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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解剑天涯-第53章

小说: 解剑天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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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凌韫的朋友并未践约,他情知出了事,但他思前想后,却未如约将密函送去京师,而是带回了姑苏。回到姑苏后,他本拟先看情形再作定夺,谁知尚未及等他作出决定,飞斧帮已得知此事,派人将他全家灭门。自他们失手被擒后,情知只要交出密函,非但自己要死,连两个女儿也保不住,于是不管如何严刑逼供,他们都未曾交代密函在身上。

“那密函呢?”凌叶子问。

“在救我们的那人手中。”凌韫答。“被困飞斧帮一年都未曾从我身上搜出那密函,想不到竟被他找着了,但他却似真心救我们,并未再为难我们,还遣人将我们送至此处。”

“奇怪的是,飞斧帮如何会得知密函在爹爹手中?”凌叶子道。

凌韫摇头道:“我亦不知。”他忽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难道?——”但随即摇了摇头。

“难道什么?”

“没什么。多半是我那朋友被发现后受不了周王府严刑,说了出来。”凌韫叹一口气,伸手轻轻抚摸女儿,颤抖的手在半空,却碰不着凌叶子的发际。

“爹,你的眼睛怎么了?”凌叶子颤声道。

凌韫苦笑道:“还能有什么好事?叫银针给刺瞎的。”他解开衣衫,全身体无完肤,处处伤疤,新旧杂陈,令人怵目心惊。

凌叶子不住掉着眼泪,邵天冲叹一口气,上前轻声安慰。

韦不平道:“凌老爷的眼睛未必无药可医,日后可以请谷神医前来诊治一番,凌姑娘你不必太过伤心。”

凌叶子喜道:“多谢韦掌门。”

言语间,铁娘子与胡昌平折返,胡昌平大声嚷:“真是奇怪,那些人像耗子似的会挖地洞,这会儿已挖了一个大洞。”

“挖什么地洞?”邵天冲一怔。

铁娘子道:“宋琴和原先是个盗墓人,挖地道的功夫真是一流,这一转眼就挖了好深一个洞,只是将不平门变成了耗子洞。”

众人又吃惊又好笑,均拥出门去,见许多不平门弟子正在围观,许书音等三名女子候在马车边,地面一个二尺方圆的黑洞,宋琴和等四人身影不见,多半是在地洞之中。

不平门一名叫邓一唳的弟子问道:“师父,怎么办?要不要拦他们?”

“不,怎么说人家也安然将凌姑娘的父母送到这里,怎能恩将仇报?”

周超道:“韦掌门宅心仁厚,只怕上了人家的当,这些人将姨老爷、姨夫人送至此处,只怕未必安着什么好心。”

许书音等三女闻言,朝他怒目而视。

几名不平门弟子也叽咕道:“将飞斧帮的人引来此处,只怕当真未安好心。”

韦不平一抬手,众弟子登时禁声。韦不平道:“一吭、一鸣、一啸,你们随我去会会成信。”当先走了出去,三名弟子紧随其后。邵天冲等人也跟上去,铁娘子等性喜热闹,更不肯落于人后。

不平门前,成信与甄怀元负手而立。

甄怀元道:“要不要从周王府调兵马过来?”

“不行,如今王爷手中兵马须养精蓄锐。再说王府兵马调动势必惊动官府,倘若消息上达京都,会引起朝廷之疑,切切不可。只能调动飞斧帮帮众,以江湖纷争为由。”两人正密议间,韦不平领着众弟子缓步而来。

“成二当家,久仰了。只不知守在我这小小的不平门之前,却是有何贵干?”

成信此时已稳定了情绪,恢复一贯的笑容:“韦掌门,久仰久仰。先给二位引见一下,这位是铁衣秀士甄怀元甄兄。这位——”

“是不平门韦掌门,闻名天下,今日方有幸得见。”甄怀元施了一礼,笑了一下。

“原来是铁衣秀士,久仰。只是还不知二位来意?”韦不平抱拳。

“有几名小毛贼盗了我飞斧帮中重要之物,是以成某前来叨扰。惊动韦掌门,实在情非得已,尚请恕罪则个。”

“好说,只不知成二当家所说的毛贼,却定然不在我不平门。韦某一直在不平门中足步未出,丝毫未听得异动。”

“只怕是韦掌门一时不察,让小贼进入也未可知。”

“成二当家的意思,是想要进来搜查一番?”

“不敢。不过若蒙韦掌门应允,成某倒也想进去叨扰一杯茶水。”

韦不平笑道:“贵客临门,饮一杯茶那是应该的,可是韦某家中近日来有些儿琐事,十分繁忙,不便接待外客。多半要令成二当家失望,白跑了这趟。”

两人说到此处,客气的话语未免便不投机了,一方想要进不平门搜查,言下之意就是让韦不平自动交人。而一方却已将客人婉拒在外,下了逐客令。

僵持间,闷雷般的声音远远响起,细听之下,马蹄如雨点般落地之声轰轰然愈来愈近,纵没有千军万马之势,至少也有数百马蹄声正滚滚迫近,韦不平闻之色变。

成信脸上慢慢现出更浓的笑意。

风卷尘砂起,数百骑马奔腾而来。马上人勒马立定,马群长嘶声惊动长空,山间飞鸟纷纷振翅鸣叫。这数百骑人声势动地,停下来时行动却如出一辄,翻身下马,一齐上前,瞬间不平门前人头攒动,黑压压站了一片。

“韦掌门,不妨再多考虑一下如何?”成信微笑道。

“不用考虑了,一吭,关门送客。”韦不平断然地道。若不是这数百乘铁骑逼在门下,他尚不会如此不客气的逐客,但这数百骑人,却激得他怒气填膺。他毕竟身为一代宗师,不平门在江湖中声名堪与少林武当三足鼎立,如何肯受人威胁?

成信面色顿然变了。他原以为委婉说到现在,韦不平口气并未坚拒,多半是有商议余地,孰料转眼翻脸,毫无转寰余地,让他面子上极挂不住。他收拾一贯的巨贾作风,冷着面道:“韦掌门既如此不客气,那成某也只好得罪了!”

韦不平长啸一声,声震山林,飞斧帮人众闻之色变。片刻,不平门众弟子飞速赶至,立于山门前。不平门号称八百门人,纵无八百,六七百人亦是有的。以韦不平创派至今只区区数十年,原不会有这许多门人弟子,但不平门前身是名动江湖的申家堡,堡主去世后,所有门人弟子归韦不平接管,始创立如今的不平门。

成信缓缓道:“既如此,那只好得罪了。”他说的甚慢,然而动手却不慢。挥手之间,飞斧帮众人呐喊而上,不平门弟子拔剑相迎,一时声撼山河,干戈起于须臾之间。刀光剑影如雪,在明亮的日头下泛起连天白光,辉同日月。呐喊如怒涛,鲜血如星雨,均为生死作无情的鉴证。

这一战逞混乱之势,转眼死伤者众,然而绝无罢手趋势。韦不平与成信呈僵持之局,韦不平稍战上风,而成信仍未露败象。两人均面色凝重,打点十万分精神对敌。而甄怀元与邵天冲之战,却是邵天冲落于下风,而且败势将露。甄怀元虽日前被秋渐浓所伤,但只属外伤,接骨之后好得倒是极快,内力丝毫未损。但见他衣袍鼓荡,袖风如铁,邵天冲的剑尖刺于衣衫,竟无法穿透,难怪他有铁衣秀士之称。他面上带着笑,一手持长剑,一手以袖为盾,招数端的怪异。

厮杀之声丝毫不见减弱,剑雨腥风间,每一朵血花在刀剑上盛开,都令人心旖摇摇,难以宁定。

嵩山脚下,一片危象。

远处传来杂乱脚步与人声,风中听声辩别,至少又有数百人向不平门赶过来。双方均变了颜色。这群人来历虽不明,但这些人无论是任何一方的,便注定了另一方必败。双方原是势均力敌,难以罢手之局,岂还能容人插手?而每一方却都以为,来的必是对方的臂助。

黄衫的人影渐近,每一人光头僧袍,手持戒棍,竟是少林僧众。不平门与少林数里之遥,这一战已惊动少林,罗汉堂首座闻空和尚率了二百多少林弟子前来。少林与不平门素来交好,这一来已摆明立场。

成信脸上一片灰暗颜色,激战间提气大喝:“且住手!”飞斧帮众人便住了手,纷纷后退。然而不平门弟子不闻掌门号令,仍是杀红了眼,提剑急攻,眼见又要交战。

韦不平见成信有罢手之势,亦喝了一声:“罢手!”

不平门弟子这才渐渐退下,双方终于渐渐偃旗息鼓,退往不平门山门为地界的两边。

闻空和尚不疾不徐地走上前,向双方都合什一礼:“敝寺方丈听闻不平门与飞斧帮在嵩山脚下大动干戈,有违武林同道和睦共处之道,特命小僧前来调解。”他说话谦和淡泊,虽年岁不过四十,却颇有佛门高僧气象。

成信与韦不平均还了一礼,成信笑道:“只是砌磋武艺,不料惊动少林高僧,扰了大师们清修,实有违成某本愿。”心中却骂:“死贼秃,分明是来帮韦不平的,说的好听,却道是来调解。”

韦不平则道:“劳动大师前来调解,韦某甚不敢当。蒙大师好意,韦某自当罢手,不致令大师为难。”言下之意,我既已罢手,成信若再动手,便是飞斧帮理亏,少林势不能袖手旁观。

成信却是个识时务之人,见此声势,知道今日无论如何是攻不下不平门了。嵩山上尚有嵩山剑派,三派原本同一鼻孔出气,倘再战引来嵩山剑派助阵,那只怕要有来无回了。他整理衣衫,神定气闲地道:“既然少林高僧前来调解,韦掌门又愿意罢手,成某决不敢再僭越,就此告辞,他日定当再度拜访。”后一句不免令人心惊。他带领飞斧帮剩余众人,扶持着受伤帮众,翻身上马,拱手拜别,仍是一番客气模样。

飞斧帮数百骑马渐去得远了,剩下不平门前横尸遍地,暗赤色血迹渗入泥地,一派凄惨景象。飞斧帮诸人离去时,竟连同帮众人的尸首也遗弃不顾,其凉薄可见一斑。韦不平深为叹息,见众弟子抬着受伤和战亡的弟子渐渐离去,心中极是悲愤。他收拾心情,走上前道:“多谢闻空大师相助,否则今日只怕要血洗不平门。”

闻空宣一声佛号,道:“照此情形,飞斧帮中人情淡薄,实则令人心冷。而成二当家完全罔顾帮众性命,何以还能令这许多人为之效命?”

韦不平道:“飞斧帮背景复杂,日后容韦某慢慢道来。这些人雷厉风行,手段血腥,所作所为令人发指。然而帮众泯不畏死,着实难以对付。”

闻空点头道:“看来不平门大劫仍难避过,倘有需少林相助之处,只需知会一声,小僧定当赶来。”

韦不平再三谢过,心中却想:“少林能来相助实在是意外之喜,然而此事相关皇权争霸,却不能将少林牵扯在内。否则少林千年古刹,数千寺僧,势必受我牵连。”

花解语与秋渐浓分手后,凌氏夫妇被送往不平门,只余柳拭尘一人将她带到一所废旧巨宅。宅内阴森,蛛网罗结,两人踏着倾倒的门板来到院内天井。柳试尘拉开天井间一方地砖,露出一个地窖,说道:“花姑娘,我们且先在此住上几日,等候他们回转。”

花解语四下张望,问道:“此处安全么?”

“只要你老实呆在地窖之内,自然不会有人找到。”

柳试尘当先走进地窖,花解语只得跟了下去。两人进了地窖,一股霉腐之味扑鼻而来,花解语掩鼻皱眉。柳拭尘点燃四壁油灯,将地窖口石板拉上,见她这般模样,笑道:“花姑娘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怕在这窖底呆得不惯。”地窖内只有两垛干草堆,几只空坛,看来无法在此久居。

花解语道:“也没什么过得惯过不惯,只是这里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我们饿死在这里?”

柳拭尘道:“我一会去买些粮食衣物,花姑娘你切不可离开此地,无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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