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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解剑天涯-第37章

小说: 解剑天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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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禽兽!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你不喜欢凌叶子,也不喜欢我,你见过的美女无数,我们两算什么?你只是不相信他人的感情,你不相信世上有人会为别人牺牲自己,你想在我们身上得到验证。你喜欢看着别人痛苦,看别人做自己不愿意的事,你觉得那就会让你高兴!你是个疯子!一个没有人性的畜牲!”

秋渐浓静静听她说完,缓缓地说:“你说的不错,我是个禽兽,是个疯子,是个畜牲。不过你别指望这几句话便能激怒我,让你干干净净地去死。我的确是喜欢看别人痛苦,特别是喜欢看女子痛苦。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子,我很希望看看,看你究竟有多坚强。”说完这几句话,他缓缓伸过手去,一颗一颗解开公孙二娘的衣扣,清冷的目光掠过她外衣内月白色的肚兜,滑如凝脂的肌肤。江南女子多半肌肤细腻,公孙二娘虽然不是个绝色美女,但自幼在太湖水畔长大,肌肤自也是天生的柔滑如水,皓白如雪。秋渐浓的手指在她肌肤上轻轻滑过,令她全身一阵颤抖,肌肤起栗。她闭上了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悄悄滑落,直至湿透了发际和枕边。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二娘觉得自己尚在人间,浑浑噩噩地睁开双眼,看到的是锦罗绣衾,碧纱罗帐,终于相信自己仍然活着,相信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场噩梦。她复又闭上双目,不愿睁开。但时间并不因她想逃避而不流走,事情也不因她不想发生而停止。      一缕初升的阳光暖暖的自窗口射进来,虽隔着绣帘和纱帐,仍淡淡照在她的脸上。她感觉到柔和的朝阳在她脸上轻轻洒落,心里却又苦又涩又酸又痛,觉得再强再亮的阳光都照不进她心里。“既然醒了,干嘛还闭着眼睛?”她耳边响起秋渐浓的声音。她不由自主地将脸转向另一方,厌恶地更闭紧双眼,仿佛只要永远不睁眼,就看不见丑陋的一切。秋渐浓撑起上半身,看着她微微闪动的睫毛,伸手轻轻掠了一下她耳边的秀发,凝视着她问道:“有一件事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救凌叶子?”

公孙二娘不答。

“你最好能乖乖地告诉我。虽然我答应你放了凌姑娘,不过,如果给她留点什么记号再放了她,也不算违背诺言……”

公孙二娘心头一寒,睁开双眼,看见秋渐浓那张俊秀的脸——鬓若刀裁,目若清潭,唇若丹朱。而今她看着那张脸,却只觉得一阵阵的恐惧和恶心。她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有些东西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你这种人,不懂什么叫感情,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自私,只会想着自己……”

秋渐浓笑了一笑,道:“可是这事你不是为邵天冲做的,你是为了救凌叶子。邵天冲冤枉你故意让凌叶子被人劫走,他关心凌叶子远胜于你,你居然不恨他?就算你还是那么喜欢他,那又为什么要为他喜欢的人牺牲自己?”

公孙二娘瞪大眼,问道:“你连天冲哥哥说我没照顾好凌姑娘,让她被人劫走的事都知道?难道当时你也在?”

秋渐浓扬眉道:“有何不可?只是当时我见他冤枉你,便觉得十分有趣,很想将这场好戏看到底,看看你会有何反应,想不到你居然孤身一人找到这里,来救你的情敌,真是好生奇怪。”

公孙二娘黯然不语。

“你这样做都是为了他?你觉得值得么?”

公孙二娘缓缓道:“是的,我不能让天冲哥哥伤心,不能让你伤害他喜欢的人。我觉得,值得。”她特意顿了一顿,强调了一下“值得”二字。

秋渐浓看了她半晌,轻轻摇了摇头,微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你现在可以放了凌姑娘了?”

“只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陪着我,让我开心,我一高兴就会放那位凌姑娘走,而且永远不再追究你的天冲哥哥与我的过节。”

公孙二娘吃了一惊,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瞪着他道:“你要我陪你一生?你……你……”

“怎么,你不愿意?昨晚我们可没说清楚条件,我只答应你不会为难凌姑娘,不会伤害她,可没答应过你什么时候放她。自然我心情一好,就一定会放她走的。不过你可得记得,别想什么别的心思,也别想着自杀或逃跑。因为你若是死了或是跑了,就算我放了凌姑娘,还是会天涯海角把她找回来。”秋渐浓一边穿上外衣,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公孙二娘如坠冰窖,只觉全身发冷。她拥着锦衾,默默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一天之间,她经过了人间最惨痛的经历,陷入一种无望的绝境。她从未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走到比死更难更痛苦的境地,而且还是活生生地承受,没有别的选择,也无可逃避。

秋渐浓整好衣衫,走出屋去,只听他对宋琴和等人道:“收拾东西,我们该回去了。”外面几人一起应了一声。秋渐浓回头看看屋子,说道:“把那个凌姑娘也带走,还有里面的公孙姑娘。她自己会走,你们对她客气点。”琴棋书画四人无不愕然,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公孙二娘木然地走出房间,也不知道是怎么跟着他们上了马车,一直向东而行。从她踏出房门的一刻,就已经感觉到秋渐浓的四大随从怪异的目光,似乎还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她一直都不敢正眼看他们,不敢正视他们的目光。一路上,她沉默得像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坐在马车内。一路究竟向东行了多久,她完全不记得,只知道日复一日地前行,一路都很平静。邵天冲显然找不到她们,估计还在开封城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正文 第十章 忘极天涯

这一路秋渐浓对她算是不错,跟她说些天南地北、风花雪月的事儿,虽然她总是爱理不理,但听了倒也不闷。原来秋渐浓除了武功绝顶,还博览群书,见识甚广,而且很会哄人开心。公孙二娘虽不时想起刻骨之恨,但对他的观感却渐渐有些改变,有时甚至会想到:“倘若我不认识他,从不知道他是个心肠狠毒,无恶不作的人,说不定也会觉得他是个很完美的人。”想到此处,不由得喑暗叹息真是造化弄人,唯有自艾自怜。她向来觉得老天不是对每个人都公平的,但也从未怨过自己的一切经历,唯有这一次,她真的觉得老天爷的玩笑开得大了,甚至时常在心里祈求,老天爷开开眼,不如让她立时死去,也胜于这样屈辱痛苦地活着。

凌叶子却在另一辆马车上,由许书音和岑画意照看着,虽然她们对她还算客气,但始终并无自由,一直闷闷地坐在马车中,有时问起公孙二娘的情况,二女总是不理。

终于有一日,公孙二娘自马车窗内向外观望时,看见前方一望无际的蔚蓝碧波,方知他们行到了海边。公孙二娘这才明白他们是要出海,惊愕之下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秋渐浓道:“自然是出海。”公孙二娘前后张望一阵,见四下里人烟稀少,一个残破的码头边,却停靠着一艘巨大豪华的船,有两层之高。公孙二娘自幼在太湖边长大,船见过无数,但多是独木小舟或是小渔船,或是乌蓬船,从未曾见过这等出海的大船,对船身的庞大、豪华不由得叹为观止。码头边立着二男二女,毕恭毕敬地立着,却是秋渐浓的另四个手下,林停岳、展栌飞、柳拭尘和柳拂月姐妹。原来他们四人一直不见,却是在这里准备了大船,等候秋渐浓。

秋渐浓掀开车帘,跃出马车,回过头,伸手去拉公孙二娘。公孙二娘当然不需要他相扶,但这阵日子以来,已经习惯他这样扶她下车,只要他乐意,她也不敢拒绝。她一手抓着裙裾,一手握着秋渐浓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这一生之中,她从未像这一阵这样,做事如此细心斯文。一来是心情郁郁,自然地压抑,二来穿着秋渐浓买给她的曳地罗裙,走路也确实不便。秋渐浓见她别扭的样子,笑笑说:“看你穿了这么久的长裙,总还是不习惯,那以后还穿回你以前的衣服好了。”公孙二娘“哦”了一声,似乎并不太感兴趣。

她抬头看看,只见凌叶子的马车在前,凌叶子已经被许书音和岑画意扶下车,被二女夹在中间,看样子仍然是全无自由。她想走上前去问一下凌叶子伤势有未痊愈,但只想了一下便止步不前,黯然低着头,一语不发地随秋渐浓向前走去。码头边的四人垂手侍立,让出一条路让他们上船。公孙二娘从凌叶子身边走过时,凌叶子看见她,又悲又喜,叫道:“公孙姐姐,你怎么样了?”公孙二娘不答,低着头,踏上码头上的舢板,一步一步地向船上走去。凌叶子呆了一呆,一股不祥的感觉油然而升,感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虽然没有自由,却比公孙二娘所遭受的一切要好得多。正思忖间,岑画意在她背上一推,喝道:“上船!”她趋趔了几步,不情愿地向船上走去。

魏棋风等人随后上了船,将马车弃在海边不理,林停岳和展栌飞二人则去开动大船,扬帆出海。船上另有几个舵手,从旁协助。公孙二娘站在船舷边,遥望着海岸越来越远,心也距邵天冲越来越远。她清楚地知道,现在她该做的,只能是把邵天冲永远埋在心底,永远忘记那段伤逝的情。从前邵天冲即使不喜欢她,毕竟她还有权去喜欢他,可是如今,她连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了,除了忘却那段铭心之爱,心中还多了对另一个人的刻骨之恨。这种仇恨之情,却将她心中的痛苦渐渐冲淡。

秋渐浓走到她身边,一手扶着她圆润的肩头,轻声说:“回舱去吧,海上风大,小心着凉。”

公孙二娘轻推开他的手,冷冷道:“不用你管。我喜欢吹海风,你让我一个人静静站一会。”

秋渐浓道:“海风会将人吹黑的,你不怕越吹越黑,变得难看?”

公孙二娘笑了一下,说道:“我长的好看难看有什么关系?就算不难看的时候也比不过凌姑娘,连你手下那四个姑娘都不及。再丑一点又何妨?”她笑得带着几分凄清,几分自怜。

秋渐浓微笑道:“谁说你不如凌姑娘她们?她们不过比你头上多些珠翠,脸上多些脂粉,身上多些绮罗而已。你若喜欢,也可以变成那副模样。”

“我不喜欢。”公孙二娘冷冷道。

秋渐浓道:“这才像我认识的公孙二娘。乖乖回船里吧,海浪很大,一个浪头打来,能将人都卷进海里去。”公孙二娘转头看着他,想要在他脸上看到什么似的,但他的脸上除了一丝笑意之外,看不出虚伪作做,险恶用心。反倒显得平静而真诚,完全不像当日那个恶魔。

公孙二娘摇了摇头,喃喃道:“我倒真是希望被海浪卷进海里,永远……永远……”话虽如此,她还是很顺从地走进舱内,安静地找了个近窗口的地方坐下。

船已扬帆起航,但因船身庞大,舵手掌舵技术熟稔,虽在风浪之中行驶,仍不觉得波涛汹涌,船舱中风平浪静,碗盏不动。舱内一应陈设华贵精致,犹如一间高雅精舍,虽每一件摆设均价值不菲,但看上去却细致淡雅,丝毫不显豪奢富丽之气。船舱内一应俱全,除了桌椅床榻,还有两间独立的房间,靠近内侧放着一具古琴,两张茶几。    岑画意端着紫砂托盘,盘内放着宜兴紫砂茶壶、茶杯,轻盈地走进船舱。她将手中托盘轻轻放在紫檀木八仙桌上,退到一旁。柳拭尘跟着走近,她手中托盘内是一只放着滚开水的壶和茶叶。她放下托盘,小心地揭开茶壶盖,投入茶叶,将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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