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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解剑天涯-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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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惨遭毒手之事。法渡听毕,合什道:“阿弥陀佛,师太妙悟佛法,深谙禅意,佛门又少了一位大德。以师太谦和慈悲的性情,决不会去得罪他人,此事委实难解。”

谷涵又将自己与韦不平的推测说了,法渡听完,道:“无论何人,杀人总有缘由,既未知缘由,便不能凭一剑之伤定罪。无论秋渐浓在江湖中声名多恶,也须先问个明白方定他罪行。”

韦不平道:“是。”

谷涵却想:“这两人一唱一和,迂腐得厉害,剑法已判定是秋渐浓所为,还要追问缘由,若秋渐浓一味抵赖,难道便因此认定他无罪?难道天下还有许多人可以冒充秋渐浓的剑法杀人?剑招可以模拟得相似,但这般身手却不能装得像。”

法渡道:“谷神医的提议未必不好,不过共邀武林同道先商议此事,待有定论再围剿他为上策。”

谷涵想:“等你们广发英雄贴,大张旗鼓商议完毕,他也逃到爪哇国去了。”他正想说话,却听韦不平道:“方丈所言甚是,先邀齐武林同道,将他请至嵩山下,当面对质此事,以求定论,免得无谓猜测。纵此事非他所为,多年来他所行不端,也当是处置的时候了。”

谷涵终于忍不住道:“韦兄当他是贵客么?八抬大轿一请便来了,又不是来不平门赴宴,江湖同道齐集来对付他,你道他会乖乖前来?”

韦不平道:“未必。数年前有人邀集百人,相约他于剑峰上解决恩怨,他便孤身赴约了。此人行径尚算光明磊落,且性情倨傲,自恃武功,未必不会前来。”

“结果呢?他在剑峰上纵火,险些儿令那百人全死于剑峰上。”

“火势是否他所纵尚未可知。”法渡道。“按理说来,他一声长啸便震得百余人皆晕过去,想要除掉他们绝非难事,毋须纵火。”

谷涵心想:“这和尚经念得多了,脑筋转弯也不同于寻常人了。”言下不投机,便要告辞离去,韦不平只得随他起身告辞。法渡起身相送至山门外,顺道去检视了一下四具尸首,却并无其它言语。

回了不平门,韦不平令弟子向河南境内武林同道发散英雄贴,约定于七日后会合于不平门,并将通缉秋渐浓的消息散出去,只不过说的时候却美其名曰“查访其下落,最好是他能自动应约前来”。左一鸣道:“师父,这消息都散出去了,他还能来么?”

谷涵道:“你师父是姜太公钓鱼,这世上说不定便有那傻鱼会去咬饵。”他素与韦不平熟稔,说话也便不转弯抹角地客套,语气中自有嘲讽之意。

众弟子与铁娘子等人也暗自咕哝,均不相信能找到秋渐浓。

七日内,韦不平所约之人陆续到来,英雄贴发了八十多张出去,到第七日,赶到不平门的却已有二百多人,有些人是闻讯自来,有些是接到贴子的携了门人弟子而来。邵天冲与凌叶子私下里道:“他的仇家可真是多。”

凌叶子却未言语,反而深锁秀眉。

第七日上,连少林法渡方丈也带领达摩院首座法通、罗汉堂首座闻空及数十弟子前来,嵩山剑派掌门陆易鼎则带了三名师弟、十多名弟子到场。一时会贤厅内数百高手云集,人声噪杂。邵天冲等人立于角落间,听左一鸣不停地向他们介绍各门各派掌门及江湖中一流高手,倒也繁忙得紧。

眼看日头渐渐要西斜,谷涵冷笑:“我早说了,消息散发出去,他定是躲到了爪哇国去,怎会前来?”

韦不平道:“却也不怕他躲藏,这许多江湖朋友必定会协助寻找。”

谷涵道:“本来是能查访到的,不过被你这一吓,就——”

语音未落,钟一吟已冲进会贤厅来。以会贤厅内如今群豪聚会的形势,他这般冲进来,实属无礼之至,韦不平立时微沉了脸。

钟一吟气喘吁吁地道:“他……他来了!”

“什么他来了?语无伦次。”

钟一吟上前递上一封信函,道:“这是他的拜贴,他就在……就在不平门外半里处候着。”接着补充一句:“就是秋渐浓。”他的脸色有些儿难看,仿佛在接拜贴时吃了点亏。

会贤厅一时人声鼎沸,甚至有人大声吵嚷起来。韦不平看了一下拜贴,贴上言辞恭敬,字迹清秀遒劲。他振起双臂呼了一声,厅内方稍静。他缓缓道:“秋渐浓已至不平门外,既如此,韦某便与各位同道齐去会一会他。”

来客便近三百人,再加不平门看热闹的弟子,至少也有数百人浩浩荡荡地走出不平门去,声势浩大,令人侧目。

群雄来到不平门外,不到半里路,便见道中央一人长身玉立,宛如夏日冰雪般清凉地悠然站着。他身后一片空地,显然是孤身前来。群雄中倒有大半是不认识他的,于是哗然议论起来。以他素日名声与恶行,在众人心中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一个风采翩然的人物,况且如此年轻俊逸。

韦不平其实也是首次见到秋渐浓,他与法渡方丈、陆易鼎身为地主,自然是先迎了上去。韦不平道:“秋公子神采逼人,胆识过人,实令老夫钦佩不已。”法渡方丈合什一礼,陆易鼎亦道:“阁下可是秋渐浓秋公子?”

秋渐浓轻笑还了一礼,笑容却冷得化不开:“秋某不善客套,听闻韦掌门约秋某前来,是为净慈庵惠净师太被人所杀之事?”

“正是。”

“此事与秋某有何干系?”

韦不平道:“但凡识得秋公子剑法之人,均指证师太所受剑创是为秋公子的剑法。以惠净师太的身手,居然毙命于须臾之间,甚至未及还手,此等身手,怕江湖中也无第二人可及。”

秋渐浓道:“天下之大,人外有人,诸位英雄如此抬爱,竟觉得除了秋某之外无人有此身手,实令秋某汗颜。不过杀人总须有证据,诸位可拿得出证据?”

韦不平挥手令弟子将惠净师太等四人尸首抬了上来。其时已至伏天,四具均以冰镇,保持原样。秋渐浓缓步上前,数百江湖人物竟不由自主后退了数尺,其实距他甚远,但看上去倒似秋渐浓是何洪水猛兽般,均是心中栗六。秋渐浓也不理睬他们,细细看着四人伤口,凝视半晌,抬起身道:“不错,是我的剑法所致创伤。”

群雄未料到他竟这般容易便承认此事,不由得大为惊愕,连韦不平也是一怔:“既如此,那这四人之死——”

“不关我的事。”秋渐浓淡淡道。

此言又引起一阵喧哗骚动,已有人开始骂:“妈的,出尔反尔,刚刚说了是你的剑法所伤,转眼又不承认!”

秋渐浓道:“我说是我的剑法所致,却并未说人是我所杀。我从不认识这四人,为何要杀他们?”

邵天冲越众而出,喝道:“你杀人还需多少理由么?为了幅丝绢便可杀了慕仁山庄两位兄弟,为一件小事便可将飞斧帮瓜州分舵百余人灭门,你有什么做不出来?”

秋渐浓上下打量邵天冲一番,笑道:“邵大侠最近越发的仗义直言了。不错,你说的两件事是我做的,我原也想杀你来着,不过你总是命大些而已。”言下颇有讥诮之意。

邵天冲面色一沉,道:“张裕是我的朋友,你杀了我的朋友,这笔账是一定要清算的。”

秋渐浓道:“那依你邵大侠所言,该当如何清算?”

邵天冲不愿与他细说,拔剑道:“今日我便抛砖引玉,第一个领教你的高招。”说罢一道剑光迎上前,是雷音剑法的起手式,春雷乍起。

韦不平心想:“这孩子还是不改直性子,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他却先送上去。”只听谷涵道:“这少年人血性过人,只是内力剑法的火候都还未到,可别有何闪失。”

法渡大师道:“无妨,先看着,总不会让他白伤了性命。”韦不平听了此言,心中亦定下来:“有我和法渡大师、陆掌门在此,断不会坐视他枉送性命。”

秋渐浓道:“只怕你抛的这砖引不出玉,反倒变成了残砖断瓦。”他侧身避开那一剑,手指向剑身拂去。这一招甚是大胆,邵天冲心想:“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好得很呐。”横过剑锋便向他的手指削了过去。但秋渐浓的手指在剑锋上一弹而过,却震得他虎口生疼,险些儿长剑脱手飞出,他这才觉得自己过于大意。

秋渐浓笑道:“邵大侠最近果然长进许多,难怪说话也如此响亮。”

邵天冲闷声不响地只管出招,心想:“我虽打不过他,我出手之时韦掌门他们却能清楚看见他的出手,一会儿对敌时便多几分把握。”他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理,将雷音剑法使得泼风也似,招招自保为主。他的皓阳心经已有几分火候,那雷音剑法自他手中施展开来,也隐隐有风雷之意,他将十成功力运于剑锋,那剑芒便如闪电划过,带起雷霆霹雳的气势。

秋渐浓却不急于进攻,只是边战边闪,注意观察他的剑招。旁人只见一道白影穿梭于雷鸣电闪之间,如清流一般无孔不入,脚下步子如踏虚空,走得煞是好看。

看了一会,韦不平心道:“如此打法,几时才能结束?秋渐浓分明是在观他剑路,待他剑招使老,一击便退。天冲的意思多半是想让我们看清秋渐浓的出手,可如今只能看见他步履缥缈,身形奇快,却看不见他一招一式。”

邵天冲也是与韦不平一般的想法,心下已暗暗焦躁起来。一套雷音剑法堪堪使完,他换了一套舞柳剑法。这套舞柳剑法在女子使来原本十分妖娆好看,身姿宛若柳枝轻舒,然而邵天冲使来未免不甚合适。秋渐浓见这套剑法是公孙二娘使过的,便无甚兴趣,长笑了一声,衣袖一舒,覆盖在那长剑上。一时那剑便如飞虫陷入了蛛网,柔韧之力紧扣剑身,邵天冲急抽一下,未能抽回长剑,便见秋渐浓的手指到了他眼皮底下。他心头一凉,却觉秋渐浓的手指自他眼皮半寸处滑下,一掠而过。他陡然地头向后仰,接着倒跃丈余,呆在当地。秋渐浓并未追击,站在离他不远处,笑吟吟地负手而立。

邵天冲摸了一下面颊,脸上仿佛还停留着秋渐浓指尖的余温,令他不寒而栗。只要那时再进寸许,他的眼睛就永远无法看见了。

韦不平正想上前,人群中已有人站了出来,喝道:“跟这种邪魔外道讲什么江湖道义?凡是跟他有仇的一块儿上!”也不知是谁呐喊一声,便有许多声音附和起来,接着至少有数十人便一涌而上,形成一堵人墙,剩下的便是些自恃身份不肯群殴的。

邵天冲被推得退到一边,见这些人竟摆出一副以众凌寡的架势,不由生出几分鄙夷之意,心想:“纵然秋渐浓的行为令人发指,这些人也同样令人不齿。”

那些人冲到离秋渐浓丈许处便立定,竟无人敢再向前。

秋渐浓笑了一下,道:“怎么都不过来了?”

前排几人的竟向后退了几步,余人也跟着后退。当先一人咬咬牙,喝道:“妈的,还怕了他不成?”率先将刀舞成一团亮银色向前冲去。只要一人行动,便有人跟着动起来,顿时五六十人均拔了兵刃又向前冲去。

秋渐浓身形掠起,霎时间漫天皆是白衣如雪,他的手掌自袖底推出,便幻出无数掌影,那一掌便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众人,那一道人墙之前滚滚而来的是一波接一波的无形之气,仿若飓风下的大海叠起千层浪,气撼五岳。众人均觉被一股沛莫能御的力量击得向后倒去,同时面前尘砂大作,眼耳口鼻均灌入大量灰土砂石。那道人墙便扑通扑通地纷纷倒下,只剩最后一排数人不停后退,方踉跄稳住身形。

掌影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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