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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解剑天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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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亦是武学世家,看情形她身手不弱,但终究是个小姑娘,万万敌不过眼前这凶神恶煞的三人。

凌叶子眼见逃不脱,拔出一对柳叶刀,回首对敌。柳叶刀轻薄而短,适于女子使用,但临敌时未免威力不够。当前的二人同时出手,欺她是女子,空手便去夺她的刀。凌叶子刷刷两刀封住前方空门,不求杀敌,先求自保。急切间,那二人却也无法夺得她手中双刀。邵天冲转眼将近,忽听得当当之声,凌叶子手中柳叶刀坠地,更奇怪的是,断成了四截。空中呼啸之声自邵天冲身边掠过,瞬间又掠回。邵天冲愕然回头,发现落在他后的那个流氓两手之中,各执一柄小斧。那小斧小得奇怪,连柄带斧身不过半个巴掌大小,看样子那人以此为暗器,击落凌叶子手中柳叶刀,斧又回旋,回到那人手中。那斧虽小,但听着与柳叶刀撞击之声,再看柳叶刀断为四截,便可断定这斧绝对是实心重铁,虽小而份量甚重,以此为暗器,不但准头力道难以把握,还需有过人膂力。更难得的是,那小斧飞出击落人兵刃尚能回旋回到主人手中。

邵天冲心中为之凛然。此时凌叶子惊呼之声又起,邵天冲蓦然回首,见她已落入敌手。其中一人封了她穴道,将她置于一旁,三人作前后之势,围将过来。邵天冲心中叫苦,先前以一对二已然有些忙乱,现今以一敌三显然落于下风。凌叶子若不受制,尚可联手支撑片刻,但凌叶子已猝然不及地受制于人,剩他一人,显然无法应付。转眼邵天冲便落于下风,只能将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以求自保,心中暗自盼望公孙二娘他们早日赶来。那三人始终空手御敌,看他们衣着也不似带有兵刃的模样,多半他们除了精擅拳脚外,并不擅长武器。而那种小斧只能及远,近身搏斗并无用处,因此邵天冲虽明显处于弱势,尚且支撑了许久。

公孙二娘等人却被那七人牵绊住,虽然略占上风,却决计无法在短时间内取胜。况且邵天冲追上去许久,吉凶未卜,令他们十分心焦。愈是急于退敌,愈是有些心乱。而对方似也萌生退意,越打越怯。缠斗半日,东方明与铁娘子等脾气急躁的,已先叽叽咕咕骂起人来,公孙二娘自然也不落人后,说到武功,这群人中当数她最高,论到骂人,她也绝不输于任何一人。她最担心邵天冲安危,心中最为急切,自然骂起人来也就十分恶毒:“你奶奶的一帮龟孙子王八蛋,要是我天冲哥哥有何损伤,我定将你们切成一片片的腌起来喂狗……你们缠着姑奶奶不放到底是何居心?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他妈的不说话,全是哑巴?……祝你们头上生疮脚底流脓,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有儿子的都长不到十八岁……”她越骂越有劲,手上倒是丝毫不缓,可是对方无论她怎么骂,居然都一声不作,竟似十分默契。

那帮人功夫路子相近,缠斗久了公孙二娘等人也渐渐看出,这七人多半是师出同门或同一帮派,绝非普通地痞流氓。而且训练有素,配合有度,并不像他们想像的那般简单。渐渐地双方都失去耐性,与公孙二娘对敌的一人稍不留神,被她一剑刺中左腿,鲜血长流。另一人见势不妙,喝道:“撤!”其余众人听得号令,同时撤手,向手跃去。公孙二娘等人原本也不比他们胜出多少,加之无心追击,见他们同时撤退,也就此罢手。那七人飞速后退,待见他们无追击之意,转身狂奔。

公孙二娘蓦地想起邵天冲追那女子下落不明,如今早已过了两个时辰,再追必定无用,倘要找到邵天冲下落,必定得从这批人身上着手。她心头一惊,急掠而出,追了上去。那七人去得已远,只有腿上受伤的那个落在最后,未几被她追及。那人听得耳后有声,急回头一甩手,一柄小斧激射而出。公孙二娘猝不及防,挥剑一削。她不知那小斧沉重,而且男子膂力甚强,一削之下,小斧被劈成两半,长剑也断为两截。一怔之下,她骂了句:“你奶奶的,什么玩意这么重?”挥舞半截断剑疾刺那人,那人腿受伤后跳跃不灵,他的同伴已渐渐去远,不闻打斗声,不数招他便被公孙二娘所制,接着腿上一麻,另一腿亦中一剑,双膝倒地跪了下去。

公孙二娘笑道:“你倒不用给你姑奶奶下跪,只要乖乖交代你们落脚处在哪便行。”铁娘子、胡昌平等人追至,七手八脚将那人捆缚起来。

起先那人十分嘴硬,一句话也不说,给拳打脚踢逼问久了,只得答道:“我们在姑苏的人都已撤了,给你们这一搅,自然不会再呆在姑苏。”

“那会上哪儿去?你们追那姑娘作甚?倘若捉到,又会去哪里?快说,若有一句虚言,先将你切片炒菜。”

“姑娘,上吊也让人喘口气,你问这么多,叫我一时如何作答?而且答不出便炒我做菜,我不是铁定成了你的盘中餐?”

“我看你说话挺流畅的,你腿受伤又不是舌头打结,怎地答不出?快说,慢一点我就敲你一下。”说着,公孙二娘晃晃手中半截断剑,横过剑背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那人苦着一张脸,说道:“他们多半退往瓜州去了,瓜州有我们帮一处分舵,离此最近。”

“瓜州?去那么远?奶奶的……还什么分舵,你们什么帮?”

那人瞪大了眼,说道:“你们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帮的,那你们阻拦我们抓凌家二小姐做什么?”

“什么凌家二小姐?我们不认识,自然更不知你们是什么帮。不过看你们一群恶人欺负一个女子,自然不是好人。”

“……”那人打量他们片刻,确信他们所言非虚,才道:“我们是飞斧帮的,来姑苏执行一项任务,姑苏分舵舵主命我们追捕那位凌家二小姐,具体为何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帮里无名小卒,无法得知这些。倘若你们想知道更多,除非去问我们舵主。”

公孙二娘喝道:“你道我们不敢?你们舵主是哪只鸟?姓什么叫什么?现在在哪里?姑奶奶现在找他晦气去。”

那人愣愣地看她一会,公孙二娘一挥手中断剑,作势欲打,他吓得脖子一缩,说道:“倘若事情办得顺利,我们舵主此时也已退往瓜州,此刻去我们分舵一看便知。”

公孙二娘皱眉道:“办什么事情?如何才叫顺利?”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整个姑苏分舵接有自总舵传来的任务,我们只管做舵主吩咐我们做的事,至于舵主自己会做什么,自然不会向我们通传。行动之前,他曾说如果顺利,他自退往瓜州,临行前给我们发个消息。若不顺利,我们便自己前往瓜州。日前我们已收到舵主传书,叫我们自行前往瓜州,那多半是他那边事情办得十分顺利,已先行离去。”

“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奶奶个熊,全不知道还问你个屁,带我们去你们的狗屁分舵,把你们那贼头鼠脑的舵主揪出来问个清楚明白。”东方明恶狠狠地道。

那人不敢多言语,一瘸一拐带着他们前往飞斧帮在姑苏的分舵。到得那里,果然见人去院空。那所典型的苏州式园林座落在城内繁华之处,虽不算豪奢,亦称得上精致,若不知是一个帮派的分舵,几疑是大户人家的宅院。如今园子里静悄悄的,庭门紧闭,处处落锁,并无人声。众人这才信了那人的话,又再押着他前往瓜州。

瓜州。

瓜州古渡,亦是一片江南风情,青石板桥,波光船影,烟雨长廊。

邵天冲与凌叶子端坐于渡口茶楼。身畔是那三个飞斧帮的人。向邵天冲投掷飞斧的,是姑苏分舵一名香主,另二人身份较之低微,陪坐下首,神态恭敬。既然不必再装地痞流氓,他们之间便分出了明显身份地位,相处间神情举止都中规守礼。

那日邵天冲久战之后寡不敌众,失手被擒,便与凌叶子一起被押往瓜州。侧目看茶楼下千帆过处,烟水轻寒,心中微生愁思。一路上被看管极紧,不得自由,倘若只是自己孤身一人也就罢了,偏生还有个娇怯怯的凌家二小姐在侧,纵然自己一人能使计逃脱,也绝无可能将凌家二小姐一并救走。他叹一口气,又瞥向凌叶子。凌叶子正好也是一抬首,四目交投。凌叶子眼底盈盈愁色如水,黛眉轻颦,红唇微启,齿如丁香,一时间看得邵天冲心中怦然,不由得低下头去,面红过耳,浑忘了身置何处。

“喂,该走了。”张绍文道。他便是姑苏分舵那名香主,另二人一个叫蔡东,一人叫从铭。他发下话来,蔡从二人立即收拾包裹,站起身下,押着邵天冲和凌叶子走下茶楼。二人穴道被封,仅能走路,旁人看不出异样,他们却无法逃脱。

下得茶楼,穿街过巷,渐走入一条宽大些的巷子。虽是青天白日,巷中两道旁却依旧亮着轻纱灯笼,地面铺以整齐平坦的青石,踏进巷子便闻脂粉香气暗动,丝竹管弦之声入耳。道旁牌楼门口隔三差五地站着一些年轻女子,轻罗薄裳,挥袖招摇,与时下天气甚不相合。且神态轻浮,媚眼如丝,一看即不是良家女子。邵天冲恍然大悟,原来竟已走入烟柳巷中。他自幼混迹市井,这些地方见得甚多,自然便知。但凌叶子是大家闺秀,如何见得这等场面?见夹道都是轻佻女子,不由面红过耳,低垂臻首,不敢正视。转眼到得一进院子,走进去便是画楼绣阁,但见阁楼正匾上书着“醉花阴”三字。邵天冲心中大奇:“这等秦楼楚馆,居然还以词牌名为招牌。”那飞斧帮的三人如同熟客一般,走进牌楼,但见一派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的气象。衣香鬓影重重,当真是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那些女子或待客或唱曲,或弹奏琵琶丝竹,对有人到来均视若无睹。

只见得楼梯上莲步轻移,裙裾微摆,一个女子袅娜的身形渐行下来。远看时金雀钗,红粉面,肌肤如雪,翠鬟云鬓,宛如二八好女。走近前来才见得眼角鱼纹暗生,眼神犹如清霜残雪,风尘之意甚浓。那女子面上无笑,冷冷斜乜邵天冲等人一眼。张绍文见到那女子,神态恭谨,低头不语。那女子显然已知张绍文来意,挥挥手道:“凤瑶,带他们去歇息。”

便有一名年轻女子应声走上前来,盈盈一礼,引着他们离开醉花阴楼,走入后院,穿过影壁回廊。一路间尽见钗裙绣鞋,偶尔有人回眸看看他们,眼中神色均带着微茫的风尘倦意。后院内却是另一番景象,院深池静,池面薄冰初解,柳梢头已见轻绿,假山间偶见几盆水仙,一汪清水、几颗卵石衬出冰肌玉颜,其态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水仙号称凌波仙子,轻盈地开在小寒之春,清香不让梅花。邵天冲胸襟为之一爽,回头看一眼凌叶子,觉得二者风姿绰约相近,都宛如曹植笔下洛神。凌叶子哪知他心中想得如此之多,只是对他的回视报以一笑。但她尚未从初入醉花阴的心神不宁中定下性来,这一笑便有些缥缈虚无,带着神思不宁之态。

飞斧帮的三人在那年轻女子带领下安顿下来,那女子却将邵天冲和凌叶子另带往一处。邵凌二人心中纳闷,却只能跟着她步入一进小院,踏入一间闺房。之所以一入便知是闺房,乃是因房中珠帘低垂,幽香浮动。果然,到了里进,便是红罗帐低垂,绣金帘儿乱晃,案上金炉瑞兽,青烟低徊,脂香味儿夹着檀香味儿,令人眩晕。那女子上前一撩罗账,回眸一笑道:“二位请过来。”

邵天冲和凌叶子愕然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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