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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3章

民国投机者-第10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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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登科一直走在梅悠兰前面,山道狭窄,小分队只能以单行方式行进,纪登科回头看了看梅悠兰。

“这是我们太行山山歌,战士们很喜欢。”

“你们不怕暴露目标吗?周队长他们行军时,连大声说话都不行。”梅悠兰似乎对前几天的行军有些抱怨。

“不会,你没听见歌声吗,这就是说,几十里内没有敌情。”纪登科满不在乎,这里是八路军的地区,没有土匪,没有伪军,没有鬼子,只有八路军和GCD领导下的武装力量。

歌声连连,山道漫漫;小分队很快翻过两个山头,在一处山窝停下来,休息吃午饭。山窝中有三棵巨大的松树,地名也就是三棵松,战士们没有聚在松树下,而是散开,各自找了块地方吃着自己的干粮,不过,梅悠兰注意到,虽然纪登科很自信,可依旧派出了警戒哨,一前一后,两个警戒哨。

两声呼哨传来,纪登科站起来,目光转向侧面的一个山道,这块山窝也是个三岔路口,另一条山道沿着山谷过来。不一会,从山谷中陆续出来一行人,这行人到了三棵松,也停下来,负责的干部看了看纪登科他们,叫了声休息。

梅悠兰很惊讶,这行人显然很不正常,六个拿着武器的士兵散开在四方,中间是二十多个被捆着人,这些人的服装五花八门,有穿八路军军装的,有穿长袍的,有穿本地土褂的,脚下有的是皮鞋,有的是布鞋,有的是草鞋。

这行人没有双手被捆着,一条麻绳从头拉到尾。随着命令,这些人就地坐下,梅悠兰很敏感,她立刻注意到,纪登科目光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好像是不忍,又好像是烦躁,还有…。,梅悠兰仔细思索,终于想起来,是厌恶,对是厌恶。

这让梅悠兰非常感兴趣,厌恶,这位参加过长征,经历过无数次血战的军人,居然对自己人有厌恶感,这可奇怪了。这些人是什么人?梅悠兰仔细打量他们。

八路军没有军衔,不过这不妨碍梅悠兰迅速找出他们中的干部,因为这队人中只有一个人腰间别着手枪。这个干部不象很多八路军干部,面色比较白净,他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脚下的布鞋有些赃,不过绑腿很干净。而其余的战士则与其他八路军战士没什么两样。

“他们是什么人?”梅悠兰悄悄问纪登科,纪登科有些犹豫,好半天才答道:“不清楚。”

白脸干部看了他们会,梅悠兰就感到这个目光是居高临下的,有种被俯视的感觉,而且这个目光还带着深深的怀疑。

“老纪,原来是你呀。”白脸干部认出了纪登科,脸上浮现出笑容。纪登科上下打量他,显然想不起在那见过这个人。

“我们在军分区见过,你忘了,去年,和戴书记在分区整风大会上,我们见过。”白脸干部热切的说,纪登科是长征干部,这些参加过长征的军事干部,在政治上是很受信任的,而且纪登科还是一方面军出身,井冈山上下来的,政治上没有丝毫瑕疵。

“哦,是,是,你当时是在戴书记旁边,”纪登科还是没想出来,胡乱点点头,他们口中的戴书记是分区书记,负责整风和审干,纪登科下巴微微冲那队囚犯问:“这些是…。?”

“特务。”白脸干部语气轻蔑:“这些都是各地查出来的,混进我党,死不改悔的国民党特务。”

“这么多。”纪登科好像很平和,又好像有些随意。

“这是问题最严重的一部分,大部分还在后面。”白脸干部说。

“你们抓的国民党特务?”梅悠兰见缝插针,插话问道。

“对。”白脸干部怀疑的目光再度落到梅悠兰身上,她的这身装束,在根据地内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国民党特务,”梅悠兰在语气中加入了质问:“我记得现在是国共合作抗日,国民党在国统区抓捕GCD员,周EN来先生提出抗议,说是破坏国共合作,现在贵党在根据地抓捕国民党员,请问,这是不是破坏国共合作呢?”

“你是什么人?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话?”白脸干部眼色顿时凌厉起来,那几个战士也警惕的看着梅悠兰。

“无党派人士,重庆渝州晚报记者梅悠兰。”梅悠兰冷笑下:“你是不是认为我也是国民党特务,也该抓起来,就像他们一样。”

“你,…。,”白脸干部的反应还是很快,他立刻明白梅悠兰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能到从重庆到太行山的记者,肯定不同凡响。纪登科暗叹口气,上去将白脸干部拉到一边,低声说话。

梅悠兰没有管他们,径直走到那群囚犯中,仔细的审视这些囚犯,那些战士则警惕的盯着她。梅悠兰从头走到尾,她忽然感到其中有个男干部有点面熟,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出来。

“你们是国民党党员吗?”梅悠兰眼珠一转,突然开口问道:“我叫梅悠兰,是从重庆过来采访的记者,如果你们是国民党员,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我会向GCD方面交涉,让他们释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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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九章 奔流 第三节 太行行(十一)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九章 奔流 第三节 太行行(十一)

没有人回答,所有人都沉默着,白脸干部脸涨得通红,愤怒的冲过来拦在梅悠兰身前:“我不管你是谁,这里是根据地,不是你们国民党的天下。”

“你说错了,我不是国民党员,只是新闻记者,”梅悠兰没有丝毫畏惧,毫不客气反驳道:“我要报道的是事实,不是你说的什么就是什么。”

“你,…。。”白脸干部差点就暴跳如雷,要不是对方是周EN来副主席介绍来太行山的,要不是她不是党内人士,早不客气了,他重重的哼了声,语气中充满警告:“我不管你是那人,不管你来自那里,有什么背景,这里是GCD的天下,容不得你来兴风作浪。”

“兴风作浪的恐怕不是我,”梅悠兰冷笑下:“记者不兴风作浪,只报道客观事实,只报道风浪,是对是错由读者判断。”

“你,你,…。。,放肆太放肆了”白脸干部有些词穷,指着梅悠兰的手指有些发抖。

见冲突加剧,纪登科连忙过来劝阻,将白脸干部拉到一边:“这姑奶奶可不比其他,脾气大,我听老周说说,是个可以拿着手枪冲鬼子冲锋的主,是匹烈马。”

“梅记者,这里没有国民党员,都是GCD员,”从囚犯丛中传出来个沉稳的声音,梅悠兰抬眼望过去,那人带着副眼镜,胡子拉碴,脸上有些污浊,双臂反捆,盘腿坐在地上,见梅悠兰看过来,那人又接着说:“这是我们党内的事,与国民党无关,与统一战线也无关。”

梅悠兰注意的看着他,感到有些面熟,想了想,试探着问:“我们好像在那见过,你是?”

“你忘了,当年在涪陵,你采访过我,我是那的工作队队长。”那人平静的说。

梅悠兰想了想:“哦,你是,你是,池金明,西南开发队涪陵工作队队长,减租减息时,我采访过你。”

池金明露出丝淡淡的微笑,笑容中包含着无尽的苦涩,抗战开始后,他在上海与组织取得联系,组织让他继续留下,于是他便一直留在重庆,可没多久,楚明突然离开去了武汉,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不久他得到组织通知,停止一切活动,进入蛰伏期,三九年,组织再次通知他,撤出西南开发队。

楚明的消失,他便有所警觉,感到自己可能暴露了,于是销毁了所有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可离开西南开发队后,他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在西南开发队的监控下,没有动他们,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得到这个消息后,他心中暗暗震惊。

组织上将他们调回延安,在延安他们受到严格的审查,他们这几年的活动一一向组织汇报,他的麻烦在于,当年介绍他入党的介绍人已经牺牲,预备党员的身份无法核实,虽然组织最终承认了他的身份,但在档案里,却留下笔尾巴。

从抗日军政大学毕业后,他便要求到了太行山,没有进入部队,而是分到地方上,继续从事地方工作,可这次整风运动一开始,他便成了目标,组织上要求他讲清在北京、重庆期间的活动,而这些实际在延安时便完完整整的向组织报告了,可没想到这次又翻出来了,可他的困难是根本说不清。

梅悠兰现在完全想起来了,池金明是工作队比较得力的干部,她采访过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庄继华看过她的文章后,便把池金明的名字划去,用工作队长代替,当时她没有细想,现在想来,那时候,庄继华就已经知道池金明是GCD了。

“你真的是GCD?”梅悠兰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池金明的目光登时敏锐起来,他周围的几个囚犯也立刻意识到其中的问题,白脸干部的目光变得得意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GCD?”旁边有个囚犯问道。

“当初我想采访他,可被大哥劝阻了,说不宜宣传。”梅悠兰很老实:“看来大哥当初便知道他有问题。”

“既然他知道我是GCD,为什么没抓我。”池金明心中的疑团很大,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梅悠兰默默的想了想,试图将前前后后的一些问题梳理清楚,想了好半天,最终不得不放弃。白脸干部这下得意了,他背着手走到池金明跟前:“池金明,这下你还抵赖什么,他们不抓你的原因只有一个,你已经判变了,是个可耻的叛徒。”

“西南开发队没有抓过GCD,”没曾想,梅悠兰突然插话,语气非常干脆,也非常肯定,白脸干部侧脸看着她,梅悠兰解释道:“西南开发是庄继华在主持,他的政治态度是主张国共合作,所以西南开发队从来不抓GCD,现在想来,池金明他们可能是有所活动,被察觉了,只不过没有抓他们,不宣传,毕竟两党当时还处在敌对状态。”

梅悠兰的猜测虽不中,差得也不远,池金明他们是在与重大学生组织联系时被察觉的,随后便被秘密监视起来。

“其实庄队长对你很赏识,你要不是GCD,他肯定非常高兴。”梅悠兰面对着白脸干部,话却是对池金明说的:“其实他用的很多人都是你们GCD里出去的,比如现在江北战区的副参谋长龚楚中间,作战处长副处长何畏少将,原来都是GCD。”

梅悠兰没有看见,提到龚楚时,纪登科的脸色微变,别人不清楚,他是知道的,龚楚原来在江西时就是红军的高级将领,而那时他还只是个士兵。

“威胁不行,又开始收买了。”白脸干部似笑非笑的看着梅悠兰,心里盘算回到分区该怎么向戴书记报告,决不能让这个女人搞乱了太行山根据地的整风运动,最好是把她赶出太行山。

“他们不是国民党吗,国民党员还用收买吗?直接调动就行。”梅悠兰反唇相讥,然后冷笑两声:“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算了,是我多管闲事,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你杀自己人不亏心吗?”

纪登科微微摇头,他是久经党内斗争考验,这是场什么运动,早就心知肚明,可没人敢反对,更没人敢抗拒。

“奇怪,你知道这是什么。”白脸干部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唉,我知道蒋先云是怎么死的,也知道彭分田是怎么死的,这不就是场肃反吗,自己人杀自己人有意思吗?说实话,我倒真佩服他们,明知是死,也不跑,也不改变信仰。唉,救国,治国,只要老百姓好,何必拘泥于党派之见。”梅悠兰的叹息是由衷而发,白脸干部登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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