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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逆流伐清-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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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当时的情况下,孙可望大权在握,要玩弄一场“禅让”的把戏是再容易不过的了。问题是,永历帝的宝座可以取代,永历朝廷所能发挥的号召作用却是孙可望取代不了的。因为他不是正溯,不是朱氏子孙,他一旦踢开永历朝廷,包括李定国、郑成功、刘文秀、十三家等在内的各种抗清势力几乎肯定不会承认他这个草头天子。
    而朱永兴则不同,虽然是远系宗室,但到底是朱家子孙,兴复成功之后,克复武林,直趋建业,功之所在,谁当与争?入关者王,定论不磨。也就是说,追随朱永兴与依附孙可望不可同日而语。国家安则先嫡长,国家危则先有功,历史上是有这样的先例,才有了创出开元盛世的李隆基。
    永历懦弱无能,储君丧生缅甸,朱永兴则是蒸蒸日上,名望日隆,权柄日益汇于一身。虽然现在为了抗清大局,朱永兴还戴着“明臣”的假面具,但一步一步的正登上权力的巅峰,这是很多人都能看出来的。所以,吴三省所说的理由也是成立的,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不破坏朱永兴的夺位计划。
    马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深谋远虑,可不是那些顶个王的头衔,便不知天高地厚地称帝过瘾的朱家子孙可比。说起来,老吴你说得正合我的心思,有殿下撑持着朝政,真是咱们的幸运。要粮有粮,要枪有枪,还没有那些个狗屁文官聒噪烦心。咱们就管专心打仗,多好。”
    吴三省对马宝的话十分赞同,感慨道:“殿下胸襟宽广如海,待人坦诚无私,赵王殿下已折服,晋王殿下亦退让,兵将死有恤、生有养,百姓税有减、赋有免,已尽得军心民心,何人有此能为?何人能与争雄?十三家将为殿下驱驰,郑家嘛,陆战亦不足以与我军抗衡。”
    “海战嘛,嘿嘿,再过上一两年,怕也要甘拜下风了。”马宝对此倒是颇有信心,南明海军发展到现在,确实也没用多长时间,但砸进去多少钱财,付出了多少努力,他却是知之不详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谨小慎微
    从抗清阵营的组成来看,大西军、大顺军、正统明军、郑军等,虽然自相攻杀的事例不多,但精诚团结、密切配合的时候也很少。而造成这一现象的根本原因,还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核心。
    而永历朝廷的吏治*和内部倾轧,更导致了抗清阵营的分崩离析。比如以原大顺军改编的忠贞营将领一直以抗清复明为己任,永历朝廷却视之为异己力量,一味加以防范排挤,逼迫忠贞营进行艰难的军事转移,由广西北上夔东;而即便是永历不得不依附大西军后,朝廷中的很多官员依然视其为“贼”,作梗下绊之事亦不少见。
    至于郑家,则是勋镇割据的典型,私心自用,全无顾忌。既可与清廷和谈,又可狡词延宕,不出兵响应南明军队行动。
    但目前的局面在朱永兴的领导下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变。大西军正成为历史,尽管现在西南明军的核心还是原来的大西军,但无论从名义,还是实质上,原大西军将士都差不多自认是南明正统的嫡系军队。而随着新鲜血液的大量注入,讲武堂军官的不断充实,这种倾向已经不可逆转。
    而夔东十三家也在名义上接受了朱永兴的封号和领导,在川东的不断行动有力地策应了南明军队攻掠四川的战略。还有浙东沿海武装,朱永兴通过接纳鲁王朱以海,已经使其完全融入到南明系统之中。
    事实上,朱永兴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实现了永历朝廷所不可能达到的目的,那便是使原属各方的武装在抗清斗争中实现了相对有效的联盟。就算是郑军,现在不也和明军协同作战,正攻掠闽省吗!
    当然,在这个建立和维持联盟的过程中,朱永兴使用了平衡、笼络、封官许愿等手段,但并未引起原大西军将领的反感。因为朱永兴并没有厚此薄彼,而原大西军的将士们则是最先获益。并且是获益最大的。
    而联盟的存在,并没有使马宝和吴三省对于郑家私心自用的历史放松警惕。驻兵于龙岩一带,也是担心郑军突然有变,无法有效保护明军的侧翼。所以。保持与郑军推进的平行,也是稳妥、防范之道。同时,因为郑军多是占据闽省沿海地区,也使东征以来南明军队海陆配合的战术无法实施,无形中加重了后勤的负担。
    联盟是联盟,但却有变数,也肯定不如自家部队配合那么默契,那么放心。这就是马宝和吴三省感到不满,希望南明海军能早日超过郑家的原因。
    可以这么说,南明朝廷自身的*。内部纷争离析,名义上从属朝廷的各种抗清力量之间,以至于某一个抗清团体的内部,总是矛盾重重,相当大一部分可以用于抗清的力量在内部冲突中被消耗了。
    要改变这种局面。需要两个条件:一是利用汉族绅民长期存在的正统思想,以朱明皇帝作为号召和团结各种抗清势力的旗帜;一是要有一支拥有相当实力又忠于抗清事业的力量作为核心。具体来说,永历皇帝就是当时唯一适合的旗帜,而在逆境中逐渐成长壮大的原大西军经过武器装备的改善,待遇优厚的激励,以及拥有了不断胜利而高涨起来的士气之后,正是支撑、团结各种抗清势力的核心。
    不可否认。朱永兴还是属于一个抗清团体,但这个团体的内部矛盾在赏罚分明和一视同仁之下已经消弥大半,正在为着一个目标——胜利而协力同心。海军、陆军,以及陆军的各支部队,原来兵为将有的弊端正在迅速消除。
    海军要超过郑家,显然还需要些时间。可强援——魏君重所率的两个团却很快便要到达。为胜利添加沉重的筹码。
    “以一师精锐,应该足以抵挡并击败数千满蒙八旗。”对于强援的到达,马宝显示了乐观的看法,但却还不失谨慎,“然满蒙八旗必然不会独军前来。所挟汉军亦不可低估。当然,主要是不想使满蒙八旗有摸清我军打法的机会。”
    吴三省明白马宝的意思,作为炮灰或试探的汉军必然会先行动。如果火力全开,没有什么保留的话,满蒙八旗估计会变化一些战术打法,给明军增添些麻烦。而且精锐专对八旗,这在战阵厮杀中并不是很容易做到。有精锐,便会有薄弱,你想让满蒙八旗撞上铁板,可敌人却会选择薄弱进行突破。
    说实话,无论是从数量,还是从装备考虑,马宝和吴三省对战胜敌人还是有信心的。只是此战关系重大,才使得他们保持着十二分的谨慎小心,务求考虑得周到全面,不留下任何的疏漏。
    “我们好象有些多虑了。”吴三省意识到这种想法可能在战场上的危害,便开口说道:“被动地迎敌,以求稳妥地取得胜利,这似乎丧失了主动性。我们是不是根据地形、天色,对比敌我的兵力、兵种,再对敌人的阵型、可能的进攻路线、攻击的地点和每次能投入地兵力进行预判对方,然后进行针锋相对的灵活部署?”
    马宝也不是蠢才,沉思了一下,也觉得过于患得患失,过于谨慎小心了,兴许也是受到了岷殿下的影响。正因为朱永兴只是擅长战略的大方向,对具体的战阵厮杀没有与古代的名将比肩的指挥水平,对能席卷天下的满蒙八旗有着本能的戒惧,自信心便显得很不足。
    “没错,吴兄一语惊醒梦中人。”马宝有些醒悟过来,一拍大腿说道:“两军交战,归根到底拼的还是双方的军力。我军有精锐不假,可其他部队却也不是纸糊的,岂能一遇强敌,便全指望精锐迎战?且战术多种多样,当依形势而变,又岂能坐等敌人前来送死?”
    “王爷一语中的。”吴三省顺势恭维道:“兵家所谓尚智、尚谋,不过是靠智谋去削弱对手的力罢了。智将善谋敌,大智者,敌有十力而先去其九,后以十全之我击一力之敌,故智将百战不殆;勇将善谋己,大勇者,之一力可当敌十力,之十力可当敌百力,故勇将所向无敌。智、勇两方面,我军都不乏其人,王爷身经百战,军队又装备精粮,何必妄自菲薄、缩手缩脚?”
    “论到用兵用谋,吾实是中人,不敢与名将比肩。”马宝自嘲地一笑,说道:“殿下曾言以实力获胜,谋智不可废,但可居下。呵呵,吾便是由此而得殿下信重,也算是幸运之极。吾爵已至极,今番若能克八旗,也算是不负殿下恩遇了。”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新气象
    在历史上有些主帅不需要别人出谋画策,而是自己思考问题,定下决心,周围的人只是执行他的意志而已。但这种巨星百年难得涌现出一个,而主帅因为固执己见、自以为是而招致败绩的例子却比比皆是。
    所以,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军队指挥者需要顾问,需要博采众长,而一支军队组建司令部或参谋部自然是十分重要的。就象朱永兴组建的总参谋部,目前已经发展为拥有四个处的组织机构,这四个处分别战略战术、军队内部事务、补给、炮兵和弹药事务。
    当然,朱永兴照葫芦画瓢搞出的参谋部和总参谋部,总是需要不断的改进完善,需要一段较长时间的实践磨合。最主要的障碍便是大批训练有素的参谋人员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能够拥有,而那些沙场老将在目前的战争形势下则更愿意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这便使朱永兴直属下的总参谋部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级的将领坐镇,多是中下级军官,年龄更是普遍偏小。但朱永兴有自己的办法,他选择参谋,不是看其军衔和资历,而是对其能力和品质的绝对信任,还善于组织和使用。他是着眼于将来,致力于将总参谋部建设成为一个培养军队精英和研究战争经验的学校。因此,他经常亲自与总参谋部军官研讨战略、战术问题,并将大部分军事工作交给总参去做,他则越来越只是起到一个领导的作用。
    事必躬亲,那是下层官员应该做到的,朱永兴很早便有这样的觉悟。所以,他一步步组建起政治、经济、军事上的较合理架构,他懂得放权和任用。懂得组织和管理。说白了,他就是车头,掌握着方向,掌握着行驶的行奏。使南明政府这个大车厢能够承载着各种负重。沿着他设定的道路前进。
    道路已经不同以往,这是很多人都逐渐意识到的。对于朱永兴“妄权改制”、“擅改祖制”的议论从开始到现在,便没有停止过。但在朱永兴看来,清代明,并不是清朝的军力有多强大。制度有多先进;而是明朝病了,病得太重,痼疾不除,一切都是空想。
    改制?朱永兴觉得并不够确切,要说改革,还有那么几分道理。而他也知道,改革的过程。就是权术和实力较量的过程,它的艰难性曾使得历史上几乎所有的改革家都头破血流、身败名裂。而往往那时,可怜的人们,要么冰冷麻木地看着改革的失败。要么疯狂地扑了上来撕扯着失败者的血肉——所有人都把他们痛苦的根源推倒改革家头上了。
    如此血淋淋的教训,朱永兴不会不知道,但他却不认为自己会落到那个地步。因为他看清了一个关键,那便是不必急于求治,不必追求尽善尽美,只要使社会各阶层、各类身份的人大多数都能获得实际利益,便能赢得最广泛的支持。也就是说,痛苦的根源不可能消除,但却只能集中在尽可能少的一部分头上。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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