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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商业三国-穿越、三国、探索-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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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绶放下手,转头,语重心长地叮咛高顺道:“我军留下袁谭所部,兵不过三万,平原郡被他祸害,全郡人口才有五万。我琢磨着留袁谭三万士兵是个留,麴义部下还有十万人,等他们合兵一处,留下这十三万人,我们才可以补偿平原所失。   
  另外,战火一开,主公将不得不战,留下平原士兵——这么好的借口,岂能轻易浪费?高将军,去追击袁谭吧。我去济南催促张飞赶上来,然后去平阴城,跟主公解说,顺便调第三军团和狼骑。”   
  平阴城接获沮绶报告,刘备吃了一惊,措手将一只临淄古磁茶杯摔碎在地。   
  看着沮绶踌躇满志的样子,刘备心中忐忑不安。麴义是谁?在三国中他有小吕布的称号,其个人通兵能力,远远超过了失去高顺、崇尚个人武勇的飞将吕布,曾以三百步兵打破与鲜卑经年战争的幽州铁骑精锐——白马义从,这说明麴义对付骑兵很有一套方法,以高顺的六千雷骑对付十三万巅峰时代的麴义大军,胜负实在难料。   
  沮绶对于雷骑的信心近乎盲目,刘备也愿意维持自己拥有一支无望而不利的锋矛的神话。然而,这次将是锋茅碰上坚盾,万一打破了锋矛神话,那将是得不偿失的。   
  茶水撒泼在桌上的地图上,刘备手忙脚乱的揩擦着湿印,连连跳脚地喊道:“子义(太史慈),子义,命令狼骑立即开拔,粮草沿途补充,全军只带弓弩,尽快赶上雷骑。”   
  太史慈接令,见刘备催促地如此紧急,连滚带爬地跑出大帐。   
  刘备收拾桌子不及,一怒之下,一脚踢翻了桌子,憋足了中气,大吼一声:“黄汉升(黄忠),带近卫左骑随子义行动,汉升,汉升,你有多少本领,都给我拿出来,一定不要负‘汉升’之名,不要负我的众望,速去速去。”   
  连派两员重将,刘备仍意犹未尽,来回在帐内转着圈,沿途横扫碍路的桌椅板凳。   
  沮绶踢开脚边的碎瓷烂瓦,跪坐在地上,以大汉官礼,恭恭敬敬的作揖,俯首于地,沉重地说:“绶私自调兵,触怒主公,愿受惩罚。”   
  刘备平静下来,蹲在沮绶身前,手抚沮绶脊背,诚恳地说:“子正,你的本心我岂会不知?我们当初在战乱离散之中创立青州基业,你的忠义我岂会不知?你身为军师之首,调兵遣将本是你的职守,我岂会怪你?只是这一仗,一旦开打,天下局面将会大变。青州做好准备挑战权威了吗?”   
  沮绶连连叩首,回答道:“臣以为讨回平原郡士兵,虽然不是个很好的理由,但勉强可以称作一个由头,与袁绍开战。错过了这个理由,我们只能等待袁绍再起战衅。与其主动权在与袁绍,不如一举兼并袁绍主力,这样一来,袁绍与公孙瓒的争斗中,只能苟延残喘。   
  公孙瓒与我们在辽西和平相处多年,与其袁绍这个可能的敌人胜利,雄霸与我青州北方,不如让公孙瓒这个曾经的朋友,并立于我军卧榻之侧,如此时机,一旦错过,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州边境上,战火连绵。若主公早定北方,或者北方诸雄皆是我们的朋友,主公可专心西进,匡复汉室。”   
  错了,沮绶大错特错了。现在的皇权,还没有衰弱到其他势力对它制衡的地步。而没有制衡的权力,只会带来权力的无限膨胀,以奴役百姓为快乐之本,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过早的铲平诸雄,复立皇权,避免了短痛,却跌入了漫漫长痛之中。沮绶太心急了。   
  如今的局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刘备沉痛的想着。此刻,凯撒渡过鲁比河时,那困难的抉择心情,刘备完全理解了。   
  越过了这一步,就是主动残杀同胞,而不是为了保卫自己利益进行的合法自卫。命运的轮盘已经缓缓转动,刘备已身不由己的参与到诸侯争霸的战争中。   
  清河郡与巨鹿郡交界处,界桥两岸,公孙瓒与麴义郡展开大战。   
  虽然,袁绍人在邺城,公孙续也是在邺城附近被袁绍袭杀。然而邺城坚固雄厚,直接攻打邺城,对以骑兵为主的公孙瓒军,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了进行长期的持久战,公孙瓒兵锋转向了清河郡,意图消灭自渤海方向来源的袁绍军主力,然后再进行围城战。   
  心高气傲的公孙瓒知道刘备已经在隐隐呼应自己,然而,却不愿与刘备军联络——这个兄弟当初全靠自己支持,才获得了辽西立足之地,现在已经成了青州牧、镇东将军,自己却只是个渔阳郡和右北平郡的郡守,这让他怎样都不服气。   
  而袁绍的欺骗和背叛,让公孙瓒愤怒欲狂。公孙续的被杀,使公孙赞预感到,曾与他的续儿把臂同游的刘备早晚要出兵报复。为了赶在刘备出兵前,获得一场辉煌的胜利,公孙瓒不顾地形局限,抢先向麴义发动了进攻。   
  界桥桥面狭窄,只能并行三匹马,为了防止木桥因马蹄踏动产生的共振而坍塌,每次渡河只能三名骑兵。麴义的三百弓手,在河对岸凭河迎击三名骑兵。虽然,白马义从铠甲坚固,可是在弓兵雨点般的箭矢下,伤亡惨重。公孙瓒攻击竟日,白马义从伤亡过半。   
  第二日,公孙瓒尽发部族,搭建三十余座浮桥,一次性调遣所有剩余白马义从,出击。麴义派遣三百名盾兵掩护,弓兵出击。白马义从发动冲击,盾兵在麴义的一声号令之下,伏盾倒卧,以巨大的盾牌遮掩自己和弓兵。盾牌边,兀自竖立着长枪短刀,借此划伤践踏而来的骑兵。   
  白马义从隆隆地自盾牌上踏过去,不时地,有盾牌被踏破,马蹄深陷士兵体内,将士兵胸腔踏的凹陷下去,也有不幸的骑兵,被盾牌边上的刀枪划上,马夫被刨开,士兵跌落马下,旋即,被后续的马匹践踏,骨肉成泥。   
  马匹冲过倒伏的盾牌。刹不住马匹的骑兵顺势冲向麴义主阵的步兵,与步兵厮杀在一起。   
  骑兵身后,随着麴义一声号令,倒伏的盾牌豁然立起,盾牌下的弓兵立刻用雨点般的箭矢自后方招呼着白马义从。   
  伏盾阵,这是霍去病大破匈奴兵时所用的伏盾阵。在地上挖一浅坑,待敌军骑兵来袭时,就地倒卧,等骑兵冲锋过后,揭盾而起,自背后用弓弩射杀骑兵。   
  伏盾阵曾短暂的出现在中国军事史上,最早使用的是霍去病,最后使用的是麴义。由于参与伏盾阵的士兵必须具备坚强的心理素质,能够承受连续的骑兵践踏,敢于在敌军攻击间隙孤军奋战,揭盾而起,所以历史上只有两个人成功的使用了伏盾阵。   
  这伏盾阵第二次出手,果然不凡。白马义从遭麴义部从顽强抵抗,前进不得,背后再受伏盾阵士兵袭击,片刻之间全军覆没。   
  麴义随即全军鸣响军鼓,转守为攻,大举进发。                  
第四章 群雄割据 第五十五节 界桥    
  麴义挥军进逼界桥,公孙瓒部将严纲见势头不对,恐军队节节后退,士气丧失,不能再战。于是命令所部鼓噪吶喊,催军迎击。一时之间,军旗飘扬,声势浩荡。   
  麴义见到严纲迎击,一声号令,部从在界桥北岸立住脚跟,以弓兵长射渡河的严纲。严纲猝不及防,遭受严重的打击,铺天盖地的箭雨叫他们一排排地倒下,随后,严纲所部不得不一面躲闪,一面后退,逐步撤离河岸,退回到对方箭矢攻击范围以外。   
  严纲见状,急催马来到桥边,亲自约束士兵,指挥战斗。呵斥之间,稳住了颓倒的局势,士兵们逐渐平静下来,聚拢在河对岸,准备再次过河进攻。   
  麴义见到严纲所部乱象渐息,心知有异,遂带领200弓兵,借敌军的混乱作掩护,悄悄掩至界桥边上,见到对岸一员大将正在指手画脚,调派士兵。麴义暗暗吩咐弓兵瞄准方向,一声号令,百弩齐发,麴义更是大声呐喊,一骑当先,冲过界桥。   
  严纲只顾着整顿士兵,突然之间,遭遇倾盆箭雨,顿时被打蒙了。   
  严纲是公孙瓒心腹大将,所穿着的是产自出云的麒麟铠,铠内还穿着皮甲——麒麟铠为全金属编制而成,其内不穿皮甲会磨烂皮肤——这一顿木弓射出的箭雨,给他造成伤亡不大,然而,他胯下的马匹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随着一声哀鸣,战马倒毙,恰好压住了严纲的小腿。   
  不等严纲抽出腿来,麴义所率士兵奔涌而至,严纲军大乱。麴义拍马舞刀冲近严纲,一刀将严纲斩做两段。   
  公孙瓒军大败,左右两翼见到中军退却,欲来救应。麴义军进逼河岸,万弩齐发,射击瓒军左右两翼。马多不如箭多,人多不如弓多。麴义斩杀严纲后,稍作停留,紧接着冲杀至严纲军执旗将领身   
  边,斩将落旗。   
  瓒军军制主要模仿出云军队,这中间,刘备训练的500公孙家丁起了主要作用。公孙瓒全盘照搬刘备的《军团令旗军号大全》,这本书有近千页,里面涉及各类旗帜数十种,各种军号指令数百条,所有的动作和命令都附有详尽的解释说明。公孙将士,都必须对这些内容烂熟于胸。即使一位战士再勇猛,如果不熟悉这些条令,也不能获得升迁,而只能永远当一名普通的士兵。   
  严纲军军旗坠落,这意味着前军全军覆没。公孙瓒于后军见到军旗殒落,知道情势不妙。制止了随身众将的劝解,怒发冲冠地说:“今日,不胜则死。前进,或有活路,后退者斩。”   
  瓒军大将田楷见公孙瓒下了决死的决心,二话不说,转身奔赴前线。单经见此,亦慷慨而去。公孙瓒折断马鞭,以表明决不后退之意。经过这番激励,瓒军士气回升。在公孙瓒亲自带军回击之下,渡河的麴义士兵大败而归。   
  幽州铁骑,常年与鲜卑战斗,最精锐的白马义从虽然全军覆没,但其余骑兵发起狠来,寥寥无几的渡河士兵远不是对手。带着强大冲击力的骑兵们,颀长的刺枪轻松地冲垮了渡河弓兵的防线。一旦骑兵冲近弓兵身边,缺乏格斗兵器的弓兵只能遭受一面倒的屠杀。   
  战场上马嘶人叫,人仰马翻,麴义的抢滩部队一片片地倒下,而顾念战友安危,河对岸的麴义弓箭手也不敢对敌我纠缠在一起的战场发箭,对于近在咫尺的一边倒的战斗无能为力。   
  片刻之间,幽州骑兵渡河而过,飞入麴义军中,自背后追击伏盾阵士兵,骑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袁绍军队正在慌乱,麴义不知什么时候杀回了河对岸,出现在军中,袁军士兵大定。   
  战事陷入胶着状态,麴义军奋力抵挡着幽州铁骑的突击,手中的盾牌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扭曲变形了,武器也从戟枪换成重剑、战斧。胸腹、背脊和四肢不知道有多少伤口,血水拌着汗珠渗出了甲胄。一呼一吸都很困难,灼热的气流直通肺腔,血流开始凝固的胸口隐隐作痛。   
  幸好,盘河上的桥梁限制了幽州铁骑的回旋余地,麴义军尚在苦苦地坚持、坚持。   
  麴义擦了把汗水,看了看天色,嘴中嚷道:“是时候了,发信号,命令袁谭军进攻,进攻。”   
  牛角号响起,声震四野。   
  麴义军豁然向两边分开,乘着混乱局面的遮掩,悄悄行军到麴义军后的袁谭军闪现出来。   
  平原上本来难以打埋伏,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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