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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逆流伐清-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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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运输。臣审度时势,杖量轻重,谓宜暂停进兵。俾云南残黎稍藉秋收以延残喘,数万大兵,又得养锐蓄威。居中制外,俾伪明残军不能窥动静以潜逃,土司不能伺衅以狂逞。则饥饱劳逸,胜算皆在于我。是时当调拔将兵,责成防御,待秋后霜降而进剿,庶为一劳永逸、固内剿外之长计……”
    吴三桂不想现在大举用兵,就得找到合适的理由,而且还要借机扩充兵力,并向清廷试探着索要更大的权力。把腾冲的兵败转变为对自己有利的因素,吴三桂可谓是老奸巨滑,谋略深远。
    援剿四镇就不用说了,要加强云南各地方的防卫,吴三桂又向清廷要求增设“忠勇四营”,并且拟定了各营的军官人选。除此之外,他还要求调拔选拔文职人员,出任云南从省到地方的各级官职。实际上,吴三桂是得陇望蜀,意图操纵云南军政官员的任免权,从而为他由留驻云南向世镇云南这个目标铺平道路。
    …………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限期的安南攻略(求收藏)
    历史的进程从自己出缅入滇的时候就应该改变了,但朱永兴没有想到,腾冲大胜竟会让吴三桂从中间接得利。原本要等到入缅擒杀永历后,吴三桂才晋封为亲王,后来,清廷又把贵州交由他全权管理,使吴三桂有了封藩、裂土分封的意义。
    当然,现在吴三桂的奏章刚刚递上去,还没有得到清廷批准,也不会超过历史上的封赏,但他确实向着全部掌握云贵迈出了一步。云南贵州越不安定,清廷赋予他的权力就越大,这个老狐狸看得很清楚。
    只要仿明代沐氏家族世镇云南之例,让我当云南王,我自然会积极用兵,扫灭逃入缅甸的伪帝永历,以及云南边外的伪明残余势力。吴三桂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一方面把原来洪承畴属下的湖广绿营调往滇西,巩固要地的防守;一方面继续扩充自己的兵力,静待朝廷回复。
    而腾冲的兵败,还给吴三桂解决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清廷正在进行的裁军之议。
    在云贵大规模战事结束后,清廷就准备将云南的满洲八旗兵撤还京师,五万绿旗兵拟裁去两万。因为把大批军队留在云南,耗费的军费开支给国家财政造成了沉重负担。据户部统计,在用兵期间,云南一省每年的俸饷银高达九百余万两。
    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以顺治十六年、十七年国家征收的课银为例,国家两年的“课银”收入也抵不上云南一年的军费开支。如按顺治十五年以前的收入来计算,相差更为悬殊。且其他各省驻军也需要军费,更加重了清廷的财政负担。
    要知道,自清军入关以来,无日没有战争,生产遭到破坏,加之清入关前明朝的经济已处于崩溃状态,清廷接手这个烂摊子,财政相当困难。户部提出的报告,引起了顺治的重视,以为此事为“国家要务,关系重大”,要议政王贝勒大臣会议“速奏”。
    以军事起家,并且要以军队为倚仗的吴三桂,自然不愿意裁减他的军队。正值腾冲兵败,他便向朝廷申辩:“边疆未宁,兵力难减,宜如旧时。”如果说之前提出这个理由,还有些狡辩之意,现在则正当其时。吴三桂明白,要保持自己的地位与威望,就必须有一支强有力的庞大军队。
    现在,吴三桂最关心的是如何保持自己的势力,不想失去已得到的东西。伪帝永历,伪明宗室留守,伪明残军,在他看来,并不是多大的威胁。只要他全力进剿,彻底扫灭只是时间问题。
    一个人的权利和地位的过快增长,往往就是政治野心膨胀的温床。吴三桂的思想,从清廷命令他留驻云南的时候起,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
    满洲兵将不服水土,且不愿深入边荒作战,彻底消灭残明的重任,舍我其谁?吴三桂看得很清楚,想得很明白,此时扩张自己的势力,名正言顺,清廷多半也只能照准。
    ……………
    “一个月结束安南战事,一个月安置休养,一个月练兵备战,九月上旬或中旬出兵入滇,再战清军。”朱永兴此时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昆明,而是全力于安南攻略,并且提出了具体的时间设定。
    马宝等将领用眼神互相交流,都是心中疑惑,不明白为何要把时间定得如此精确,或者说是仓促。
    朱永兴心中也有无奈的感觉,因为他原以为能控制元江那嵩的起义时间,只要拖后一些,他便能更从容地做好准备。只是在张勇逃脱之后,给了他一个警醒,那就是凡事不能想当然。
    元江那嵩的起义时间应该可以向后拖延,但谁又敢保证吴三桂不先动手呢?九月或十月,雨季结束,清军难道会没有行动?如果从吴三桂的角度来看,既然视云南为自家封地,为长远计,象那嵩这样根深蒂固的地头蛇,那是必须铲除的。一来可以杀鸡儆猴,震慑云南的众多土司;二来也消除了迤东土司对昆明的威胁,可以放心用兵于滇西南,进剿明军,或入缅擒杀永历。
    与李定国、白文选等比较,在吴三桂心目中,也许那嵩更有威胁。毕竟经营了上百年,有稳定的根据地,治下有几十万的民众,还积累了众多的粮草和财宝。无论从政治、军事,还是从经济上考虑,先灭不肯投诚的那嵩,都是一个上上之选。
    而吴三桂确实在历史上做过类似的事情,那就是水西的抗清起义。如果深入研究,就会发现,与其说是水西安坤主动竖旗抗清,倒不如说是被吴三桂给逼反的。当清廷把贵州也划给吴三桂管辖后,安坤这个曾经投诚清廷,并为清军提供过很大帮助的地方实力派,也就注定了被灭的命运。
    自家后院,岂容雄厚实力的地头蛇盘踞?史书上有一种说法,说是吴三桂觊觎水西安家几百家积累的巨额财富。不可否认,有这方面的因素。但更关键的原因,还是吴三桂要切实地掌控云贵,使其成为自己稳固的世袭封地。
    思维的误区一旦被发现,朱永兴就只能跟时间赛跑,尽量做好应付意外的准备。我可能能够劝说并指挥那嵩,但却不能让吴三桂按我的计划行动啊!
    朱永兴暗自苦笑,对众将开口说道:“时间有点紧哈,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云南的雨季结束,清军必有所动。我们如果不做好准备,恐怕在安南夺了根基也占不住脚,最后闹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安南土蛮,予以击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马宝沉吟了一下,试探着说道:“适才殿下已讲了安南目前的状况,郑氏与阮氏对峙,应该会有很多兵力不及调回。再有莫氏牵制,想必能战之兵也不会有多少吧?”
    “要击败郑氏,应该不难。”朱永兴挠了挠头,说到了自己的担忧,“可吾就怕郑氏虽败不降,纠缠不休,使我军脱不了身。”
    ……………

第一百三十章 聚而歼之(求收藏)
    尽快立足,尽快稳定。然后学着安南阮氏的做法,一面和滇桂两省的清军周旋作战,一面蚕食安南郑氏地盘壮大自己。
    朱永兴仔细解释了他的思路,就是短期内不想陷进与郑氏缠夹不清的战争泥潭中,影响到抗清大业。一鼓灭郑,凭明军目前的兵力,不大可能。就算能够打下升龙府,占领了广大的地盘,也没那么多军队驻守。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郑氏毕竟在安南北部经营多年,如果被击败后散落各处,纠众袭扰,也是一件非常令人头痛的事情。
    “殿下是要以战促降,迫使郑氏割地求和。”易成立刻领会了朱永兴的意图,含笑颌首,说道:“以最快的速度稳定根基,以便抽身应战清军。至于以后,是灭郑,还是保持现状,则视形势而定。”
    “对,吾就是这个意思。”朱永兴指点着地图说道:“我军的占领目标首先应该是红河以东的安南地区,争取与高平莫氏联成一片。然后扶持莫氏,或借路入桂,或以地换地,或怂恿他向南发展,把与广西接壤的地区让给我们。”
    “既然殿下有时间要求,那就急攻猛打,把要占的地盘撑起来,打得郑氏派人前来求和。”马自德觉得这好象没什么困难,便脱口说道。
    朱永兴不置可否,只是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
    马惟兴缓缓眨着眼睛,似有所思,慢慢开口道:“急攻猛打的话,似乎有些不妥。郑氏军队散布各处,闻风而逃,如何歼灭?若只占地盘,未能沉重打击郑军的话,恐怕他们会纠集起来再战。”
    是啊,夺一地不如灭一军,歼灭敌有生力量才是对敌人最沉重的打击啊!朱永兴若有所思,隐隐有了点灵感,但还说不出来确切的东西。
    刘震张了张嘴巴,有些不太确定地建议道:“可不可以诱敌决战,一战而定大局。”
    一战定大局?朱永兴的眼睛一亮,各个击破是兵家常用的手段,而聚而歼之也未尝不是快捷的办法。
    “聚而歼之,既省力又痛快。”马宝笑了起来,说道:“安南土蛮,如果堂堂阵战,我军可以一当十。”
    “这个办法可行。”朱永兴用力一拍大腿,畅快地笑了起来,“那咱们就按这个思路想办法,看如何能一战而定安南。”
    基调定下来,讨论便有了方向,气氛也逐渐活跃起来。这其实就是朱永兴所要达到的目的,一人智短,众人智长,你一言我一语,可以把计划中的疏漏减少到最低。
    一个名将,不仅要考虑到战术层面,还要考虑到战略层面。毕竟战争不是最终的目的,只是一种手段。如何能用最小的损失,最短的时间,最好的策略,达到最佳的效果,这才是要着重考虑并加以锻炼的。
    ………………
    天空里,被灰白色的云块掩住的月亮渐渐突出了包围,露出皎洁的玉面。云团很快的四下消散,将蔚蓝的天空交给月亮,让它向着大地展开光明。
    “……匠户脱籍后,给予田地三十亩,与民户同;有家属者,先发放田地,按每人五亩计算,可自行耕种;匠户今虽脱籍,但尚需为工房效力三年,每月发放工钱,或以粮食相抵;匠户在三年效力期内每人每年培养合格学徒十名以上者,工钱按两倍发放……”
    宿营地的一个简易草棚内,匠户张大顺依旧睁着眼睛,毫无睡意,想着豁除匠户贱籍的法令,以及工房的奖惩新措施。
    “呵呵,嘿嘿,哈哈。”张大顺突然象精神病患者一样咧开嘴笑了几声,把刚刚有些朦胧入睡的老婆吓得够呛。
    “当家的,你没事吧?”张大顺的老婆揉了揉眼睛,担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才评了五级工匠,用不着这个样子吧?俺害怕的很哪!”
    “去,女人家的懂什么?”张大顺翻了翻眼睛,斥道:“五级工匠咋啦,整个工房才有几人?再说,我这笑两声算什么?你没看到那些匠户们领到了三个月的工钱,还转了民籍,都全家搂到一起痛哭流涕,就差点疯魔了。”
    “嗯,这倒是。”张大顺的婆娘也笑了起来,说道:“脱了籍当然是天大的喜事,以后儿子孙子便可以读书,可以去应考,说不定谁家还能出个当官儿的呢!”
    “你倒是想得美。”张大顺咧开大嘴又是一阵傻笑,轻轻舒了口气,憧憬道:“都成了普通民户,这种地的事情倒不急了。在工房干,得的工钱好象比种那几亩地合算吧?”
    “这地还是要种的,心里踏实啊!”张大顺的婆娘倒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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