们满人供奉的保婴之神“佛托妈妈”的塑像,他对着塑像拜了拜,这才郑重其事地将弓箭装入袋子,系好绳子。

谙达再次将孩子举起,拖长声音道:“请皇上为皇次子赐名~~”

多尔衮抱过孩子,面向群臣,简略地说道:“爱新觉罗?东海。”说罢,郑重其事地,将孩子高高举起,俨然是要他接受文武百官,王公贝勒,内外命妇,以及所有在场之人的朝拜。

众人立即会意,再次下拜,这一次行的是两跪六叩之礼,“臣(奴才)等恭祝皇次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呼之声震彻大殿,甚至遥遥地传到了大殿正门之外,很快,就能听到外面的臣工们齐刷刷地跟着山呼“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在椅子上僵硬地坐着,呆呆地看着多尔衮那魁梧而英伟的背影。虽然我无法看到他此时的表情,更无法看到他现在的眼神,但我猜想,他望着东海时那充满了慈爱和宠溺的目光,应该没有任何掺杂任何杂质吧?他为了东海,特地搞了一场如此盛大庄重的仪式,难道仅仅是为了证明他对东海的喜爱那么简单?此时的他,究竟在想着些什么呢?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三十九节 新年新规矩

子坐完,我的生活也从新年伊始,开始步入了正轨。后,我回到坤宁宫,又开始接受后宫嫔妃和各级女官的拜年请安。这宫廷里的繁文缛节还真是厉害,别说老是给人下跪叩头的,就连我这个大多数时间都是坐着看别人叩头的,都觉得疲乏异常。

后宫里的女人,就是所谓的“内命妇”,下到低级宫女,上到我这个中宫皇后,除了那些年老色衰的苏拉、嬷嬷们,哪怕连浣衣局里的罪婢们都算得上是皇帝的女人。听说明朝万历、天启年间时候,宫中有宫女上万,前年时候遭遇兵祸,被流寇掠走或者流落民间了不少,等我进入紫禁城之后清查人数时,剩下的也有六千余人。不过,这些宫女们即使年轻貌美者,也一个都没能留在宫里,我将她们全部遣散掉了。回娘家的回娘家,嫁人的嫁人,年纪大了无依无靠的,就送去手工作坊做些女红之类的谋求生计,有些漂亮的,就指配给朝中的汉臣或者汉军旗的将领们为妾……将这数千名女人悉数安排妥当,也足足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而她们所留下的空缺,则由从盛京带来的宫女们担任。

至于我为什么要将她们都遣散,倒也不是因为妒忌,害怕多尔衮会从此沉在温柔乡里耽误了国政,而是因为目前皇室的规矩。满洲贵族不得与汉女通婚,更何况后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地女人,哪怕是最低级的奴婢。若是被皇帝看上了也是说上就上的,搞不好来个珠胎暗结,生下个龙子凤孙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皇帝们很害怕家族的血统被汉人混淆,所以不准任何小脚汉女入宫当差。

其实这条规矩,绝对不是什么歧视汉人而设,相反地,倒是一种不能明说的恐惧在作樂——满洲贵族们之所以只和满蒙朝这三个民族的女人通婚。那是政治需要。所谓娶妻不娶貌。只不过是娶一个身份,增加一条可供利用的裙带关系罢了;他们真正喜欢的,还是外头或偷情或嫖宿或强抢来地汉女。不过玩归玩,却绝对不敢娶回家里。根本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现在汉人有近一亿,满人才四十万,若此例一开。要不了两三代,满人地血统估计就被融合得差不多了。

虽然在我这个外族人眼里看来,血统融合远没有文化融合那么严重,可在皇太极多尔衮他们这些人眼里,那可是亡族灭种地天大祸事,万万不得了的。这种观念在我这个现代人看来,自是非常之可笑之愚昧——譬如先假设野史中,乾隆生于海宁陈世倌家之说成立。然而他做的却是清朝的皇帝。他是为巩固和维系满人统治政权而工作,就算他是汉人,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说。一个人究竟是什么血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着什么语言写着什么文字,被什么样的文化习俗影响着,在为什么民族做事。只不过,这样一个并不复杂的道理,我却和身边地这些古人们说不通,他们思维中那种固定而执拗的历史局限性,的确不是单凭我的三言两语就能够改变的。

话题扯远了,再回头看看现在的紫禁城。我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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