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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解剑天涯-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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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怀元慢条斯理地道:“这里是飞斧帮,卫兄弟既不再是飞斧帮的人,闹将起来可不容易离开此处。况且卫兄弟也不愿再见成二当家吧?”

卫渡天一怔,甄怀元觉得自己握着的手腕挣脱之势松懈,微笑道:“卫兄弟,求人是要付出些代价的,至少也要慢慢说。来来,我们再喝。”他立起身去,重取了几壶酒来,说道:“据说这是百年陈酿,三杯便醉,卫兄弟海量,想必不惧。”

卫渡天深吸了一口气,摆出笑容道:“好,我陪甄兄一醉方休。”他主动地取过酒壶,斟满两只杯,先敬甄怀元,尔后自己一干而尽。甄怀元见他态度转变,心中甚喜,也一饮为尽。

酒过三巡,甄怀元已是面酣耳热,眼光越发地迷离起来,将脸靠近了卫渡天,说道:“卫兄弟……似你这般豪气干云的男儿……嘿嘿,甄某一向是佩服的。”他握紧了卫渡天的手,轻轻摩娑他的手背,扭捏作态之色令他诡异起来。

卫渡天觉得他在自己耳边喷着酒气,一只手在自己手臂上游走,几乎便要跳起来,终于强忍了恶心,带笑问道:“甄兄现在可以说了罢?”

“说……呃,说什么?”

“秦简的身世。”卫渡天以最大的耐性放缓了声调。

“呃……杜战当年,当年偕同他一位朋友,去姑苏……姑苏一趟,回来时就带着了秦简。他对这徒弟……也不甚疼爱,却教他一种……一种很邪门、很奇怪的掌法。杜战自己不学,却让他徒弟学……秦简学了那掌法后,变得十分嗜杀……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呃,再喝!”

“那杜战去姑苏做什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说他在姑苏杀了很多很多人,都是秦简的亲人……这小子,嘿嘿,多年来倒是恭顺得很,也不思报仇,古怪……”

卫渡天一把推开了甄怀元,提起剩下的一壶酒给他灌了下去,冷笑道:“你一个人在这儿慢慢醉吧。”甄怀元不胜酒意,给他一推,跌倒在地,动了几下竟睡着了。

卫渡天心道:“这酒倒真是三杯便倒,幸而这人不胜酒力,半壶便醉了。”他想起刚才那张贴近自己的脸,又觉恶心异常,忍不住便要呕吐,立即推门走了出去,给清凉夜风一吹,这才好受一些。

秋渐浓从屋顶一跃而下,笑嘻嘻地道:“卫兄弟,你不再喝几盅了?”他拿腔捏调学着甄怀元说话,令卫渡天鸡皮疙瘩直起。

卫渡天想起刚才在屋顶秋渐浓怪异的神情,骂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这种人,所以才叫我去?”

秋渐浓低笑道:“快走快走,别让人发现了。”扯着他袖子越过院墙,离开飞斧帮。

两人奔了一阵,远离了飞斧帮,卫渡天在一处空旷荒野处立定脚步,一把抓住秋渐浓,喝道:“你给我老实交代!”

秋渐浓忍着笑道:“他本来就不是男人,你既然认识他,便应该知道,哈哈!”

“你知道他是那种人,还叫我去?你自己怎么不去?”卫渡天大怒。

秋渐浓道:“他不喜欢我这种男人。”说罢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去死吧,下次再有这种事你自己去!”卫渡天狠狠地给了他一拳,怒气犹自未消,气冲冲向前走去。

秋渐浓跟了上去,笑道:“发这么大脾气干嘛?你可是为了替你的邵兄弟查清身世,这笔账怎么算也算不到我头上来,你心里有气,下次叫你邵兄弟给你打一顿好了。”他见卫渡天不理不睬,又笑道:“你又不是黄花闺女,又没失身,也不用这么生气。”

“你还敢说?”

两人回到不平门,天色已亮。公孙二娘等人一宿难以安睡,清早便起身在会贤厅内等候二人。走到会贤厅门前,卫渡天道:“我要回房睡觉,你去跟他们说好了。”

秋渐浓抓住他的手拉他进入厅内,边走边笑:“这么精彩的故事还是你自己来讲,讲完再去睡觉。”

众人见秋渐浓脸上带着少有的笑意,又见卫渡天黑着一张脸满面不愉之色,不由得奇怪,柳拭尘问道:“公子你笑什么?三哥怎么不高兴了?公子,不会是你欺负三哥吧?”

秋渐浓正色道:“你卫三哥武功盖世,机敏过人,我怎能欺负得了他?”

卫渡天却一把摔开他的手,怒道:“你给我走远些!我现在看见你这种细皮白肉的小白脸就一肚子气!”

秋渐浓笑道:“你怎么把气撒在我头上?我又没那种特殊喜好,哈哈!”

“呸!”卫渡天一拂袖就要离开会贤厅,柳拭尘却一把拉住他,奇道:“三哥,你很少这么动怒,发生什么事了?”

卫渡天指着秋渐浓道:“你问他。”

秋渐浓将昨夜之事向众人说了一遍,说的时候免不了添油加醋,令卫渡天在一边恼怒异常。众人瞧瞧卫渡天,强忍得片刻,便嘻嘻哈哈笑起来。柳拭尘顿足道:“公子,你明知那家伙不是……不是好人,怎么还让三哥去问?”

秋渐浓道:“我也没有法子,人家明显对你的三哥有意思,我去怎能问得出来?你看你三哥一出马,果然大功告成。”

公孙二娘笑得打跌,拽住秋渐浓的袖子道:“你也太坏了,至少提前得告诉他一声嘛。”

秋渐浓道:“我只是有所耳闻而已,又不知道是真是假,更没想到卫兄弟艳福无边,人家一见他就会投怀送抱……啊!”这声呼叫却是卫渡天又给了他一拳。

卫渡天指着他的鼻子骂:“姓秋的,我跟你没完!”

“想打架么?你可打不过我。”

卫渡天一甩手走出厅去,柳拭尘忍着笑急忙跟了上去。二人一出门,便听得厅内一阵暴笑。

公孙二娘好奇地问:“那家伙阴阳怪气的,我早就觉得奇怪,怎么他会有……会喜欢男人?”

秋渐浓道:“据说他生来就是……嘿嘿,至于他为什么会喜欢男人,我也不太清楚,我又不是他。不过他喜欢的一定是卫渡天那种,左一个卫兄弟右一个卫兄弟,神情好不亲热,哈哈!”

众人笑了一阵,公孙二娘说道:“这么看来,秦简真的是尚在人世,他也就是那个会七绝摧心掌的人,可是他行踪不定,却去哪里找他?”

海逸道:“他练这掌法心志大变,实属走火入魔,自身必定有经络受损,可是我没见到过这掌法,也没见到他本人,无法得知如何化解这掌法所致的狂暴心性。”

秦觉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公孙二娘道:“秦大哥有什么话就直说。”

秦觉微低了头,难堪地道:“能不能……尽量饶过他性命?”

公孙二娘一怔,为难地道:“这个可不是我能作主的。听闻他最近杀了许多人,就算我们肯置之不理,只怕人家也不肯——”

秦觉黯然。

四日后,陆易鼎伤势渐愈,秋渐浓、卫渡天、公孙二娘及海逸师徒离开不平门,宋琴和等人则留在不平门等候。

湖州的深冬水静天高,别有一番冷艳。公孙二娘等人从后门直入听风榭,她见到公孙正,鼻子发酸,竟是止不住落泪。公孙正早从邵天冲口中得知她的一切,但陡然相见,仍有恍若隔世之感,不由得颤抖起来。

“师父!”公孙二娘扑上去抱着他哭起来。

“傻丫头,不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公孙正拍着她的背安慰。“我原以为我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天可怜见,你还安在,这已是最好的消息了。”话虽如此,他自己眼圈也是红了。师徒两互相安慰了一阵,公孙二娘向他介绍众人。

公孙正细细打量他们,众人均不认识他,只觉是个极普通的看园老人而已,出于礼节向他打了招呼。公孙正一直点头应声,末了盯着秋渐浓看了半天。秋渐浓见他两道目光锐利,在自己身上留连不去,心中奇怪:“他看着我干什么?”

公孙二娘道:“师父,哪有你这样盯着人看的?”

公孙正哼了一声道:“我看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能让你这死丫头几年不回湖州,连师父也不要了。”

公孙二娘挽着他的手臂道:“师父,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这不是回来了?”

“嗯嗯,要不是他跟着回来,恐怕你也不会回来。”

“嘻嘻,天冲哥哥和天星呢?”

公孙正在徒弟额上点了一下,说道:“你这死丫头,就知道你没什么良心了。天冲去了流风院,成天就知道往凌家二小姐那里跑。算啦,一个个都是腊月里的芥菜,冻了心,没办法喽!天星嘛,这丫头,唉!”他边说边摇头。

“她怎么了?”公孙二娘明知尴尬,忍不住还是相问。

“她没事,她坚持要回姑苏,只得让她回去了,一个姑娘家带着孩子,也不知道她怎么生活……”公孙二娘闻言黯然,心想:“待有空我一定要去看看她。”

公孙正带着众人在听风榭客房内安顿下来,诺大一个听风院十多间房屋都是空着,收拾一下便能住下了。等他们收拾完毕,邵天冲与凌叶子也回到听风榭内。

“瞧瞧,我说了不是,要走是两个,要来也是一对,买一赠一,绝不单售。”公孙正指着邵天冲道。

邵天冲道:“师父你说什么呢,我们又不是货物。”他见公孙二娘等人带了两个陌生人回来,不由得奇怪。

尚未等邵天冲发问,凌叶子已指着秦觉失声道:“你不是那个追杀我的人么?”

秦觉知道她多半又将自己当作了秦简,苦笑一下。邵天冲问及,凌叶子道:“当年我从海边返回登封,他也曾一路追捕我,若不是惠净师太,我早就被他们所擒了。”

公孙二娘道:“他不是追捕你的人。”当下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凌叶子道:“我还记得当初追捕我的那人练着一种很奇怪的掌法,掌心血红,带着腥风,他看人时也有种说不出的煞气。”众人便知道定是秦简无疑。

邵天冲与秦觉怔怔相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曾与他相识。秦觉道:“表弟,你不记得我了?”

邵天冲茫然摇头。秦觉将当年的事又说了一遍,邵天冲仍是全无记忆。秦觉道:“定是你在水中潜得太久,又受了过度刺激,以致失去记忆,不过没关系,总能慢慢想起来的。”他撑着轮椅慢慢站起来,向邵天冲走去。这一路海逸帮他针灸按摩,他的腿已能站立,在旁人扶持下,也能走上几步。公孙二娘抢上前扶着他,慢慢走着。

邵天冲见他走得吃力,迎上前道:“表哥。”

秦觉叹了一声,将手放在他肩上,道:“一别十数年,我一直担心你的安危,想不到你还安在。看见你的样子就想起姑父当年,一眼就能认出你是天冲了。”

邵天冲黯然道:“只可惜你弟弟他——”

秦觉道:“总得先找到他再说。”

“如果他……真的做了很多坏事,那怎么办?”其实邵天冲这句如果说得甚是多余,每个人都知道秦简一定是那个以七绝摧心掌四处杀戮的人。

秦觉道:“我也不知道……”

卫渡天道:“我倒是觉得他若有心悔过,大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邵天冲点头道:“是啊,谁没有做错过事呢,也许他与你相认后便知错而改呢?”他虽是这样说着,心里却着实不信。当年邵方都控制不了自己心智,到最后以自杀收场,秦简的人品看来比邵方更为糟糕,只怕不会有什么悔意。

秦觉摇了摇头,看他神情,显然也不相信秦简会一下子有什么悔意。

卫渡天道:“嘿,比他糟糕的人都能得到人家谅解,你说是不是?”他拍拍秋渐浓的肩,面带微笑。

秋渐浓知道他记着前事,故意刺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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