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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暴君的冷宫皇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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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哈口气,却仿佛成了烟雾,将她团团的包裹住了。

踩过落黄,摆脱了随身的灵香,苏曼曼独身来到花园正中的凉亭,空旷的水面,比起刚才那处,添了几分凄凉。

依灵香所言,先帝后妃,除有子嗣之外,尽数是要陪葬的。据说后宫三千,那是笔多大的罪恶呢……

新帝登位,也会丰盈后宫,那,又是循环的开始罢。这后宫,哪是女人留的下命的地方。

李爽,脑海之中窜过一个熟悉的名字。

第16节:内心比墨汁都黑(6)

来到这龙炎之国将近两月,这个孩子却寥无音讯,自己穿越了灵魂,难道,他在二十一世纪,已经遭遇不测了吗?

迎面来的车,已经将那年轻的生命,吞噬了吗?

为何,留下不属于自己的命,不将她也一并吞噬!

愤愤折了落黄,尽数的揉在手心,冰冰冷,却丝毫不自知。

触目的是白色,衬上暗红的高樑,臣子是一律的黑,宫人是全数的白,整个皇宫,竟只剩黑,白,暗红三色。有的是肃穆,有的是庄严,有的是,苍凉。

苏曼曼胆战心惊的看着身边的高大,数日未见,明黄之色果然还是落入了这个男人的手中。

“母后,请为父王上香。”君御邪的声音透了过来,震慑人心。

身旁的国师不停的朝寇兰妖看来,今天的皇后,不,是太后,一袭白袍,身罩轻纱,暗绣玉兰,未及脂粉的脸蛋,粉黛朱唇,艳压群芳。不过却是心不在焉,因为他已经连续叫了她数声了,寇兰妖却不发一语,他求救的眼神望向新皇帝君御邪。

君御邪的手伸到了寇兰妖的白袍之下,外人所见,母子情深……亲身所试,真疼!苏曼曼怒怒的瞪了眼君御邪,真是的,只不过是闪了会神,有必要这么用力推她吗?哼!苏曼曼顺势靠在了君御邪的身上众人所见,柔弱的太后靠在了新帝身上,好一副母慈子孝图啊。

疼!这该死的女人在干吗?只有君御邪知道,寇兰妖借着身子将白袍挥开,裙下的莲足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母后,请为父王上香。”声音更冷了。

殿下诸臣都吸了口气,一直太子殿下都是无法让人猜透,未想今日,这莫名的怒气又是为谁而发呢?

母后?他叫谁?苏曼曼黑白大眼斜睨了眼身旁的高大男子。

大叔,你叫谁哦。

真是的,虽说现在她是个孩子妈,可眼前这人,也大自己太多了吧,母后~这可笑的辈份制度。虽说皇帝仙逝,看来,这身份也是能保障她的安全的吧,而且~~~苏曼曼笑笑的想,这样,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虽然咒人死不是那么好,但是,苏曼曼心虚的想,皇帝死了,shi身的问题就解决了撒!!而且,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大冰棍,后宫她最大哦!

如此说来,日后她的生活就不用担心有危险了吧!

疼!

这个卑鄙的男人!知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啊!掐的真疼!

如此母子和谐图,感伤的几位大臣抹了抹眼角,后宫一团升平啊!如此和谐啊!……

只有自己知道!和谐个P!

身高不及他,力气不如他,地位不如他,凭什么和他斗?苏曼曼酸酸的想,摸了摸刚被君御邪掐了把的手臂,肯定紫了吧,这男人,和自己有深仇大恨吗?

人前母后母后的叫的亲热,竟偷掐她。接过他不怀好意传给她的香,高举过天,苏曼曼一脸悲戚,此时此刻,丧夫之痛,就算是个见面3次,但也算个不小的靠山,就这么的,留下她孤身奋斗于深宫,还有个对自己虎视耿耿的新皇帝。

第3卷

第17节:内心比墨汁都黑(7)

一举香,娓娓道来:“日月经天,江河奔淌;同祖同根,同愿同向。血浓于水,四海共襄。新郑拜祖,源远流长。黄陵祭祖,扫墓酹觞。拜祭呼应,相得益彰。敬慰拜告,状惟尚飨!”

语出惊人。

众臣无一不哗然,初七所闻果然是名不虚传,传闻中新晋皇后才貌双全,尤擅丹青。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正所谓恒敛千金笑,长垂双玉啼。此等佳人,引的众人再侧目。

再举香,娓娓道来:“桥山灵秀,沮水汤汤。懿维我祖,勋业辉煌,一统九州,文明兴邦。万代千秋,惟宗是仰。泽被后世,日月同光,制礼定乐,历五千年而流芳。欣逢新千年之首岁,益缅怀吾祖之功德无量。”

语出再惊人。如此聪慧之女子,前文祭奠先帝,后文预示后世。既表对先帝之敬又表对现帝之祝愿,果真奇智也。

三举香,苏曼曼定定心神:“自古帝王,受天明命,继道统而新治统。圣贤代起,先后一揆,功德载籍,炳若日星。明礼大典,亟宜肇隆。敬遣专官,代将牲帛,神其鉴飨!”

感谢语文老师,感谢历史老师!苏曼曼举香暗暗吐舌,学生阶段除了美术之外,最喜爱的就是古代诗词,戒于上次龙炎王朝不识八仙来看,这些祭文,他们自然是不会通晓的了。谢谢语文老师,谢谢历史老师!再叩头!!

国师接过太后手中之香,插入香炉,并列于起初君御邪侧,开始读起祭文。

惟帝智周万物,泽被瀛寰。

拯群生于涂炭,固国本于金汤。

涿鹿征诸侯之兵,辔野成一统之业。

干戈以定祸乱,制作以开太平。

盛德鸿规,于今攸赖。

今值清明之良辰,援修祀之旧典。

园寝葱郁,如瞻弓剑之威仪;

庭燎通明,恍接云门之雅奏。

所冀在天灵爽鉴此精诚;

默启邦人,同心一德,化灾为祥和,跻一世于仁寿。

庶凭鸿贶,以集丕功。

备礼洁诚,伏维歆格!

礼炮之声骤鸣,满朝皆闻一片伤泣之声。

哭声震天,尤其是,女人的声音。偷偷望去,但见众多华丽妇人,身边皆有武官把守,看来,尽是些伺候过先帝,但未有生产的妃嫔,她们的命运,将会是,生祭。

西域的音乐,血色的葡萄酒,妖媚的女体倒影在墙上,拉长了的曼妙腰肢,随着音乐的加速,腰肢扭的像狂风之中的绿柳,倒影越拉越长。

影子突然活了过来,伸出只只利爪。

“苏曼曼,随我们去吧~”影子对她伸出手。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苏曼曼的?在这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寇兰妖而已。去哪?不去,现在是晚上,她要睡觉!苏曼曼转身便跑,她感觉自己身边的风声刷刷的,哇耶,这哪是在跑,明明是在飞!只见两只利爪一左一右,架起了她,脚离地了,越飞越高了。飞过了御花园的凉亭,飞过了凝宵苑的冰雪屋檐,飞过了云间……

第18节:内心比墨汁都黑(8)

会在哪里降落?

苏曼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物,连白袍都没穿,自己竟然就身着白色内衫,光着脚下来了?

竟是,不冷。

还未有何反应,便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下落,窒息的感觉让她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希望能抓住什么能延迟她的降落。

突然,感觉身子被扶住了,像长了双轻柔的翅膀,突然想起是白皑皑的雪地,低头看去,未穿鞋的脚踩在雪地上,留下朵朵小白梅。

心里有个声音,催促着她往前走,眼前的人影,渐渐变的清晰,昂扬的身影,引她想看到他的脸。

转头,看看是哪位?苏曼曼从他侧面过去,想看清楚。

为什么,能感觉到他身上所传出的,淡淡的,忧伤的味道呢?

让我看看,你,是谁?

不自觉秉住了呼吸,苏曼曼伸出香葱玉指,左手拂住被风吹乱的右边水袖,心好象被什么抓住了。

越往前走,感觉离他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身后有什么拉住了她。苏曼曼骤而转身!黑色爪子将利爪伸向她,狠狠的往回拉。

窒息了,窒息了!手还在半空之中,身子越升越高……

手变的越来越多了,一双,两双……女人哭泣的声音充斥了整个耳朵,那褐衣的女子,不正是灵香口中的福贵妃吗?

她平时高簪的头发,现在却披散在脑后,指甲里黑泥塞满了,伸出手,朝她走过来。一边走,身体一边往下沉,曼曼朝她看去,却看到福贵妃的身体慢慢的散为泥沙,分裂了,坠落了下去,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

救命,不能呼吸了。猛然睁开眼睛,迎接她的是满室的黑暗。夜半时分,无心睡眠。

恐惧感充满了苏曼曼的眼,充满了她的口,身子在此时突然往下迅速的坠落。

原来,是梦。

竟再也睡不下去了,苏曼曼起身,不惊动侧房的灵香,披了个厚厚的披风,开了窗。一轮明月高挂凝宵苑前,照的屋内,都是泛了白。

感觉到胸口,无限的沉闷,是因为白天见到的那些妇人吧。那些早上还活灵活现的生命,终奖在三日后,活活送命。

生命,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可那些妃子,却因为突来的灾难,命丧黄泉。生祭,她们将会在在泥土之中慢慢的停止自己的呼吸,那些曾经的芳华,那些曾经的风雨,那些曾经的勾心斗角,都会在泥土之中,慢慢腐烂。先帝子嗣匮乏,可生性风liu,未有子嗣的傧妃有近两百,无一例外,全部,终将归于尘土。

前几天听多那灵香那小妮子在耳朵边的碎碎念,无一不是某某宫的谁谁,深得皇帝厚爱,又或是哪哪宫的妃子,找哪哪宫的才人理论,整一《宫心计》兑现大全。先帝的骤死,这些女人争的,夺的,又还剩下什么,想到新帝,那个阴冷的男人——君御邪,苏曼曼又是暗暗心悸,历代皇帝皆如此,新帝登基,肯定又是扩大后宫,这后宫又能安宁几天呢?

第19节:内心比墨汁都黑(9)

寇兰妖,苏曼曼暗自庆幸,难怪那么多人置你于死地,两百妃嫔,你竟能脱围而出,还一举得男。只是,自己莫名的穿越来到这具肉身,不乐观的想,怕寇兰妖本人也已经仙游去了罢。

临生产了还会命丧黄泉,若非是自己遇到穿越这奇事,想来,怕会是一尸两命了吧。

李爽,苏曼曼脑海中突然又跳出这个名字,自己穿越找到了肉身,他呢?是埋尸于二十一世纪,或者是和自己一样穿越到了这古怪的龙炎王朝呢?

转眼过了这么久,那些小崽子应该已经考完美术联考了,不知道成绩如何呢?

脑子里乱乱的,满满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一瞬间,苏曼曼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自己,究竟是苏曼曼亦或是寇兰妖呢?到底,二十一世纪是个梦,还是,现在的自己,在做梦?

点点细雪从墨黑的天空飘洒而下,伸出手,接了一颗,白色的雪瞬间便融了去,空在掌心留下颗水珠,侧个手,边滚了下去。

正是天寒时分,月隐了去,雪越发大了起来。

花园的假山那边,传来劈剑划空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有人吗?

悄悄的推开房门,移步出行。雪已经密密的覆上了地面,少了月光,廊桥的灯笼将她的身影拖的摇曳昕长。

剑身挑雪,破空凌云,李绍焓下手凌厉,行剑如行云流水,剑身在夜空不时划出声声如鹤唳般的声音,剑穗侧翻拉过俊秀的脸。

原来,是他。

苏曼曼站在红色梁柱之后,柱子的颜色将她的身影巧妙的隐藏之后,风拂来,她拉紧了身上的披风。

忆起初见之时,朱唇微翘,他说了几次来着?

三次,这个男子说了三次“贵妃娘娘请自重”呢。不折不扣的古板家伙。

在皇宫之内竟然还能佩剑,想来是个武官,且身份不低的罢。苏曼曼细细端量着李绍焓,却不知,同样一双眼睛也是盯住了她。

李绍焓侧转过身,剑从脸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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