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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生回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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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鲁台见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不以为意,还口出狂言:“我不下去又奈我何?”

高忠倡议:“同胞们,让我们携起手来,赶走这个残害我们同胞的敌人!”

顾艺、香儿和高忠冲去,船家没武功,只好在一旁倚着桨呐喊助威:“蒙古人不会水,一落水就没气儿了,打死他们,打死他们,冲啊冲啊!”也不顾自己的船摇晃得厉害。

四武士迎战,顾艺香儿各战一个,高忠持双锤战两名。不愧为鞑靼太师护卫,还有些本事,打了一段时间也没制服一个。顾艺三人也非泛泛之辈,觉得这样跟几个虾兵蟹将斗下去掉底子,也就发了威。首先顾艺叱咤一声,用她的“太极无影掌”击毙了一个;高忠没有落后,扔了一只锤子砸向一个,那个退步急躲,退到寻影身边,寻影一让,那人掉进了河里。寻影向着应文合十:“阿弥陀佛,不能怪我,是他自己要掉的。”

高忠收锤,顺手砸向另一个,把他砸得脑浆迸裂。顾艺去帮香儿,把那武士逼到船沿,没了退路,自已跳到河里。

阿鲁台见罢,双臂竖垂,弹出两把尺来长的柳叶形匕首,在手里把玩,旋转如轮,释放一把,迅速飞向高忠。高忠举锤一挡,那匕首旋即改变方向,但还是割了他脸一刀,又打掉了顾艺的拂尘,击向香儿香儿来不及闪躲,眼看着匕首击向她。

寻影大叫一声“当心”扑了上去,踢走了匕首。应能抢先一步,抱住了正要倒地的香儿。

香儿在应能怀里仿佛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父爱之情。

寻影见自己迟了一步,被应文捡了便宜,抱怨他大师傅老牛吃嫩草!

顾艺虚惊一场!

阿鲁台见他的匕首被破:“小和尚,你竟然能破掉我的‘无敌双叶飞刀’!”

寻影傲劲儿十足:“我不仅能对付你两把飞刀,还能操你八代祖宗!”

“无知小子,你能再破我一次吗?”

“那当然!”

阿鲁台哼了一声,两把飞刀旋转成两个火轮,正要发出去。

应文制止:“太师且慢,孽徒无知,还望包涵!”

阿鲁台收刀:“大师慈悲,既然你开口,我就放过他一次。”他望望躺在船上的两位武士和正在往船上攀爬的另两名落水武士,指着其他三人:“不过,这三人杀了我两人,我非得要他们尝命不可。”

应文:“施主,贫僧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要是不放屠刀呢?”

“既然这样,我问太师,你一个人能打赢我们这么多人吗?”

阿鲁台知道应文明显褊袒汉人,又考虑到连他徒弟就那么历害,断定他更厉害,要是他们联手,他必输无疑,只好作罢。

一船人死了两个,行走得四平八稳。他们虽然心中装有仇恨,但彼此又无能为力去反抗,只好强忍着,和平相对,向潭州进发。

缘遇红颜(19)

 &;#65279;(五十)

女人的悲哀和力量就是她们往往被当作无价礼物以征服那些不可能诚服的男人,所谓红颜薄命又所谓红颜祸水。

朱循今天就要被迫嫁给法英了。

她想她如果真的跟法英结婚的话,她一定会死的,此时,她已泪流满面。

她听其她已婚女人说过,结婚,就预示着女人将会由金枝玉叶变成残花败絮;由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妇女。她还要陪那个她不喜欢的男人上chuang,任由他霸占她的身体,伤害她的灵魂。男女在床上干那事儿,是男人的享受女人的痛苦,女人永远是吃亏的。对了,她还要为他生孩子,生孩子是女人最大的痛苦,它使女人身体变得臃肿,容颜变得憔悴,有时还要长妊娠斑,女人一旦失去了美丽,还叫女人吗?总之,她不愿意为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付出自己。

她心如刀绞。泪水把刚化好的妆冲刷得斑斑驳驳、层层叠叠。她用双手使劲儿地刨了几下头,又摸了几把眼泪,然后一头扎到妆台上呜呜大哭。

丫寰婷儿劝解道:“小姐,听话,嫁了算了吧!谁叫我们是女人呢?”

朱循抽泣着说:“要嫁你去嫁,嫁给他不如早点死了算了,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再也不做女人,只要是公的什么都行,做公猪公狗就行!”

何氏听见,一阵训斥:“你敢,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可由不得你,死也要等到拜完堂,入完洞房再死,做鬼也要你做个寡妇鬼!”又朝婷儿吼:“你给我看紧点儿,出一点差错,我扒了你的皮!”

婷儿被她惊得一缩,连连点头。

朱循听了这话,内心火燎得难爱,又声嘶力竭地哭了一场。

何氏走后,朱循抬起头,对婷儿说:婷儿,你去找一个大棒子藏到床头,万一他今晚上入洞房的时侯敢碰我,我就一棒子把他打昏。

婷儿诚惶诚恐地应诺。

(五十一)

三面环山的潭州城在三四个月间焕然一新。原来的朱府已经不复存在,由“群贤堂”改建成的“群贤殿”更壮观更雄伟更气派了。然而,与此同时,潭州城里的叫花子增多了,大街小巷、村头路尾到处都是。

群贤殿外,一个叫花子对身边的叫花子说:“哎呀!这国家变小了就是好治理啊!一下子我们潭州就多了这些雄伟的建筑,看来还得建议把国家都分成小块儿。”

另一个自嘲道:“你这话最中听,让他们把国家分小,更便于他们剥削我们。现在朱空为了修宫殿,搜刮民脂民膏,以致我们一无所有,毫无牵挂地做了乞丐。让他们再去分,抢走我们讨饭的碗,好让我们毫无牵挂地不去做人!”

群贤殿内,朱空正在运气练功,不失恐慌的脸上汗珠滚滚,他显然在迫使自己练就某种功夫,以使他的周身随着废力的运气颤抖不已。他总是在重复同样的招式,但是总是得到同样的结果,因为他不管怎样努力,都没有长进——“乾坤秘笈”只能练到赤层。他怀疑是不是招式记错了。当他又试了几次,感觉同样力不从心的时侯,他歇斯底里地狂叫着,气喘吁吁,身子在不断地一起一伏,面容陷入呆痴。给他护法的教徒走过来为他揩汗递水。他揪起他们的衣领,有些凄凉地问:

“你们看清楚了,我身上仍然发着赤光?”

两教徒点点头。

他面露阴险的杀气,神经质地吼:“你们眼瞎了,都瞎了,我怎么还只能发赤光呢?你们瞎了,我要抠掉你们的眼珠子。”

然后双手插进他们的眼腈,掏出眼珠,鲜血溅了他一脸,把他们扔出,撞在墙上,血肉模糊。

他又进入呆痴状态,他在想,他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打下的一片江山就这么轻易地送给别人他不甘心!但是他又不得不决定把教主之位让给法英。因为他决定他要暂时的离开,他要干一件比做教主更让自己满足的事。

全教聚积群贤殿,朱空高高在上,教众参拜:弥勒神教,永放光芒;弥勒教主,万岁万岁。

朱空发话:“小女的婚期到了,请大家做好准备!同时,新老交替,新陈代谢,婚后我会决定把教主之位传给法英,我要从此退隐江湖,希望各位拥护法英,不得反对!”

群贤殿内如遭雷击,全体哗然。教众不知朱空葫芦里卖什么药,像他这样视权如命的人,怎么一下子放弃权力?他们不知道,一场灭顶之灾就要降临。

缘遇红颜(20)

 &;#65279;(五十二)

八月十五这天,潭州全城张灯结彩,一是为了欢度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再者也是为了给“潭州”土皇帝朱空之女出嫁增添喜庆气氛。只见城内“朱”字旌幡遮天蔽日,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好一派繁华盛景!

群贤殿更是热闹非凡,摩肩接踵、人头攒动。江湖豪杰丶绿林好汉;各门各派、黑道白道都赍礼庆贺。朱空见此情此景,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同时也暗忖:他的女儿出嫁比皇帝的女儿出嫁还要热闹,作为他朱空的女儿就应当享此殊荣!此刻,他也不忘提醒自已,一定要保持这种高贵,把高贵变得更高贵。

偌大的群贤殿内,朱空高高在上,其妻何氏陪坐在傍,众宾客分坐于大殿的两侧。

殿外有人呼:福建“太平将军”刘胜孙,“太平火人”陈添保驾到。

两道人持斩妖除魔剑信步轻然面带笑容走进来,全体起立,朱空急忙离座下阶去迎:“贵宾来迎,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两道人同时拱手贺道:“恭喜恭喜啊!”

朱空命赐座。

两道人看朱空身体消瘦且面色惨白,号称“太平将军”的刘胜孙道:“贫道见朱教主面容憔悴,一定是枵腹从公积劳成疾所致吧?”

“太平火人”陈添保也说:“朱教主现在要日理万机,可不比以前了,以前仅仅治理一个弥勒分教,现在要担负潭州百姓父母官--说错了,潭州早就自由独立了,朱教主你应该称王称霸才对!”

朱空的心开始暖融融的,后又变得冷冰冰的。他也不好多说:朱某能力有限,能力有限。

不一会儿,殿外又传:“岳麓寺应文大师,云麓宫顾艺宫主到。”

那声音如一把利刃劈开殿内的喧嚣直击入朱空的耳内,他开始有些慌张了,但还是装作很利索地去迎接。应文、顾艺、应能、寻影和香儿立于朱空的面前。

朱空见了应文,早已视野模糊眼泪打转,鼻孔堵塞呼吸困难,躯体抖动腿脚发软,忘记身份忽略自己地往地上跪去。应文寻影迅即把他持住,他没有跪下去。

应能低声说:注意场合,考虑后果。

朱空这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应文寻影随即拍拍朱空的肩膀,扯扯他的手臂,装作彼此都很熟的哥们形象,应能强颜欢笑:“朱教主你真厉害,一出现就喜事连连;朱教主真够意思,对我们还这样客气!”

寻影也应和称是。

朱空应诺那是那是!

冤家路窄,朱空很快就注意上了寻影,咬牙切齿,脱口而出:“诺小子,你还没有死?”他攥起拳头,真想一拳头砸去,把他打个脑浆迸裂,无奈今天是大喜之日,不宜杀戮。

寻影见他这副坏脸色,心里也不好受:“朱教主,你今天是办喜事还是办丧事?你这副脸色有点对不起广大父老乡亲耶!”

朱空附到他的耳朵丢了一句话:“多谢小师傅提醒!”

转而跟顾艺道姑搭讪。

顾艺还礼:“无量天尊!”

朱空刚安置好应文等人,几个门卫被人丢了进来,继而高忠双锤插腰单臂举鼎大踏步走了进来,口里还不断地抱怨:“朱教主,你应该好好管管你手下这群狗,我带来这样重量级的礼物,他们还嫌礼送轻了,所以我帮你免费管教了一下他们。”

一直在跟宾客搭话的何氏见仇人来了,怒气冲天怒不可遏,真想用她那根三尺龙头拐杖教训高忠一下。

朱空阻住,他回应高忠:“来的都是客,高大人到来真令篷筚生辉。只不过本教遍布宇内,教徒众多,也分个三五九等,几个门卫属四流教众,贱如草芥,当然由三流教众来管,何需我亲自出动?那岂不是有辱我的身份吗?如果高大人爱管四流教徒,我就替本教三流教徒谢你了。”

众人领会朱空之意,都望着高忠大笑不己。

憨厚的高忠搞了半天才明白朱空拐着弯儿骂他这个人“三流”,顿生怒气,把那口鼎狠狠地掷到地上,“砰”的一声,全场鸦雀无声,呆盯着他跟那口鼎。只见那鼎里装满一鼎水,因为落地振荡,水已四散溢出。高忠虽粗声粗气,但也不忘话里带刺:“朱教主,我们的关系真够密切的,每次你在我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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